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血滲透進瓷磚的縫隙，染紅了整個臥室。

李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傷痕累累，呼吸微弱。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抬起頭，望向站在面前的兒子，顫抖著伸出手："兒子...我是媽媽啊..."

而那個剛滿18歲的少年，面無表情地踩下了腳，結束了這個給予他生命的女人最后的呼喚。

01

青海省某縣城的李家小區，一棟普通的居民樓里傳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救命！誰來救救我！"

鄰居們已經習慣了這家時不時傳出的爭吵聲，但這次的聲音明顯不同——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絕望呼喊。

李麗，這個43歲的單身母親，從未想過自己的生命會在兒子18歲生日這天畫上句點。她一直以為，再堅持幾年，等兒子大學畢業，有了工作，她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可惜，命運給了她一個殘忍的玩笑。

當天早上，李麗像往常一樣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桌上擺著兒子最愛吃的紅燒肉、清蒸魚和一個小巧的生日蛋糕。這是她連續加班三天才攢下的錢買的。

"小峰，起床了！今天是你18歲生日，媽媽給你準備了驚喜！"李麗敲著兒子的房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李峰頂著一頭亂發，眼睛布滿血絲，手里還拿著手機。

"煩不煩??！老子通宵打游戲，現在才想睡覺！"

李麗的笑容僵在臉上："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啊，媽媽特意請了假..."

"生日？呵，你覺得我會在乎這種東西？"李峰冷笑一聲，走到餐桌前，看也不看那些菜，直接掀翻了整張桌子。

碗碟落地的聲音刺痛了李麗的心。她看著地上的狼藉，十幾年的委屈突然涌上心頭。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媽媽辛辛苦苦給你準備的..."

"辛苦？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辛苦嗎？"李峰突然爆發，"從小到大，我在學校被人笑話沒有爸爸，回家還要看你那張苦瓜臉！

你知道我多羨慕那些有完整家庭的同學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不爭氣，爸爸才會離開！

李麗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兒子，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她顫抖著說："是你爸爸拋棄了我們...不是我的錯..."

"閉嘴！"李峰一把推開母親，"你永遠都是這樣，把所有責任推給別人！我恨死你了！"

這句"恨"字像一把尖刀刺進李麗的心臟。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02

十八年前，李麗懷孕時，丈夫就已經有了外遇。當她抱著剛出生的李峰回到家時，發現家里空空如也，丈夫留下一張紙條，帶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

"我對不起你，但我愛上了別人。這個孩子你自己養吧，我給不了你們想要的生活。"

這就是李麗的人生轉折點。她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只能一邊打工一邊帶孩子。那幾年，她經常一天只吃一頓飯，把最好的食物留給年幼的李峰。

每當夜深人靜，李麗會看著熟睡的兒子，在心里默默發誓：我一定要讓孩子過上好日子，不能讓他輸在起跑線上。

為了這個承諾，她拼命工作，從清潔工到服務員，從流水線工人到小店營業員，只要能多賺錢，什么苦活累活都接。

李峰小時候很懂事，常常主動幫媽媽做家務，看到媽媽太累了，還會給她捶背。那時候，母子倆雖然生活艱苦，但感情很好。

轉折發生在李峰上初中后。青春期的叛逆加上同學們的嘲笑，讓他開始厭惡這個"不完整"的家庭。他開始怪罪母親，認為是她不夠優秀，才會被父親拋棄。

李麗試圖解釋，但每次都以爭吵告終。她心疼兒子，不忍心責備，只能默默承受著委屈，希望這只是孩子成長中的一個階段。

李峰的叛逆越來越嚴重，開始逃課、打架、沉迷網絡游戲。學校幾次叫家長，李麗總是哭著向老師保證會管教好兒子。但回到家，面對兒子的冷臉和辱罵，她又不忍心嚴厲責罰。

時間一天天過去，母子之間的鴻溝越來越深。李峰對母親的態度從冷淡變成了厭惡，再到最后的仇恨。

而今天，這份積壓多年的怨恨，終于在他18歲成年這天，徹底爆發了。

李峰站在餐廳中央，看著地上的狼藉和母親驚恐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多年來的屈辱和憤怒，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我現在成年了，"他冷冷地說，"從今天起，我要按我自己的方式生活。我不需要你這個失敗者來管我。"

李麗聽到這話，心如刀割。她顫抖著上前，想抓住兒子的手："小峰，媽媽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但媽媽真的盡力了..."

"滾開！"李峰甩開母親的手，"你的'盡力'就是把我變成學校里的笑柄嗎？你知道他們背后怎么叫我的嗎？

'沒爹的野種'！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活！

話音未落，他突然抄起桌上的花瓶，朝母親砸去。

03

花瓶在李麗頭上炸開，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震驚、痛苦、不解，各種情緒在她眼中交織。

"小峰...你..."

李峰看著母親流血的樣子，本該有的愧疚和恐懼沒有出現，反而是一種奇怪的滿足感。十八年來積攢的憤怒和怨恨，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這么多年，我受夠了你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李峰咆哮著，"每次在學校被人欺負，回家看到你那張臉，我就恨不得消失！"

李麗捂著流血的額頭，踉蹌后退："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讓你沒有爸爸..."

"又來了！"李峰冷笑，"你永遠是這副樣子，就知道認錯，有什么用？改變得了什么？"

他開始在屋里砸東西，十幾年來母親省吃儉用買的家具、電器，在他手下一件件變成廢墟。那些凝聚著母親心血的物品，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李麗試圖阻止兒子的暴行，卻被一把推倒在地。她爬起來，顫抖著掏出手機："小峰，你冷靜點，媽媽不想報警，但你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報警？"李峰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敢報警抓我？"

他一把奪過母親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然后一腳踩碎。

"沒人會來救你，"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母親，"就像沒人來救過我一樣。"

李麗終于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她掙扎著想逃出家門，卻被兒子拽住頭發拖回了客廳。

"你要去哪兒？"李峰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這種平靜比憤怒更加可怕，"今天是我成年的日子，我們母子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接下來的一幕，令人不忍直視。李峰像發了瘋一樣，用拳頭、腳、家里的各種物品，不斷毆打自己的母親。每一次擊打，他都仿佛在發泄十八年來的所有不滿和怨恨。

李麗蜷縮在地上，用手臂護著頭部，哭喊著求饒："小峰，媽媽錯了...別打了...媽媽真的很愛你..."

"愛？"李峰冷笑，"你的愛把我毀了！如果你真愛我，當初就不該生下我！"

打累了，他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冷漠地看著地上滿身傷痕的母親。李麗艱難地抬起頭，看到的是那個曾經在她懷里撒嬌的小男孩，如今眼中只有冰冷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