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都過來看看啊,有錢人了不起,實在太欺負人了。”
2008年,廣東某村,左鄰右舍突然聽到一陣陣哭喊聲,抬頭一看,只見王桂芳正叉著腰跟一對看上去較為年輕的男女理論,村民頗為好奇,紛紛圍了過去,王桂芳一把抓住兒子,向眾人展示揪紅的耳朵: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們開車嚇到我小孩,又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太欺負了人了。”
“你別血口噴人,誰打你兒子了,明明是你兒子打碎了我的車玻璃,我老婆差點就出事。”
1、
王建國,時年三十歲,是鄰村出了名的生意人,靠做五金批發發了財,在鎮上還有一間門面。這一天他開著嶄新的黑色轎車,載著懷孕5個月的妻子去鎮上的醫院產檢。
天氣不錯,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他一手握方向盤,一邊還哼著小調。妻子側著身,輕輕撫摸著腹部,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誰知當他們的車行至橋頭時,突然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前擋風玻璃猛地一震,裂出蜘蛛網般的紋路。
王建國條件反射地一腳猛踩剎車,車子頓時向右偏斜,幾乎撞上橋邊的矮墻。他額頭冒出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因驚嚇而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他一邊急促喘著氣,一邊扭頭看向妻子。
懷孕的妻子臉色煞白,一手緊緊按在肚子上,聲音發顫:“嚇……嚇死我了,寶寶好像動了一下。”
王建國急忙解開安全帶下車查看情況。他以為是路邊石子飛濺所致,正繞著車查看,忽然聽到橋邊草叢里傳來一陣咯咯笑聲。
他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正手持彈弓,一臉得意地沖同伴喊:“打中了!你看,打中了中間!”
王建國頓時明白,這根本不是意外,一想起兩人極有可能出車禍,瞬間氣不打一處來,疾步走過去:“你干什么的?誰讓你拿彈弓朝路上亂打?”
小男孩仍舊不以為意,撇撇嘴:“我就是玩一下嘛,又不是我一個人打的。”
“玩?你知道你差點出人命嗎?”王建國怒不可遏,一手扭住了他的耳朵,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孩子。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王桂芳氣沖沖地跑了過來,一把將他推開,將男孩護在懷里。
“你沖我兒子吼什么!”她站在王建國面前,嗓門比他還大。
男孩順勢躲在了王桂芳身后,手上依舊捏著彈弓,臉上還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兒子拿彈弓打車玻璃,我老婆還懷著孕,出了車禍怎么辦?”王建國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怒火。
“他就是個孩子,懂什么?你又沒出事,打我兒子干什么!”王桂芳看向兒子紅彤彤的耳朵,一臉心疼,但是這一番話已經徹底激怒了王建國,要不是車道上沒有車,就剛剛的急剎車,肯定會撞上別人。
這個小男孩實在太危險了,看著王桂芳的態度,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家人的家教,王建國一時沒忍住,繼續理論:“你看兒子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吧?你平時教他怎么做人。知不知道他的行為很危險。”
王桂芳臉一沉,立刻反唇相譏:“關你什么事,我兒子干什么要你管?”
“你……”王建國聲音陡然拔高,幾乎帶著顫音,“好,好,我不管,那我車玻璃怎么算,我這剛提的新車,換一塊玻璃至少三千。”
他指著車頭的裂痕,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怒火,“你看看這玻璃,整個裂了,我要是沒反應過來,車沖出去,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我老婆還懷著孕!”
他竟然不能跟她理論,那只能跟她談價錢!
王桂芳抬起頭,咬牙回懟:“你以為你是誰啊?三千塊就三千塊,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訛人!”
“訛人?你要是想賴賬就直說!”王建國徹底被激怒,雙眼瞪得通紅,“你要是不賠,我就報警。”
她一聽報警,并未慌張,反倒像是抓住了機會,拉過兒子,指著耳朵:“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怎么算,我自己都舍不得掐,你倒好,對一個孩子下死手,你不賠我錢,你也別想!”
