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宋建國，這個月電費142塊，你用了三個房間，我用了兩個，你出85塊。"

媽媽陳秋燕拿著電費單，一本正經地跟爸爸算賬。

"還有這袋米68塊錢，咱們平分，你給我34。"

這樣的對話，在我們家每天都會上演。直到媽媽臨終前做出那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我才發現這個生活了45年的家，竟然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01

我叫宋曉薇，今年45歲，從小到大最不理解的就是我爸媽的相處方式。

鄰居劉阿姨總是搖著頭對我說："薇薇啊，你爸媽這樣過日子，哪像夫妻，分明就是合租室友。"

確實，在我的記憶里，爸媽從來沒有像別人家父母那樣親密過。他們結婚49年，卻保持著一種近乎商業化的關系。

每個月初，媽媽都會拿出小本子，仔細記錄這個月的開銷：電費、水費、燃氣費、買菜錢、日用品......然后按照使用情況精確地分攤到爸爸頭上。

"老宋，這個月你洗澡用熱水比我多，多出15塊。"媽媽總是這樣一板一眼地計算。

"行，給你。"爸爸從來不反駁，掏出錢包就給。

小時候同學來我家玩，看到這個場景都覺得很奇怪。有一次我的閨蜜小曼問我："薇薇，你爸媽是不是感情不好啊？為什么連買個醬油都要分錢？"

我當時也解釋不清楚，只能說："他們就是這樣。"

**媽媽陳秋燕是退休教師，做事嚴謹，喜歡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爸爸宋建國是工廠退休工人，話少如金，除了按時上交自己那份生活費，幾乎不參與家里的任何決定。

"媽，為什么你們要這樣算錢啊？別人家都不這樣。"我曾經好奇地問過媽媽。

"這樣清楚，不會有矛盾。"媽媽總是這樣回答，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樣很累嗎？"

"習慣了就不累了。"

確實，他們從來沒有因為錢的事情吵過架。即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比如我上大學需要學費，兩人也是各出一半，沒有任何爭執。

我記得很清楚，當年我考上大學那天，學費要五千塊。媽媽二話不說就說："我出2500。"然后看向爸爸。

爸爸點點頭："我也出2500。"

就這么簡單，沒有商量，沒有推托，仿佛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規則。

但是越長大，我越覺得他們的關系有些奇怪。

雖然分錢分得這么清楚，可我注意到爸爸總是默默地做一些小事：修理媽媽房間的電器、在媽媽生病時悄悄買藥放在她床頭、每天早起為全家準備熱水。而媽媽呢，從來不對這些表示感謝，仿佛這都是應該的。

有一次我問爸爸："爸，你為什么要給媽媽修電器？按照你們的規矩，她應該自己出錢找人修才對。"

爸爸想了想，說："舉手之勞。"

"那你修好了，媽媽有沒有給你修理費？"

爸爸笑了，那是我很少見到的表情："你媽媽啊，她有她的想法。"

這句話讓我更加困惑了。什么叫"她有她的想法"？

隨著年齡增長，我開始注意到家里還有一些更奇怪的現象。

比如，媽媽雖然是教師，工資不算高，但她總是能買一些名牌衣服，而且經常去理發店做頭發。按理說，以她的收入，這些開銷應該很吃力才對。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媽，你哪來這么多錢買這些？"

"我有我的理財方式。"媽媽說得很神秘。

"什么理財方式？"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這句話媽媽說了無數遍，從我十幾歲說到我四十幾歲，我都成家立業了，她還是這句話。

而爸爸呢，雖然話少，但我發現他每天晚上都會拿著老花鏡看報紙，有時候還會在小本子上記錄一些東西。

"爸，你在記什么？"

"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媽說得對，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我當時很生氣："我都已經長大了好不好！"

爸爸看了我一眼："還沒到時候。"

最讓我費解的是他們對姨媽陳秋梅一家的態度。

姨媽是媽媽的妹妹，早年喪夫，獨自撫養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兒子。表弟叫陳小偉，因為小時候的一次意外導致智力受損，現在三十多歲了，智力水平還停留在十歲左右。

