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三十年了
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個迷霧彌漫的山谷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那個神秘的算命老者
也許我這輩子就要在別人編織的圈套里,永遠醒不過來了
01、
那是94年的10月,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個周六。
村里剛選完干部,我僥幸當上了村長,心情特別好,干起活來都很有勁兒。
那時候家里窮,我經常去后山轉轉,幸運的話能逮個兔子之類的,打打牙祭。
我們村后面有座無名山,山上有條小路能通往縣里,但平時很少有人走。
那天下午兩點多,我背著個帆布包就上山了。
山里的秋天特別美,滿山的紅葉像火一樣燃燒著,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前方突然起了大霧。
這山里的天氣說變就變,我也見怪不怪了。
霧越來越濃,能見度不到三米,我只能摸著石頭慢慢往前挪。
就在這時候,我聽見前面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有人嗎?救救我......”
聲音很虛弱,聽起來像是個老人。
我循著聲音找過去,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發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頭發有些花白,留著三撮胡子。
他靠在石頭上,臉色蒼白,嘴唇都有些發紫了。
“老人家,你怎么了?”我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小伙子,我在這山里轉了一天一夜了,完全迷了路,要不是你來,我可能就...”
他說話有氣無力的,顯然是又累又餓。
我從包里拿出水壺給他喝了幾口水,又撕了塊饅頭讓他吃。
“老人家,你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深山里來?”
“唉,說來話長啊,我是從隔壁縣過來的,本想抄近路回家,結果在這山里暈了方向。”
看他這副模樣,再在山里待下去肯定有危險。
我二話沒說,就攙扶著他往山下走。
02、
好不容易下了山,老人的情況更糟了,走幾步就要歇一下。
“老人家,我帶你去衛生室看看吧,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村里的衛生室就在村口,田醫生是個老中醫,在我們這一帶很有名。
我敲開衛生室的門,田醫生看見我扶著個陌生老人進來,立馬就忙活開了。
“這是怎么了?”田醫生一邊給老人量血壓、檢查外傷,一邊問我。
“在山里迷路了,又累又餓的。”
田醫生檢查了一遍,搖搖頭說:“血壓有點低,還有些脫水,需要輸液。”
那個老人有點愧疚的低下頭,我猜他是沒帶錢,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就輸吧,費用我來出。”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老人想要拒絕,被我按住了:“老人家,救人救到底,也花不了多少錢。”
輸完液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老人的精神好了很多。
“小伙子,你救了我的命,這恩情我記住了。”
“別這么說,換了誰都會這么做的。”
“不過老人家,你這么晚了怎么回去?要不今晚先在我家住一晚?”
老人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把他帶回家,母親聽說我救了人,趕緊張羅著做飯。
吃飯的時候,老人才詳細說了自己的情況。
他姓陳,大家都叫他陳半仙,是個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前幾天在鄰鎮給人算了一卦,那人的命格讓他心里很不安。
“那人命中有大劫,我當時就提醒他了,可他不信,還說我故意嚇唬他,讓人打了我幾下。”
陳半仙嘆了口氣:“我這心里總覺得還有什么因果沒了結,就想到山里走走,靜靜心。”
“穿過這幾座山,也能抄個近路回家。”
“結果一進山就起了大霧,我這把老骨頭差點就交代在里面了。”
03、
第二天一早,陳半仙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臨走之前,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布袋。
“小伙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個你收著。”
我打開一看,里面有張黃紙,上面寫著幾個我看不懂的符號。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護身符,能保你平安。你把它掛在脖子上,關鍵時刻會有用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掏出一張折疊好的小紙條,塞到布袋里。
見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陳半仙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盯著我的眼睛說:
“既然你救了我,有這段因果,我也不能欠你人情,還是跟你說清楚吧。”
我有點疑惑,他這么嚴肅,到底想說什么?
其實一個半仙的話,我大概率是不信的,這不是封建迷信嗎?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他嘆了一口氣,猶豫半天,還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著我叮囑,“記住我的話,離名字里帶‘嬌’字的女人遠一點,切記。”
我愣了一下,我身邊也沒有帶這個字的女人啊?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人影——李秀秀。
她小名叫嬌嬌。是我們村的村花,長得確實漂亮,最近老是找各種理由來找我。
難道是她?
