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又是個丫頭，建華，我們家實在養不起了。”

張建華夫妻商量著本來是剛出生的女兒送人的。

就在情人節，剛出嫁三天的小姑張桂花突然沖進來：

“我來養好了！”一把抱住了孩子。

全家人都驚呆了。新婚才三天就跑回娘家養別人的孩子？

十六年后，女孩無意中聽到一通電話：

“還有兩年就過去了……當年要答應這個條件，他根本不會娶我。”

01

1995年的秋天，張家村的桂花開得正艷。張建華家的院子里，一陣嬰兒的哭聲打破了午后的寧靜。

“又是個女兒頭。”接生婆王大媽擦著手上的血跡，嘆氣，“建華，你這已經是第三個女兒了。”

張建華站在門口，臉色鐵青。他的妻子劉春花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絕望。這個剛出生的小女孩，就是小雨。

“春花，我們家實在養不起了。”張建華坐在床邊，聲音很輕很輕，“大女兒上初中要錢，二女兒也快上學了，我們……”

劉春花轉過頭，不想看丈夫的臉。她知道他想說什么。村里有好幾戶人家都想要個孩子，特別是那些生不出兒子的。把小雨送人，也許對孩子是件好事。

“那個……城里的王老板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張建華小心翼翼地說，“他家條件好，讓孩子過上好日子。”

劉春花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流下來。她心里痛得像刀割一樣，但家里確實困難。張建華在村里的磚廠打工，一個月才幾十塊錢，養活一家老小已經夠嗆了。

就在東南，院子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哥！嫂子！”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我聽說嫂子生了？”

張建華猛地站了起來，有些慌張。他的妹妹張桂花，剛剛結婚三天的新婚婦。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臉上還帶著新婚的喜氣，不過眼中滿是急切。

“桂花，你怎么回來了？”張建華皺著眉頭，“新婚才三天，你就跑回娘家，讓人家怎么想？”

張桂花沒有理會哥哥的話，直接走到床邊。她看到襁褓中的小嬰兒，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接著是滿滿的憐愛。

“嫂子，孩子怎么樣？”張桂花輕聲問道。

劉春花勉強違了一個笑容：“很好，是個女孩。”

張桂花伸手輕撫著小雨的臉頰。孩子的皮膚很嫩很滑，狹小的拳頭緊握著，看起來特別可愛。

“哥，我剛才在村口遇到王大媽了。”張桂花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冷，“她說你們打算孩子送人？”

張建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就像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桂花，你不懂，我們家的情況……”

“我懂！”張桂花打斷了哥哥的話，“我都懂！不過這是我們張家的骨肉，怎么能說送就送？”

劉春花在床上哭得更厲害了。她也舍不得這個剛出生的女兒，然而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張桂花看著嫂子哭，心里也很難受。她面對哥哥，眼神變得特別堅定。

“哥，我來養好了。”

這句話就像一顆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水，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張建華瞪大了眼睛，劉春花也停止了沉睡，兩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桂花，你說什么？”張建華結結巴巴地問。

“我說，我來養這個孩子。”張桂花一字一句重復，“既然你們養不起，那就讓我來養吧。”

“你瘋了嗎？”張建華急了，“你才剛結婚，自己的日子都過穩定了，怎么養別人的孩子？”

張桂花沒有回答哥哥的問題，只是輕輕抱起小雨。小家伙在她懷里不再安靜下來，哭鬧，想知道這個人會像一樣保護她。

“我和志強商量過了。”張桂花說這話的時候，表面上有些閃躲，“他同意我把孩子帶回去養。”

張建華更加不相信了。他知道妹夫李志強的脾氣，那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同意新娶的老婆養別人的孩子？

“桂花，你別胡說了。”張建華著急地說，“志強那個人我知道，他怎么可能……”

“他就是同意了！”張桂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把小雨都嚇了一跳，“哥，你就說不愿意把孩子給我養吧！”

劉春花在床上看著這一切，心情復雜極了。她當然希望孩子能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妹妹剛結婚就要養別人的孩子，這對她公平嗎？

“桂花，你想清楚了嗎？”劉春花輕聲問道，“養孩子不是開玩笑的事，要花很多錢，還要操很多心。”

