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我考上清華了！”電話里兒子激動的聲音讓李建國熱淚盈眶。

第二天，快遞員送來前妻王慧的包裹，沉甸甸的，上面寫著“請務必本人簽收”。

“建國，這些你拿回去吧。”包裹里的銀行卡讓他疑惑不解。

當他看到卡里的余額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01

2024年6月25日下午3點15分，李建國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兒子翔翔”四個字。

“爸！我考上了！我考上清華了！”電話那頭傳來兒子李翔興奮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李建國手中的文件夾掉在地上，鋼筆也滾到了桌子下面。

“翔翔，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在顫抖。

“爸，我真的考上清華大學了！679分！”李翔的聲音依然激動。

李建國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辦公室里的同事們紛紛看向他，不明白這個平時沉穩的中年男人為什么突然哭了。

“好，好，我的好兒子！”李建國哽咽著說道。

“爸，我想第一個告訴你這個消息。”李翔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翔翔，你辛苦了，爸爸為你驕傲。”李建國努力控制著情緒。

“爸，你要不要也告訴媽媽一聲？我想她也會很高興的。”

掛了電話，李建國立即給前妻王慧發了條微信：“翔翔考上清華了，679分。”

消息發出去很久，王慧才回復了一個簡單的“好”字。

李建國收拾好東西，向領導請了半天假，匆匆忙忙趕回家。

他住在老舊的家屬樓里，兩居室，月租1200元。

墻上貼著兒子小時候獲得的各種獎狀，從幼兒園的小紅花到初中的三好學生證書。

李建國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翻看著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

最新的一張是上個月兒子發來的，穿著校服站在學校門口，陽光帥氣。

他想起15年前離婚的那個夜晚，王慧抱著3歲的李翔離開了這個家。

“建國，我不要房子，也不要存款，只要翔翔。”王慧當時的話還清晰地回響在耳邊。

“每個月我給2000塊撫養費，一分不少。”李建國記得自己是這樣承諾的。

這個承諾，他堅持了整整15年。

李建國在國企做中層管理，月薪8000元，在這個三線城市算是中等收入。

每個月發工資的第二天，他就會準時給王慧轉賬2000元。

這個習慣保持了15年，從未間斷過一次。

有時候遇到急事需要花錢，他寧愿找朋友借，也不會延遲給兒子的撫養費。

前年兒子上高中后，他主動把撫養費提高到3000元。

“爸，媽媽說夠了，你不用給這么多。”李翔在電話里說過。

“翔翔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3000塊不多。”李建國堅持著。

王慧從來不主動要錢，每次李建國轉賬，她都會回復“收到，謝謝。”

這么多年來，李建國和前妻的交流幾乎只有這四個字。

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主要是接送兒子的時候。

王慧總是把兒子送到小區門口，等李建國到了她就離開。

李建國有時候想多聊幾句，王慧總是禮貌地點點頭就走了。

李翔每年暑假會來父親這里住一個月，寒假住半個月。

“爸，你一個人生活會不會很孤單？”兒子曾經問過。

“有你在，爸爸就不孤單。”李建國笑著摸摸兒子的頭。

“媽媽這些年也沒有再找人，她說要等我長大。”

李建國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年他也有過幾次相親，但總是沒有下文。

每次兒子來的時候，李建國都會把最好的房間讓給他。

自己睡在客廳的折疊床上，從來不覺得委屈。

李翔很懂事，從來不亂花錢，穿的衣服都是在網上買的便宜貨。

“爸，我不需要名牌，只要干凈就行。”兒子總是這樣說。

李建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的能力確實有限。

他把工資的三分之一給了兒子，三分之一交房租和生活費，剩下的存起來給兒子上大學用。

這種生活雖然清貧，但李建國覺得很有意義。

02

6月26日中午，李建國正在廚房給自己煮面條。

門鈴響了，是快遞員。

“李建國先生嗎？有您的快遞，比較重要，麻煩您下樓取一下。”

李建國擦擦手，下樓看到快遞員手里拿著一個不大的包裹。

“寄件人是王慧？”李建國看了看快遞單。

“是的，而且要求必須本人簽收，您帶身份證了嗎？”

