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距離中考還有一個月，樓上的電鉆聲又響了起來。

王建國看著崩潰痛哭的兒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這已經是小宇第三次因為裝修噪音在考試中失常了，成績從班級前五滑到了十幾名。

無數次上樓協商，換來的只是劉老板越來越囂張的嘲諷："窮人就是矯情，買得起房子再來和我談條件！"報警、投訴、求情，什么辦法都試過了，那些電鉆聲依然準時在每天早上七點響起。

然而第二天早上，當裝修聲再次響起時，王建國卻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緩緩穿上工作服，上樓敲門。劉老板不耐煩地開門準備繼續爭吵，卻聽到王建國平靜地說："劉老板，您裝吧，讓你們裝個夠！"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王建國這輩子沒想過，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會因為樓上的裝修聲陷入絕境。

"爸，您別再看我了，我真的沒事。"小宇放下手中的試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王建國接過試卷，看到滿眼的紅叉，心里一陣發緊。數學85分，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宇從小學習就好，初二下學期開始更是沖到了班級前五，所有老師都說這孩子有希望考上重點高中。

"小宇，是不是題目變難了？"王建國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就是......"小宇欲言又止，"爸，樓上什么時候能裝修完啊？"

王建國沒有立刻回答。他知道兒子想說什么。自從三個月前樓上開始裝修，小宇的學習狀態就一天不如一天。這孩子從小就對聲音敏感，小時候鄰居家看電視聲音大一點，他都睡不著覺。

"你媽明天晚上的火車回來，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商量商量。"王建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小宇點點頭，重新埋頭做題。可沒過五分鐘，樓上又傳來了電鉆的聲音。小宇手中的筆明顯停頓了一下，眉頭緊緊皺起。

02

第二天晚上，王建國的妻子李梅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她在外地的紡織廠打工，一個月只能回來一次。

"老王，小宇的成績怎么又退步了？"李梅放下行李，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兒子。

"還不是樓上那個劉老板。"王建國壓低聲音，"天天裝修，孩子哪能安心學習。"

李梅皺起眉頭："你們溝通過嗎？"

"溝通？"王建國苦笑一聲，"我上去說過好幾次了，人家根本不理我。"

正說著，樓上又傳來了拖拽家具的聲音，咚咚咚地震得天花板都在顫。

"這都晚上九點了，還在搞什么？"李梅忍不住了，"我上去找他們說說。"

"媽，別去了。"小宇從房間里走出來，"人家不聽的，我忍忍就過去了。"

看著兒子懂事的樣子，李梅心疼得不行："什么叫忍忍就過去了？還有一個月就中考了，這個時候最關鍵！"

王建國擺擺手："算了，人家劉老板開大奔的，咱們惹不起。"

"開大奔怎么了？開大奔就能不講道理？"李梅越說越氣，"我明天就去找他們理論理論！"

03

第二天一早，李梅就氣沖沖地上了樓。

"咚咚咚！"她用力敲著劉老板家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材發福，穿著名牌T恤。這就是劉老板，劉志強。

"干什么的？"劉志強很不耐煩。

"我是樓下的，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裝修的事情。"李梅盡量保持客氣，"我家孩子要中考了，能不能請您裝修的時候注意一下時間？"

劉志強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梅，撇撇嘴："裝修是我的權利，什么時候裝是我的自由。你家孩子中考關我什么事？"

"我們不是不讓您裝修，就是希望您能錯開孩子學習的時間，比如中午和晚上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劉志強打斷了她，"我花這么多錢買房子，就是為了讓你們一家子來指手畫腳的？想要安靜環境自己買別墅去！"

李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再說了，我這房子結婚用的，不抓緊裝修難道等到明年？"劉志強說著就要關門，"沒事別來打擾我。"

"您就不能體諒一下孩子嗎？中考只有一次啊！"李梅急了。

"體諒？"劉志強冷笑，"我憑什么要體諒你們？窮人就是事兒多，買不起好房子就別在這兒裝什么有素質！"

