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文淵，你家浩然什么時候辦喜事啊？"隔壁攤位的老宋一邊收拾著菜攤，一邊朝小飯店里喊道。

林文淵正在擦桌子，聽到這話，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快了快了，這不是帶女朋友回來見過面了嘛。"

"那彩禮準備了多少？現在這年頭，沒個十萬八萬的，人家女方能同意？"老宋走過來，壓低了聲音。

林文淵手中的抹布停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夠用就行，孩子們的感情最重要。"

正說著，林浩然推門進來，臉色陰沉。他在父親對面坐下，半天沒開口。

"怎么了？和婉清吵架了？"林文淵趕緊給兒子倒了杯水。

林浩然抬起頭，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爸，她家那邊...有個要求。"

林文淵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外面夕陽西下，小飯店里的燈光顯得格外昏暗，就像父子倆此刻的心情。

今年五十五歲的林文淵，從二十多歲就開始在這個城郊的小街道上經營著這家不起眼的小飯店。

店面不大，只有七八張桌子，但手藝不錯，周圍的住戶和路過的司機都愛來這里吃飯。這些年下來，林文淵靠著這個小飯店，把獨子林浩然拉扯大，還攢下了一套老房子和十幾萬的積蓄。

林浩然今年二十八歲，在縣城里做銷售工作，收入雖然不高，但在父親眼里已經是出息了。去年，林浩然帶回來一個女朋友，叫蘇婉清，是城里人，在銀行工作，長得漂亮，說話也得體。林文淵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就很喜歡，覺得兒子總算是找到了好姑娘。

"什么要求？"林文淵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浩然咬了咬嘴唇："她家說...說要彩禮。"

"彩禮啊，這不是應該的嘛。你看中了人家姑娘，給點彩禮是禮數。"林文淵松了口氣，"要多少？五萬？八萬？"

"三十萬。"林浩然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林文淵手一抖，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你...你說多少？"

"三十萬，還要在縣城買房。"林浩然不敢看父親的眼睛，"她媽說，現在哪家娶媳婦不得有房有車，彩禮少了，顯得咱們不重視她女兒。"

林文淵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半天說不出話來。三十萬，這是他十年都攢不下的錢。

"爸，我知道這個數目有點..."林浩然想要解釋。

"有點什么？有點多？"林文淵苦笑了一下，"浩然，爸爸不是舍不得花錢，可是咱們家哪來的三十萬啊？"

林浩然低著頭不說話。他當然知道家里的經濟狀況，可是蘇婉清那邊態度很堅決，要么達到要求，要么就分手。

"她家里是什么意思？真的非要這么多？"林文淵問道。

"她爸媽做生意的，家里條件不錯。婉清說，她同事結婚，彩禮都是這個數，甚至更多。"林浩然聲音越來越小，"她還說，如果咱們家拿不出來，說明我們對這門親事不夠重視。"

林文淵聽了，心里五味雜陳。他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也理解女方家庭的想法，可是這個數目真的太大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林文淵問兒子。

林浩然抬起頭，眼神里有種林文淵從沒見過的堅決："爸，我必須娶婉清。"

02

第二天一早，林文淵就跑到銀行去查了自己的存款。十二萬三千八百塊，這是他二十多年的全部積蓄。看著存折上的數字，林文淵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從銀行出來，林文淵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菜市場的時候，幾個熟悉的攤販看到他，紛紛打招呼。

"老林，怎么今天不忙店里的生意，跑到銀行來了？"賣魚的老陳笑著問道。

"沒什么，就是查查賬。"林文淵勉強笑了笑。

"聽說你家浩然要結婚了？什么時候擺酒？"旁邊賣菜的大嬸湊過來問道。

"還早著呢。"林文淵不想多說。

"現在結婚可不容易，彩禮、房子、車子，樣樣都要錢。"老陳搖搖頭，"我家那小子還沒對象呢，光想想就頭疼。"

"就是啊，現在的女孩子要求都高。"大嬸也嘆氣，"不過也理解，誰不想找個條件好的？"

林文淵聽著這些話，心里更加沉重。看來彩禮高這個問題，不只是他一家遇到的。

經過房產中介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大叔，您是要買房還是賣房？"年輕的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我想了解一下房價。"林文淵有些不好意思。

"您是哪個小區的？"

"就是前面那個老小區，八十平的房子。"

銷售員在電腦上查了查："那個小區的房子，現在市場價大概四十萬左右，如果急售的話，三十五萬也能出手。"

