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完了，真的完了！"

電話那頭，小兒子志豪哭得像個孩子。

我緊緊握著手機，心都碎了。

"蘇娜的爸媽說了，沒房子就不讓我們結婚。媽，我該怎么辦？"

我看著客廳里那個破舊的沙發，墻上斑駁的油漆，心里涌起一陣絕望。這個家，除了這套老房子，什么都沒有。

掛了電話，我癱坐在椅子上。

志豪從小就是我的心頭肉，聰明懂事，某大學畢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局長家的女兒，現在卻因為房子要分手。

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絕對不能。

就在我愁得茶飯不思的時候，大兒子志遠從外地回來了。

他神秘兮兮地從包里掏出一沓現金和存折，笑著說："媽，我攢夠錢了。"

桌上那58萬塊錢，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那一刻，我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01

我叫趙淑華，今年58歲，丈夫老趙五年前因為心臟病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大兒子志遠比小兒子志豪大七歲，從小就懂事，總是讓著弟弟。

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擇菜，志豪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

"媽，我完了，真的完了！"志豪在電話那頭哽咽著說。

我趕緊放下手里的菜，"豪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蘇娜的爸媽今天找我談話了，他們說如果我沒有房子，就不同意我們結婚。"志豪的聲音越來越小，"媽，我真的很愛蘇娜，我不能失去她。"

我心里一緊，蘇娜是縣里某局長的女兒，家庭條件很好，能看上我家志豪已經是燒高香了。

"他們有什么具體要求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至少要有一套80平米以上的房子，而且必須寫我的名字。媽，你知道現在房價多貴嗎？最便宜的也要60多萬，我一個月才掙四千多，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十年！"

我聽了心如刀割。志豪是我的心頭肉，從小就聰明伶俐，某大學畢業后在縣城做銷售，雖然收入不算高，但我一直覺得他前途無量。

"豪豪，你別急，媽想想辦法。"

"媽，我已經想遍了所有辦法。找銀行貸款，人家要求首付至少20萬。我現在存款只有3萬塊，連零頭都不夠。"

志豪越說越絕望，"蘇娜說她爸媽給她一個月時間考慮，如果我拿不出房子，就要安排她相親。"

掛了電話，我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這些年我省吃儉用，存款也只有8萬塊錢，連首付都不夠。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茶飯不思，到處打聽借錢的門路。先是找了娘家的兄弟姐妹，可大家日子都不寬裕，東拼西湊也就能借個幾萬塊。

"淑華，你怎么突然要這么多錢？"嫂子王麗霞問我。

"志豪要結婚買房，女方家里要求必須有房子。"我如實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要房子車子，我們那時候結婚，有個自行車就算不錯了。"王麗霞搖搖頭，"不過話說回來，志遠在外面打工這么多年，應該存了不少錢吧？"

一提到志遠，我心里就有些愧疚。這個大兒子從小就讓我省心，高中畢業后就南下打工，每個月都按時給我寄生活費，從來沒讓我操過心。

"志遠那個憨孩子，自己都還沒成家呢。"

"那你有沒有問問他能不能幫幫弟弟？畢竟是一家人。"

我搖搖頭，"志遠也在談女朋友，人家姑娘跟了他這么多年，也該輪到他們結婚了。"

回到家，我越想越覺得無助。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志遠打來的。

"媽，我過幾天回家一趟，有點事要和您商量。"志遠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什么事啊？"

"好事，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志遠神秘地笑了笑，"對了，志豪最近怎么樣？我聽鄰居張嬸說他在談女朋友？"

"嗯，是個不錯的姑娘，就是......"我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沒什么，等你回來再說吧。"

03

三天后，志遠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家。他比我記憶中瘦了一些，皮膚也曬黑了，但精神狀態很好。

"媽，我回來了！"志遠放下行李就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路上累不累？餓了吧，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我心疼地看著他。

"不急，媽，我先給您看個好東西。"志遠神秘兮兮地從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文件袋。

我好奇地看著他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現金和幾本存折。

"媽，您看看。"志遠把錢和存折放在茶幾上，臉上滿是自豪的笑容。

我拿起存折一看，差點沒站穩。上面的數字讓我眼花繚亂：58萬！

"遠兒，這些錢......"

