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65歲的退休老人月收入13000元,每月給女兒七八千,自己花銷不到一千。
但當他想買點水果懷念亡妻時,女兒的反應讓他徹底清醒了。
"你一個退休老頭,吃這么貴的荔枝,你配嗎?"
方建民愣住了,八十塊錢兩斤荔枝,在女兒方麗華眼里竟成了揮霍。
隨后,方麗華更是直接從父親錢包里抽走八百元,將剩下的荔枝拎著就走了。
為了找回尊嚴,老人鎖住大門給她斷供。
可誰知,三天后,她找上門...
01
方建民退休后的生活按部就班得像一臺老式鬧鐘。
早晨六點起床,在小區里走兩圈,買菜,做飯,看電視,睡覺。
日子過得平靜如水,偶爾泛起的漣漪也很快就平息了。
退休金每月準時到賬,一萬三千元,這在他們這個小城市里算是不錯的數字。
他獨自住在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里,老伴兩年前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對著這些熟悉的家具發呆。
房子不大,但對一個老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客廳里擺著老伴生前織的沙發套,臥室里還保留著她的梳妝臺,上面放著一瓶用了一半的護手霜。
方建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富有的人。一萬三千元的退休金,在他看來只是夠過日子的錢。他每個月的花銷很少,買菜做飯三百元,水電費一百元,偶爾買件衣服或者看個病,加起來一個月花不了一千元。剩下的錢他都存著,也不知道存著干什么用,反正就是存著。
他的女兒方麗華在城市的另一端工作,開車過來需要四十分鐘。
她很少來看他,通常都是有事才來。
方建民理解,年輕人忙,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指望他們陪著老人。
第一次,方麗華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來的。
她看起來有些疲憊,坐在沙發上嘆了好幾口氣。
"爸,我跟你商量個事。"
方建民正在廚房洗碗,聽到女兒的聲音趕緊擦干手走出來。
"什么事?你說。"
"是這樣的,我剛買了房子,你也知道,現在房價這么高,我壓力挺大的。"方麗華說話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指,"每個月房貸就要八千多,加上其他開銷,我有點吃緊。"
方建民點點頭,他知道現在年輕人買房不容易。
"你看,爸,你退休金也用不完,能不能幫我分擔一點房貸?不用太多,每個月三千就行。"
方建民沒有立即回答。三千元,這個數字在他心里轉了幾圈。
"爸,就當是提前給我的遺產,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方麗華補充道,聲音里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
方建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說不清楚為什么。
女兒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反正錢放在銀行也是放著。
"行,那就每個月給你三千。"
方麗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天方麗華走的時候很開心,還在冰箱里翻了翻,拿走了一些水果。
方建民看著她開車離去,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失去了什么,又像是得到了什么。
第二個月,方麗華又來了,這次她沒有坐下,站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爸,我遇到點困難。"
"什么困難?"