每次姨媽來我們家，媽媽都會格外細心地照顧她。不僅會做好吃的，還會給她買新衣服，帶她去體檢。這些額外的開銷，按照我們家的規矩，應該算在媽媽頭上，但爸爸從來不計較，甚至會主動承擔茶水招待的費用。

"媽，你這樣照顧姨媽，爸爸不會有意見嗎？"

"不會。"媽媽的回答總是很肯定。

"為什么？"

"因為應該的。"

有一次，姨媽帶著表弟來我們家過年。

表弟小偉雖然智力有問題，但人很善良，總是笑呵呵的。他看到什么都覺得新鮮，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碰碰那個。

"小偉，別亂動。"姨媽總是很緊張，生怕他弄壞什么。

"沒事，讓他玩。"媽媽卻很寬容。

那天晚上，我聽到媽媽和姨媽在房間里說話。

"姐，你和姐夫對我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們。"姨媽的聲音有些哽咽。

"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我們是一家人。"媽媽說。

"可是我知道，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小偉這個樣子，我一個人帶著他，生活確實不容易。"

"不容易就不容易，咱們一起想辦法。"

"姐，有時候我真的很絕望，不知道小偉以后怎么辦。我要是死了，他一個人可怎么活啊。"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別說這些喪氣話，船到橋頭自然直。"

"可是姐，你看小偉這個樣子..."

"小偉是個好孩子，好人會有好報的。"媽媽的語氣很溫和，"你要相信，總會有轉機的。"

當時我躲在門外偷聽，覺得媽媽這話說得很溫暖，但也很普通。什么叫"總會有轉機"？

第二天早上，我試探著問媽媽。

"媽，昨天你跟姨媽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話？"

"就是說總會有轉機。"

媽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正在看報紙的爸爸。爸爸抬起頭，和媽媽對視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薇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媽媽說。

"什么事情？"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我都快被這句話逼瘋了。

"媽，我都四十多歲了，還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的？"

媽媽和爸爸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媽媽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直到那天，媽媽突然暈倒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二下午，我正在單位上班，突然接到鄰居劉阿姨的電話。

"薇薇，你媽媽暈倒了，你爸爸把她送醫院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匆忙請假趕到醫院。

在急診科，我看到爸爸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神情凝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這樣的表情，平時沉默寡言的他，此刻臉上寫滿了擔憂。

"爸，媽媽怎么樣了？"

"還在檢查。"爸爸的聲音有些嘶啞。

"怎么突然就暈倒了？"

"不知道，早上還好好的，下午突然就..."爸爸說不下去了。

等了兩個小時，醫生終于出來了。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醫生，表情嚴肅。

"患者家屬是吧？"

"是的，我是她女兒。"我急忙站起來。

"患者的情況比較復雜，我們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什么檢查？嚴重嗎？"我的心跳得很快。

醫生沉默了一下，說："我們懷疑是肺部有問題，需要做CT和進一步的病理檢查。"

肺部有問題？我的腦子瞬間懵了。

"醫生，你的意思是..."

"具體情況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確定，但是..."醫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爸爸突然開口問道。

"但是從初步檢查來看，情況可能不太樂觀。"

不太樂觀？這四個字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我。

"不可能，我媽媽身體一向很好，從來不生病的。"我不相信。

"惡性腫瘤的早期癥狀往往不明顯，很多患者都是這樣。"醫生說。

惡性腫瘤？這四個字讓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我看向爸爸，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但他依然很鎮定。

"需要多長時間出結果？"爸爸問。

"明天上午就能拿到報告。"

"好，我們等。"

那天晚上，媽媽住院觀察，我和爸爸輪流陪床。

深夜時分，我看到爸爸一個人站在窗邊，背影顯得特別孤獨。我走過去，想安慰他幾句。

"爸，你別太擔心，可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嚴重。"