李建國掏出身份證，在快遞單上簽了字。

包裹不大但有些重量，李建國拿在手里感覺像是什么硬物。

回到家里，李建國滿心疑惑。

王慧從來沒有給他寄過東西，這次是怎么了？

難道是為了慶祝兒子考上清華，給他寄了什么禮品？

包裹是精美的禮品盒包裝，外面還系著蝴蝶結。

李建國小心翼翼地解開包裝，里面是一個小盒子。

盒子上貼著一張便簽，字跡是王慧熟悉的娟秀字體。

“建國，這張卡里是你這15年給的撫養費，我都存著沒動過。”

“翔翔已經長大了，以后不需要你再給撫養費了。”

“這些錢你拿回去，給翔翔上大學用，或者給自己改善一下生活。”

李建國愣住了，什么意思？她把撫養費都存起來了？

他繼續看便簽：“謝謝你這15年來的堅持，翔翔能有今天，離不開你的支持。”

“以后我們之間就算清了，你不用再有負擔。”

李建國看了好幾遍便簽，越看越糊涂。

什么叫算清了？什么叫不用再有負擔？

給兒子撫養費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為什么王慧要把錢退給他？

李建國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紙條寫著密碼。

“卡里有42萬，是你15年來給的所有撫養費。”

“翔翔的開銷我用自己的工資承擔了，你的錢我一分沒花。”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

李建國拿著銀行卡，手在發抖。

42萬？他這15年給的撫養費都在這張卡里？

那翔翔這些年的生活費、學費、各種開銷都是王慧一個人承擔的？

李建國立即找到就近的銀行ATM機，插入銀行卡查詢余額。

屏幕上顯示：賬戶余額42萬3千元。

這個數字讓李建國震驚不已。

他回到家，打開手機銀行查看自己這些年的轉賬記錄。

李建國一條一條往上翻，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

每個月的1號或者2號，從來沒有超過3號的。

2023年的記錄，2022年的記錄，2021年的記錄...

一直往前翻，翻到了2009年的記錄。

2009年3月5日，轉賬給王慧，2000元，備注：翔翔撫養費。

那是第一筆撫養費，距離現在整整15年零3個月。

李建國仔細計算了一下：前13年每月2000元，后2年每月3000元。

13年×12個月×2000元=312000元。

2年×12個月×3000元=72000元。

總共384000元，加上逢年過節額外給的錢，確實有42萬左右。

這對一個月薪8000的普通職工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李建國記得，有好幾次為了湊夠撫養費，他不得不找同事借錢。

2015年他生病住院，手術費花了2萬多，但那個月的撫養費還是按時轉了。

2018年他父親去世，喪事花了不少錢，但撫養費依然沒有斷。

2020年他想買輛二手車方便接送兒子，攢了大半年才湊夠首付。

這些年他穿的衣服大多是地攤貨，很少下館子，更別說旅游了。

但他從來沒有后悔過，覺得這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

現在王慧告訴他，這些錢她一分都沒花，全部存了起來。

那翔翔這15年的生活是怎么維持的？

王慧一個人的工資能養活一個孩子嗎？

李建國想起兒子每次來看他時的衣著打扮，雖然不是名牌，但也不算寒酸。

兒子從來沒有因為錢的問題而影響學習和生活。

參加各種比賽、補習班、研學旅行，該花的錢一樣都沒少。

如果王慧沒有用他給的撫養費，那這些開銷是從哪里來的？

李建國越想越不明白，決定給王慧打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王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建國？你收到東西了嗎？”

“慧慧，你為什么要把錢退給我？翔翔不是我們共同的兒子嗎？”

“翔翔當然是我們的兒子，但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再負擔了。”

“可是他要上大學，還需要很多錢。”

“大學的費用我來承擔，你已經盡到了父親的責任。”

李建國聽出王慧聲音中的堅決，但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慧慧，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較累。”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休息幾天就好了。”

“慧慧，你這些年一個人帶翔翔不容易，我...”

