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緊緊攥著那張被汗水浸濕的紙條。
大嫂趁給我盛湯時在我掌心塞下這個定時炸彈:"危險,快跑!"六個刺眼的大字,而男友全家此刻正笑容可掬地圍坐在我身邊,熱情得不像話。
我強忍顫抖,悄悄打量眼前這個溫馨和睦的"模范家庭",想起男友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反常行為,內心翻江倒海。
01
認識林浩已經兩年了,他溫柔體貼,幽默風趣,還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我們相識于一次公司聯誼會,那時他剛從國外回來接手家族企業。他有著讓人過目難忘的氣質,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林小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帶著淡淡的笑意走到我面前。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從工作到理想,從電影到音樂。第二天,他準時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手里捧著一束雛菊,那是我最喜歡的花。
"愿意和我共進晚餐嗎?"他微笑著問。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戀愛。林浩是個完美的戀人,浪漫細心,事業有成,對我更是體貼入微。唯一讓我疑惑的是,兩年來,他從未帶我回過家,也沒讓我見過任何家人。
每次提起,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他們都在老家,很遠的,等合適的時候帶你去。
直到上個月,他突然提出要帶我回家見父母。
"他們想見你,"林浩語氣鄭重,"我想正式向他們介紹你。"
我既期待又緊張。畢竟兩年了,總該見家長了。但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尤其是看到林浩眼中一閃而過的復雜神色。
臨行前一晚,林浩久違地失眠了。半夜我醒來,看到他站在窗前,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怎么了?"我輕聲問。
"沒事,只是有點緊張,"他轉身微笑,"很久沒回家了。"
他的笑容中摻雜著我讀不懂的情緒。
"那邊的生活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林浩猶豫片刻,"如果有什么不習慣,一定要告訴我。"
我點點頭,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第二天一早,我們踏上了前往林浩老家的旅程。車窗外的風景從繁華都市逐漸變成了鄉間小路,最后轉入一條幽深的山道。整整五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來到了一個被群山環抱的村莊。
"到了,"林浩聲音有些發緊,"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頗有規模的農家院落,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幾乎占據了半個山坡。紅墻青瓦,古樸典雅,門前一塊石碑上刻著"林家祠"三個大字。
"你家這么大?"我驚訝道。
"在這里,我們家算是大戶人家,"林浩語氣平淡,"幾代人都住在一起。"
進門時,林浩的父母早已站在門口迎接。林父是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目光如炬;林母看起來溫婉賢淑,笑容中卻帶著幾分刻意的熱情。
"這就是常提起的小方啊,果然漂亮。"林母親切地拉住我的手,力道卻大得嚇人。
"快進來坐,別拘束。"林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卻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打量什么貨物。
屋內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一家人圍坐在八仙桌旁。除了林浩父母,還有他的大哥一家和二姐一家。林浩的大嫂楊雪看起來文靜內斂,是個典型的傳統女性;二姐夫則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目光總游移不定。
飯桌上,林父詢問了我的家庭背景和工作情況。得知我是獨生女,父母早逝,靠自己在城里買了房子后,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和林母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好好,很不錯。"林父連說三個好,笑得格外燦爛。
"我們浩兒總算找到了好歸宿。"林母說著,眼睛卻不知為何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整頓飯,林家人對我熱情得有些過分,每個人都往我碗里夾菜,問這問那,像是急于了解我的一切。只有大嫂楊雪始終沉默寡言,偶爾與我對視時,眼中滿是我無法理解的憂慮和警惕。
02
晚飯后,林母安排我和林浩住在東廂房。推開房門,我吃了一驚——屋內裝飾得像個新婚洞房,床上撒滿花瓣,床頭還掛著大紅"喜"字。
"這是..."我轉向林浩,不解地問。
"媽媽的心意,"林浩顯得有些尷尬,"她可能太期待我們的事了。"
洗漱完畢,我正準備休息,林浩卻說要和父親談點事情,留我一個人在房間。他離開后,我坐在床邊,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個家表面和睦,卻處處透著詭異。
林家人對我的熱情仿佛不是針對"兒媳",而是對什么"稀缺資源"的欣喜。
這時,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我警覺地抬頭,看到房門被悄悄推開,大嫂楊雪探頭進來。
"你一個人?"她四下張望,壓低聲音問。
我點點頭,不明所以。
楊雪迅速走到我面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信封塞給我:"這個你一定要看,越快越好。別讓任何人知道。"
不等我反應,她又急匆匆地離開了,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我困惑地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對折的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危險,快跑!"
我手一抖,紙條掉在地上。這是什么意思?是惡作劇嗎?
還是楊雪對我有什么不滿?可她的眼神分明是擔憂和恐懼。我顫抖著撿起紙條,反復查看,背面還有一行小字:"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離開這里,否則后悔莫及。
我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林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林浩知道嗎?
