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聽說沒？老陳花十萬買了個廁所！"

"真是活見鬼，攢了一輩子的錢扔進馬桶里了！"

我執意買下上海這處公廁，鬧得妻離子散，還失去了廠里分房的機會。

23年來我被親朋好友輪番嘲笑。

可就在年夜飯桌上，我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

01

那是2002年春天，母親病重，我請假回了安徽老家。

"阿強，過來。"母親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地向我招手。

我握住她粗糙的手："媽，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我時日不多了，有話要說。"母親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布包，"這是我攢了一輩子的錢，十萬整，給你。"

我愣住了："媽，這么多錢，您..."

"別問，拿著。"母親的眼神異常堅定，"我聽人說，上海要發展，以后肯定大變樣。你在那邊這么多年，該出手時就出手，別猶豫。"

回上海后不久，母親走了。

我捧著那本存折，心如刀絞。

就在我沉浸在悲痛中時，一則消息傳來——外灘附近一座老舊公廁因產權糾紛要對外出售，底價八萬。

"這不是瘋了嗎？花十萬買個廁所？"妻子李芳得知我的想法后，差點昏過去，"我們辛苦攢了五年才有三萬存款，就為了給小雨讀書。你媽留下的錢好不容易，怎么能這么糟蹋？"

"芳，你聽我說，外灘那位置，以后肯定值錢啊！"

"值錢？那是廁所！又臭又臟的廁所！"李芳尖叫起來，"你瘋了吧？"

我看著窗外高樓的輪廓，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該出手時就出手。"

第二天，我瞞著家里，帶著存折去了交易地點。

那是一座破舊的磚木結構公廁，墻面斑駁，門框歪斜，周圍雜草叢生。

"小伙子，想好了嗎？"中介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上海，吸著煙斗問我。

我深吸一口氣："想好了。"

"行，那簽字吧。這廁所是老上海的遺留物，產權有點復雜，但絕對合法。"老人遞給我一份合同。

當我顫抖著簽下名字，將母親的十萬元交出去時，我感到既緊張又莫名興奮。

拿到那張印著"上海市公共設施資產轉讓憑證"的收據時，我甚至有種錯覺——仿佛母親在天之靈正微笑著看著我。

回家路上，我反復告訴自己：這是對的決定。

可當我推開家門，看到李芳那張期待的臉，我的勇氣瞬間消失了。

"強子，今天廠里發工資了嗎？"李芳正在做飯，小雨在一旁寫作業。

我張了張嘴，最終只能說："明天發。"

02

買下公廁的消息很快傳開，我成了弄堂里的"笑話"。

"聽說沒？老陳花十萬買了個廁所！"

"真是活見鬼，攢了一輩子的錢扔進馬桶里了！"

鄰居們的竊竊私語如影隨形，連小雨放學回家都被小朋友們嘲笑："你爸爸是不是傻子啊？買廁所干嘛？"

最難熬的是面對李芳。

那天晚上，當我終于鼓起勇氣告訴她真相時，她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

"你瘋了嗎陳強？十萬塊錢！我們辛苦半輩子的積蓄，就這么打水漂了？"李芳砸碎了手里的碗，眼淚奪眶而出。

"芳，你聽我解釋，那位置以后肯定會升值的..."

"升值？一個臭氣熏天的廁所能升值到哪去？"李芳冷笑，"你知道小雨的學費還差多少嗎？你知道我每天擺地攤掙幾個錢嗎？"

我試圖解釋："我媽臨終前說..."

"夠了！"李芳打斷我，"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去把廁所退了，要么我帶小雨回老家，你自己過吧！"

第二天一早，李芳收拾行李，帶著小雨回了安徽老家，臨走前丟下一句："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們。"

我以為她只是一時氣話，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婚姻的開始崩塌。

廠里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知怎么，買廁所的事傳到了廠里，連車間主任都拉著我"談心"。

"老陳啊，你這是怎么想的？"主任搖頭嘆氣，"廠里正準備分福利房，你排在第三位，可這事一出，領導覺得你有房了，就把名額給了后面的同事。"

"什么？主任，那是廁所，不是房子啊！"我急得滿頭大汗。

"反正是不動產，都一樣。"主任拍拍我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就這樣，我失去了分到廠里福利房的機會，這讓我心如刀絞。

下班后，我沒臉回弄堂，直接去了外灘的那座公廁。

春夜微涼，我坐在廁所門口的臺階上，看著黃浦江上閃爍的燈光，心里五味雜陳。

"老板，廁所還開門嗎？"一個路人走過來問。

我苦笑："不開了，這是私人的了。"