隨后高喊了一句:“大家快來看啊,有錢人欺負人了,打了我兒子還想訛錢”
她的聲音高亢嘹亮,瞬間引來了更多村民圍觀,她一句又一句的指責:“你一個大人,跟個小孩計較什么?有錢,了不起啊?”
在一陣陣的議論聲中,王建國的妻子也慢慢下了車,臉色依舊蒼白,她拉了拉丈夫:“算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王建國看著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握了握拳,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扶著妻子重新坐進車里。他回頭看了看那個還在一臉不屑的小男孩,眼神冷冷的,仿佛在壓下什么。
2、
說起王桂芳,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潑婦。她嗓門大,脾氣爆,一旦火氣上來,連自己的公婆都敢指著鼻子罵上幾句。村民私底下常說:“這王桂芳啊,嘴一張,天都能給她吵塌。”
原本村里人也就當她是個嘴碎女人,頂多討嫌點,不至于太難纏。但自打她那寶貝兒子出生之后,情況就變了。
王桂芳簡直把那孩子當祖宗供著,三歲就能騎在她脖子上撒尿,五歲時就敢在大人面前罵人。她從來不讓人說他一句:“他還小,懂啥?你大人跟孩子計較羞不羞?”
可問題是,那孩子一點都不小了,如今已經十歲出頭,身板結實,說是小大人也不為過。村里人早就知道他是個“彈弓鬼”,幾乎天天手里攥著彈弓,見啥打啥。
有時候是村口的大黃狗,被他一彈打得嗷嗷直叫;有時候是鄰家晾在院子里的玻璃瓶子,全被打得稀碎;最夸張的是,有次竟然把彈弓對準了正在路上走的村民——李大爺。
李大爺當時手里提著剛買的雞蛋,冷不丁眼角被打了一下,當場就腫得睜不開眼。老頭兒火冒三丈,拎著雞蛋就上門去找王桂芳理論:“你這娃子太過分了!這是要把我往死打呢!”
可王桂芳卻噘著嘴,一邊嗑瓜子一邊冷笑:“李大爺,你活這么大歲數了,還跟個小孩計較?他就是玩呢,誰讓你走那兒不長眼?”
“玩?”李大爺氣得直哆嗦,“打人眼睛叫玩?”
王桂芳也不怕:“你要是覺得我兒子做錯了,你報警啊!看警察能不能把他咋的!”
李大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轉身離去。村民們看在眼里,誰還敢招惹王桂芳?都學精了,繞道走。
可更嚴重的一件事,是那次的“巷子事件”。那天,她兒子和另外兩個同齡的男孩,把同村一個小女孩騙進了廢棄巷子。那孩子本來是去買零食,被他們三人一邊攔著路,一邊笑嘻嘻地說要給她看“好玩的東西”。女孩起初不肯去,但在三人的拉扯下,還是被硬生生推搡進了巷子里。
巷子深處昏暗,四周是殘破的墻體和半塌的樓梯,女孩越來越害怕,拼命掙扎,大聲尖叫,喊著要回家。可那三個男孩卻還在笑,還圍著她轉,嘴里說著一些“不正經”的話,甚至試圖拉她的衣服。
就在女孩反抗最激烈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胳膊當場骨折。村民聽見哭聲趕來,急忙將女孩送往衛生所包扎處理,醫生見情況不對,建議立刻送往縣醫院。
女孩的母親一邊哭一邊報警,幾小時后,警察到村里展開調查。
面對警方的詢問,兩個同伴嚇得大氣不敢出,支支吾吾不肯作答,只有王桂芳的兒子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說她不想看,我就拉她進去看看,有啥事?”
民警皺了眉頭,問:“你拉她進去干什么?”
