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桐,媽媽又來看你了。"
韓素琴跪在墓前,小心翼翼地擺放著帶來的菊花。墓碑上,女兒韓雨桐的照片依然那樣年輕,永遠定格在28歲的笑容里。
七年了,她因公殉職整整七年了。
"媽媽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還有你最喜歡的白菊花。"
韓素琴顫抖著點燃三炷香,青煙裊裊升起。"村里的衛生站來了新醫生,可村民們還是念叨你,說你當年醫術多好,人多善良......"
山風吹過,帶走了她的哽咽聲。
那場突如其來的山洪,帶走了正在救災一線的女兒。
韓素琴永遠記得那個雨夜,記得搜救隊從洪水中撈起的那件撕碎的白大褂,記得追悼會上覆蓋著紅旗的空棺材。
從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這座孤零零的墓碑。
每年的忌日,她都會爬上這座山,來陪女兒說說話。這已經成了她活著的唯一意義。
01
"素琴,素琴!你在家不?"
陳慧敏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打斷了韓素琴的沉思。她連忙擦干眼淚,起身去開門。
"慧敏,你怎么一大早就來了?"韓素琴強擠出一絲笑容。
"還能為什么,擔心你唄。"陳慧敏提著一袋子菜走進院子,"今天是雨桐的忌日,我知道你又要上山。這些菜你收著,回來了記得吃點東西。"
韓素琴接過菜袋,鼻子一酸:"慧敏,你總是這么照顧我......"
"咱們是幾十年的老姐妹了,說這些干嘛。"陳慧敏拉著韓素琴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我就是看不得你這樣折磨自己。雨桐走了七年了,你也瘦了七年。再這樣下去,我真怕你......"
"我沒事的。"韓素琴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菜葉,"我就是想她了。每年這一天,我總覺得她還在,還會回來跟我說話。"
陳慧敏嘆了口氣:"素琴,人死不能復生。雨桐是個好孩子,她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
"你不懂。"韓素琴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雨桐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活著的全部意義。她爸走得早,我一個人把她拉扯大,好不容易她長大了,有出息了,可是......"
"可是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韓素琴的聲音開始顫抖,"雨桐那么善良,那么優秀,她救了那么多人,為什么最后連自己都救不了?"
陳慧敏握住韓素琴的手:"素琴,你不能這樣想。雨桐是為了救人才犧牲的,她是英雄。她救了十幾條生命,她的死是有意義的。"
"有意義?"韓素琴苦笑,"有意義又怎樣?她還是不在了,我還是成了孤家寡人。"
院子里安靜了一會兒,只有風吹過梧桐葉的沙沙聲。
"你還記得雨桐小時候的樣子嗎?"韓素琴突然問道。
陳慧敏點點頭:"當然記得。那個小丫頭特別懂事,六七歲就會幫你洗菜做飯。"
"是啊,她從小就心疼我。"韓素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她總說等長大了要當醫生,要給媽媽治病,讓媽媽永遠不疼。"
"她確實做到了。"陳慧敏說,"雨桐考上某大學醫學院的時候,你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我哭是因為高興啊。"韓素琴抹了抹眼角,"村里第一個大學生,還是學醫的。我當時想,我家雨桐真爭氣,以后能治病救人了。"
"畢業后她本來可以留在大城市工作的。"陳慧敏接著說,"那個某醫院的主任都說了,愿意留她在急診科。可她偏要回來,說要為家鄉父老鄉親服務。"
韓素琴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我當時還勸她留在城里,說那里條件好,工資高。可她說,媽媽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
"雨桐是個好孩子,孝順。"陳慧敏也有些哽咽,"回來后在衛生站工作,兢兢業業,從不計較個人得失。"
"是啊,她總是那么認真負責。"韓素琴回憶著,"有時候半夜有急診,她二話不說就起來,背著藥箱就往外跑。我說這大半夜的,路又不好走,她說生命面前沒有白天黑夜。"
陳慧敏深深地看了韓素琴一眼:"素琴,這些年你過得太苦了。要不你搬到我家住幾天?一個人在這里,太冷清了。"
"不了。"韓素琴搖搖頭,"這里有雨桐的回憶,有她用過的東西。我搬走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那你今天上山,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韓素琴站起身,"你回去吧,我要準備一下,給雨桐買點她愛吃的東西。"
陳慧敏猶豫了一下:"那你路上小心點,那山路不好走。"
"我知道,我都走了七年了。"
02
陳慧敏走后,韓素琴獨自在家里收拾著要帶給女兒的東西。她打開一個舊木箱,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女兒生前的照片和物品。
"雨桐,你看媽媽給你準備了什么。"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就像女兒還在身邊一樣。
這時,院門又被敲響了。
"誰啊?"韓素琴起身去開門。
"素琴嬸子,是我,小軍。"
門外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里提著一袋水果。
"小軍啊,快進來,快進來。"韓素琴熱情地招呼著,"你怎么有空來看嬸子?"
