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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劉美華這是怎么了?天天抱著個破板凳坐在樓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王大媽壓低聲音,透過窗簾縫隙往樓下望去,"你看,又開始了,每天這個點準(zhǔn)時下樓。"
"她在等什么啊?"
"還能等什么,等她兒子唄。那個志強,聽說在省城工作,三個月沒回家了。"
"三個月?那也不用天天這樣坐著等啊,太傻了。"
"你懂什么,"王大媽嘆了口氣,"她老伴走得早,就這么一個兒子。你看那把小板凳,漆都掉得差不多了,估計是志強小時候用過的。"
"可是這樣等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王大媽搖搖頭,眼中滿含擔(dān)憂,"誰知道呢。我昨天路過的時候,聽見她在自言自語,說'萬一志強今天回來了,看不到我在這里怎么辦'。聽得我心里酸酸的。"
"那你們也不勸勸?"
"勸了,可她不聽。她說等一會兒就回去,可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昨天下雨她都沒回去,就撐著個小傘坐在那里..."
兩人沉默了,目光都投向樓下那個瘦小的身影。黃昏的光線灑在她身上,讓這個等待的畫面顯得格外凄涼。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等待會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局。
劉美華今年六十二歲,自從三年前老伴去世后,她就一個人住在這間五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條,陽臺上種著幾盆她精心照料的花草,客廳里掛著兒子劉志強大學(xué)畢業(yè)時的照片,那時候的志強還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笑得那么燦爛。
志強在省城工作,是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技術(shù)主管。三個月前,他打電話告訴母親,公司接了個大項目,需要連續(xù)加班,可能有段時間不能回家看她。劉美華當(dāng)時在電話里連聲說"沒關(guān)系,工作要緊",可掛了電話后,心里卻空落落的。
最開始的那段日子,劉美華還能接到兒子的電話,雖然都很匆忙,但聽到兒子的聲音她就覺得踏實。可是漸漸地,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候她打過去,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加班,匆匆說幾句就掛了。劉美華理解兒子的不容易,年輕人在大城市打拼,壓力大,她不想給兒子添麻煩。
可是思念這東西,就像心頭的一根刺,越是想壓下去,越是扎得深。每天傍晚,是劉美華最難熬的時候。以前這個時間,如果志強在家,母子倆會一起吃晚飯,聊聊家常。現(xiàn)在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小板凳是劉美華從儲物間翻出來的,那是志強小時候用過的。那時候個子矮,坐在大椅子上腳夠不著地,老伴就給他做了這把小板凳。志強坐在上面寫作業(yè)、看電視,有時候還抱著板凳在家里到處跑。劉美華撫摸著板凳上的劃痕,仿佛還能聽到兒子稚嫩的笑聲。
把板凳搬到樓下,最初只是因為家里太悶,想出來透透氣。可是坐在那里,劉美華發(fā)現(xiàn)自己能看到小區(qū)大門,每當(dāng)有車開進(jìn)來,她的心就會跳一下,想著會不會是志強回來了。雖然理智告訴她,志強開的車她認(rèn)得,而且這個時間他不可能回來,但她還是忍不住去看,去期待。
鄰居王大媽最先注意到劉美華的異常。王大媽住在同一棟樓的三層,平時愛串門,很多鄰里之間的事情她都知道。看到劉美華天天抱著個小板凳坐在樓下,王大媽起初以為她是出來乘涼,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美華,你這是在等什么呢?"王大媽試探著問。
劉美華笑了笑,"沒等什么,就是坐坐。"
可是王大媽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她注意到劉美華總是望著同一個方向,手機拿在手里卻很少接到電話,有時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王大媽心里明白,這是在等兒子呢。
小區(qū)里的其他鄰居也漸漸注意到了這個現(xiàn)象。每天傍晚,七號樓下總能看到那個瘦小的身影,風(fēng)雨無阻。有好心的鄰居勸她:"美華,外面涼,回家去吧。"劉美華總是笑著說:"不涼,我再坐一會兒。"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美華的等待變成了小區(qū)里一道特殊的風(fēng)景。一些年輕的父母帶著孩子經(jīng)過,會指著劉美華對孩子說:"看,那是個在等兒子的媽媽。"孩子們不理解,大人們卻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三月的天氣還有些涼,劉美華每次出來都會多穿一件外套。她在板凳上放了個小墊子,有時候還會帶一杯熱茶。從外表看,她就像是在享受傍晚的悠閑時光,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煎熬。
每當(dāng)看到有和志強差不多年紀(jì)的年輕人走過,劉美華的眼睛都會亮一下,然后失望地暗下去。她開始分辨每一輛進(jìn)入小區(qū)的車,記住它們的顏色、型號,希望其中會有一輛是志強開的。
志強確實很忙。公司接的這個項目是個大單子,成功了的話不僅能拿到豐厚的獎金,還可能獲得升職的機會。作為項目的技術(shù)負(fù)責(zé)人,志強恨不得一天當(dāng)兩天用。他每天早上八點到公司,晚上十點后才離開,周末也要加班。