砰！門被重重關上了。

李梅站在門外，眼淚差點掉下來。

04

回到家里，李梅把剛才的遭遇告訴了王建國。

"老王，這個人太過分了！"李梅氣得發抖，"我們這么客氣地跟他說話，他居然這樣侮辱我們！"

王建國臉色也很難看："算了，人家看不起我們，我們也別自討沒趣了。"

"不行！"李梅激動地說，"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小宇的前途要緊！"

小宇從房間里走出來，眼圈紅紅的："爸媽，你們別吵了。我真的沒事，我可以戴耳塞學習。"

看著兒子強忍著委屈的樣子，王建國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

"小宇，你先回房間學習，這事爸媽來處理。"

等小宇回房間后，李梅壓低聲音說："老王，我們報警吧。"

"報警有用嗎？人家裝修是合法的。"王建國搖搖頭，"頂多就是派出所的人過來調解一下，還不是治標不治本。"

"那怎么辦？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小宇的成績一天天往下掉？"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再等等看吧，也許過段時間就裝修完了。"

可是他們都知道，時間等不起了。

05

接下來的幾天，裝修聲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了。

每天早上七點，電鉆聲準時響起，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中午本來是小宇休息的時間，樓上卻開始敲墻，震得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爸，我頭疼。"小宇放下筆，揉著太陽穴。

王建國看著兒子憔悴的臉，心疼得不行。這才幾天功夫，孩子就瘦了一圈，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小宇，要不你去你同學家學習？"

"同學家也不方便，而且晚上還得回來睡覺。"小宇苦笑，"爸，真的沒事，我能堅持。"

可是模擬考試的成績卻不會說謊。數學從85分掉到了78分，英語從92分掉到了86分。班主任特意找王建國談了話。

"王宇家長，孩子最近的狀態很不好，你們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班主任王老師很擔心，"按照他現在的成績，想考重點高中有點懸。"

王建國如實說了家里的情況。

王老師聽了很同情："這確實是個問題。孩子本來基礎很好，就是因為休息不好影響了發揮。你們想想別的辦法吧，比如暫時換個地方住？"

換地方住？王建國心里苦笑。他們一家三口就住這一套老房子，哪有錢再去租房子？

06

李梅知道這個情況后，坐不住了。

"不行，我再去找他們談一次！"

"媽，別去了。"小宇拉住她，"上次已經鬧得很難看了。"

"難看什么？是他們不講道理！"李梅甩開兒子的手，"我就不信了，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了？"

這次她直接搬出了小區物業。

"劉先生，樓下業主反映您裝修噪音太大，影響了孩子學習。"物業經理陪著笑臉，"能不能請您配合一下，在時間上做個調整？"

劉志強正在指揮工人搬運材料，聽到這話臉就拉了下來："什么叫噪音太大？我裝修還用得著她批準？"

"不是批準，是希望您能體諒一下......"

"體諒個屁！"劉志強指著樓下，"她們一家子就是事兒多！我花錢買房子，花錢裝修，憑什么要看她們臉色？"

物業經理很為難："劉先生，小區管理條例規定，裝修時間應該控制在工作日的8點到12點，14點到18點......"

"規定？"劉志強冷笑，"那是建議，不是硬性規定！再說了，我現在就是在這個時間段裝修，有什么問題？"

李梅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劉先生，做人要有點良心！孩子中考只有一次，耽誤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關我什么事？"劉志強不屑地看著她，"你們窮人家的孩子考不上好學校，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別找外在原因！"

"你......"李梅氣得渾身發抖。

物業經理趕緊打圓場："大家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沒什么好說的！"劉志強擺擺手，"我的房子我做主，誰都別想管我！"

說完，他就回房間關上了門。

李梅站在走廊里，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07

王建國下班回來，看到妻子紅腫的眼睛，心里五味雜陳。

"老王，我們報警吧，真的沒辦法了。"李梅哽咽著說。

"報警？"王建國嘆了口氣，"警察來了能管什么用？人家裝修時間沒超標，我們能說什么？"

"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宇這樣下去吧？"