“建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

王慧匆匆掛了電話，留下李建國滿心疑惑。

03

當天晚上，李翔給李建國打來電話。

“爸，媽媽給你寄東西了嗎？”

“寄了，翔翔，你知道是什么嗎？”

“我知道，媽媽說要把這些年的撫養費退給你。”

“翔翔，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李翔沉默了一會兒：“爸，其實媽媽一直沒有用你給的錢。”

“什么意思？”

“媽媽把你每次轉來的錢都存在一張單獨的卡里，從來不取。”

“那你的生活費、學費這些是從哪里來的？”

“都是媽媽自己的工資，她在會計事務所工作，收入還可以。”

李建國感覺有些不對勁：“翔翔，你媽媽的工資有多少？”

“大概五六千吧，她從來不跟我說具體數字。”

五六千的工資要養活兩個人，還要承擔一個高中生的各種開銷，這怎么可能夠用？

“翔翔，你平時的開銷大嗎？”

“還好吧，媽媽給我的零花錢不多，但夠用。”

“參加補習班、買資料這些呢？”

“媽媽都會給我，她說為了我的學習，花多少錢都值得。”

李建國聽著兒子的話，心里越來越不安。

王慧的收入根本不足以支撐一個家庭的開銷，更別說還要讓兒子接受良好的教育。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翔翔，你媽媽平時舍得給自己花錢嗎？”

“不怎么舍得，她的衣服都穿了好多年，很少買新的。”

“平時你們吃得怎么樣？”

“挺好的，媽媽每天都給我做營養餐，她自己經常只吃青菜。”

“她說她要減肥，保持身材。”

李建國聽到這里，心情更加沉重。

一個母親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自己卻過得如此節儉。

而他一直以為自己給的撫養費能幫到她們。

原來這15年來，王慧一直在獨自承擔著所有的負擔。

“翔翔，你媽媽最近身體怎么樣？”

“還好吧，就是有時候看起來比較累。”

“前段時間她說要去醫院檢查身體，但后來又說沒事了。”

李建國的心咯噔一下，敏感地察覺到了什么。

“她為什么要去醫院檢查？”

“她說有時候感覺胸口悶，想檢查一下心臟。”

“檢查結果怎么樣？”

“她說沒問題，就是工作壓力大，要注意休息。”

李建國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王慧突然退還所有撫養費，聲音疲憊，還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這些種種跡象讓他感到不安。

“翔翔，爸爸明天想去看看你媽媽，你覺得怎么樣？”

“爸，你要來嗎？太好了！”李翔顯得很高興。

“我想和你媽媽當面談談這個錢的問題。”

“好的，那我明天在家等你。”

掛了電話，李建國決定第二天就去王慧所在的城市。

不管怎樣，他要弄清楚王慧為什么要退還這些錢。

更重要的是，他要確認王慧的身體狀況。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請了假，開車前往王慧所在的城市。

兩個城市相距200多公里，開車需要3個小時。

路上，李建國一直在想著王慧昨天電話里的聲音。

那種疲憊不僅僅是工作累，更像是身體上的虛弱。

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中午12點，李建國先給李翔打了電話。

“翔翔，爸爸到了，你們在家嗎？”

“在的，爸爸你直接上來吧，17樓。”

李建國按照地址找到了王慧住的小區。

小區比較老舊，樓梯間的燈光昏暗，墻皮有些脫落。

爬到17樓，李建國已經有些氣喘。

敲門的時候，他的心情很復雜，既期待又緊張。

門開了，李翔探出頭來：“爸！”

父子倆擁抱了一下，李建國走進了這個他從未踏足過的家。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但收拾得很干凈。

客廳里擺著一張舊沙發，茶幾上放著李翔的課本和文具。

墻上貼著李翔從小到大的照片和獎狀，比李建國家里的還要多。

“媽媽呢？”李建國問。

“媽媽去買菜了，她知道你要來，想給你做頓好飯。”李翔說。

“我跟她說不用這么麻煩，但她堅持要親自下廚。”

李建國環顧四周，這個家雖然簡樸，但充滿了溫馨的生活氣息。

他注意到沙發上放著一條薄毯子，旁邊還有一個抱枕。

“翔翔，你媽媽平時睡沙發嗎？”

“有時候會，她說臥室讓給我學習用，她在客廳看電視睡著了就不回房間了。”

李建國心里一酸，這個女人為了給兒子更好的學習環境，連自己的臥室都讓了出來。

04

半個小時后，王慧提著菜回來了。

看到李建國，她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建國，你來了。”