他也是其中一員嗎?各種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翻騰。
正胡思亂想著,林浩回來了。他看起來心事重重,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怎么了?你臉色不太好。"他關切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勉強笑笑,悄悄將紙條藏進枕頭下。
"早點休息吧,明天帶你去周圍轉轉。"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眼神中卻透著我從未見過的復雜。
那一晚,我幾乎沒合眼。躺在林浩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的腦海中卻回放著今天看到的每一個細節:林父眼中的審視,林母過分的熱情,大嫂的警告,還有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家族。
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想尋找楊雪問個明白。剛走到院子里,就聽見廚房傳來說話聲。
我放輕腳步,走到窗戶下偷聽。
"那姑娘不錯,底子干凈,沒什么親人,正合適。"是林父的聲音。
"日子定好了嗎?"林母問。
"下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林父沉聲道,"到時候一切都準備好。"
"浩兒那邊..."
"他知道分寸,不會壞事的。"林父打斷了林母的話,"這是他的責任。"
我心跳如擂鼓,不敢再聽下去,悄悄退回房間。這段對話更加深了我的不安。他們在策劃什么?
為什么說我"正合適"?什么是林浩的"責任"?
回到房間,林浩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打電話。見我進來,他迅速掛斷。
"誰的電話?"我隨口問道。
"公司的事,"他避開我的目光,"今天媽準備了一桌好菜,特意為你接風。"
早飯時,林家人依舊熱情如昨。林母幾乎將整個廚房的菜都端了出來,林父更是親自給我倒茶。唯有大嫂依然沉默,偶爾投來欲言又止的眼神。
"對了,"林母突然說,"下個月初一,我們準備在祠堂給你們辦訂婚宴,你看怎么樣?"
我差點被茶水嗆到:"這...是不是太突然了?"
"有什么突然的,你們都交往兩年了,"林父笑道,"我們老林家的規矩,認定了就不會變。"
我看向林浩,希望他能說點什么,可他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事先別急,"大嫂突然開口,"小方剛來,可能還不習慣我們這里的生活。"
"習不習慣有什么關系?"林母意味深長地說,"進了我們林家門,就是我們林家人了。"
03
飯后,林浩說要帶我去村子里轉轉。走出家門,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才感覺稍微輕松一些。
"你父母是不是有點著急?"我試探著問,"訂婚的事,我們都沒商量過。"
林浩握緊我的手:"他們就是太喜歡你了,別多想。家里規矩多,你慢慢習慣就好。"
他的回答模棱兩可,我決定直接問:"你大嫂好像不太喜歡我?"
林浩腳步明顯一頓:"她就那樣,不愛說話,你別在意。"
"她...給你提過我嗎?"我繼續試探。
"沒有,她很少過問我的事。"林浩答得太快,讓我更加懷疑。
走在村子的石板路上,幾個老人看見我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還小聲議論著什么。一位老婦人甚至直直地盯著我,眼神中透著憐憫,讓我毛骨悚然。
"林家又找了個姑娘啊..."我隱約聽到這么一句。
"怎么了?"林浩敏銳地察覺到我的異常。
"沒什么,"我勉強笑笑,"就是感覺這里的人都在看我們。"
"小地方,見到生面孔難免好奇。"林浩摟住我的肩膀,語氣輕松,眼神卻十分警惕。
我們來到村子邊緣的一座小山坡,遠離了村民的視線。林浩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方晴,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我心一緊:"什么事?"
"我家的情況,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他斟酌著詞句,"我們林家在這一帶很有影響力,有些...特殊的傳統。"
"什么傳統?"我追問。
林浩避開了我的問題:"我希望你能理解,有些事情是為了家族延續必須做的。"
他的話語模糊不清,卻讓我更加不安。
"林浩,你到底想說什么?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我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掌冰涼。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決心要說什么,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是他父親打來的,要求我們立刻回家。
回到林家,院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村里的長輩。林父介紹說是來給我們送祝福的,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審視和評估,讓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擺在貨架上的商品。
林母拉著我到處介紹:"這就是浩兒帶回來的姑娘,城里人,沒什么親戚,干凈得很。"
"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病史?"一位老婦直接問道。
"生育能力應該沒問題吧?"另一位老人不加掩飾地打量我的腰腹。
我驚訝于這些赤裸裸的問題,林母卻笑著替我回答:"檢查過了,一切正常,最適合不過了。"
我震驚地看向林浩,他卻避開我的目光,和幾個男人站在一旁低聲交談。
這一切太奇怪了。我借口上廁所,逃離了人群。在走廊盡頭,我遇見了正從廚房出來的楊雪。
"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嗎?"我急切地拉住她的手臂,"你的紙條是什么意思?"
楊雪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別在這說,他們隨時可能過來。今晚十一點,到后院井邊等我。"
04
晚上的飯局比中午更加隆重,幾乎請了半個村子的人。酒過三巡,林父突然站起來,舉杯宣布:"下個月初一,就是我兒子林浩和方晴的大喜之日,到時候還請各位捧場!"
我驚得目瞪口呆——不是說好的訂婚嗎?怎么變成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