"裝修費用超支了,還有物業費什么的,我算了算,每個月還需要兩千。"
方建民皺了皺眉頭,"兩千?加上之前的三千,就是五千了。"
"不會很久的,爸,就是這幾個月比較困難。等我適應了新的生活節奏,就不用了。"
方建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從那以后,方麗華來得更頻繁了。
有時候是同事結婚需要份子錢,有時候是朋友聚會需要買禮物,有時候是車子保養或者買化妝品。
每次都有理由,每次都很急,每次都是幾百元或者一千元。
方建民發現自己的生活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他買菜的時候會多看幾遍價格,買衣服的時候會反復考慮是否真的需要。他開始記賬,發現自己每個月給女兒的錢已經超過了七千元,有時候甚至八千元。
但他沒有說什么。女兒總是很忙的樣子,每次來都匆匆忙忙,拿了錢就走。
她很少跟他聊天,更不會問他最近過得怎么樣。
"爸,你這樣下去不行,得為我們年輕人考慮考慮。"方麗華有一次這樣說,"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也是浪費。要不你搬到我那邊去,我們一起住,房子租出去,租金也是一筆收入。"
方建民沒有同意。這個房子里有他和老伴的回憶,他不想離開。
"爸,你別這么固執。媽去世之前不是說了嗎,讓我好好照顧你。我現在就是在照顧你,但你得配合啊。"
每當方麗華提到她母親的時候,方建民總是沉默。
他想起老伴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的話,但那些話跟方麗華說的完全不一樣。
時間一天天過去,方建民的存款在減少,而方麗華要錢的理由在增加。
她變得越來越自然,越來越理直氣壯。
有時候她甚至不需要理由,只是說一聲"爸,我需要兩千塊錢",方建民就會去房間拿錢。
他開始害怕女兒的電話和上門拜訪,因為這總意味著又要花錢。
但他又期待著,因為除了要錢,方麗華幾乎不會主動聯系他。
方建民有時候會坐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的高樓大廈,想象著女兒在那里忙碌的生活。
她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圈子,自己的世界。
而他的世界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下每個月按時到賬的退休金和女兒無休止的要求。
他開始懷疑這樣的生活是否正常,但每次這種懷疑剛剛萌芽,就被一種模糊的愧疚感壓了下去。
畢竟,女兒說得對,這些錢早晚都是她的,提前給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02
那個下午特別熱,空氣中彌漫著夏日特有的燥熱。
方建民從菜市場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家水果店,看到店門口擺著新鮮的荔枝。
紅彤彤的外殼,個頭飽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他停下腳步,想起了老伴。她生前最愛吃荔枝,每年夏天總是要買一些嘗嘗。
那時候荔枝還不算貴,他們會一起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剝荔枝吃。
老伴總是很小心地剝殼,生怕弄破里面的果肉。
"多少錢一斤?"方建民問店主。
"好荔枝,四十塊一斤。"
方建民心里算了算,兩斤就是八十元。
這個價格對他來說不算便宜,但也不是負擔不起。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買了兩斤。
回到家,方建民把荔枝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仔細地洗了幾顆。
剝開紅色的外殼,露出晶瑩剔透的果肉,輕輕咬一口,甜汁在口腔里爆開。
他閉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老伴的笑容。
正在這時,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方麗華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走進客廳。
當她看到茶幾上的荔枝,臉色立刻變了。
"爸,你買荔枝了?"
"嗯,就買了一點。"方建民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么。
方麗華拿起一顆荔枝仔細端詳,"這得多少錢一斤?"
"四十。"
"四十?!"方麗華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爸,你瘋了嗎?四十塊錢一斤的荔枝,你買兩斤?"
"我就是想嘗嘗,想你媽了。"方建民試圖解釋。
"你別拿我媽當借口!"方麗華憤怒地說,"她在的話也不會讓你這么敗家!八十塊錢,你知道我現在多缺錢嗎?你在這兒吃荔枝?"
方建民被女兒的反應嚇到了。他沒想到買兩斤荔枝會引起這么大的反應。
"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嗎?房貸、車貸、信用卡,我壓力大得要死!"方麗華繼續說,"我連好一點的化妝品都舍不得買,你倒好,荔枝都要買最貴的!"
"麗華,我......"
"你什么你?爸,你一個退休老頭,吃這么奢侈的東西,你配嗎?"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方建民的心上。他愣愣地看著女兒,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我辛苦工作,省吃儉用,就是為了還房貸,為了有個穩定的生活。你呢?拿著退休金在這兒享受,一點都不為我們年輕人考慮。"
方建民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看著女兒氣憤的臉,突然覺得她變得陌生起來。
"這個月的錢我先拿了,省得你又亂花。"方麗華說著,直接從方建民的錢包里抽出了八百元,"爸,你得學會為家庭負責,別老想著享受。我們年輕人不容易,你要理解。"
她把荔枝也裝進了自己的包里,"這些我拿回去吃,別浪費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方建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茶幾上還留著幾顆荔枝的殼,紅色的,像干涸的血跡。
他伸手摸了摸錢包,里面只剩下幾十元零錢。
這天晚上,方建民睡不著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女兒的話,想著她的表情,想著自己的生活。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地響著,每一聲都像在敲擊他的心臟。
"你配嗎?"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里反復回響。
一個女兒問自己的父親"你配嗎?"這正常嗎?但仔細想想,他真的配嗎?一個退休老人,花八十塊錢買荔枝,這算不算奢侈?