爸爸轉過身看著我，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

"薇薇，有些話我本來想等等再說，但是現在看來..."他停頓了一下，"可能等不了了。"

"什么話？"

"關于我和你媽媽，關于這個家，還有..."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媽媽，"還有一些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難道現在爸爸終于要告訴我那些秘密了？

"爸爸，你說。"

爸爸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媽媽突然醒了。

"老宋？薇薇？"媽媽的聲音很虛弱。

"媽，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我急忙走到床邊。

"沒事，就是有點累。"媽媽努力撐起身子，"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明天上午出來。"我說。

媽媽點點頭，然后看向爸爸："老宋，你過來。"

爸爸走到床邊，媽媽拉住他的手，小聲說了幾句什么。我聽不清楚，但看到爸爸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薇薇，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媽媽對我說。

"不用，我陪著你們。"

"聽話，回去。"媽媽的語氣很堅決，"我和你爸爸有些話要說。"

有些話要說？什么話不能讓我聽？

02

第二天早上，檢查結果出來了，證實了醫生最擔心的情況——肺癌晚期。

當醫生說出這個診斷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醫生，還有治療的可能嗎？"我顫抖著問。

"可以試試化療，但是以患者的年齡和癌細胞的擴散程度來看..."醫生搖了搖頭，"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半年？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媽媽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異常平靜。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問醫生："如果不治療呢？"

"媽，你說什么呢？當然要治療！"我急了。

"薇薇，你先別說話。"媽媽制止了我，繼續問醫生，"如果不治療，我還有多長時間？"

醫生猶豫了一下："大概三到四個月。"

"那治療的話能延長多久？"

"如果化療效果好的話，可能六到八個月。"

"治療過程會很痛苦嗎？"

"會有一些副作用，比如脫發、惡心、乏力等等。"

媽媽沉思了一會兒，說："我不治了。"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你在說什么？"

"我說我不治了。"媽媽的語氣很平靜，"我已經70歲了，該做的都做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與其在醫院里受那些罪，不如在家里過完最后這段時間。"

"媽媽，你怎么能這樣想？治療還是有希望的！"

"薇薇，你聽媽媽的話。"媽媽握住我的手，"媽媽心里有數。"

我看向爸爸，希望他能勸勸媽媽，但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緩緩點了點頭。

"爸，你也同意媽媽不治療？"

"這是你媽媽的決定。"爸爸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我尊重她的選擇。"

那天晚上，我們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里。

坐在客廳里，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媽媽居然得了癌癥，而且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

"媽，你真的決定不治療了嗎？我們可以去省城的大醫院，那里醫療條件更好..."

"薇薇，不用了。"媽媽打斷了我，"媽媽心里清楚，該做的準備要抓緊做了。"

"什么準備？"

媽媽看了看爸爸，爸爸又是那個點頭的動作。

"薇薇，媽媽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媽媽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這些東西你收好。"

我接過紙袋，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疊房產證。

"這是什么？"

"房產證。"媽媽說得很平靜。

"房產證？"我仔細數了數，居然有9本，"媽，這些房子是什么時候買的？"

"這些年陸續買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房產證上的地址我都認識，都是市里最好的學區房。隨便一套現在市價都要好幾百萬，九套房子加起來...

"媽，這些房子現在得值多少錢？"

"大概兩千萬左右吧。"媽媽說得很輕松。

兩千萬？我的手開始發抖。我們家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錢了？

"媽，這些錢是哪來的？"

"這些年攢的。"

"攢的？"我不相信，"媽，你一個教師，就算不吃不喝，也攢不了這么多錢啊。"

媽媽笑了笑："薇薇，你還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嗎？媽媽有自己的理財方式。"

"什么理財方式能攢出兩千萬？"

"房地產投資。"媽媽說，"這些年房價一直在漲，我就趁早買了一些房子。買的時候便宜，現在漲了很多倍。"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最初的本金是哪來的？"

媽媽和爸爸又交換了一個眼神。

"薇薇，有些事情以后你就會明白的。"媽媽說，"現在你只要知道，這些房子確實是媽媽這些年努力得來的。"

