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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春天,膠東半島的風雖然開始有點暖和了,但打仗的緊張氣氛一點沒少。
解放戰爭正在山東打得火熱。
解放軍第九縱隊在司令員聶鳳智的帶領下,一路打了不少勝仗,這回的目標是國民黨在魯中地區的重要據點——濰縣。
開戰前,九縱上下都挺樂觀。
大伙兒覺得,濰縣的守軍雖然號稱有兩萬多人,但主力就是陳金城的山東保安第3旅和一些地方武裝,裝備差得遠,肯定不是九縱的對手。
聶鳳智司令更有信心,他對參謀們說:“同志們,這濰縣城,我看三天就能拿下!給后續部隊開路!”
戰士們也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可誰也沒想到,這濰縣城,硬得出奇!
濰縣的城墻,那可不是一般的土墻。
據老百姓說,“城墻頂上都能跑汽車”,又高又厚。
城墻外面還有護城河,修了好多明碉暗堡,機槍眼到處都是,守軍的火力能從各個方向打過來。
守城的頭子陳金城也是個死硬派,下了死命令,讓手下人死守濰縣。
4月10號一大早,戰斗打響了。
九縱的大炮先是對著城墻一頓猛轟,打得城墻上煙霧彌漫。
接著,戰士們扛著竹梯子,嗷嗷叫著就往上沖。
“同志們,沖啊!解放濰縣!”
可城墻上的子彈、手榴彈跟下雨似的潑下來。
戰士們一批批倒在沖鋒的路上。
那竹梯子,還沒等靠到墻根,就被打得稀巴爛,人也跟著掉下來,犧牲老大了。
一個連長帶著人好不容易把梯子搭到墻邊,剛喊了聲:“跟我上!”城頭幾挺機槍就同時響了,突突突一陣掃,連長和幾個戰士當場就倒在血泊里。
這樣的場面,在好幾個進攻點都在發生。
三天過去了,別說拿下濰縣,連城墻邊都摸不著。
九縱傷亡很大。
聶鳳智司令員在指揮所里急得團團轉。
地圖上,濰縣城被他用紅筆圈了一道又一道。
他本來以為能輕松解決戰斗,沒想到碰上了硬釘子。
“司令員,76團又攻下來了,傷亡不小啊!”通訊兵跑進來,帶著哭腔報告。
聶鳳智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震倒了。
“傷員呢?都轉運下來沒有?”他啞著嗓子問。
參謀長一臉愁容:“司令員,戰壕里都快躺滿了傷員,衛生員根本忙不過來,藥也快不夠了。”
戰斗一天比一天殘酷。
白天沖鋒,晚上城頭上的探照燈晃來晃去,一發現有人動,機槍就響。
戰士們只能縮在戰壕里。
就連炊事班送飯都得爬著去,有時候飯沒送到,人就回不來了。
一晃十六天過去了。
這十六天,聶鳳智總共睡了不到十個小時,急得滿嘴起了燎泡,看地圖的時候,手指頭把地圖都戳出好幾個洞。
部隊里也有點泄氣。
戰士們雖然還很勇敢,但天天這么打,看不到希望,一些小年輕眼神里都沒了剛開始那股勁兒。
“這濰縣,難道真是鐵打的?”聶鳳智心里直犯嘀咕。
再這么耗下去,部隊的損失就太大了,而且萬一國民黨派援兵過來,那就更麻煩了。
必須得想個新辦法才行!
可辦法在哪兒呢?
城墻還是那么高,敵人的火力還是那么猛。
這場仗,可真難打。
4月25號,天又黑了。
濰縣城內外,槍炮聲零零星星的,但空氣緊張得能擰出水來。
打了十六天,到處都是硝煙味和血腥味,九縱上下都累得不行。
指揮部設在一間老百姓的屋子里,燈光昏暗。
聶鳳智司令員眼睛里全是血絲,臉色憔悴。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頭疼得厲害,看東西都發花。
桌上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參謀們和幾個師的指揮員圍著地圖,誰也不說話。
這些打老了仗的將軍們,這回也覺得壓力山大。
十六天了,部隊像撞到一堵鐵墻上,除了死傷那么多人,一點進展都沒有。
主攻的西城墻,敵人守得跟鐵桶一樣。
“司令員,”一個師長小聲說,“要不……再組織一次炮火猛攻,然后集中人從西南角試試?”