“陳老,你是不是搞錯了?秀秀是個好姑娘啊。”
陳半仙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太多,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護身符要隨身戴著啊!”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著手里的紅布袋,心里五味雜陳。
開始幾天我還真的掛在脖子上,可是這紅色太顯眼了。
村里的二愣子看見了還笑話我:“喲,咱們村長還戴這娘們唧唧的東西?”
我一氣之下,就把布袋扔到了抽屜里。
沒過幾天,李秀秀就找上門來了。
“村長,我家想承包村里那個磚廠,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她穿著一條碎花裙子,化了淡妝,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拋媚眼。
我當時就覺得心里癢癢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事好說,我來安排。”
誰承包都一樣,只要手續合規就行,我讓李秀秀去辦理手續。
從那以后,李秀秀三天兩頭往我家跑,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村里人都在說我倆的閑話,我卻心里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真是走了桃花運,跟李秀秀的關系也越來越近。
有一天晚上,李秀秀竟然主動提起了結婚的事。
“志明哥,你看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要不......”
她說話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嬌嬌,你愿意跟我,我當然求之不得。”
那一刻,我完全把陳半仙的話拋到了九霄云外。
04、
磚廠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李秀秀如愿以償地拿到了承包權。
可是從那以后,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以前每天都要來找我,現在一個星期都見不著人影。
我主動去找她,她總是各種借口推脫。
“嬌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啊,就是最近比較忙。”
她的眼神開始閃躲,說話也不像以前那么溫柔了。
我心里很納悶,這是為什么?
不過看到她為了磚廠忙上忙下的,我以為她是因為工作忙,所以顧不上,怕耽誤她的正事,我就沒有過多糾纏,想著等她忙完這陣再說。
但又過了兩個月,村里突然傳出一個消息——李秀秀要和縣里的包工頭老趙結婚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夜跑到她家里質問。
“嬌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說好要結婚的嗎?”
李秀秀冷笑一聲:“結婚?你以為我真的看得上你?”
“我不過是想要那個磚廠罷了,現在目的達到了,你就沒用了。”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地潑在我身上。
“可是你說過愛我的......”
“愛你?”李秀秀笑得更加刺耳,“雖然說你是村長,但大家也是看你有點力氣能干活罷了,家里窮的叮當響,有什么值得我愛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趙可是有錢人,光是彩禮就給了我兩萬塊,你能給得起嗎?”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個笑話。
05、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李秀秀突然喊住了我。
“志明哥,別走啊,既然來了,不如我們再溫存一下?”
她的聲音變得嬌滴滴的,就像以前勾引我時一樣。
我心里雖然憤怒,不知道她為什么變臉這么快,但還是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就在老地方,河邊的小樹林,你等我一下。”
半個小時后,我來到了河邊。
月光下,李秀秀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看起來格外妖艷。
“志明哥,你來了。”她走過來,想要抱住我。
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嬌嬌,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為什么還要......”
話還沒說完,突然從樹林里沖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包工頭老趙。
“抓住他!這個流氓想要非禮我未婚妻!”老趙大聲喊道。
我這才明白,這是個圈套!
“你們胡說!我根本沒有碰她!”
可是不管我怎么解釋,那幾個人還是把我綁了起來。
李秀秀在一旁演戲似地哭著:“志明,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我還那么信任你......”
“李秀秀,你太狠毒了!”我恨得咬牙切齒。
“狠毒?”她停止了假哭,露出了真面目,“這就是你占想我便宜的下場!”
“一個窮光蛋,也敢跟我老趙搶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第二天,消息就傳遍了全村,我被扣上了流氓的帽子,村長的位置也被撤了。
雖然因為沒有實質證據,我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但名聲已經徹底臭了。
走在村里,人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指指點點的議論聲讓我無地自容。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家里,想起了陳半仙的話。
我翻箱倒柜地找到了那個紅布袋,顫抖著打開了里面的紙條。
當我看清紙條上的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