林文淵心里一動。如果賣了房子，加上自己的積蓄，剛好夠彩禮錢。可是賣了房子，他和兒子住哪里？

回到家，林文淵坐在沙發上發呆。這套房子是他十年前貸款買的，還了五年的貸款才還清。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墻上掛著兒子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去世的妻子的遺像。

"我該怎么辦？"林文淵對著妻子的照片自言自語，"如果你還在，你會怎么說？"

妻子去世的時候，林浩然才十五歲。那時候家里剛買了這套房子，貸款壓力很大，妻子又生病住院，醫療費用像無底洞一樣。林文淵記得妻子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文淵，一定要讓浩然有個家，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從那以后，林文淵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現在兒子要結婚了，他當然希望兒子幸福，可是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下午的時候，鄰居老宋過來串門。看到林文淵愁眉苦臉的樣子，他關心地問道："老林，怎么了？看你一臉心事。"

林文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彩禮的事情說了。

老宋聽了，也是一臉震驚："三十萬？這也太多了吧？我家當年娶媳婦，也就給了八萬塊錢。"

"現在不一樣了。"林文淵苦笑，"人家城里姑娘，要求高一點也正常。"

"可是三十萬，你上哪里找這么多錢？"老宋擔心地問道。

"我在想賣房子。"林文淵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賣房子？"老宋吃了一驚，"老林，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房子可是你的根啊，賣了以后你住哪里？"

"為了兒子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林文淵的聲音很堅定，但眼神里卻透著無奈。

老宋嘆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要為自己想想。萬一以后兒子兒媳不孝順，你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不會的，浩然是個好孩子。"林文淵搖搖頭，"再說了，人家姑娘也沒說不讓我住。"

"話是這么說，但是..."老宋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他知道林文淵的性格，一旦為了兒子下定決心，很難改變。

晚上，林浩然回來得比平時晚。他一進門就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放著房產證。

"爸，您這是..."林浩然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浩然，爸今天去房產中介問了，咱們這房子能賣三十五萬。"林文淵的聲音很平靜，但林浩然聽出了其中的無奈。

"爸，您不會是想..."

"為了你的婚事，爸什么都愿意做。"林文淵站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只要你過得幸福，爸住哪里都無所謂。"

林浩然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這套房子對父親意味著什么，這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也是這個家唯一的根。

"可是爸，賣了房子咱們住哪里？"

"大不了租房子住唄，反正爸一個人，要求也不高。"林文淵強笑道，"等你們結婚后在縣城安家，爸偶爾去看看你們就行了。"

聽到這話，林浩然鼻子一酸。他知道父親這是在為他犧牲一切，可是他也舍不得父親居無定所。

"爸，要不我和婉清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少一點..."

"不用商量了。"林文淵擺擺手，"既然人家有要求，咱們就盡量滿足。做人不能讓人家姑娘受委屈。"

林浩然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他知道父親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

03

三天后，蘇婉清來到了林家。這是她第二次來，上一次還是兩個月前林浩然帶她來見面的時候。

蘇婉清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既優雅又端莊。她手里還提著一個精美的禮品袋，里面裝著給林文淵買的補品。林文淵看到她，臉上堆起了笑容，趕緊招呼她坐下。

"婉清來了，快坐快坐。浩然還沒回來，我給你倒杯茶。"林文淵忙前忙后，把家里最好的茶葉拿了出來。

"謝謝叔叔，這是我給您買的一些補品，您平時工作辛苦，要注意身體。"蘇婉清禮貌地笑了笑，把禮品袋遞給林文淵。

林文淵接過禮品袋，心里暖暖的："婉清，你太客氣了，來就來了，還買什么東西。"

"應該的。"蘇婉清在沙發上坐下，目光不經意地掃視著房間的布置。這是一套老式的兩居室，裝修雖然簡單，但收拾得很干凈。客廳里擺放著一些簡單的家具，墻上掛著一些老照片，還有一臺老式的電視機。

蘇婉清的目光停留在墻上的一張照片上，那是林浩然小時候和父母的合影。照片里的女人溫和慈祥，正是林浩然已經去世的母親。

"那是浩然的媽媽吧？"蘇婉清問道。

"是啊，她走得早，浩然十五歲那年就..."林文淵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聽浩然說過，您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真的很不容易。"蘇婉清的語氣很誠懇。

林文淵聽了，心里對蘇婉清的印象又好了一些。看來這個女孩還是很懂事的。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是林浩然回來了。不過腳步聲有些急促，好像有什么急事。

