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下午由于肚子餓，我剛吃了一塊冰箱里的榴蓮。

誰料，兒媳婦下班進門，臉色一變：“媽，你怎么能偷吃我的榴蓮？！”

“就一小塊……”我還沒說完，她就當眾吼道：“知道多少錢一斤嗎？你白吃白住，還有臉吃我東西？”

五年來，我從早到晚照顧孫子，貼補家用，連自己吃藥都省著。

那天夜里，我徹夜未眠。

天一亮，我留下字條，悄然離開。

01

我叫李秀蘭，今年62歲，來兒子家幫忙帶孫子已整整5年。

如果有人問我這5年過得怎么樣，我原本會說還不錯，兒子孝順，兒媳婦雖然偶爾挑剔，但總體還算和睦。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讓我徹底看清了一些東西。

下午，我剛哄完5歲的孫子午睡，肚子有些餓了。

廚房里沒什么現成的吃的，冰箱里放著兒媳婦昨天買的榴蓮，已經剝好裝在保鮮盒里。

我就吃了一塊墊墊肚子，等會兒再做晚飯。

沒想到兒媳婦提前下班回來了，一進門就直奔廚房。

看到少了一塊榴蓮，她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媽，您吃榴蓮了？"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肚子餓了，就吃了一小塊。"

此時兒媳婦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您怎么能不問一聲就吃呢？這榴蓮多貴您知道嗎？一個就要兩百多塊錢！"

一聽這話，我當場愣住了。

在我看來，一家人吃點水果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再說，我這5年來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難道連一塊水果都不能吃了？

但是我依然解釋著："小雪，就一塊榴蓮而已..."

"就一塊？"兒媳婦的聲音更拔高了。

"媽，您在我們家住了這么久，吃我們的用我們的，現在連問都不問就吃我買的東西，這合適嗎？"

這話就像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在這個家做牛做馬5年，每天早上6點起床給孫子做早餐，

晚上哄孩子睡覺到10點多，周末還要陪他去公園、上興趣班。

我什么時候白吃白住了？

更讓心寒的是，這時候兒子下班回來了，聽到我們的爭吵聲，我滿心期待他能為我說句話。

"怎么了這是？"兒子放下公文包問道。

兒媳婦立刻告狀："你媽不問一聲就吃了我買的榴蓮，我就說了她兩句，她還不樂意。"

我看著兒子，心里想著他會怎么回應。

畢竟我是他母親，為了幫他們帶孩子，我連老家的房子都租出去了，一心一意在這里伺候他們一家。

可兒子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涼了心。

只聽兒子說："媽，您怎么能這樣呢？小雪買的榴蓮那么貴，您也不問一聲就吃了。"

兒子的語氣里帶著責備，我聽著相當不舒服。

我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人都在旋轉。

我的兒子，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塊榴蓮肉指責我。

我用發抖的聲音問:"我每天5點半起床給你們做早餐，晚上哄孩子睡覺到10點多，周末陪他上興趣班，這5年來我哪天休息過？我餓了就不能吃點東西？"

"媽，您說這話就不對了。"兒媳婦冷笑道："您是奶奶，帶孫子不是應該的嗎？

我們年輕人工作壓力多大，您退休了不幫忙幫誰？還好意思為一塊榴蓮計較。"

我被這番話徹底擊怒了。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這5年的付出都是應該的，我就是個免費的保姆，連吃一塊水果的資格都沒有。

我這眼淚不爭氣地立馬流了下來。

我在這個家待了5年，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

這時候，一直在房間里的孫子被我們的爭吵聲吵醒了，跑出來看到我在哭，怯生生地走過來。

"奶奶，你為什么哭了？"孫子用小手幫我擦眼淚。

02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孫子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

"奶奶，你為什么哭了？"是啊，我為什么哭了？僅僅是因為一塊榴蓮嗎？

我回想這5年的生活，原來有那么多讓我難過的事情，我都選擇了忍耐。

我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家庭和睦，為了孫子有個完整的家。

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我的忍讓換來的不是理解，而是更多的得寸進尺。

最讓我難忘的是去年春節前的那件事。

我用自己的用完的面霜盒子裝了點蒜，因為廚房里沒有合適的小盒子。

結果兒媳婦發現后，當著幾個鄰居的面大聲說：

"我婆婆就是農村來的，什么都不懂，昨天竟然用我的化妝品盒子裝蒜，熏得我整個梳妝臺都是味兒，真是沒見過世面。"

當時鄰居們都看著我，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是農村出身沒錯，可是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我辛辛苦苦把兒子培養成大學生，讓他在城里買房安家，我為什么要被這樣羞辱？