我被這些信息搞得頭昏腦漲。

"媽，那你現在把這些房產證給我，是要我繼承這些房子嗎？"

媽媽搖了搖頭："不是給你。"

"不是給我？"我更困惑了，"那給誰？"

"給你姨媽。"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給姨媽？"

"對，給你姨媽陳秋梅。"媽媽的語氣很堅定。

我整個人都懵了。

"媽，你在開玩笑嗎？這些房子價值兩千萬，你要全部給姨媽？"

"沒有開玩笑。"媽媽說，"這些房產證你拿去過戶，全部過戶給你姨媽。"

我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給，卻要給外人？

"媽，為什么？姨媽雖然是你妹妹，但這些是我們家的財產啊！"

"薇薇，這個決定媽媽考慮了很久。"媽媽說，"你姨媽一個人帶著小偉，生活很不容易。小偉這個情況，以后需要有人長期照顧。這些房子給她，她就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了。"

"可是我也是你的女兒啊！"我忍不住哭了起來，"這兩千萬，就算分一半給姨媽，也夠她生活了。為什么要全部給她？"

媽媽看著我，眼神很溫和。

"薇薇，你有工作，有老公，有孩子，你的生活已經穩定了。但是你姨媽不一樣，她只有小偉，小偉又是這個樣子。如果她走了，小偉怎么辦？"

"那可以送養老院啊，或者找專門的機構..."

"薇薇！"媽媽的語氣嚴厲起來，"小偉是我們的家人，不是外人！"

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樣激動。

"媽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你覺得什么？覺得媽媽偏心？覺得媽媽不愛你？"媽媽的眼中開始有淚水，"薇薇，媽媽做這個決定，恰恰是因為愛你。"

"什么意思？"

"因為媽媽知道，就算沒有這些房子，你也能過得很好。但是小偉不行，他需要這些保障。"

我看向爸爸，希望他能勸勸媽媽。

"爸，你也覺得應該這樣嗎？"

爸爸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很復雜。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點頭："你媽媽...考慮得比我們周全。"

"爸！那可是兩千萬！"

爸爸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還是說："薇薇，有些決定雖然難以理解，但...也許是對的。"

我徹底絕望了。這對夫妻是不是瘋了？兩千萬說給就給？

"媽，我不同意！"我站起來，"這些房子是我們家的財產，你沒有權利全部給外人！"

"薇薇，你冷靜一點。"媽媽也站起來，"這些房子都是我的名字，我有權決定給誰。"

"那我呢？我是你的女兒，我就不應該繼承嗎？"

"薇薇，你聽媽媽說。"媽媽握住我的肩膀，"媽媽這樣安排，是有道理的。你現在不理解，但是以后你會明白的。"

又是這句話！又是"以后你會明白"！

"我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我哭著說，"媽，你總是說以后，以后，可你現在就要走了，我還有什么以后？"

媽媽的眼淚也流了下來："薇薇，媽媽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但是請你相信媽媽，這樣做是對的。"

"為什么是對的？我不理解！"

"錢當然重要。"爸爸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但是有些事情比錢更重要。"

"什么事情？"

"家人之間的責任。"

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無法理解父母的決定，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兩千萬的房產，說給就給了，而我這個親生女兒，卻一分錢都得不到。

第二天早上，我紅著眼睛去找媽媽，想要最后勸她一次。

"媽，你再考慮考慮吧，就算要幫助姨媽，也不用把所有房子都給她啊。"

"薇薇，這個決定媽媽不會改變。"媽媽的態度很堅決，"你今天就去辦過戶手續吧。"

"我不去！"

"那我自己去。"媽媽開始穿外套。

"媽，你身體這么虛弱，怎么能去跑這些手續？"

"那你就陪我去。"

我知道媽媽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無奈之下，我只能打電話給姨媽。

"喂，姨媽，是我，薇薇。"