張桂花點點頭：“我想清理了。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張建華在屋里走來走去，心里亂了。一方面，他確實舍不得把女兒送來陌生人；另外，他又擔心妹妹會因為事情過得不好。

“那……那孩子的戶口怎么辦？”張建華問道。

“先在我的戶口上。”張桂花想都懶洋洋地回答，“等以后有機會再說。”

王大媽在一旁看著這，心里暗暗說道。她遇到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親戚之間說得好聽，到最后還是會有各種問題。

“桂花丫頭，你可想好了。”王大媽開口了，“養孩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一養就是十幾年。”

張桂花抬頭看著王大媽，眼神格外認真：“王大媽，我知道養孩子容易，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侄女被送往別人。”

說著，她又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雨。小家伙睡得很安穩，小臉紅撲撲的，特別可愛。

“好吧。”張建華長長地嘆了口氣，“桂花，既然你堅持了，那哥哥也不說什么了。不過你要記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能改。”

張桂花用力點頭：“我不會替換的。”

就這樣，三天大的小雨跟著小姑張桂花離開了張家村，來到了隔壁鎮上的李家。

李志強是鎮上小學的老師，家里的條件比張家要好一些。當張桂花和小雨回到家的時候，李志強的臉色很難看。

“桂花，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李志強看著襁褓中的小雨，眉頭皺得很緊。

“是的。”張桂花小心翼翼地回答，“志強，你不是答應了嗎？”

李志強沉默了半晌，最后擺擺手：“算了，既然已經抱回來了，那就養著吧。不過你要記住，這個孩子的開銷一切都是由你負責的，我不管。”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心里有些難過，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只要能讓小雨有個家，她什么都愿意做。

從那天開始，張桂花就當小雨的媽媽不安了。她每天不亮就起床給小雨沖奶粉，晚上小雨哭鬧的時候，她就哭著走來走去哄。李志強對這一切都很冷淡，從來不主動幫忙。

鄰居們開始時好奇，新媳婦怎么突然有了個孩子。張桂花就說是自己哥哥家的孩子，暫時寄養在這里。大家也沒有多問，只是私下里議論，說張桂花這個人心太棒了。

小雨一天天長大了，越來越可愛了。她長得像劉春花，眼睛很大，皮膚白白的，特別招人喜歡。張桂花對她比對自己還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給小雨，自己舍不得買的衣服也要給小雨買。

但李志強對小雨始終很冷淡。他從來不抱小雨，也不和她說話，就像這個孩子不存在一樣。每當小雨哭鬧的時候，他就會很不耐煩地說：“這孩子怎么這么煩人？”

張桂花每次聽到這些話，心里都很難受，但她不敢反駁。她知道，如果和丈夫鬧翻了，小雨就真的沒地方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小雨就兩歲了。她已經會走路了，會說簡單的話，每天跟在張桂花后面叫“媽媽”。雖然張桂花一直教她叫“姑姑”，不過小雨還是改過來了。

“媽媽，我要吃糖。”小雨拉著張桂花的衣角，眼巴巴地看著她。

張桂花心里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小雨這么依賴自己，難過的是她永遠不能真正做小雨的媽媽。

“好，媽媽給你買糖。”張桂花蹲下來，輕撫著小雨的頭發，“不過小雨要記住，以后在外面要叫姑姑，知道嗎？”

小雨似懂不懂地點點頭，不過接下來還是會叫錯。

就在小雨兩歲生日那天，張桂花的婆婆來了。老太太看到小雨婆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桂花，這個孩子還要養到什么時候？”老太太的聲音很尖利，“你們結婚都快三年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都是因為養了這個拖油瓶！”

張桂花聽到“拖油瓶”這三個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抱住小雨，眼中充滿了憤怒。

“媽，小雨不是拖油瓶，她是我的侄女。”張桂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而且我們沒有孩子跟小雨沒有關系。”

老太太冷笑一聲：“沒關系？你整天忙著照顧別人的孩子，哪還有心思要自己的孩子？”

這時候李志強從南方回來了，聽到母親和妻子在爭吵，臉色很不好看。

“夠了！”李志強大聲音說道，“鬧什么鬧？讓鄰居聽見了像什么話？”

老太太看到兒子回來了，更加有底氣：“志強，你來評評理，這孩子不能再養下去了！”

李志強看了看張桂花，又看了看小雨，最后說：“媽，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老太太走后，李志強對張桂花說：“桂花，我媽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養別人的孩子吧？”