方建民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為了供女兒讀書,他和老伴過著極其節儉的生活。
一件衣服穿十年,一雙鞋補了又補。那時候別說荔枝,連蘋果都舍不得買。
現在條件好了,退休金也夠花了,買點水果怎么就成了罪過?
但女兒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她確實壓力很大,房貸、車貸,還有各種生活開銷。作為父親,他是不是應該多為女兒考慮?
方建民在黑暗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起老伴生前常說的話:
"建民啊,咱們苦點累點都沒關系,只要孩子過得好就行。"
那時候他深以為然,現在想來,這話對不對呢?
03
方建民決定出去走走。在家里待著讓他覺得憋悶,那些熟悉的家具仿佛都在指責他的"奢侈"。
他來到附近的公園,這里有一些老人在下棋、聊天,還有一些在練太極。
走著走著,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張師傅,他的老同事,兩人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了二十多年,但退休后很少見面。
"建民?"張師傅認出了他,"這么巧!"
"張師傅,好久不見。"方建民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
"來來來,一起坐坐。"張師傅拉著他走向公園里的茶館,"正好我一個人有點無聊。"
茶館不大,但環境雅致。張師傅熟練地要了一壺好茶,自己動手泡制。他的動作優雅從容,完全不像一個退休工人。
"你這茶泡得不錯啊。"方建民有些羨慕。
"退休后沒事干,就學了學茶藝。"張師傅笑著說,"生活嘛,總要有點樂趣。"
兩人聊起了過去的同事,聊起了退休后的生活。
張師傅看起來精神很好,談笑風生,眉宇間盡是怡然自得。
"老張,你退休金應該比我高吧?"方建民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張師傅能夠如此悠閑地品茶,生活一定很寬裕。
張師傅笑了,"哪里高,我才六千五,比你少一半呢。"
方建民愣住了,"六千五?那你......"
"夠花了呀。"張師傅不以為意,"一個人生活,又沒什么大開銷,關鍵是要活得舒心。"
方建民感到一陣眩暈。張師傅只有六千五的退休金,比他少了一半,但過得卻如此從容不迫。而他有一萬三千元,卻連買兩斤荔枝都要被罵。
"你孩子不需要你幫忙?"方建民試探性地問。
"需要什么幫忙?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偶爾過年過節來看看我,我就很滿足了。"張師傅倒了一杯茶遞給方建民,"建民,咱們這個年紀,該享受享受了。錢夠花就行,不能讓錢把自己給綁架了。"
方建民接過茶杯,手有些顫抖。他想起女兒的話,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想起那八十塊錢的荔枝。一種巨大的悲哀涌上心頭。
"我女兒......"方建民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么了?麗華不是挺好的嗎?"
方建民苦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張師傅解釋自己的處境,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家庭問題。
"來,咱們不說這些,喝茶。"張師傅舉起茶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兩人在茶館里坐了兩個小時,張師傅講了很多退休后的趣事,還計劃著下個月去外地旅游。聽著他的話,方建民內心五味雜陳。
"今天我請客。"方建民結賬的時候說道。
"那怎么好意思。"
"沒關系,難得見面。"方建民堅持著,心里想著:終于可以痛快花一次錢了。
他點了最好的茶,最貴的點心,花了三百多元。
這些錢夠他買七八斤荔枝了,但此刻他卻覺得花得值。
走出茶館的時候,方建民感到一種久違的輕松。
他想起張師傅的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是啊,他都六十五歲了,還不能為自己活一回嗎?