李小軍是村里的年輕人,小時候體弱多病,是韓雨桐經常照顧的病人之一。
"今天是雨桐姐的忌日,我特意請假來的。"李小軍把水果放在桌上,"這些蘋果是我專門挑的,又紅又甜,雨桐姐生前最愛吃這種。"
"你還記得雨桐愛吃蘋果。"韓素琴感動得不行,"你這孩子,有心了。"
"怎么能不記得呢?"李小軍坐下來,"雨桐姐救過我的命啊。要不是她,我早就沒命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韓素琴說。
"不是過去的事!"李小軍激動地說,"素琴嬸子,你不知道,雨桐姐對我們這些病人有多好。我記得那年冬天,我發高燒燒到40度,我媽急得都要瘋了。"
"是半夜12點吧,我記得。"韓素琴點點頭。
"對!雨桐姐二話不說,穿著睡衣就跟我媽來了。"李小軍的眼中閃著淚光,"她一邊給我物理降溫,一邊安慰我媽,說沒事的,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高燒。"
韓素琴聽著,心中五味雜陳。
"最讓我感動的是,她怕我害怕,一直陪在我身邊,給我講故事。"李小軍繼續說,"從半夜12點一直到天亮,整整6個小時,她沒合過眼。"
"雨桐就是這樣的孩子,心軟。"韓素琴抹著眼淚說。
"不只是心軟,是真的把病人當親人。"李小軍說,"我燒退了以后,她還不放心,連續三天都來給我檢查身體,生怕有什么后遺癥。"
"我媽當時就說,這丫頭比我們家的人還上心。"
"她從小就這樣。"韓素琴說,"看見小動物受傷了都要救,更別說人了。"
李小軍又說:"素琴嬸子,村里人都說雨桐姐是菩薩心腸。王大爺的高血壓,張嬸子的糖尿病,還有老孫頭的風濕病,都是她免費給治的。"
"是啊,她總說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韓素琴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還經常自己掏錢給買不起藥的病人買藥。"李小軍越說越激動,"我記得趙奶奶那次,需要一種進口藥,要好幾百塊錢。趙奶奶家里困難,買不起。雨桐姐知道后,自己墊錢買了藥給趙奶奶。"
"這事我知道。"韓素琴點點頭,"我當時還說她,說她這樣下去,自己的工資都不夠花。她說,能救一個是一個,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李小軍擦了擦眼淚:"素琴嬸子,雨桐姐就是我們村的守護神。她走了以后,大家都說,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醫生了。"
"現在衛生站來了新醫生,姓劉,也挺好的。"韓素琴說。
"劉醫生確實也不錯,但是......"李小軍猶豫了一下,"但是他沒有雨桐姐那種溫暖。雨桐姐看病的時候,總是笑瞇瞇的,說話特別溫柔,讓人覺得安心。"
"她從小就會哄人。"韓素琴想起女兒,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時候我生病了,她就坐在我身邊,一遍遍地給我講故事,說媽媽聽了故事病就好了。"
"雨桐姐對病人也是這樣。"李小軍說,"我見過她給小孩子打針,那些小孩子本來哭得厲害,她一哄就不哭了。她會說,小朋友最勇敢了,打完針就不疼了,還會長得更高更壯。"
韓素琴聽著這些話,心中既自豪又心痛。自豪的是女兒如此受人愛戴,心痛的是這樣的好孩子卻英年早逝。
"小軍啊,你說雨桐她......"韓素琴欲言又止。
"您說雨桐姐什么?"
