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建軍結婚三年，從未踏進過岳父母的農村老家。

在他眼里，那間破瓦房、滿身泥土味的岳父母，都是他這個城里人身份的恥辱。

每次妻子小雅提起回家看望父母，他不是推說工作忙，就是直接甩臉子。

甚至在同事面前，他從不承認岳父母是農民，總是含糊其辭地說他們"在老家工作"。

可當那通改變一切的電話響起，當"拆遷分房500萬"的消息傳來時，王建軍瞬間慌了。

他連夜開車趕回那個曾經嫌棄的農村，滿臉堆笑地想要挽回一切。

然而，岳父看著他的眼神卻冰冷如刀...

01

王建軍是從農村出來的孩子，靠著自己的努力在省城站穩了腳跟。他在房地產公司做銷售經理，月薪過萬，開著一輛十幾萬的轎車，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徹底擺脫了農村的標簽，成了一個真正的城里人。

"建軍，你看這套房怎么樣？地段不錯，價格也合適。"妻子小雅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房源信息。

"再看看吧，咱們不急。"王建軍頭也不抬地說道，眼睛盯著手機里的股票行情。

小雅是他三年前認識的，當時她剛從師范大學畢業，在一家銀行做柜員。長得清秀，性格溫柔，最重要的是受過高等教育，這讓王建軍覺得很有面子。

可有一件事，始終讓他耿耿于懷——小雅是農村出身。

"建軍，明天是周末，我們回家看看我爸媽吧？他們老是問你怎么不來。"小雅小心翼翼地開口。

王建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回什么家？我這周末還有應酬，客戶要看房。"

"可是你已經兩個月沒回去了..."

"我說了有事就是有事！你煩不煩？"王建軍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小雅咬了咬嘴唇，眼圈有些發紅，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

第一次去小雅家的情形，王建軍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三年前的春節，小雅堅持要帶他回家見父母。王建軍開著車，沿著越來越狹窄的鄉村公路行駛，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就是前面那個村子。"小雅指著遠處的幾排平房說道。

王建軍看著那些低矮破舊的房屋，心里直犯嘀咕。等車子停在小雅家門口時，他更是傻了眼。

這哪里是房子？分明就是個破院子！土坯房，瓦片都掉了好幾片，院子里還養著雞。

"小雅回來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從屋里走出來，臉上掛著樸實的笑容。

"爸！這是建軍。"小雅拉著王建軍的手。

"哎呀，這就是建軍啊！快進屋，快進屋！我和你媽等你們好久了！"岳父李大山熱情地招呼著，手上還沾著泥土。

王建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里卻在暗暗叫苦。這個岳父穿得土里土氣的，說話還帶著濃重的方言，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民。

"媽，我們回來了！"小雅朝屋里喊道。

很快，岳母張秀英也出來了，圍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建軍來了！快洗洗手，媽給你們做了好多菜！都是你愛吃的！"

"您怎么知道我愛吃什么？"王建軍心里嘀咕，但還是禮貌地說："謝謝阿姨。"

"叫什么阿姨！叫媽！"張秀英笑得合不攏嘴，"小雅天天在電話里說你這個說你那個，我都快把你當親兒子了！"

王建軍跟著進了屋，看到的景象讓他更加郁悶。房子里陳設簡陋，連個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就幾把破椅子和一張老式的八仙桌。墻上貼著發黃的年畫，地面是水泥地，連地磚都沒鋪。

"建軍，你在城里做什么工作??？小雅說你很能干！"岳父關切地問道。

02

"我在房地產公司上班，做銷售的。"王建軍簡短地回答。

"哎呀，那挺好的！現在城里房子貴得很，你們做這行應該掙錢吧？"

"還行吧。"王建軍不想多聊這個話題。

"小雅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我們就想著讓她好好讀書，將來嫁個好人家。現在看來我們的眼光沒錯，建軍你這么有出息，我們放心了！"李大山笑瞇瞇地說。

王建軍心里一陣別扭，表面上還是點點頭："我會好好對小雅的。"

飯菜上桌了，雖然菜品豐富，但都是些家常菜，沒什么特別的。最讓王建軍難以忍受的是，岳父岳母總是往他碗里夾菜，還一個勁兒地勸他多吃。

"建軍，嘗嘗這個紅燒肉，是我們自己養的豬，特別香！"

"這個雞蛋是自家雞下的，城里買不到這么新鮮的！"

"還有這個青菜，都是有機的，沒打農藥！"

王建軍勉強應付著，心里卻覺得這些農家菜簡直難以下咽。他習慣了城里餐廳的精致菜品，這種粗糙的農家菜讓他沒有食欲。

更讓他尷尬的是，岳父岳母的方言他根本聽不懂，總是要小雅翻譯，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建軍，我爸問你城里的房價是多少錢一平？"小雅翻譯道。