“玩唄。”小男孩吊兒郎當地回答,“我就想看看她會不會哭。”
警方做了基本筆錄后,考慮到幾人尚未滿十四周歲,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只能將情況記錄備案。但其中涉及的動機、言語和行為,仍讓辦案人員面色凝重。
王桂芳得知警察上門,更是急忙跑去堵在院口,一邊擺手一邊嚷嚷:“我家孩子還小,他不懂事,別往歪處想,他沒壞心思的!要真是犯事你們把我抓走得了!”
說完,她甚至當著警察面就蹲在地上痛哭,嘴里念叨著“窮人命苦”、“孩子被冤枉”,一副可憐至極的樣子。
可警察留下的話卻冷冰冰的:“再有類似情況發生,我們會聯合婦聯和教育部門介入處理。”
女孩的母親后來找上門來討說法,也要賠償醫藥費,王桂芳卻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撲通一聲跪下:“我家窮,沒錢,你要逼死我啊?孩子是無心的,我回去一定狠狠打他!”
可這“狠狠打他”,在她家,不過是說說罷了。小男孩照舊活蹦亂跳,還在村里耀武揚威。
“我媽說了,誰敢打我,她就拿刀剁了誰!”小男孩曾在村口這樣叫嚷。
村里人聽著這話,心里發涼,不禁交頭接耳:“這娃要是再大點,怕是得出大事。”
果不其然,他的目標終于從雞鴨、瓶子、行人,轉向了疾馳而過的車輛。
3、
另外一邊,王建國臉色發白,帶著妻子一路走進鎮醫院。醫生檢查后,發現胎兒心跳正常,孕婦也只是受到驚嚇,并無明顯外傷。
可盡管如此,王建國還是緊張得手都在抖。他站在走廊外,來回踱步,汗水打濕了襯衣后背。護士推著檢查單出來時,他一把接過,幾乎是哽咽地問:“醫生,她真沒事?”
“沒大礙,回去多休息,避免刺激情緒。”
他如釋重負,扶著妻子離開醫院,眼角卻始終在跳動,內心隱隱有一種不安感。
他哪里知道,這場驚嚇,僅僅只是開端。
可這事沒完。第二天一早,王建國回到家,剛走到門口,就見王桂芳帶著她兒子站在村口,臉上帶傷,嘴唇還腫著,哭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大家評評理啊!他王建國欺負我們農民,把我娃打成這樣,還想賴賬!他是有錢,我就該讓著他?!他把我兒子踹飛三米遠!”
王建國頓時火冒三丈,他死死盯著對方那張滿是淚痕卻狡詐十足的臉,胸腔里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他清楚記得,那天車子在村口被突然擊碎玻璃,險些撞上墻角,是他一個猛打方向盤才避免了禍事。
可現在,那個拿彈弓的孩子卻一副委屈模樣,臉上帶著刻意制造出來的抓痕和紅腫,活脫脫是被家長擺布后的結果。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王桂芳的理直氣壯,明明是自己差點出車禍,妻子嚇得進了醫院,結果現在卻被倒打一耙。
此刻,王建國咬牙低吼:“你兒子自己拿彈弓打我車,你還敢訛我?”
“證據呢?你有證據他打的?你要說是我家娃打的,那你就拿出來!”王桂芳氣焰囂張,指著王建國的鼻子大罵,“誰家小孩沒調皮的時候,你老婆懷孕了關我什么事?”
圍觀的村民開始竊竊私語,有的說:“這王建國以前脾氣就不太好,這次是不是動手真不好說。” 也有年長的村婦撇撇嘴道:“有錢人回來建個大房子就以為能在村里橫著走了?”