"薇薇啊，你媽媽身體怎么樣了？"姨媽的聲音很擔心。

"姨媽，你能來一趟嗎？媽媽有事要跟你說。"

"好，我馬上過來。"

一個小時后，姨媽匆匆趕到我們家。當媽媽把要把9套房子全部給她的決定告訴姨媽時，姨媽的反應比我還激烈。

"姐，你在說什么？9套房子？給我？"姨媽簡直不敢相信，"姐，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我沒有糊涂。"媽媽說，"我很清醒。"

"可是這些房子...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能要？"

"能要。"媽媽說，"而且必須要。"

"姐，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姨媽突然跪在了媽媽面前，"我知道你疼我，可這些房子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秋梅，你起來。"媽媽也流淚了，"這些房子給你，是應該的。"

"什么應該的？我有什么資格要你們家這么多財產？"

"因為你是我妹妹，因為小偉需要保障。"媽媽說，"秋梅，你一個人帶著小偉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現在終于有機會讓你們生活得好一些，你就別推辭了。"

姨媽哭得更厲害了："姐，我知道你心疼我們，可是薇薇呢？薇薇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這些房子應該給她才對！"

"薇薇有她的生活，她不需要這些。"媽媽說，"但是小偉需要。"

我看著這一幕，心情五味雜陳。

一方面，我確實為姨媽的困難感到同情。她一個人帶著智力有問題的兒子，這些年確實很不容易。

另一方面，我又覺得委屈。那可是兩千萬啊，就算要幫助姨媽，也不用全部給她吧？

"媽，你們商量一下，實在不行給姨媽一半，我要一半，這樣不是很好嗎？"我提議。

"不行。"媽媽搖頭，"要么全給她，要么都不給。"

"為什么？"

"因為這樣才夠。"

夠什么？我越來越聽不懂媽媽在說什么。

最后，在媽媽的堅持下，我們還是去了房產交易中心。

整個過戶過程中，我的心一直在滴血。看著那一本本房產證上的名字從陳秋燕變成陳秋梅，我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姨媽全程都在哭，她拉著媽媽的手說："姐，你這樣做，我這輩子都還不清這個情。"

"不用還。"媽媽說，"只要你們生活得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辦完最后一套房子的過戶手續，工作人員微笑著對姨媽說："恭喜您，九套房產全部過戶成功，您現在是這些房產的合法所有人了。"

03

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這輩子最震撼的一幕。

姨媽突然跪在了媽媽面前，嚎啕大哭起來。那種哭聲，不是感激的哭，不是高興的哭，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哭。

"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姨媽一邊哭一邊說。

媽媽也蹲下來，抱住了姨媽，眼淚止不住地流。

"傻妹妹，你對得起我，你對得起所有人。"

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爸爸，居然也紅了眼眶。他走過去，拍了拍姨媽的肩膀。

"秋梅，以后小偉就有保障了。"爸爸的聲音很輕，但我能聽出其中的情感。

這一幕讓我徹底懵了。他們的反應太反常了，就像在演一出戲，而只有我不知道劇本。

"媽，姨媽，你們這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問。

媽媽和姨媽都停止了哭泣，看向我。她們的眼神很復雜，有愧疚，有心疼，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薇薇，對不起。"姨媽突然對我說。

"姨媽，你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因為..."姨媽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爸爸，"因為有些事情，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么事情？"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媽媽制止了姨媽："現在還不是時候。"

"媽！"我幾乎要崩潰了，"你們到底在隱瞞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們的反應這么奇怪？"

就在這時，媽媽突然捂住胸口，臉色變得蒼白。

"媽！"我急忙扶住她。

"沒事，就是有點累。"媽媽擺擺手，"我們回家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姨媽為什么說對不起我？為什么她接受這些房產的反應這么反常？為什么爸爸媽媽的表情這么復雜？

回到家后，媽媽直接回房間休息了。我坐在客廳里，心情非常復雜。

爸爸倒了一杯水給我："薇薇，喝點水。"

"爸，你能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嗎？"我看著爸爸，"今天的情況太奇怪了。"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說："薇薇，有些事情確實比較復雜。"

"什么事情？"

"關于你媽媽為什么要把房子全部給你姨媽，關于我們家這些年的一些安排..."