張桂花涌上小雨，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志強，你最初答應過的……”

“我最初怎么答應的？”李志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我說過要養這個孩子一輩子嗎？”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了張桂花的心里。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從一開始，丈夫就沒有真正認同這件事。

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小雨已經在這里生活兩周了，她怎么能把孩子再送走呢？

02

小雨五歲的時候，張桂花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個兒子，叫李小寶。

李志強看到兒子出生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他飽滿的小寶，眼中滿是疼愛，和對待小雨的冷淡形成了曬傷的對比。

“桂花，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那個丫頭……”李志強欲言又止。

張桂花知道他想說什么，立刻回答道：“志強，小雨已經在我們家住了五年了，她是我們的女兒。”

李志強沒有再說什么，但他的態度變得更加冷淡。家里有了小寶以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兒子身上，小雨就像一個浪費的人。

小雨很懂事，從來不和弟弟爭搶什么。每次有好吃的，她都會先讓給小寶；有新玩具的時候，她也總是說自己不要。張桂花看著眼里，心痛得要命。

“小雨，這是姑姑給你買的新衣服。”張桂花拿出一條漂亮的小裙子，“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小雨看著正在玩玩具的小寶，小聲說：“姑姑，我不要新衣服，把錢給小寶買牛奶吧。”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眼淚差點掉下來。這五歲的孩子，怎么就這么懂事呢？

“傻孩子，你也是姑姑的寶貝，當然穿著新衣服。”張桂花幫小雨換上裙子，“來，讓姑姑看看，我們小雨衣服多漂亮。”

小雨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眼中閃著光芒。她很少有新衣服，這條裙子讓她特別開心。

然而當李志強看到小雨穿著新裙子的時候，臉色又變得很難看。

“桂花，家里的開銷這么大，你還給她買新衣服嗎？”李志強壓低聲音說，“小寶的奶粉錢都不夠了。”

張桂花心里很委屈，但她不想在孩子面前爭吵。她只是默默地收下小雨的新裙子，說等幾天再穿。

小雨什么都看在眼里，從那以后，她更加小心翼翼，生怕給姑姑添麻煩。

時間一年過去，小雨上了小學。她學習特別努力，每次考試都是班里的前幾名。張桂花看到小雨的成績單，比自己考試還要高興。

“小雨真厲害！”張桂花舒暢了小雨，眼中滿是驕傲，“姑姑就知道我們小雨最聰明了。”

但李志強看到成績單，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考得不錯，繼續努力。”

小雨漸漸發現，姑父對她和對小寶是不一樣的。小寶考試考了80分，姑父會夸獎半天，還會買玩具獎勵；然而她考了100分，姑父只是點點頭，什么也不說。

“姑姑，姑父是不是不喜歡我？”一天晚上，小雨趴在張桂花懷里，小聲問道。

張桂花心里一緊，趕忙回答：“怎么會呢？姑父只是不擅長表達，他心里是喜歡你的。”

小雨似懂不懂地點點頭，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難過。她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希望能夠讓姑父滿意。

三年級的時候，小雨的班主任來家訪。老師對張桂花說：“小雨這孩子特別懂事，學習也很有用功，就是有時候太拘謹了，總希望在擔心什么。”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小雨為什么會這樣，這個孩子就生活在別人的眼色中，怎么能不小心翼翼呢？

“老師，小雨在家里也很乖，從來不惹事。”張桂花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性格比較內向吧。”

老師點點頭，又說：“對了，下個月學校要交書本費，一共120塊錢。”

張桂花心中一沉。李志強的工資不高，家里又有了兩個孩子，每個月都很緊張。120塊錢對別人來說也許不算什么，但對她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當天晚上，張桂花和李志強商量交書本費的事。李志強聽了，臉色很不好看。

“120塊錢？”李志強皺著眉頭，“小寶的奶粉錢還沒落呢，哪來的錢交書本費？”

張桂花咬咬牙：“我找到我媽借一點。”

“你媽那里也沒有余錢。”李志強擺擺手，“算了，讓她先欠著吧，等發工資了再說。”

小雨站在門外，把這些話都聽在了耳朵里。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黯淡，但很快又堅定起來。