"現在市中心大概一萬多一平吧。"王建軍回答。

李大山聽了直咂舌："一萬多？那一套房子得多少錢啊？"

"一般的兩室一廳，怎么也得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張秀英驚呼一聲，"我們種一輩子地也賺不了這么多錢??！"

王建軍心里涌起一陣優越感，看吧，這就是城里人和農村人的差別。

從那以后，王建軍就開始找各種借口不回小雅的老家。

"建軍，下個月我媽生日，我們回去給她過生日吧？"小雅試探性地問道。

"那天我有個重要客戶要接待，走不開。"王建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改個時間呢？生日可以提前過啊。"

"最近工作太忙了，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小雅的臉色有些難看："建軍，你是不是不愿意回我家？"

"哪有的事？我這不是工作忙嗎？你別瞎想。"王建軍敷衍道。

"可是每次我提起回家，你都有事。"

"那是巧合！再說了，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你爸媽的親兒子，沒必要每次都跟著。"

小雅聽了這話，眼淚差點掉下來："王建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實話實說。"王建軍不耐煩地說，"行了，別哭了，以后有機會再去。"

但這個"有機會"始終沒有到來。每次小雅提起回家的事，王建軍總能找到借口推脫。久而久之，小雅也不再堅持，只是偶爾自己回去看看父母。

03

在同事面前，王建軍更是絕口不提岳父母是農民的事。

"建軍，聽說你結婚了？你老婆家是哪的？"同事老王有一次在茶水間問道。

"老家的。"王建軍含糊地回答。

"老家哪里？你岳父是做什么的？"老王追問道。

王建軍猶豫了一下："他們在老家工作，算是...算是退休干部吧。"

"哦，那挺好的！我岳父是教育局的副局長，現在雖然退休了，但關系還在。前段時間我兒子要轉學，一個電話就搞定了！"老王得意地說道。

王建軍心里一陣苦澀，但表面上還是附和道："是啊，有關系就是好辦事。"

"你岳父是哪個部門的？說不定我們還能認識呢！"老王繼續追問。

"呃...不是一個系統的，你們應該不認識。"王建軍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那個樓盤的事談得怎么樣了？"

類似的謊言，王建軍不知道撒了多少次。每當有人問起岳父母的情況，他總是含糊其辭，從不說實話。

有一次，公司聚餐，同事們都在聊各自的家庭情況。

"我岳父以前是中學校長，現在退休了在家養花種草。"同事小李說道。

"我岳父是工程師，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很實在。"另一個同事附和。

輪到王建軍時，他支支吾吾地說："我岳父...他們在老家，平時比較低調，不怎么出來。"

"哦，是公務員系統的吧？越是級別高的越低調。"老王笑著說。

王建軍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04

去年春天，岳母生病住院了。

那天中午，王建軍正在陪客戶吃飯，小雅突然打來電話，聲音顫抖著："建軍，我媽突然暈倒了，現在在縣醫院，醫生說要做手術！"

"那你趕緊回去啊。"王建軍一邊應付著客戶，一邊小聲說道。

"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嗎？我一個人害怕...醫生說情況比較嚴重。"小雅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王建軍看了看對面的客戶，這是一個大單，好不容易約到的："我這邊工作實在走不開，你先回去，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建軍，求你了，就這一次，陪我回去吧？我媽她...她可能..."小雅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你別胡思亂想！現在醫療條件這么好，不會有事的！我說了走不開就是走不開！你別無理取鬧了！"王建軍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對面的客戶關切地問："家里有事？"

"沒事，就是家里人小題大做。"王建軍陪著笑臉說，"來，咱們繼續談合同的事。"

小雅一個人回了老家，在醫院里守了岳母三天三夜。期間她給王建軍發了很多信息：

"媽進手術室了，我好害怕..."

"醫生說手術很順利，但還要觀察幾天。"

"媽醒了，她一直在問你怎么沒來。"

"爸這幾天都沒怎么睡，我看著心疼..."

王建軍都只是簡單回復"知道了"、"沒事就好"、"讓他注意身體"，從來沒有過問過詳細情況，更別說主動打電話關心了。

手術很成功，岳母也很快恢復了健康。但小雅回來后，明顯變得沉默了很多，看王建軍的眼神也有些失望。

"媽的手術很成功，已經出院了。"小雅淡淡地說道。

"那就好。醫療費花了多少？"王建軍頭也不抬地問。

"三萬多。"

"這么多？縣醫院怎么這么貴？"

"建軍，我媽差點出事，你就關心錢？"小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當然關心她！但是該花的錢花，不該花的錢不能亂花??！"

"什么叫不該花的錢？那是我媽的命！"小雅憤怒地看著他。

"我沒說不該花，我是說要理性消費！現在有些醫院就是坑人，明明小病非要搞成大??！"

