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引言：

"你這樣的老人，不配帶孩子！"

兒媳安琪的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里。

六十二歲的我，站在自己的家門口，手里提著簡單的行李，

身后是小孫子撕心裂肺地哭喊："奶奶！我要奶奶！"

這個我付出全部心血的家，現在就這樣把我關在了門外。

然而誰能想到，半年后的一個雨天，

那個把我趕出家門的兒媳，會渾身濕透地跪在養老院的走廊上，只為求我回家。

1.

那天早晨的爭吵，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

我至今記得安琪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和她指著門口時冰冷的聲音：

"媽，你收拾東西走吧，這個家不需要你這樣的老人。"

我是李秀芝，今年62歲，退休小學教師。

兒子小剛和兒媳安琪結婚五年，給我添了個可愛的小孫子小明，今年4歲。

自從小明出生，我就主動承擔起了帶孫子的責任，讓年輕人專心工作。

那天是周二，我五點半就起床了。

小明前一晚發燒到39度，我守了他一整夜，好不容易退燒。

清晨看他精神好些了，我就想煮碗蛋花湯給他補補身子。

"小明乖，奶奶煮了蛋花湯，一會兒喝了好好吃早飯。"

我一邊攪動鍋里的湯，一邊對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明說。

就在這時，安琪突然沖進廚房，臉色鐵青。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碗，直接倒進了水槽。

"媽！小明昨晚才退燒，醫生說清淡飲食，你怎么又給他煮蛋花湯？"

我愣住了："蛋花湯很清淡啊，我媽以前就是這樣..."

"又是你媽那一套！"安琪打斷我，"現在是什么年代了？還用那些老一套！小明昨晚發燒就是因為你！"

我不明白："我怎么了？"

安琪從冰箱里拿出一個空的冰淇淋盒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這是前天的冰淇淋盒子，是不是你偷偷給小明吃的？"

我這才想起來，前天下午小明確實吵著要吃冰淇淋，我沒忍住給了他一點。

"就吃了一小勺，不會..."

安琪不等我說完，掏出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

"育兒專家明確說了，兒童感冒前兆期不能吃冰涼食物，會加重病情！你看看，這是科學，不是你那套老經驗！"

她翻開手機育兒群，指給我看那些育兒專家的建議。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讓我眼花繚亂，但安琪顯然已經把那些內容爛熟于心。

"媽，我忍你很久了。"安琪深吸一口氣，開始數落我的"罪狀"，

"你知道你帶孩子有多少問題嗎？"

她掰著手指一條條數：

"第一，不講科學喂養，想給什么就給什么；

第二，溺愛慣壞，小明要什么你都答應；

第三，不重視衛生，你看看你煮湯的鍋都沒洗干凈；

第四，作息不規律，昨天你又讓小明看電視到九點多..."

我想辯解，但每次剛開口就被她打斷。

孫子小明站在一旁，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嚇到了，眼睛里噙著淚水。

"奶奶沒錯..."小明小聲地說。

"你別插嘴！"安琪厲聲道，然后轉向我，

"媽，我一直尊重你是長輩，但孩子的事情你必須聽我的。

現在的育兒不比你們那個年代！"

就在這時，我兒子小剛下樓準備上班，看到廚房里劍拔弩張的氣氛，疑惑地問："怎么了這是？"

安琪立刻轉向小剛："你來得正好，今天你必須做個選擇。

要么你媽搬出去住，要么我帶小明回我媽家。

我受夠了！"

小剛一臉震驚："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來了？"

"又？"安琪冷笑，"你是不知道你媽平時怎么帶孩子的！小明這次發燒就是拜她所賜！"

孫子小明聽到這里，突然哭了起來，跑過來抱住我的腿："我不要奶奶走，我要奶奶..."

安琪見狀，上前想把小明拉開："小明，聽媽媽的話，奶奶帶你不好..."

我下意識地拉住小明的手，不想讓他被強行拽走。

安琪見狀，用力一推："你放手！"

我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廚房的瓷磚很硬，我的右手撐地時感到一陣劇痛。

"媽！"小剛急忙過來扶我。

"你看看，又來這一套！"安琪冷冷地說，"每次都是這樣，裝可憐博同情，小剛，你是站在誰那邊的？"

小剛左右為難，一邊扶我起來，一邊安撫安琪："你們都冷靜一下，有什么事好好說..."

"沒什么好說的！"安琪態度堅決，"今天必須有個說法，要么她走，要么我帶小明走，你選！"

小剛看看我，又看看安琪，最后嘆了口氣："媽，要不您先去養老院住段時間？等安琪氣消了再說..."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剛，你讓我去養老院？"

"媽，就暫時的..."小剛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安琪露出勝利的微笑："媽，我已經聯系好了清福養老院，環境很好，您收拾東西吧。"

我這才明白，她早有預謀。

回到房間收拾行李時，我的手還在顫抖。

六十多年來，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門外，小明的哭聲和安琪的訓斥聲交織在一起。

半小時后，我拖著簡單的行李下樓。

孫子小明掙脫安琪的手，跑過來抱住我："奶奶不要走..."