正說著，派出所的民警真的來了。原來是樓上樓下的爭吵聲太大，有鄰居報了警。

"同志，是這樣的......"李梅趕緊把情況說了一遍。

民警聽完，很同情他們的遭遇："這種鄰里糾紛確實不好處理。裝修是人家的權利，但也要考慮對鄰居的影響。這樣吧，我們上去做做工作。"

民警上樓敲門，劉志強很不情愿地開了門。

"警察同志，他們告我什么？"劉志強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沒有告你，就是希望你們能協商解決。樓下孩子要中考，能不能在時間上做個調整？"

"警察同志，我裝修有什么錯？"劉志強振振有詞，"我又沒有違法，憑什么要配合他們？"

"確實，裝修不違法。"民警也很為難，"但是鄰里之間應該互相體諒......"

"體諒？"劉志強打斷他，"我花了兩百多萬買這套房子，裝修花了五十萬，憑什么要看他們臉色？他們家窮，那是他們的事！"

民警勸了半天，劉志強就是不松口。最后只能無奈地下樓。

"同志，這種情況確實不好處理。"民警對王建國說，"法律上人家沒有違規，我們也沒辦法強制要求。你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08

民警走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里，氣氛壓抑得可怕。

"爸，要不我住校吧。"小宇突然開口，"學校有晚自習，我可以申請住宿。"

"住校？"李梅心疼地說，"學校宿舍條件那么差，你從小身體就弱......"

"沒事的，媽。總比在家里被吵得睡不著覺強。"小宇強顏歡笑，"而且住校還能節省時間，不用來回跑了。"

王建國看著懂事的兒子，心如刀絞。這孩子才十五歲啊，本來應該在家里享受父母的照顧，現在卻要因為別人的自私而被迫住校。

"小宇，再等等吧。爸想想別的辦法。"

"還有什么辦法？"李梅絕望地說，"求人不行，報警不行，找物業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么認命了？"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身來："我去找我們廠里的老張師傅問問。他在裝修公司干過，也許有辦法。"

"老張師傅？"李梅疑惑，"他能有什么辦法？"

"總要試試。"王建國穿上外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宇被人欺負。"

09

老張師傅是王建國在機械廠的同事，五十多歲了，之前在裝修公司干過幾年，對裝修行業比較了解。

"建國，你說的這個情況確實麻煩。"老張師傅聽完王建國的描述，皺著眉頭說，"按理說，鄰里之間應該互相體諒，但是現在有些人就是自私。"

"張師傅，您在裝修公司干過，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收斂一點？"王建國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老張師傅想了想："辦法倒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您說！"

"裝修這行有很多規矩，不是什么都能隨便改的。"老張師傅壓低聲音，"有些裝修如果不按規范來，出了問題可是要負責任的。"

王建國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

"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什么麻煩，就是說，如果真的有不規范的地方，相關部門是會管的。"老張師傅暗示道，"不過這需要懂行的人才能看出來。"

王建國眼睛一亮："張師傅，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這個......"老張師傅有些猶豫，"我也不是專業的，萬一看錯了......"

"您就幫我看看，不用您負責任。"王建國懇切地說，"我家小宇真的沒辦法了。"

老張師傅看著王建國誠懇的樣子，最終點了點頭："行吧，我明天抽空去你們小區看看。不過你要記住，我只是看看，具體的還得找專業人士。"

10

第二天，老張師傅真的來了。他假裝散步，在王建國家樓下轉了幾圈。

"建國，樓上的裝修聲音確實很大。"老張師傅皺著眉頭，"而且聽這個動靜，好像在做大動作。"

"大動作？"王建國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像簡單的刷墻貼瓷磚，聽著像在改結構。"老張師傅解釋道，"這種大改動一般都需要報批的。"

正說著，樓上又傳來了猛烈的敲擊聲，整個樓都在震動。

"聽這個聲音，動靜確實不小。"老張師傅搖搖頭，"這樣搞下去可不行。"

王建國心里有了主意："張師傅，如果真的有問題，我應該找誰？"

"住建部門，質監部門，都管這事。"老張師傅提醒道，"不過你得有證據才行。"