"私人廁所？"路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搖搖頭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廁所旁搭了個簡易板房，晚上就住在里面。

白天上班，晚上回到這個四面漏風的小屋，聽著外灘的汽笛聲，獨自咀嚼著迷茫與堅持。

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夢。

夢中母親站在一片汪洋中，對我說："強子，水來了，別怕。"

我驚醒后滿頭冷汗，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雨水順著板房的縫隙流進來，地上一片狼藉。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公用電話亭給李芳打了個電話，想告訴她我很想念她和小雨。電話通了，卻傳來小雨的聲音。

"爸爸，你什么時候把廁所賣了回來接我們?。客瑢W們都笑話我..."小雨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小雨，爸爸..."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李芳的聲音："小雨，掛電話！"然后就是一陣忙音。

我站在電話亭里，淚水模糊了視線。

那一刻，我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十萬塊買個廁所，值得失去家庭嗎？

03

日子愈發艱難，我在板房隔出一小塊空間，開始賣些冰棍和雜志，希望能多掙點錢補貼家用。

"大爺，買份報紙吧，今天的《新民晚報》。"我沖著路過的一位老人喊道。

老人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我："小伙子，這地方是你的？"

"嗯，去年買的。"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有眼光。"老人竟然點點頭，"過幾年這一片肯定大變樣。"

這是第一個對我的決定表示肯定的人，我有些受寵若驚

。剛想多聊幾句，一群城管走了過來。

"喂，這里不能擺攤！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領頭的城管大聲呵斥。

"同志，我是這里的產權人，這是我的地方..."我急忙解釋。

"少廢話！誰允許你在這搭建違章建筑了？三天內拆除，否則強制執行！"

我拿出那張泛黃的產權證明："你看，這是..."

城管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張罰單。

這樣的驅趕幾乎每周都有，我的小買賣根本無法持續。

更糟的是，李芳那邊傳來了消息——她正式提出離婚。

法庭上，我狼狽不堪。

"被告陳強，因擅自處置家庭主要財產，造成家庭生活困難，原告李芳要求解除婚姻關系，您有異議嗎？"法官嚴肅地問。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對面的李芳面無表情，而小雨則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我。

"爸爸..."小雨突然掙脫李芳的手，跑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腿，"爸爸，我不想你和媽媽分開，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蹲下身，抱住女兒："小雨，爸爸..."

"小雨，過來！"李芳厲聲喊道。

小雨被強行拉走，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成了我心底難以磨滅的傷痛。

離婚后，李芳帶著小雨回了安徽老家。

我試圖每個月寄些撫養費，但自己的生活已是捉襟見肘，寄出的錢少得可憐。

最難熬的是過年。

2003年春節，我回安徽老家參加家族聚會。

親戚們的冷眼和嘲諷，幾乎讓我窒息。

"聽說老陳家強子買了個廁所，把老婆孩子都賠進去了？"三叔端著酒杯，大聲問道。

"可不是嘛，十萬塊錢買個茅房，這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什么？"四嬸接茬。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

席間，表哥炫耀著自己新開的工廠，表嫂則說起剛給兒子報的英語補習班。

而我，只能假裝去廁所，逃避那些譏笑的目光。

"強子。"舅舅追了出來，悄悄塞給我一個信封，"這是一千塊錢，你拿著。日子難過就回來，別死撐著。"

那一絲暖意，讓我忍不住紅了眼眶："謝謝舅舅，我沒事。"

"你啊，倔脾氣像你媽。"舅舅嘆了口氣，"你媽臨終前跟我說了，讓我多照顧你。你這孩子，怎么就..."

舅舅的話沒說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那個因為一時沖動，毀了自己一生的傻子。

回上海的火車上，我翻看著錢包里小雨的照片，女兒稚嫩的笑臉刺痛了我的心。

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咬牙撐下去，證明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媽，我不會放棄的。"我望著窗外飛逝的夜色，輕聲說道。

04

世博會前夕，上海掀起了一波大規模城市改造。

2009年的一天，幾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我的板房前。

"請問是陳強先生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我是，有什么事？"

"這是我的名片。"他遞給我一張燙金名片，"您的這塊地被劃入了世博會周邊環境整治范圍，需要征收。"

我心跳加速："那...補償怎么算？"

李處長示意助手拿出一份文件："根據評估，您這處房產價值20萬元，我們給予全額補償。"

"20萬？"我難以置信，"這可是外灘啊，現在的地價..."