"你說她在天上,會不會怪我這個當媽的沒用,沒能保護好她?"韓素琴的聲音顫抖著。
"怎么會呢!"李小軍激動地說,"素琴嬸子,雨桐姐最孝順了,她最疼您了。她不會怪您的,她只會心疼您這些年過得這么辛苦。"
"如果她真的在天上看著,她一定希望您能好好照顧自己,健健康康地活著。"
韓素琴點點頭,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03
下午時分,韓素琴正在廚房里準備著要帶給女兒的食物,院門又響了。
"素琴,是我,老趙。"
韓素琴趕緊出來開門,門外站著白發蒼蒼的趙師傅,他是村里的老村醫,也是韓雨桐的師父。
"趙師傅,您來了。"韓素琴恭敬地說。
"今天是雨桐的忌日,我來看看你。"趙師傅拄著拐杖走進院子,"這些年,你還好吧?"
"還行,能吃能睡的。"韓素琴扶著趙師傅坐下,"您要喝點什么?"
"不用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雨桐的事。"趙師傅擺擺手,"這丫頭,我想她了。"
韓素琴也坐下來:"您也想她啊。"
"怎么能不想呢?"趙師傅嘆了口氣,"雨桐是我這輩子帶過的最好的學生,沒有之一。"
"她跟您學了多長時間來著?"韓素琴問。
"從她大學畢業回來開始,整整三年。"趙師傅回憶著,"那個時候我已經60多了,本來想退休的,是雨桐的到來讓我又有了干勁。"
"她剛回來的時候,我還擔心呢。"韓素琴說,"怕她一個大學生,看不上咱們村的土辦法。"
"哈哈,我當時也這么想。"趙師傅笑了,"第一天她來報到,穿著白大褂,背著新書包,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我心想,這丫頭能在咱這小地方待多久?"
"結果呢?"韓素琴問。
"結果她第一句話就讓我刮目相看。"趙師傅說,"她說,趙師傅,我是來學習的,您教我什么,我就學什么。書本上的知識是死的,實踐中的經驗是活的。"
"這孩子從小就懂事。"韓素琴說。
"不只是懂事,是真的虛心。"趙師傅接著說,"第一個星期,她就跟著我走訪了全村的病人,詳細了解每個人的病史和用藥情況。"
"我記得她回來跟我說過,說要建立村民健康檔案。"韓素琴點點頭。
"對!就是這個。"趙師傅眼中閃著光,"她用了一個月時間,給全村400多口人都建了健康檔案,詳細記錄每個人的身體狀況、病史、過敏史等等。"
"她做事總是這么認真。"韓素琴說。
"認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有愛心。"趙師傅說,"我記得有一次,村東頭的老太太半夜突然中風,家里人急得團團轉。"
"是不是春花嬸子?"韓素琴問。
"就是她!"趙師傅點點頭,"當時是凌晨3點,外面下著大雨,路又滑又難走。我年紀大了,腿腳不便,正在猶豫要不要去。雨桐二話不說,背起急救包就往外沖。"
"我當時攔住她,說這么大的雨,路這么危險,要不等天亮再去?雨桐說,師傅,中風的黃金救治時間只有幾個小時,晚一分鐘都可能留下后遺癥。"
韓素琴聽著,心中滿是驕傲。
"她冒著大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趕到春花嬸子家。"趙師傅繼續說,"到了一看,老太太右側肢體已經麻木,說話也不清楚了,典型的腦梗癥狀。"
"雨桐立馬給老太太做了初步處理,然后聯系了縣醫院的救護車。因為她搶救及時,春花嬸子后來恢復得很好,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
"她就是這樣,總是把病人的事當成自己的事。"韓素琴說。
"不只是這一次。"趙師傅說,"我跟雨桐搭檔的三年里,她從來沒有因為個人原因推脫過任何一次出診。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大雪天,只要有人需要,她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有時候我都心疼她。"韓素琴說,"看她那么累,我勸她注意休息,她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不能因為累就不救人。"
"這丫頭的醫德,在我們這一行是少見的。"趙師傅感慨地說,"現在很多醫生都只看重收入,雨桐不是。她真的是把救死扶傷當成了人生信仰。"
韓素琴的眼圈又紅了:"師傅,您說雨桐她...如果還在的話,現在應該是什么樣子?"
趙師傅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如果雨桐還在,她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醫生了。以她的能力和品德,說不定已經當上了衛生站的站長,甚至可能去縣醫院發展了。"
"她生前跟我說過,想開一家免費診所,專門給那些看不起病的窮人治病。"韓素琴說。
"我記得這個愿望。"趙師傅點點頭,"她還說,要用自己所學的知識,讓更多的人遠離疾病。這孩子的格局很大,不只是想著個人發展,更想著為社會做貢獻。"
"可惜啊......"韓素琴嘆了口氣。
"素琴,你不要太難過。"趙師傅安慰道,"雨桐雖然走了,但她的精神還在。現在村里人一提起她,都是豎大拇指的。她用短短的一生,詮釋了什么叫醫者仁心。"
"師傅,您說那場山洪...如果雨桐不去救災,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韓素琴問出了憋在心里七年的話。
趙師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素琴,你不能這樣想。雨桐去救災,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責任。作為一名醫務工作者,面對災難,她沒有退縮的理由。"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韓素琴的聲音有些激動,"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為什么雨桐那么善良,老天爺還要帶走她?"