安琪硬把他拉開："小明，聽話，奶奶去養老院住幾天，那里有很多老人家陪她..."

我蹲下身，想最后抱抱小明，安琪卻擋在中間："媽，別拖了，車已經在外面等了。"

小剛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最終，他只是幫我提起行李，送我到門口。

臨出門前，安琪的話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

"媽，你這樣的老人，不配帶孩子。

現在的孩子需要科學育兒，不是你那套老一套。"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小明撕心裂肺的哭喊："奶奶！我要奶奶！"

但已經沒有人在意一個老人的眼淚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回頭望著越來越遠的家，那個我付出了全部心血的地方。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大媽，去哪里？"

"清福養老院。"我輕聲說。

2.

清福養老院的生活，比我想象中還要難熬。

每天早上七點，我都會準時站在小區對面的面包店里，透過玻璃窗看著小明上學。

那天是開學第一周的周三，我又一次看到安琪匆忙地拖著小明往學校跑。

小明的書包歪歪斜斜地掛在肩上，鞋帶也散開了。

"快點，媽媽要遲到了！"安琪催促著。

我看著小明踉踉蹌蹌地跑著，心都揪了起來。

以前都是我早早地給他準備好一切，現在卻連給他系鞋帶的機會都沒有。

"這都八點四十了，又是最后一個到。"門衛大爺搖著頭。

我躲在店里的角落，看著他們消失在校門口。

這樣的場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不斷重復。

有時是安琪遲到，有時是小剛匆忙接送，小明總是最后一個進校門的孩子。

一周后的下午，我接到了幼兒園老師劉芳的電話。

"李奶奶，是這樣的..."劉芳欲言又止，"小明最近在園里的情況不太好。"

"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問他原因也不說。今天午睡時又哭醒了，一直喊著要奶奶。"

我攥緊了電話："那小明媽媽知道嗎？"

"知道，我們已經跟她反映過好幾次了。但她說這是分離焦慮，需要讓孩子自己克服。"

放下電話，我打開手機想看看小明的照片，卻發現安琪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只能通過家長群的轉發，零星地看到一些小明的近況。

安琪在群里很活躍，經常發一些育兒心得。

那天她又發了一條長文：

"終于可以按照科學的方式帶娃了！沒有老人的干涉，孩子的習慣正在慢慢改變。

今天小明主動收拾玩具，還自己疊了被子，這就是界限教育的成果！"

配圖是小明勉強扯出的笑容，我一眼就看出他眼睛是紅的。

小區里的老姐妹們經常來養老院看我，帶來各種消息。

"李姐，你是不知道，安琪現在可神氣了，見了人就說什么科學育兒。"

王姐憤憤不平，"她懂什么？孩子都瘦了一圈了！"

張嫂也說："前天我看見小明在樓下玩，衣服都臟了，也沒人管。以前你在的時候，孩子可是整整齊齊的。"

我找過小剛幾次，但每次都是同樣的回答：

"媽，再等等，安琪工作壓力大，等她心情好點再說。"

小明六歲生日那天，我特意去蛋糕店訂了他最愛的巧克力蛋糕。

提著蛋糕站在家門口，卻被安琪擋在門外。

"李媽，不用你操心了。"她冷冷地說，"我們已經在外面訂好了健康蛋糕，不需要這種高糖分的東西。"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聽見小明在里面喊："奶奶！奶奶！"

安琪的聲音傳來："不許喊！再喊就不給你過生日了！"

我站在門外，看著手里的蛋糕，不知道該怎么辦。

最后只能把蛋糕送給了養老院的老人們。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老得連給孫子過生日的資格都沒有。

安琪把我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甚至連小區業主群都把我移出去了。

我只能通過其他住戶了解家里的情況。

"李姐，你知道嗎？"王姐氣喘吁吁地跑來告訴我，"安琪在育兒群里發了好大一通火，說你這個婆婆如何如何不懂規矩，還說要斷絕一切來往。"

我笑了笑："斷就斷吧，只要小明好好的就行。"

但小明顯然不好。

鄰居們說他變得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發呆。

有次在電梯里遇到王姐，他竟然躲在角落里不敢說話。

養老院的老姐妹們勸我放下：

"你也別太難過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以為看兩本書就懂育兒了。"

但我怎么放得下？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會想起小明。

他會不會還是像以前那樣，睡前要我講故事？

會不會還記得我們一起種的小花？會不會...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決定最后試一次。

我給小剛發了信息："兒子，讓我見見小明吧，就看一眼。"

等了整整一天，小剛才回復："媽，安琪說現在不方便，過完年再說吧。"

我知道，這個"過完年"可能就是永遠。

但我沒想到，事情會在半年后出現轉機，而且是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

那是一個雨天，我正在整理房間，突然聽到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是護工的聲音："李奶奶，有人找..."

3.

我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我愣住了。

安琪渾身濕透，妝容凌亂，跪在我的門口。

她的膝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連走廊里其他老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探出頭來看。

"媽...求求你回來吧..."安琪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趕緊上前扶她："你這是怎么了？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