小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臥室。那天晚上，王建軍聽到臥室里傳來壓抑的哭泣聲，但他選擇了裝作沒聽見。

05

今年年初，岳父岳母想來城里看看女兒。

"建軍，我爸媽想來咱們這里住幾天，過完年了，他們想看看我們在城里是怎么生活的。"小雅試探性地問道。

"不行！"王建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么不行？他們是我父母！"

"你想想，咱們住的這個小區都是什么人？有公務員，有老師，有醫生，讓鄰居看到兩個農民進進出出的，我以后還怎么做人？"

"他們是農民怎么了？農民就不是人了？"小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說農民不是人，但是你得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在這個小區住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在鄰居面前建立了形象，你這樣不是讓我難堪嗎？"

"什么形象？你在鄰居面前裝什么？"小雅氣得臉都紅了。

"我裝什么？我就是想讓人家知道我是個有素質的人！你爸媽來了，說話那個方言，穿衣打扮也..."王建軍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也什么？你說??！"小雅逼問道。

"算了，反正我不同意他們住在這里！"

"王建軍，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爸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供我上大學，現在想來看看女兒都不行？"

"我沒說不讓他們來看你，我是說不能住在這里！你可以帶他們在附近找個小旅館住幾天，或者白天來晚上回去。"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讓我七十多歲的父母住旅館？"小雅指著王建軍，氣得說不出話來。

"七十多歲？你爸媽才五十多歲好不好？別夸張！"

"我是氣話！但是你讓他們住旅館就對了？"

最后，岳父岳母還是來了一趟城里，但只住了一個晚上就走了。

那天晚上，三個人坐在客廳里，氣氛異常尷尬。

"建軍，你們在城里生活習慣嗎？"岳父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行。"王建軍簡短地回答，眼睛一直盯著電視。

"房租貴不貴？"

"還行。"

"工作忙不忙？"

"還行。"

無論岳父問什么，王建軍都是"還行"兩個字，搞得岳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岳母試圖活躍氣氛："建軍，明天我給你們做點家鄉菜嘗嘗，我帶了些特產來。"

"不用了，我們平時都在外面吃。"王建軍淡淡地說。

"那...那我給你們收拾收拾房間？"

"不用，有保潔員。"

整個晚上，王建軍幾乎沒有主動和岳父岳母說過話，連基本的禮貌都談不上。

臨走時，岳母偷偷拉著小雅的手說："閨女，是不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建軍好像不太高興我們來。"

小雅強忍著眼淚搖搖頭："沒有，媽，你們想來就來。"

"算了，你們在城里不容易，我們就不來打擾了。以后我們想你了，你就回家看看我們。"岳父拍拍小雅的肩膀，眼神有些黯淡。

"爸，不是這樣的..."

"我們明白的，孩子。建軍是城里人，我們是鄉下人，確實不太合適。"

那一刻，小雅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06

從那以后，小雅和王建軍的關系更加緊張了。

"王建軍，你真的太過分了！我爸媽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他們？"小雅終于爆發了。

"我怎么對待他們了？我又沒說什么！"

"你沒說什么？你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了！你從心底里就瞧不起我爸媽！"

"我沒有瞧不起他們！"

"那你為什么從來不主動和他們說話？為什么從來不回家看他們？為什么在同事面前撒謊說他們是退休干部？"

王建軍被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硬著脖子說："我...我那是為了避免麻煩！"

"什么麻煩？說實話有什么麻煩？"

"你不懂！在這個社會上，出身很重要！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我不想讓人看不起我！"

"所以你就要看不起我爸媽？他們哪里對不起你了？他們勤勞善良，把女兒培養得這么好，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他們？"

"我沒有看不起他們！我只是..."王建軍想辯解，但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

"只是什么？只是嫌棄他們是農民？只是覺得他們丟你的臉？"小雅的眼淚流個不停，"王建軍，你知道嗎？我爸媽從來沒有怪過你！他們總是說你工作忙，總是為你找借口！可是你呢？你有沒有一點點愧疚？"

王建軍沉默了。他確實從心底里嫌棄岳父岳母是農民，但他不想承認這一點。

"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對待我爸媽，我們就離婚！"小雅擦干眼淚，決絕地說道。

"你別拿離婚威脅我！"王建軍惱羞成怒。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認真的！"

那天晚上，兩人冷戰了整整一個星期。

07

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一個月前，村里開始有些奇怪的動靜。

小雅接到家里的電話，說村里來了工作組，要對全村進行什么調研。

"建軍，我媽說村里來了些城里人，說是政府的，要搞什么規劃。"小雅告訴王建軍。

"什么規劃？別瞎想了，那種破地方能有什么規劃？肯定是騙子！"王建軍不屑地說。

"不是騙子，是政府的工作組，還有身份證明的。"