"都是我這十年攢下的。"志遠坐在我旁邊，"媽，我決定了，今年年底和雅靜結婚，然后在市里買套房子。"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翻看著存折，"這么多錢，你是怎么存下來的？"

"就是省唄。住最便宜的出租屋，吃最簡單的飯菜，除了給您寄生活費，其他的都存起來了。"志遠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么，想到能給雅靜一個家，再苦再累也值得。"

林雅靜是志遠在工廠認識的女朋友，比他小三歲，是個樸實善良的姑娘。兩人談了五年，感情一直很穩定。

"雅靜是個好姑娘，你要對人家好。"我由衷地說。

"那當然，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雅靜。"志遠的眼中滿含深情，"媽，您放心，等我結婚了，也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看著志遠幸福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一邊為大兒子的有出息感到驕傲，一邊又為小兒子的處境擔憂。

04

當天晚上，志豪下班回來，看到哥哥也很高興。

"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說一聲。"志豪拍了拍志遠的肩膀。

"今天下午剛到，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志遠笑著說，"聽說你交女朋友了？什么時候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志豪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哥，別提了。"

"怎么了？吵架了？"志遠關心地問。

"不是，是......"志豪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咱們是一家人。"志遠溫和地說。

志豪深吸了一口氣，"蘇娜的父母要求我必須有房子才能結婚，不然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志遠愣了一下，"要房子？那你有什么打算嗎？"

"能有什么打算？我現在存款只有3萬塊，連首付都不夠。"志豪苦笑著說，"我已經問遍了所有能借錢的親戚朋友，大家都很難。"

志遠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茶幾上的錢，又看了看志豪。

"要不......"志遠猶豫著開口。

"不行！"我連忙打斷他，"遠兒，你和雅靜也要用錢，不能為了志豪耽誤了自己的婚事。"

"媽，我沒關系的，大不了我和雅靜再等等。"志遠認真地說，"志豪是我弟弟，我應該幫他。"

志豪聽了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來，"哥，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這樣對雅靜不公平。她跟了你這么多年，不能因為我的事讓她再等下去。"

"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和蘇娜分手吧？"志遠著急地說。

05

看著兩個兒子為了這件事發愁，我心如刀割。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我必須承認，我心里更疼志豪一些。

也許是因為他是老小，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就乖巧懂事，總是能說到我心坎里。

"你們都別爭了，媽再想想辦法。"我強裝鎮定地說。

"媽，您還能有什么辦法？該借的都借了，該想的都想了。"志豪沮喪地說。

志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錢，"要不這樣，我先借給志豪一部分，等他工作穩定了再還我。"

"不行，絕對不行！"我堅決地搖頭，"遠兒，你這錢是十年的血汗錢，不能因為志豪的事就白白浪費了。"

"媽，這不是浪費，這是幫助家人。"志遠認真地說。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借錢容易還錢難。志豪現在一個月才掙四千多，就算他愿意還，猴年馬月才能還完？"

志豪聽了臉紅得像個蘋果，"媽，您這話說得我好像是個廢物似的。"

"媽不是那個意思，媽是心疼你們倆。"我連忙解釋。

志遠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吧，我明天去銀行看看，如果能貸到款，我就先把房子買了。然后志豪你可以先住進去，等你和蘇娜結婚后，我們再商量怎么辦。"

"這怎么行？那房子寫誰的名字？"我問。

"寫我的名字，但是志豪可以住。"志遠說。

"那不行，蘇娜的父母要求房子必須寫志豪的名字。"我搖頭說道。

三個人又陷入了沉默。我看著茶幾上那58萬塊錢，心里翻江倒海。這些錢如果給了志豪，他的婚姻問題就解決了。可是志遠怎么辦？他和雅靜怎么辦？

"算了，哥，這事你別管了。"志豪嘆了口氣，"是我沒本事，怪不得別人。大不了我和蘇娜分手，天下女人多的是。"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我能看出志豪心里有多難受。他是真的愛蘇娜，為了她甚至想過要換工作去大城市發展。