林浩然推門進來，看到蘇婉清已經到了，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婉清，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我下班早，就先過來了。"蘇婉清站起身，主動挽住林浩然的胳膊，"你怎么了？看起來有心事。"

林浩然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蘇婉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婉清，我今天和同事聊了聊彩禮的事情。"

"聊什么了？"蘇婉清問道。

"他們說，現在一般的彩禮都是八萬到十五萬，很少有要三十萬的。"林浩然小心翼翼地說道。

蘇婉清的臉色立刻變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家要多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浩然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能不能稍微少一點？這樣爸爸的壓力也小一些。"

林文淵看著兒子為自己說話，心里既感動又心疼。他知道兒子這是在為他著想。

蘇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向林文淵："叔叔，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們要求太高了？"

林文淵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您覺得三十萬多嗎？"蘇婉清直接問道。

林文淵被問得啞口無言。說不多是假話，說多了又怕得罪蘇婉清。

"叔叔，我知道您在想什么。"蘇婉清坐回沙發上，"您覺得我一個女孩子，要這么多彩禮，是不是太貪心了？"

"我沒有這么想。"林文淵趕緊說道。

"那您是怎么想的？"蘇婉清的語氣開始有些冷。

林文淵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他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蘇婉清，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叔叔，聽浩然說，您已經知道我們家的要求了？"蘇婉清開門見山地說道。

"知道知道，應該的應該的。"林文淵連連點頭，"三十萬是吧？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蘇婉清點點頭："那房子呢？縣城的房子您打算怎么解決？"

林文淵愣了一下："房子？"

"是啊，現在結婚不都得有房子嗎？浩然一個人在縣城租房子，總不能結了婚還讓我跟著租房子住吧？"蘇婉清的語氣很自然，但話里的意思很明確。

林文淵感覺腦袋嗡嗡的。彩禮三十萬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現在還要在縣城買房？縣城的房子至少得八十萬，這讓他上哪里找這么多錢？

"這個...我還沒想好。"林文淵支支吾吾地說道。

蘇婉清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叔叔，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們要求多了，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女孩子嫁人，圖的不就是一個安全感嗎？如果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那還談什么結婚？"

林文淵聽了，心里更加難受。他理解蘇婉清的想法，可是以他的能力，真的做不到。

"婉清，你看這樣行不行，彩禮我想辦法給你們湊齊，房子的事能不能緩一緩？等浩然工作穩定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緩一緩？"蘇婉清打斷了林文淵的話，"叔叔，您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打發？"

林文淵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不值這個價錢，還是覺得浩然配不上這樣的條件？"蘇婉清的聲音開始有些冷。

就在這時，林浩然推門進來。他一看到這個場面，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婉清，爸，你們這是在聊什么？"林浩然趕緊走過來。

"聊我們的婚事。"蘇婉清看了林浩然一眼，"不過看起來，叔叔對我們的要求有些意見。"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有意見。"林文淵趕緊解釋。

林浩然看看父親，再看看蘇婉清，心里明白了大概。他知道蘇婉清的性格，說話直接，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有壓力。

"婉清，有什么事我們慢慢商量。"林浩然試圖緩和氣氛。

"還有什么好商量的？"蘇婉清站起身，"浩然，我已經把我們家的要求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家做不到，那我們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林文淵聽到這話，心里一緊。他知道如果蘇婉清真的離開，兒子會有多痛苦。

"婉清，你別急，我們一定想辦法。"林文淵急忙說道。

"想什么辦法？"蘇婉清回過頭看著林文淵，"叔叔，我知道您覺得我們要求高，但是我想告訴您，我看上浩然，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因為我愛他。但是愛情和現實是兩回事，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走不長遠。"

04

林浩然看著蘇婉清激動的樣子，心里既心疼又無奈。他知道蘇婉清說得沒錯，現在這個社會，沒有物質基礎的感情確實很難維持。可是面對父親為難的表情，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婉清，你先坐下，我們好好談談。"林浩然拉著蘇婉清的手，"爸，您也別著急，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

蘇婉清被林浩然拉著坐下，但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嚴肅。

"浩然，我不是故意為難叔叔，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蘇婉清看了看林文淵，又看了看林浩然，"我今年二十六了，已經不小了。我父母催我結婚催了好幾年，我一直沒同意，就是因為沒遇到合適的人。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我當然希望我們能走到一起。"

林文淵聽了，心里的怨氣消了一些。看來這個女孩對兒子是真心的。

"可是，"蘇婉清話鋒一轉，"我不能因為愛情就委屈自己。我在銀行工作，見過太多因為經濟問題而分手的情侶。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也因為這些現實問題而出現裂痕。"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了老宋的聲音："老林，在家嗎？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林文淵聽到聲音，有些為難。這個時候老宋來，實在不是時候。