"素琴,好人是有好報的。"趙師傅說,"雨桐救了那么多人,她的名字永遠活在大家心里。她雖然身體不在了,但她的精神永遠不死。"
韓素琴流著淚點點頭。
04
傍晚時分,韓素琴收拾好了要帶給女兒的東西:三炷香,一束白菊花,幾樣女兒生前愛吃的點心,還有一張新拍的全家福照片。
"雨桐,媽媽明天就來看你了。"她對著女兒的遺像說話,"你在天上等著媽媽啊。"
這時,陳慧敏又來了。
"素琴,明天我真的不能陪你去嗎?"陳慧敏擔心地問。
"不用,真的不用。"韓素琴搖搖頭,"我想一個人靜靜地跟雨桐說說話。"
"那你路上小心點,那山路不好走,特別是下雨天。"
"我知道,我都走了七年了。"韓素琴說,"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到。"
"要不這樣,你帶個手機,有什么事及時聯系。"
"好,我帶著。"韓素琴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韓素琴起得很早。她洗漱完畢,換上了最好的衣服,仔細梳理了頭發。對著鏡子,她自言自語:"雨桐,媽媽要去看你了,媽媽穿得漂亮點,你應該會高興吧。"
背好了祭品,韓素琴走出家門。村里很安靜,大部分人還沒有起床。她沿著熟悉的小路,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這條通往墓地的路,她已經走了七年。每一塊石頭,每一棵樹,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路雖然不好走,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在她心里,這條路是通往女兒的路,是她和女兒之間的紐帶。
"雨桐,你知道嗎?昨天趙師傅來看媽媽了。"韓素琴邊走邊說,"他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學生。媽媽聽了真的很驕傲。"
山路蜿蜒曲折,韓素琴走得有些氣喘。但她不愿意停下來休息,她急著見女兒。
"還有小軍也來了,他帶了你愛吃的蘋果。"韓素琴繼續說著,"他說要不是你,他早就沒命了。媽媽聽了很感動,我的女兒救了這么多人。"
**天空有些陰沉,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韓素琴加快了腳步,她不想在雨中給女兒上香。
終于,她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墓碑。墓碑是黑色的大理石,上面刻著女兒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墓碑前,去年她種的那些小花還在開著,粉紅色的,很漂亮。
"雨桐,媽媽來了。"韓素琴走到墓前,輕撫著墓碑,"你看,媽媽給你帶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擺放著祭品,就像在家里為女兒準備飯菜一樣仔細。白菊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點心擺成女兒喜歡的樣子,連香也是女兒生前最喜歡的檀香。
"媽媽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還有你最喜歡的白菊花。"韓素琴顫抖著點燃三炷香,青煙裊裊升起。"村里的衛生站來了新醫生,可村民們還是念叨你,說你當年醫術多好,人多善良......"
山風吹過,帶走了她的哽咽聲。
那場突如其來的山洪,帶走了正在救災一線的女兒。韓素琴永遠記得那個雨夜,記得搜救隊從洪水中撈起的那件撕碎的白大褂,記得追悼會上覆蓋著紅旗的空棺材。
從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剩下了這座孤零零的墓碑。
每年的忌日,她都會爬上這座山,來陪女兒說說話。這已經成了她活著的唯一意義。
香火燃盡了,韓素琴收拾著祭品準備下山。這樣的儀式她已經重復了七年,每一次都是同樣的流程,同樣的話語,同樣的眼淚。
"雨桐,媽媽要回去了,你在那邊要好好的。"她輕撫著墓碑,就像撫摸女兒的臉頰。
山風突然停了,四周變得出奇安靜。連鳥兒都不叫了,整座山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韓素琴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媽!"
那個聲音清晰得讓人心悸,熟悉得讓人顫抖。
韓素琴的身體瞬間僵硬,手中的背簍"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貢品散落一地。她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緩緩轉過身,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當她看到站在身后的那個身影時,整個人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