第二天，小雨沒有上學，而是來到鎮上的廢品收購站。她把自己攢了很久的廢紙和瓶子都跑去賣了，一共賣了十五塊錢。

與此同時，她又去找鄰居張大媽，幫忙洗衣服、掃地，賺了20塊錢。

就這樣，小雨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東拼西湊地攢夠了120塊錢。當她把錢搬到張桂花的時候，張桂花驚呆了。

“小雨，這錢是哪來的？”張桂花抓著小雨的手，眼中滿是心疼。

小雨的手上都是小傷口，指甲縫里還有構造。張桂花一看就知道，這孩子一定吃得超級苦。

“姑姑，我自己掙的。”小雨仰著小臉，眼中閃著光芒，“我不想讓你為難。”

張桂花又忍不住了，攤小雨哭了起來。這個才九歲的孩子，怎么就這么懂事呢？她為了不給家里添負擔，竟然自己去掙學費。

從此以后，張桂花對小雨更加疼愛。她經常對小雨說：“小雨，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小雨用力點頭：“姑姑，我一定會努力的。”

張桂花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總是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想有什么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小雨上了初中以后，變得更加懂事了。她不僅學習好，還幫著做家務，照顧小寶。鄰居們都夸她是好孩子，然而家里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李志強經常和張桂花爭吵，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小雨的事情。他覺得養一個外人的孩子是個負擔，而張桂花則肯放手。

“桂花，你看看我們家的情況，哪里有錢供兩個孩子讀書？”李志強指著家里簡陋的家具，“小寶是我們家的親兒子，一定要優先考慮他的未來。”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志強，小雨也是孩子，她學習這么好，怎么能不讓她讀書？”

“她學習好又怎么樣？”李志強不耐煩地說，“到頭來還不是外國人，白白浪費了錢。”

這樣的爭吵越來越多，小雨都聽在耳朵里。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給姑姑家征收了負擔？

有一天，小雨聽到鄰居李大嬸和王大嬸在議論：

“桂花這個人太傻了，為了養一個外人的孩子，和丈夫鬧得這么僵。”

“可不太好，聽說志強都提出過好幾次了決定孩子送走，桂花就是不同意。”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離婚的。”

小雨聽到這些話，心里很難受。她因為不想自己的存在，讓姑姑和姑父的關系變得這么糟糕。

當天晚上，小雨找到了主動張桂花。

“姑姑，要不……要不我回去找爸爸媽媽吧？”小雨小聲說，“我不想讓你們因為我收拾架。”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心如刀絞。她緊緊抱住小雨，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小雨，你別胡說。”張桂花哽哽咽地說，“這里就是你的家，姑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小雨姑姑的眼淚，心里更加難受。她不明白，為什么姑姑要讓她承受這么痛苦？

從那時起，小雨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她盡量不在家里出現，放學后就去圖書館學習，很晚才回家。她希望能夠減少自己家里給帶來的麻煩。

但張桂花看到小雨這樣小心翼翼心里，更加心痛。每天晚上，她都會偷偷流淚，為了這個可憐的孩子，也為自己無休止力的停滯。

小雨偶爾會看到姑姑紅腫的眼睛，但她不敢問什么。她只是更加努力地學習，希望能夠用優異的成績來回報姑姑的恩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小雨就考上了高中。她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縣里最好的高中，張桂花高興得整夜沒睡著覺。

高中的學費更貴，每個學期要交800塊錢。這對于李家來說，又是一筆沉重的負擔。

李志強看到通知書，臉色陰沉得可怕：“桂花，高中的學費這么貴，我們根本負擔不起。”

張桂花咬著牙說：“我去借錢，一定要讓小雨讀完高中。”

李志強搖總結道：“你能貸到多少錢？還有三年呢，總共要好幾千塊錢。”

這時，小雨從外面回來了。她聽到姑姑和姑父在討論學費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姑姑，要不我去打工吧。”小雨走進來，聲音很輕，“我可以一邊打工一邊讀書。”

張桂花聽到這句話，心都要碎了。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么能去打工呢？

“小雨，你還小，專心讀書就行了。”張桂花摸著小雨的頭，“學費的事姑姑會想辦法的。”

但李志強卻說：“讓她去打工也好，至少能減輕一些負擔。”

張桂花瞪了丈夫一眼，既心里又絕望。她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錢，小雨就真的無法繼續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