在鋼筋水泥的寫字樓里,志強完全沉浸在代碼的世界中。屏幕前的他專注而忙碌,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這種忙碌讓他感到充實,也讓他暫時忘記了其他的一切,包括家里那個等待他的母親。
偶爾在深夜回到租住的小公寓,志強也會想到母親。他知道母親一個人在家不容易,也想過要回去看看,可是項目的壓力讓他無法脫身。他安慰自己,等這個項目結(jié)束了,他一定回家好好陪陪母親,甚至可以接她到省城來住一段時間。
可是人總是這樣,總覺得時間還很多,總覺得來日方長。
四月份的一個傍晚,小區(qū)里下起了春雨。細(xì)密的雨絲打在地面上,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味道。其他居民都躲進(jìn)了樓里,可是劉美華依然坐在那把小板凳上,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雨傘很小,只能遮住她的上半身,褲子和鞋子都被雨水打濕了。可是她仿佛感覺不到冷,依然固執(zhí)地坐在那里,望著雨霧朦朧的小區(qū)大門。
王大媽從窗戶里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她穿上雨衣,匆匆下樓,來到劉美華身邊。
"美華,你這是何苦呢?下這么大雨,快回家去吧!"王大媽的聲音有些哽咽。
劉美華抬頭看了看王大媽,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沒事,我等一會兒就回去。"
"你是在等志強吧?"王大媽直接問道,"可是這么大的雨,他今天不會回來的。"
劉美華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知道。可是萬一呢?萬一他今天想家了,想回來看看呢?如果我不在這里,他看不到我怎么辦?"
王大媽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一把拉住劉美華的手,"走,咱們回家去。志強要是回來了,自然有鑰匙開門。"
可是劉美華輕輕掙脫了王大媽的手,"真的沒事,我再等一會兒就回去。"
王大媽無奈地看著這個固執(zhí)的老人,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也在外地工作,好在每個星期都會回來一次。可是劉美華的兒子,已經(jīng)三個月沒回家了。
小區(qū)里的其他鄰居也陸續(xù)知道了劉美華的情況。大家開始用不同的方式關(guān)心她,有人會在經(jīng)過時和她聊幾句,有人會給她送點熱茶或者小食。一位住在二樓的年輕媽媽李桂芳,每天都會帶著八歲的女兒小雨從樓下經(jīng)過,小雨總是很好奇地看著劉美華。
"媽媽,奶奶為什么總是坐在那里呀?"小雨問。
李桂芳想了想,蹲下來對女兒說:"奶奶在等她的兒子回家呢。"
"她的兒子去哪里了?"
"去很遠(yuǎn)的地方工作了。"
"那為什么不回家看奶奶呢?"小雨的眼睛里滿是不解。
李桂芳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想起自己的丈夫,也經(jīng)常因為工作而晚歸,有時候連孩子都睡了才到家。現(xiàn)代社會的生活節(jié)奏太快,人們?yōu)榱松妗榱烁玫纳疃疵ぷ鳎瑓s往往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五月的一個傍晚,王大媽像往常一樣從窗戶里看樓下,卻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劉美華坐在小板凳上,身體微微傾斜,似乎有些不穩(wěn)。王大媽趕緊下樓,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劉美華的臉色很差,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美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王大媽急忙問道。
劉美華勉強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她試圖站起來,可是剛一動就感到一陣眩暈,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王大媽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喊來了其他幾個鄰居。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劉美華扶到了樓上,并立即撥打了急救電話。在等待救護(hù)車的過程中,劉美華始終惦記著那把小板凳,反復(fù)叮囑鄰居們一定要把它搬到樓上去。
"萬一志強今天回來,看不到板凳,會以為我不在家的..."劉美華虛弱地說著,眼中滿含著擔(dān)憂。
王大媽緊緊握住她的手,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救護(hù)車很快就到了,劉美華被送到了市人民醫(yī)院。
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醫(yī)生的診斷讓所有人都沉默了:急性心肌梗塞。
而且還伴有嚴(yán)重的營養(yǎng)不良和慢性疲勞綜合征。
"病人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主治醫(yī)生嚴(yán)肅地對王大媽說,"從檢查結(jié)果看。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舒服很長時間了,為什么不早點來醫(yī)院?"
王大媽哽咽著說:"她每天都坐在樓下等兒子,我們勸過她,可是她不聽..."
醫(yī)生皺了皺眉,"家屬呢?必須立即通知家屬。"
王大媽找到了劉美華的電話本,翻出了志強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那邊傳來志強疲憊的聲音:"喂,哪位?"
"你是劉志強嗎?我是你媽媽的鄰居,你媽媽現(xiàn)在在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