"什么證據？"

"最好是能證明有問題，或者有專業人士幫忙看看。"老張師傅想了想，"我認識一個做工程的朋友，要不我找他來看看？"

王建國連連點頭："那太好了，麻煩您了！"

11

三天后，老張師傅帶著他的朋友老李來了。老李是專業的工程監理，一聽說這個情況就很重視。

"鄰里裝修糾紛確實不好處理。"老李嚴肅地說，"不過如果真的有不規范的地方，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三個人在樓下仔細觀察了很久。

"你看這里。"老李指著墻角，"有新的裂縫，而且還在擴大。這說明樓上的裝修確實對結構有影響。"

王建國激動得不行："那我們可以舉報了？"

"可以，但是需要更多證據。"老李想了想，"最好是能了解一下他們具體在做什么，但是人家不讓進怎么辦？"

正在這時，樓上的裝修工人下來搬材料。王建國眼睛一轉，主動上前搭話。

"師傅，樓上裝修辛苦了。"

裝修工人是個樸實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疲憊："是挺累的，這家老板要求特別多，什么都要改。"

"改什么？"王建國裝作隨意地問。

"反正挺復雜的，老板說要大改，我們也不太懂。"工人無奈地搖頭，"不過老板給的錢多，我們也只能照做。"

老李和老張師傅對視一眼，雖然沒有得到具體信息，但工人的話證實了裝修確實在進行大規模改動。

"師傅，你們做這么大的改動，有相關手續嗎？"王建國繼續套話。

"手續？"工人看起來有些迷茫，"老板說他會處理這些事情，我們只管干活。"

12

有了這些信息，王建國心里有了計劃。

"老王，你這是要干什么？"李梅看著丈夫神神秘秘的樣子。

"先別問，你明天帶小宇去你姐姐家住一晚。"王建國壓低聲音，"我有事要處理。"

"什么事這么神秘？"

"相信我，這次一定能解決問題。"王建國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堅定，"我絕不會讓人繼續欺負我們家。"

李梅看著丈夫的表情，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小宇從房間里出來："爸，明天我還要上學呢，為什么要去姨媽家？"

"就一天，聽話。"王建國拍拍兒子的肩膀，"很快樓上就不會再吵了。"

當天晚上，王建國一直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很小，李梅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李梅帶著小宇去了姐姐家。王建國目送她們離開，然后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個工具箱。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卷尺、手電筒，還有一臺從廠里借來的相機。

樓上的裝修聲依然按時響起，王建國沒有像往常一樣憤怒，反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讓你們裝個夠......"他輕聲說道，"這次，我要讓你們裝個夠。"

王建國下樓后，徑直走向了工具箱。

他翻出了卷尺、手電筒，還有一臺老舊的相機。鄰居們都以為這個老實人終于被逼瘋了，準備和樓上硬拼。可王建國的舉動卻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

他沒有沖上樓砸門，也沒有報復性地制造噪音。相反，他開始在樓下仔細觀察起來。時而蹲在墻角，時而貼著墻面聽聲音，甚至還趴在地上用手電筒照射天花板的縫隙。

整整一上午，王建國就像個偵探一樣在自己家里轉悠，手里的筆記本密密麻麻記滿了什么。小宇不解地問："爸，您這是在干什么？"

王建國神秘地笑了笑："兒子，爸爸要給你一個安靜的考試環境。"

下午，王建國突然消失了。等他再次出現時，手里多了一疊厚厚的文件。小宇偷偷瞄了一眼，上面印著幾個讓人看不懂的公章。

晚上八點，樓上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劉老板在電話里歇斯底里地大喊："什么？！停工？憑什么停工？！"

緊接著，幾個穿制服的人走進了小區......

當王建國推開家門時，小宇看到父親臉上掛著一種從未見過的表情。那不是憤怒，不是得意，而是一種深藏不露的智慧光芒。

"爸，到底發生了什么？"小宇急切地問。

王建國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緩緩說道："兒子，有些賬，不是今天算，就是明天算。"

然而，當第二天早上七點到來時，樓上卻出現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