"你能說具體一點嗎？"

爸爸看了看媽媽的房間，確定她在休息，才小聲對我說：

"薇薇，你姨媽這些年過得不容易。"

"我知道，她一個人帶小偉確實很辛苦。"

"不只是辛苦。"爸爸的語氣很沉重，"她承受的壓力，比你想象的要大。"

"什么意思？"

"薇薇，人生有時候很殘酷。有些人為了家庭，為了責任，不得不承受很多別人不理解的東西。"

"爸，你說得我更糊涂了。"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說：

"薇薇，你媽媽一直很關心你姨媽。"

"我知道啊，她們是姐妹。"

"不只是因為姐妹關系。"爸爸說，"你媽媽覺得，作為姐姐，有責任照顧妹妹。"

"可是為什么要把所有房子都給她？"

"因為..."爸爸欲言又止，"因為有些責任，比我們想象的要重。"

"什么責任？"

爸爸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說。但是薇薇，你要相信，你媽媽這樣做，是有她的道理的。"

"什么道理？我不明白！"

"等時間證明。"爸爸看了看手表，"薇薇，你媽媽做的決定，總是有她的道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想了很久。

爸爸的話讓我更加困惑。媽媽對姨媽有什么特殊的責任？姨媽承受了什么壓力？這些謎團在我腦子里盤旋，但我找不到答案。

接下來的幾天，媽媽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休息，偶爾起來走走，但明顯感覺到她在一天天衰弱下去。

姨媽每天都來照顧媽媽。

她會給媽媽煮粥，陪媽媽聊天，有時候兩個人會小聲說一些我聽不清的話。

有一次，我聽到她們在討論小偉的事情。

"姐，小偉現在在特殊學校學一些生活技能，老師說他進步很大。"姨媽說。

"那就好。"媽媽的聲音很虛弱，"有了這些房子，小偉以后就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了。"

"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別說感謝，我們是一家人。"

"可是薇薇那邊..."

"薇薇會理解的。"媽媽說，"她是個懂事的孩子。"

我躲在門外聽著，心情很復雜。我真的會理解嗎？我現在還是想不通。

04

媽媽去世的那天，是個陰雨天。

她走得很平靜，沒有痛苦，就像睡著了一樣。我和爸爸還有姨媽都守在床邊，看著她最后一次閉上眼睛。

"媽媽！"我撲在床上痛哭。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我還是無法接受。

爸爸很平靜，他輕輕地撫摸著媽媽的頭發，小聲說："秋燕，你放心走吧，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姨媽哭得很厲害："姐，你怎么就這樣走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媽媽的葬禮辦得很簡單，按照她生前的要求，不要鋪張，不要儀式，就簡單地送她最后一程。

媽媽臨終前做出那個驚人決定后，我徹底崩潰了。

九套價值兩千萬的學區房，全部給姨媽，一分錢都不留給我這個親生女兒。我無法接受，更無法理解。

那天夜里，我沖進爸爸的房間，把房產證狠狠摔在他面前："爸，您真的同意媽媽這樣做嗎？那可是九套房子啊！"

爸爸看著散落一地的房產證，神情異常平靜。他彎腰一張張撿起來，動作很輕很慢，仿佛在撿拾什么珍貴的寶物。

"爸，您說話啊！"我幾乎要瘋了，"您知道我們失去了什么嗎？"

爸爸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東西。他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羽毛：

"薇薇，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問過我一個問題嗎？"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我和你媽媽要分開算賬。"爸爸繼續說道，"我當時告訴你，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這和現在有什么關系？"我急得想哭。

爸爸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說了一句讓我整個人都石化的話：

"薇薇，其實你媽媽這樣做，是有她最深層的考慮。"

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什么考慮？"

爸爸轉過身，看著我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這個考慮，關系到我們整個家庭的未來。"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薇薇，你媽媽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的深意。"