但這種輕松很快就被打破了。
04
方建民剛走到小區門口,手機就響了。是方麗華的電話。
"爸,這個月還有兩千塊錢沒給我呢。"女兒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我朋友急著要借錢,你趕緊轉過來。"
方建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小區大門,忽然覺得那里不是家,而是監獄。
"麗華,我剛請老朋友喝茶,錢花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爆發出憤怒的聲音:"什么?你又亂花錢?"
"不是亂花,就是和老同事聚聚......"
"爸,你太自私了!"方麗華的聲音尖銳刺耳,"我這么困難,你還有心情喝茶?你知道我現在壓力多大嗎?你就不能為我們想想?"
方建民感到一股怒火從心底涌起。剛才在茶館里的美好感覺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憤怒和屈辱。
"你整天就知道享受!"方麗華繼續罵著,"你這個年紀了,還不知道輕重緩急嗎?我是你女兒,你幫我是應該的!"
"夠了!"方建民突然大聲喊道,把路過的行人都嚇了一跳,"方麗華,你夠了!我辛苦一輩子,連喝杯茶都不行嗎?"
"爸,你......"
"你就是個白眼狼!"方建民的聲音在顫抖,"我養你這么大,供你讀書,供你工作,你就這么對我?我花幾百塊錢喝茶怎么了?我花八十塊錢買荔枝又怎么了?那是我的錢!"
方麗華被父親的憤怒震住了,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好啊,爸,你有骨氣!"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冷笑,"不給就不給,但你別指望我給你養老。你有本事自己過一輩子!"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方建民握著手機,手在發抖。
他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從來沒有對女兒說過這么重的話。但他不后悔,一點都不后悔。
他快步走向水果店。店主正在整理貨架,看到方建民進來,熱情地打招呼。
"老板,荔枝多少錢?我要最好的!"方建民的聲音很大,帶著一種報復性的決絕。
"四十塊一斤,要多少?"
"來兩箱!"
店主愣了一下,"兩箱?您確定?"
"確定!我要最好的,最新鮮的!"
方建民一口氣買了兩整箱荔枝,花了五百多塊錢。
提著沉甸甸的荔枝回家,他的心情復雜極了。既解氣又心疼錢,既憤怒又解脫。
回到家,方建民把荔枝放在客廳里,然后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剝荔枝吃。
甜美的果汁在口腔里爆開,但他嘗不出任何甜味,只覺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他想起老伴,想起她生前溫柔的笑容,想起她總是勸他要對孩子好一點。但什么叫對孩子好?是無限制地滿足她的要求,還是教會她做人的道理?
方建民吃了十幾顆荔枝,肚子已經撐得不行了。看著滿滿兩箱荔枝,他忽然覺得有些荒謬。這些荔枝他要吃到什么時候?但他不后悔買下它們,這是他對女兒的反擊,也是對自己的證明: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外面的天漸漸黑了,小區里亮起了路燈。
方建民坐在黑暗的客廳里,不想開燈,也不想做飯。
他只是坐著,聽著時鐘的滴答聲,想著這些年的生活,想著女兒的話,想著自己的未來。
那天晚上,方建民幾乎沒有睡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女兒的話雖然刺耳,但她確實有困難,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
但轉念一想,她那句"你配嗎?"又讓他心寒。
第二天,方建民繼續吃荔枝。他逼著自己吃,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通過這些甜膩的果實發泄出來。但荔枝太甜了,吃多了會膩,他很快就吃不下了。
第三天,荔枝開始有些蔫了。方建民看著滿箱的荔枝,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五百塊錢的荔枝,他一個人怎么可能吃完?但他依然不后悔,這是他的選擇,他的自由。
下午方建民正在家中慢慢品嘗荔枝,回味著這幾天的風波。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透過貓眼看去,眼前的一幕令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