"陳先生，您要搞清楚，"李處長打斷我，"這只是一座廢棄公廁，不是商品房。我們已經給出了最高標準的補償。"

我翻看著合同，心里萬分糾結。

20萬確實比當初的10萬翻了一倍，但與外灘的地價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我需要考慮考慮。"我合上文件。

李處長皺了皺眉："陳先生，世博會是大事，希望您能配合。"

我沒有立即答應，這讓對方很不滿。

幾天后，麻煩開始接踵而至。

板房的玻璃被人砸碎，夜里還總有人在附近徘徊，嚇得我不敢睡熟。

一天清晨，我起床發現門口被人潑了油漆，寫著"釘子戶滾出去"幾個大字。我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陳老板，簽了吧，何必自找麻煩？"隔壁攤位的老王勸我，"20萬也不少了，夠你回老家蓋棟新房了。"

我苦笑："老王，我離了婚，回哪門子老家？"

"那就在上海郊區買套小房子，比住這破地方強啊。"

我搖搖頭。

我知道，一旦放棄這里，就等于承認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錯的，等于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拆遷的壓力越來越大，我開始仔細檢查這座老廁所的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什么增加價值的證據。

一天傍晚，我在擦拭廁所的墻角時，發現了一塊松動的磚。

小心翼翼地取出磚塊，里面竟然藏著一張折疊得很小的圖紙。

我急忙展開，那是一張已經泛黃的手繪圖，上面標注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和數字。正

當我仔細辨認時，一陣強風吹來，圖紙竟被卷走，飄向黃浦江。

"不！"我追了幾步，但圖紙已消失在暮色中。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座看似普通的廁所，或許隱藏著什么秘密。我決定無論如何也不簽那份征收協議。

第二天，西裝革履的男人再次來訪，臉色明顯不善："陳先生，您再考慮清楚。這是最后通牒，明天必須給我答復。"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會簽的，除非你們按照真實價值補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壓低聲音，"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后果很嚴重。"

"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地方，我有權利決定它的去留。"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滔天巨浪沖向我的小屋，我被卷入水中，掙扎著想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

醒來時，我渾身冷汗。

窗外，黃浦江的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萬家燈火。

我突然有種預感——關于這座廁所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05

2023年春節，我又一次回到安徽老家參加家族聚會。

二十多年過去，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卑微的小工人，但在親戚眼中，我依然是當年那個"買廁所的傻子"。

"強子來了啊，還在上?；炷兀?三叔已經滿頭白發，笑呵呵地招呼我。

"嗯，還在那邊。"我笑著應付。

"聽說你還守著那個廁所不放？"四嬸插嘴道，"這么多年了，咋還不開竅呢？"

我沒有回答，只是禮貌地笑笑。

侄子小輝開著新買的豪車來到家門口，引來一陣驚嘆。

他得意洋洋地走進來，揚了揚車鑰匙："新提的寶馬五系，落地40多萬。"

"哎喲，不得了啊！"三叔連連稱贊，"小輝有出息，不像有些人，一輩子就只買了個廁所。"

話音剛落，全場一陣哄笑，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

侄女小雯也不甘示弱，拿出手機展示她在歐洲旅游的照片："這是巴黎鐵塔，這是威尼斯的貢多拉，那邊的消費可貴了，一頓飯就要七八百歐元呢。"

我默默喝著茶，聽著親戚們的炫耀和暗諷。

二十多年了，他們的眼光從未變過，依然把我當成那個因一時沖動而毀了自己人生的失敗者。

"舅舅，聽說你還住在那個廁所旁邊？"小輝陰陽怪氣地問道，"現在那邊都是高樓大廈了吧？你那廁所還在不在??？"

我剛要回答，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我起身走到一旁接聽。

"喂，請問是陳強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聲。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上海外灘管委會的張主任。關于您名下那處位于外灘的產權，有重要事情需要當面溝通。"

我心跳加速："什么事這么急？"

"實不相瞞，我們在拆除您那座老廁所時，發現了一些特殊情況。按照規定，您作為產權人有知情權。能否請您盡快回上海一趟？"

我的手微微發抖："好的，我明天就回去。"

掛斷電話，我回到餐桌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眼中充滿好奇。

"強子，什么事??？臉色這么難看？"舅舅關切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環視著這些曾經嘲笑我、看不起我的親戚們，緩緩開口："廁所要拆了，他們在廁所下面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