李建國仔細打量著王慧，發現她比上次見面瘦了很多。

臉色有些蒼白，眼圈發黑，看起來確實很疲憊。

“慧慧，你瘦了。”李建國關切地說。

“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沒什么胃口。”王慧輕描淡寫地說。

“你要注意身體，工作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我知道，你們聊天，我去做飯。”

王慧走進廚房，李建國跟了過去。

廚房很小，但各種調料和廚具擺放得井井有條。

“慧慧，我來幫你。”

“不用，你坐著休息就行。”

李建國看著王慧忙碌的身影，注意到她的動作比以前慢了很多。

切菜的時候偶爾停下來休息，炒菜的時候也顯得有些吃力。

“慧慧，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王慧手中的鍋鏟停了一下：“可能是年紀大了，沒有以前那么有精力了。”

“你才40歲，正是好年華，怎么能說老？”

“建國，人到中年，身體多少會有些問題，很正常。”

王慧的語氣很平靜，但李建國總感覺她在刻意回避什么。

吃飯的時候，李建國注意到王慧吃得很少，主要是給他和兒子夾菜。

“慧慧，你怎么不吃？”

“我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

“是不是胃有問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可能是天氣熱的原因。”

李翔在旁邊說：“媽媽最近確實吃得比較少，我也勸過她去醫院。”

“但她總說沒事，不愿意去。”

李建國看著王慧，決定直接問出心中的疑問。

“慧慧，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你，為什么要把撫養費退給我？”

王慧放下筷子：“建國，翔翔已經成年了，馬上要上大學，不需要撫養費了。”

“可是大學期間還需要很多費用，我應該承擔一部分。”

“大學的費用我來負責，你已經盡到了父親的責任。”

“慧慧，翔翔是我們共同的兒子，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費用。”

王慧看著李建國，眼神中有感動也有堅決。

“建國，這15年來你每月按時給撫養費，已經很負責了。”

“但我現在有能力獨自承擔翔翔的費用，不需要你再負擔。”

李建國知道王慧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但他總覺得王慧隱瞞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吃完飯，李翔去房間休息，李建國和王慧在客廳聊天。

“慧慧，你這些年一個人過得還好嗎？”

“還行，習慣了。”

“有沒有想過再找個伴？”

王慧搖搖頭：“翔翔還小的時候我不想，現在他長大了，我也老了。”

“你才40歲，一點都不老。”

“建國，有些話我想對你說。”王慧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什么話？”

“這15年來，謝謝你對翔翔的關心和支持。”

“雖然我們沒有復合，但你一直是個好父親。”

“翔翔能有今天的成績，離不開你的鼓勵和支持。”

李建國聽著王慧的話，心里很不安。

這種語氣像是在交代后事，讓他感到恐懼。

“慧慧，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就是想表達一下感謝。”

“人到了一定年紀，總想把一些話說清楚。”

李建國看著王慧，發現她的眼神中有一種異樣的平靜。

這種平靜不是釋然，而是像做出了什么重大決定后的平靜。

“慧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王慧愣了一下：“沒有，我能有什么事？”

“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我說了沒問題，你別多想。”

李建國正想繼續追問，突然聽到衛生間里傳來一陣咳嗽聲。

咳嗽聲很劇烈，還伴隨著一些奇怪的聲音。

“慧慧，翔翔感冒了嗎？”

王慧臉色一變：“可能是著涼了，我去看看。”

05

王慧匆忙走向衛生間，李建國跟在后面。

衛生間門開著，李翔正在洗手，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有些發紅。

“翔翔，你流鼻血了？”李建國關切地問。

李翔回頭看了看媽媽，有些慌張：“沒有，可能是剛才刷牙用力了。”

但李建國明顯看到，那不是牙齦出血，而是咳出來的血。

李建國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王慧臉色慘白，看到李建國的表情，知道已經瞞不住了。

“慧慧，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李建國的聲音在顫抖。

王慧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肩膀開始顫抖。

“媽媽...”李翔也走了過來，眼圈紅紅的。

李建國這時才意識到，剛才咳血的不是兒子，而是王慧。

“慧慧，你生病了？什么病？”

王慧抬起頭，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接著說出的話，讓李建國感覺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