當然,也有理智一些的低聲質疑:“可他老婆都送醫院了,咋可能還有心思去打人?這事兒聽著哪兒都不對。”
可惜,大多數人只是看熱鬧,沒人愿意多問一句。王桂芳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控訴著王建國“踹人三米遠”,孩子站在旁邊假哭,臉上的傷痕和紅腫在村民眼里成了鐵證。
王建國嘴唇發白,幾次張口想解釋,卻又被更多的議論聲吞沒了。
更糟糕的是,村頭并沒有監控,無法還原當時情形,王桂芳天天帶著兒子在村口堵人,一邊哭一邊鬧,一言不合就坐地上嚎。
王建國的妻子受了驚嚇之后,情緒一直不穩定,每晚都睡不好,王建國無奈,為了家中清靜,也為了妻子的健康,最終咬牙給了王桂芳三千塊錢。
王桂芳鄰居聽說這事后,也都搖頭嘆氣:“這女人是打算靠孩子敲詐勒索吃飯啊。”
而王桂芳卻笑得合不攏嘴,臉上滿是洋洋得意的神情,嘴里還念叨著:“說什么都值了。”
她當即拉著兒子去了鎮上最大的超市,像是中了大獎似的,一路上昂首挺胸,仿佛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拿到了“賠償”。她不但買了一堆新衣服、新玩具,還特意選了兩瓶昂貴的營養液,對售貨員說:“給孩子補補身子,他可是嚇著了。”
回家的路上,她還故意繞到村口,裝模作樣地對鄰居抱怨:“哎呀,打個孩子還得自己掏錢賠醫藥費,天理難容啊。”可說話間,嘴角卻忍不住揚起。
鄰居們看在眼里,心里都明白——這分明是敲詐得手,耀武揚威。
村里也開始傳出一些流言,有人說王建國老婆流產了,還有人說她跳河了!
真假難辨,只知道前不久就有警車和救護車一趟一趟的出入來鄰村,王桂芳并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照舊該干嘛干嘛,打牌、燉雞湯、遛彎,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直到某天傍晚,王桂芳又跟往常一樣,在村頭那家麻將館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她的手氣不錯,連贏了三圈,嘴里嚼著瓜子,時不時笑著甩出一張牌,語氣高調囂張:“你們這些人啊,就是送財童子!”
鄰座的大嬸們雖然心里不忿,但也沒人敢頂她的嘴,只能訕訕笑著。她早就習慣了王桂芳的跋扈——仗著在村里“出了名”,這陣子又得了三千塊賠償,風頭更盛。
打完一圈麻將后,王桂芳意猶未盡地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捏著那一沓皺巴巴的錢說道:“今兒不打了,得回去給阿浩整點好吃的。”
她大步流星地穿過村頭,經過兩家正曬麥的鄰居門前,嘴上還嚷著:“都說賠錢冤枉,我看這錢花得值,我兒子受那罪,就該補回來!”
鄰居們雖不說話,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都有些不屑。
她邊走邊哼著小曲,推門進屋,心情極佳,脫下鞋就往廚房走,嘴里喊著:“阿浩——媽給你整紅燒肉,補補身子!”可沒人回應。
她皺了皺眉,又喊了一聲:“阿浩?去哪兒瘋了?”
屋里靜悄悄的,只有老式掛鐘滴答作響。她拎起圍裙正準備去洗菜,忽然聞到一股怪異的腥味從臥室方向飄來。她下意識以為是哪只老鼠死在了屋角,皺著眉走過去,一邊推門一邊嘀咕:“這死耗子,專挑時候來……”
可吸了吸鼻子,這股氣味似乎愈發濃烈,她以為是菜放壞了,打低頭嗅了嗅肉,并沒有濃厚的腥味,她擰著眉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間,屋內傳來了“咯吱”一聲輕響。
難不成兒子早就回來了,剛睡醒?她又喊了一句:“阿浩?你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紅燒肉。”
屋內還是沒人回應,她眉頭微微一挑,走近臥室,緩慢的伸手推開房門,“嘎吱”,房門被推開,屋內黑漆漆的,一股濃烈的腥氣撲面而來,她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反胃,突然間她注意到一個角落,頓時臉色發白,瞳孔收縮,就連身體也跟著顫抖。
她一腳踏進屋內,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語氣冰冷,讓她更是嚇出了層層冷汗:
“王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