"什么深意？爸，您別賣關子了！"

爸爸搖了搖頭："現在說出來，就失去意義了。但是很快，你就會明白你媽媽的用心良苦。"

說完這句話，爸爸就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葬禮結束后，姨媽拉著我的手說：

"薇薇，姨媽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是請你相信，你媽媽這樣安排是有她的道理的。"

"什么道理？"我紅著眼睛問。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為什么所有人都這樣說？

"姨媽，媽媽都已經走了，你們還要瞞著我什么？"

姨媽看了看爸爸，爸爸對她搖了搖頭。

"薇薇，現在還不是時候。"姨媽說，"再等等。"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一直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

爸爸也很少說話，整個人顯得很萎靡。他開始經常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爸，你這樣下去不行。"我擔心他的身體。

"我沒事。"爸爸說，但明顯感覺他的精神狀態很差。

"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我心里有數。"

又過了一個月，爸爸突然告訴我，他想去看看媽媽留下的那些房子。

"看房子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爸爸說，"你陪我去吧。"

我們來到其中一套房子，現在已經是姨媽的了。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學區，周圍環境很好。

"媽媽眼光真的很好。"我感慨道。

"是啊，她一直很聰明。"爸爸說，"這些房子她買的時候才幾十萬一套，現在都漲到幾百萬了。"

"爸，你真的不后悔嗎？這些房子如果留給我們..."

"不后悔。"爸爸的回答很堅決，"你媽媽做得對。"

"為什么？"

爸爸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這棟樓。

過了一會兒，他說："現在，你長大了。"爸爸轉過身看著我，"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慢慢去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你媽媽為什么這樣安排。"爸爸的語氣很溫和，"薇薇，你媽媽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爸爸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差。

"爸，你怎么了？"

"有點胸悶。"爸爸捂著胸口，"可能是累了。"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但是我看得出來，爸爸的情況不對勁。他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冒著汗。

"爸，你別硬撐了，我們去醫院！"

這次爸爸沒有拒絕。

在去醫院的路上，爸爸突然握住我的手："薇薇，如果我有什么意外..."

"爸，別說這種話！"

"聽我說完。"爸爸的聲音很虛弱，"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要記住，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

"什么意思？"

"你媽媽...她為這個家考慮得很多，很多..."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是急性心肌梗塞，需要立即手術。

"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問醫生。

"保守估計五十萬左右。"

五十萬？我的積蓄只有二十萬，還差一大截。

"醫生，能不能分期付款？"

"這個...恐怕不行。醫院要求手術前先交費。"

我急得快要哭了。媽媽把所有房產都給了姨媽，現在爸爸需要救命，我卻拿不出足夠的錢。

正當我準備四處借錢時，爸爸虛弱地拉住我的手：

"薇薇，先別著急。"

"可是手術費..."

"你先陪我回趟家，取點東西。"

"取什么東西？爸，您現在需要休息。"

"很重要的東西，在家里放著不放心。"

雖然覺得奇怪，但看到爸爸堅持的樣子，我還是決定陪他回家。也許他要取一些重要證件或者有其他安排。

到了家里，爸爸卻說要去銀行。

"爸，您不是說要取東西嗎？"

"就是去銀行取。"爸爸的聲音很輕，"有些東西放在銀行保險箱里。"

我們來到銀行，爸爸顫抖著遞出銀行卡："查一下余額。"

柜員小姐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然后突然停住了手。她瞪大眼睛盯著屏幕，又抬頭看看爸爸，再低頭看看屏幕，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

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確認道："先生，請問您的姓名是...？"

"宋建國。"爸爸回答。

柜員小姐又仔細核對了一遍信息，然后用一種有些緊張的語氣說道："宋先生，這個...我需要確認一下..."

她拿起電話，小聲和什么人說了幾句話，然后掛掉電話，對爸爸說："宋先生，請您稍等片刻。"

就在這時，爸爸臉上露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表情，而我，看著眼前這一幕，整個人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