聶鳳智抬起頭,看了看大家,聲音沙啞:“還攻?我們還能填多少人進去?
西南角的地形看了嗎?
敵人火力怎么樣,清楚嗎?”
幾個問題問下來,那師長低下了頭。
指揮部里又沒人說話了。
大伙兒都能感覺到聶司令快頂不住了。
他突然站起來,在屋里走來走去,腳下的地板咯吱咯吱響。
忽然,聶鳳智停住了,看著旁邊的縱隊政治部主任仲曦東,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話:“老仲,你來指揮!”
這話一出來,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仲曦東戴著副眼鏡,平時主要管部隊的思想工作,教戰士們認字、唱歌,大伙兒都覺得他是個“文化人”,跟在前頭領兵打仗的形象差遠了。
雖然他也參加軍事會議,但真讓他來指揮,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誰都沒想到。
“司令員,這……”仲曦東自己也懵了,推了推眼鏡。
其他指揮員更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問號。
“老聶,你是不是太累了?
要不先歇會兒?”一個副司令小聲勸道。
讓一個管政治的來指揮打仗,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聶鳳智擺了擺手,眼神卻很堅決:“我定了!
這十六天,我腦子都快想炸了,法子用盡了,還是不行。
可能是我鉆牛角尖了,得換個人,換個角度看看。”
他嘆了口氣,“再這么下去,我們九縱的家底都要拼光了。
老仲,你腦子活,看事情仔細,說不定能找到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
這個擔子,你得挑起來!”
說完,他872把手里的指揮棒和那張戳了好多洞的地圖,往仲曦東面前一放。
指揮部里安靜得嚇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仲曦東。
這位平時文質彬彬的政治部主任,現在成了決定幾萬人命運的關鍵人物。
仲曦東沒再推辭。
他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
司令員確實是頂不住了,自己必須站出來。
他扶了扶眼鏡,拿起了指揮棒,眼神里多了一絲平日少見的銳利:“好,我試試。
請同志們相信我!”
聲音不大,但挺有勁兒。
大伙兒還有點將信將疑,只見仲曦東沒急著下命令,而是抓起一部望遠鏡,對警衛員說:“帶我去最近的觀察哨,要能看得最清楚的那個!”
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仲曦東帶著一個參謀和幾個警衛員,爬上了離西城墻最近的一個小土包上的觀察哨。
這里能清楚地看到濰縣西城墻和城外解放軍的陣地。
觀察哨里很小,擠著一個觀察兵。
小戰士看見政治部主任親自上來,緊張得敬了個禮。
“辛苦了,小同志。”仲曦東拍拍他肩膀,自己拿起望遠鏡,對著黑乎乎的濰縣城墻就看了起來。
夜風挺冷的,吹得他衣服呼呼響。
可仲曦東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所有的心思都在望遠鏡里。
那城墻在夜里看著像個趴著的大怪獸。
時間一點點過去。
陪著他的參謀和警衛員心里都犯嘀咕:這仲主任平時拿筆桿子的,難道真能從這看了無數遍的城墻上看出花來?
聶司令帶著那么多能打的將軍研究了十幾天都沒戲,他看一晚上就行?
可仲曦東特別專注,眼神尖得很,好像要把城墻看穿一樣。
他一會兒看看西城墻這個槍眼,一會兒又挪到那邊看看守軍的動靜。
他就這么站著,舉著望遠鏡,一看就是大半夜。
警衛員小聲說:“主任,太晚了,下去喝口熱水吧?”
仲曦東擺擺手,沒動。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
“主任,看出啥名堂沒有?”旁邊的參謀小聲問,既有點盼頭,又不敢抱太大希望。
仲曦東沒馬上回答,又看了一眼晨曦里慢慢清楚起來的濰縣城,然后轉過身,眼睛發亮地對參謀說:“有!有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