"別說這種喪氣話。"志遠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06

當天晚上，兩個兒子都睡下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桌上的錢和存折還放在那里，在臺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拿起存折翻來覆去地看，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志豪哭泣的樣子。他從小就不愛哭，這次是真的急了。蘇娜是個好姑娘，如果因為房子的事讓他們分手，我這個當媽的良心過不去。

可是志遠呢？他為了這58萬省吃儉用了十年，好不容易攢夠了錢準備結婚，我怎么能奪走他的幸福？

我起身走到志遠的房間門口，聽到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這個孩子從小就讓我省心，從來不給我添麻煩。即使今天聽說弟弟要用錢，他第一反應也是想幫忙。

我又走到志豪的房間門口，里面很安靜，但我知道他肯定也睡不著。明天蘇娜就要給父母答復了，如果拿不出房子，兩個人真的就要分手了。

回到客廳，我再次坐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盯著那些錢。一個瘋狂的想法在我腦海里萌生了：如果我拿這些錢給志豪買房，然后告訴志遠錢被偷了，會怎么樣？

不行，這樣做太不道德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志豪的婚姻就完了。

我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秒都像針扎一樣難熬。

凌晨三點，我終于下定了決心。我輕手輕腳地走到茶幾前，顫抖著手拿起了那沓現金和存折。

對不起，遠兒，媽對不起你。但是媽不能眼睜睜看著志豪的幸福毀掉。等以后媽有能力了，一定會補償你的。

我把錢和存折藏在了自己的臥室里，然后給志豪發了一條短信："明天和媽去看房子，有辦法了。"

第二天一早，志遠起床后發現錢不見了，急得滿頭大汗。

"媽，您看到我的錢了嗎？昨天明明放在茶幾上的。"志遠焦急地問我。

我強裝鎮定，"什么錢？"

"就是我的存款啊，58萬，昨天放在茶幾上給您看的。"

"沒看到啊，會不會是你自己收起來了？"我避開他的眼神。

志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把整個房子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媽，這錢對我很重要，您再想想，真的沒看到嗎？"志遠的聲音都顫抖了。

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我心如刀割，但話已經說出口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撒謊。

"遠兒，媽真的沒看到。會不會是......"我故作猶豫，"會不會是家里進賊了？"

志遠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進賊了？那我趕緊報警！"

"等等！"我連忙拉住他，"報警的話，整個小區的人都會知道咱家被偷了，多丟人啊。而且警察來了也未必能找到錢。"

志遠痛苦地閉上眼睛，"那怎么辦？那是我十年的積蓄啊！"

就在這時，志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哥哥的樣子很奇怪，"哥，你怎么了？"

"我的錢不見了，58萬全部都不見了。"志遠近乎絕望地說。

志豪愣住了，"怎么會不見？昨天還在茶幾上的。"

我看著兩個兒子痛苦的樣子，心里百感交集。

志遠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臉色鐵青。他手里拿著一張房產證，上面赫然寫著志豪的名字。

"媽，這是什么？"志遠把房產證重重地拍在茶幾上。

我心里一驚，連忙裝作鎮定，"什么是什么？我怎么知道？"

"志豪的房產證！購房日期是我把錢給您保管的第二天！"

志遠的聲音在顫抖，"媽，您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

志豪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房產證愣住了，"哥，你怎么有我的房產證？"

"我在你房間里找到的！"志遠轉頭看著弟弟，"志豪，你老實告訴我，買房的錢是從哪來的？"

志豪支支吾吾地說："是...是媽給的，媽說是她多年的積蓄..."

志遠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死死地盯著我，"媽，您多年的積蓄？58萬？"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