"爸，您去看看吧，可能有急事。"林浩然說道。

林文淵只好起身去開門。老宋一進門就看到了蘇婉清，連忙打招呼："這是浩然的女朋友吧？真漂亮！"

"老宋，有什么事嗎？"林文淵問道。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賣房子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老宋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咦，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蘇婉清聽到"賣房子"三個字，立刻看向林文淵："叔叔，您要賣房子？"

林文淵尷尬地看了老宋一眼，然后說道："我...我在考慮。"

"為什么要賣房子？"蘇婉清追問道。

林浩然也是一臉疑惑："爸，您什么時候說要賣房子了？"

林文淵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實話實說："為了湊彩禮錢。"

蘇婉清聽了，眼神復雜地看著林文淵。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固執的老人，竟然愿意為了兒子的婚事賣掉自己的房子。

老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找借口離開了。

房間里又只剩下三個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叔叔，您真的愿意賣房子？"蘇婉清問道。

林文淵點點頭："只要浩然能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

蘇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那賣了房子，您住哪里？"

"我可以租房子住，或者..."林文淵看了看林浩然，"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住。"

"那你說怎么辦？"林浩然問道。

蘇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向林文淵："叔叔，我聽浩然說，您有一套房子？"

林文淵點點頭："是有一套，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套。"

"那賣了這套房子，應該能湊夠彩禮錢吧？"蘇婉清直截了當地說道。

林文淵愣住了。他沒想到蘇婉清會直接提出讓他賣房子的建議。

"賣房子？"林文淵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賣了房子，我住哪里？"

"叔叔，您可以和我們一起住啊。"蘇婉清說道，"等我們在縣城買了房子，您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三代同堂，多好啊。"

聽起來很合理，但林文淵總覺得哪里不對。讓他賣掉自己的房子，然后去兒子兒媳的家里住，這讓他感覺像是寄人籬下。

"這個...讓我想想。"林文淵勉強笑了笑。

蘇婉清看出了林文淵的猶豫，語氣變得更加直接："叔叔，我知道您舍不得這套房子。但是您想想，浩然是您的獨子，他的幸福不是最重要的嗎？再說了，房子只是身外之物，兒子的婚姻大事才是頭等大事。"

林浩然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蘇婉清說得有道理，可是看到父親為難的樣子，他也很心疼。

"婉清，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林浩然試探著說道。

"還有什么別的辦法？"蘇婉清看了林浩然一眼，"浩然，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就算你不吃不喝，攢十年也攢不夠彩禮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賣房子。"

林文淵聽了，心里五味雜陳。理智告訴他，蘇婉清說得沒錯，但感情上，他真的舍不得這套房子。

就在這時，蘇婉清又說了一句話："叔叔，您不會是舍不得花錢吧？還是說，您覺得我不配得到這些？"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林文淵臉色一變，林浩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婉清，你怎么能這么說？"林浩然有些生氣了。

"我說錯了嗎？"蘇婉清冷笑一聲，"從我進門到現在，叔叔一直在推三阻四，找各種理由。要么說沒錢，要么說要想辦法，現在又舍不得賣房子。這不是舍不得花錢是什么？"

林文淵終于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聲音顫抖著說道："我舍不得花錢？我為了浩然，這輩子什么苦沒吃過？為了讓他讀書，我起早貪黑經營這個小飯店。為了給他攢錢，我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現在你說我舍不得花錢？"

蘇婉清被林文淵的情緒嚇了一跳，但她并沒有退縮："叔叔，您別激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林文淵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房子是我一輩子的心血！你們要逼死我嗎！我死了算了！"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林浩然臉色慘白，想要上前安慰父親，卻發現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就在這時，蘇婉清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水撞擊瓷壁發出清脆的"叮"聲，在靜寂的房間里格外刺耳。她慢慢抬起頭，那雙原本溫和的眼睛此刻變得異常冰冷。

"真矯情。"

這三個字，輕飄飄地從蘇婉清嘴里說出來，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林文淵的心上。他瞬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身體搖搖欲墜。

林浩然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深愛的婉清。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墻上的老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擊著所有人的心臟。

林文淵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灰，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雙曾經慈祥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痛苦。

林浩然想要上前扶住父親，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看看蘇婉清，再看看父親，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完全顛覆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蘇婉清冷酷無情的時候，她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徹底震驚了。

她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