"現在騙子什么身份證明弄不出來？你爸媽年紀大了，容易被騙，你提醒他們小心點。"

"我覺得可能是真的，聽說是要搞什么開發項目。"

"開發項目？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搞什么開發？你別做夢了！"王建軍嗤之以鼻。

小雅也沒再多說什么，但心里總覺得這事可能是真的。

過了幾天，岳父又打來電話，說工作組又來了，還帶著測量儀器，看起來很專業。

"小雅，你跟建軍說一聲，村里可能真的要有大變化了，你們也留個心。"岳父在電話里說。

"爸，建軍說那可能是騙子。"

"不是騙子，我看過他們的證件，是真的。村長也證實了，確實是政府的人。具體要干什么還不清楚，但看樣子不是小事。"

小雅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建軍，但王建軍還是不相信："你爸媽就是容易被忽悠！那些騙子最會裝神弄鬼了！"

與此同時，王建軍發現同事老王最近總是有意無意地打聽小雅家的情況。

"建軍，你老婆家是哪個縣的？"老王問道。

"就是老家那邊的。"王建軍含糊地回答。

"具體是哪個村??？我有個朋友在那邊做生意，說不定認識。"

"一個小村子，你朋友不會認識的。"

老王似乎還想繼續問，但被王建軍岔開了話題。

王建軍覺得老王的行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最近公司業績不太好，老板天天催促銷售指標，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哪有心思去關心農村的那些破事。

就在昨天，老王還神神秘秘地跟他說："建軍，我聽說最近很多地方政府都在搞大動作，你老婆娘家那邊有沒有什么風聲？"

"什么風聲？"王建軍不解地問。

"就是政府投資啊！現在國家政策好，農村開發機會多！"老王壓低聲音說，"我一個朋友，他們村搞了個什么項目，家家戶戶都發了財！"

"我老婆娘家就是個破村子，不可能有什么項目的。"王建軍擺擺手，覺得老王想多了。

老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現在政策變化快，說不定哪天就有好事了。"

王建軍當時只當老王是在瞎聊，壓根沒往心里去。在他看來，岳父母那個破村子，連水泥路都沒修全，怎么可能有什么政府項目？

但現在想起來，老王的話似乎有些..."神機妙算"？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這天早上，王建軍照常來到公司參加例會。

建軍正在公司開例會，臺上老板正在講解下個月的銷售目標，他心不在焉地刷著手機。

突然，小雅的電話響起，他下意識想要掛斷，畢竟在會議上接私人電話不太合適。但小雅連續打了三次，聲音聽起來很急，他只好走到會議室外接聽。

"建軍！建軍！你知道嗎？"小雅的聲音顫抖著，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我們家真的要拆遷了！剛才政府正式通知了！"

"什么？"建軍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拆遷！真的是拆遷！我爸說我們家可以分到三套回遷房，每套120平！還有200萬現金補償！按現在的房價，三套房子至少值300萬，加起來總共500萬！"

轟！

建軍感覺腦袋里像炸了雷一樣，手機差點從手里滑落。他靠在墻上，腿都有些發軟。

500萬？500萬！

那個他三年來從不愿意踏進的破村子，那間讓他覺得丟臉的土房子，那對他一直瞧不起的農民岳父母，竟然一夜之間擁有了500萬的財富！

這比他十年的工資還要多！

"建軍？建軍你聽到了嗎？"電話里小雅還在激動地說著什么，但建軍已經聽不清了，耳朵里嗡嗡作響。

他想起三年來的種種：拒絕回家、冷落岳父母、在同事面前撒謊、讓岳父母住旅館...每一幕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心上。

不行！他必須馬上趕回去！必須和岳父母和好！

建軍匆忙掛斷電話，沖進會議室收拾東西："老板，我家里有急事，得馬上請假回去！"

老板還沒反應過來，建軍已經拿著包跑了出去。

五個小時的車程，建軍開了三個半小時。一路上他腦子里不停地轉著同一個念頭：500萬！500萬！

他在心里演練著見到岳父母后要說的話："爸媽，我錯了，以前都是我工作太忙了，現在我一定?；丶铱茨銈?.."

車子終于到了村口，建軍遠遠就看到村里燈火通明，比過年還熱鬧。政府的車輛停了一排，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村民們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討論著什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建軍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心里深吸一口氣。他要表現得自然一點，不能讓人看出他是因為錢才回來的。

他大步朝岳父母家走去，遠遠就看到院子里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岳父的身影。

"爸！"建軍加快腳步，臉上擠出最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岳父，"我一聽說村里有好消息就趕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

然而，岳父李大山轉過身來，看著滿臉堆笑朝自己走來的王建軍，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那雙眼睛冷得像冰一樣，讓建軍的腳步瞬間停住了。

岳父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王建軍，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