還有一次更過分的。

我小妹來看我，兒媳婦居然當著我妹妹的面說：

"我婆婆帶孩子就是老一套，什么都不科學。

要不是我盯著，孩子早就被她帶壞了，孩子現在的好習慣都是我培養的。"

我妹妹當時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一種替我感到羞愧的神情。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孫子從小到大，哪次生病不是我半夜起來照顧？

哪次發燒不是我整夜不睡覺用溫水給他擦身子？

孫子會說第一句話是叫的"奶奶"，會走路是扶著我的手學會的，可是在兒媳婦嘴里，這些都不算什么。

最讓我心寒的是，兒子從來不為我辯護。

每次兒媳婦說我的不是，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是勸我"理解理解年輕人"。

我想起上個月的一個晚上，我無意中聽到兒媳婦在臥室里打電話。

她和她的閨蜜聊天，聲音傳到了客廳。

"你不知道，她住我們家就跟大爺似的，什么活都不干，還挑三揀四的。"

兒媳婦在電話里抱怨，"我老公被她洗了腦，總覺得她辛苦。辛苦什么呀？退休了在家待著，吃現成的住現成的，比我們上班族輕松多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都碎了。

什么活都不干？我每天早上5點半起床準備早餐，洗衣做飯帶孩子，一天到晚沒有休息的時候。

我哪里像個大爺了？我什么時候挑三揀四了？

03

更讓我難過的是兒媳婦對孫子的教育。

她經常在孩子面前說我的壞話，潛移默化地影響孩子對我的看法。

有一次，孫子想要買個玩具，我說可以買。

兒媳婦卻說："奶奶總是不聽話，媽媽說不能買太多玩具，奶奶就要反對媽媽。你可不能學奶奶這樣不聽話哦。"

還有一次，我給孫子梳頭發，兒媳婦看到了就說：

"奶奶梳頭就是不好看，還是媽媽來梳吧。奶奶年紀大了，手不靈活了。"

這些話孫子都聽在耳朵里，慢慢地，他開始覺得我什么都不如他媽媽。

原本粘著我的孫子，現在更愿意跟媽媽親近了。

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些，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我的全部，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對待。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經濟賬。

我每個月3200塊錢的退休金，除了給自己留300塊錢買藥和日常用品，其他的錢全部貼補了這個家。

孫子的奶粉錢、尿不濕錢、興趣班學費，哪一樣不是我出的？

就連兒媳婦有時候看上什么化妝品，我也會主動給她買。

可是在兒媳婦嘴里，我成了"白吃白住"的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顛倒黑白的事嗎？

我想起剛來兒子家的時候，兒媳婦還會對我說聲謝謝，會夸我做的菜好吃。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把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不僅不感謝，反而越來越挑剔。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我付出得越多，別人越覺得應該。

04

第二天，我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既然兒媳婦說我"白吃白住"，那我就要把賬算清楚，讓他們知道這5年來我到底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

早上吃完早飯，兒子準備去上班，兒媳婦在收拾餐具。

我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話說開。

"小寶他爸，小雪，我有話要跟你們說。"我的聲音有些抖，但語氣還是溫和。

兒子停下了腳步，兒媳婦也轉過身來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說："昨天你們說我白吃白住，我覺得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這5年來，我每個月3200塊錢的退休金，除了給自己留300塊買藥和日用品，其他的錢都貼補了這個家。"

這是我記錄家庭支出的賬本，我指著上面的記錄："小寶的奶粉錢，從他出生到現在，我一共花了3萬多塊。

尿不濕、紙巾這些日用品，2萬多塊。

他的興趣班費用，畫畫、鋼琴、跆拳道，每年1萬多，5年就是5萬多。

這些錢，哪一分不是我出的？"

兒子聽完后，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沒等他開口，兒媳婦就反駁了。

"媽，您說這些干什么？"她冷笑著說：

"奶奶給孫子花錢，不是應該的嗎？您是他奶奶，不是外人。再說了，您在我們家吃住，這些錢就當是您的生活費了。"

我被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應該的？我的退休金是我工作了一輩子攢下來的，憑什么給他們花錢就是應該的？

"那我每天早上5點半起床給你們做早餐，晚上哄孩子到10點多，周末陪他上興趣班，這些也是應該的？"

我的聲音提高了，"我一個62歲的老人，為這個家操勞了5年，連吃一塊水果的權利都沒有？"

"媽，您別激動。"兒子終于開口了，但他說的話依然讓我很心寒。

"您是長輩，照顧晚輩本來就是應該的。再說了，您退休了也沒什么事，幫我們帶帶孩子，大家都輕松。"

我看著我的兒子，這個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在他眼里，我的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苦笑了一聲："我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學，幫你買房結婚，現在還要給你們帶孩子，貼補家用，這一切在你們眼里都是天經地義，應該的？"

兒媳婦翻了個白眼："媽，您說得好像我們欠您多少似的。我們沒讓您出去住養老院，讓您和我們一起生活，您還不滿足？"

這話如同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原來在他們眼里，讓我住在這里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我忍不住想起我那些同齡的朋友，她們有的在家享受天倫之樂，有的出去旅游，有的跳廣場舞，而我卻在這里當牛做馬，還要忍受這樣的羞辱。

05

爭吵過后，家里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兒子匆匆去上班，兒媳婦也冷著臉出門了，只留下我和孫子在家。

傍晚，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突然聽到兒媳婦一回來就在客廳里打電話。

她以為我聽不見，聲音很大。

"真是受不了了，"她對電話那頭的人抱怨："她今天跟我們算賬，說什么自己花了多少錢。拜托，她是奶奶，給孫子花錢不是應該的嗎？

住在我們家就跟大爺似的，什么活都不干，還有臉跟我們計較。"

我手里的菜刀差點掉在地上。

什么活都不干？家里哪一樣不是我在做？

她上班回來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連碗都不洗一個，現在反倒說我什么活都不干？

"她以為自己付出了多少似的，"兒媳婦繼續說："退休了不幫忙幫誰？我們年輕人工作那么辛苦，她在家帶個孩子就覺得委屈了。真是越老越不懂事。"

我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憤怒。

我為這個家付出了我的全部，可是在她眼里，這些都不值一提。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晚飯后，我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第二離開。

兒子下班回來了，也許是看出了家里的緊張氣氛，也許是良心發現，他主動找我談話了。

"媽，這幾天是我們不對。"兒子坐在我身邊，語氣比前幾天溫和了很多。

"我仔細想了想，您確實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我和小雪都太忙了，有些話說得重了。"

聽到兒子的話，我心里涌起一絲暖流。

兒子拍拍我的肩，繼續道："您別往心里去，我去跟小雪說說，讓她給您道個歉。，咱們一家人，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那天晚上，兒子確實跟兒媳婦談了很久。

我聽不清他們在臥室里說什么，但能聽出兒子的語氣很嚴肅。

第二天早上，兒媳婦主動來找我了。

"媽，昨天的事是我不對。"她的態度比平時好了很多，"我最近工作壓力大，說話沖了點，您別往心里去，我跟您道歉。"

雖然她的道歉聽起來不是那么真誠，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

畢竟我已經62歲了，還能折騰多少年？

孫子還小，我走了他怎么辦？

也許兒媳婦真的知道錯了，以后能改變態度也說不定。

06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確實和諧了很多。

兒媳婦不再對我冷嘲熱諷，兒子也恢復了以前的孝順樣子。

孫子看到大人們不再爭吵，也開心了很多，又開始粘著我了。

我以為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甚至開始責怪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也許兒媳婦說的那些話確實沒有惡意，只是我想多了。

可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好轉的時候，才徹底打破了我的幻想。

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廚房做飯，兒媳婦在客廳里玩手機。

我聽到她的手機一直在響，好像在群聊里發消息。

起初我沒在意，但后來聽到她提起我的名字，我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只聽她對著手機，語氣里滿是抱怨著："真是受不了了，老太太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一塊榴蓮大哭大鬧的，搞得全家都不安寧。"

我手里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她在跟誰說話？

她繼續說："現在的老人真是越老越不懂事，住在兒子家就跟大爺似的。我老公孝順，總是護著她，搞得我現在都不敢說她了。"

我悄悄走到客廳門口，看到她正在家庭群里發語音消息。

這個群里有她的父母、我兒子的叔叔阿姨，還有幾個親戚。

她居然在所有親戚面前抹黑我！

我終于忍不住了，走進客廳面對著她："你別說了，你不是前幾天才跟我道歉了嗎？說是自己不對，現在又在背后說我什么？"

兒媳婦被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媽，我沒說您什么啊。"她裝作無辜的樣子，"我只是跟我媽聊天而已。"

"我都聽到了！"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你說我為了一塊榴蓮大哭大鬧，說我越老越不懂事，這就是你的道歉？"

"媽，您想多了。"她依然不承認，"我什么時候說您了？您是不是聽錯了？"

這時候群里的消息還在響，我看到其他親戚也在回復。

我搶過她的手機，看清后臉色慘白，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