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奶奶，我...我只考了53分。"

2019年6月22日下午3點17分，林曉梅站在村口黑網吧的門口，手里攥著那張皺巴巴的查分憑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的校服袖子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大片。

"啥？多少分？"72歲的王桂花正在院子里喂雞，手里的簸箕"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玉米粒撒了一地。"梅子，你是不是看錯了？少看了一個'0'吧？應該是530分才對??！"

曉梅搖著頭，嘴唇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她想起三天前班主任李老師在班級群里發的消息："咱們班這次模考平均分112分，林曉梅同學以143分位列年級第三。"而現在，這個數字變成了刺眼的53。

"走！咱們再去查一遍！"王桂花一把扯下圍裙，從枕頭底下摸出包了三層塑料袋的200塊錢——這是她攢了半年的"應急錢"。老人粗糙的手緊緊攥著孫女的手腕，曉梅能感覺到奶奶的手在發抖。

黑網吧里煙霧繚繞，幾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正在打游戲。老板張建軍翹著二郎腿在看電視劇，見她們進來，不耐煩地吐出一口煙圈："又是你們？查分兩塊錢一次，先交錢。"

"張老板，麻煩您再給查查，肯定搞錯了！"王桂花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把兩個硬幣按在油膩的鍵盤上。

張建軍嗤笑一聲："大娘，高考分數哪能錯？您孫女平時是不是裝好學生?。?他邊說邊快速輸入準考證號，"要我說啊，女娃子讀那么多書有啥用，早點打工..."

屏幕刷新了。鮮紅的53分像一把刀，再次刺進祖孫倆的心。

"這不可能！"王桂花突然拍桌而起，把網吧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家梅子三模考了全縣前五十！李老師說她能上重點大學的！"

回家的路上，曉梅一直低著頭。夕陽把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奶奶的背比平時佝僂得更厲害了。路過村口小賣部時，老板娘探出頭來："王嬸，聽說曉梅高考成績出來啦？考了多少分?。?

王桂花沒回答，拉著孫女快步走過。但消息還是像長了翅膀——"老林家那個'學霸'孫女只考了53分"的傳言，不到天黑就傳遍了整個清水村。

"梅子，你跟奶奶說實話。"昏暗的燈泡下，王桂花用開裂的手捧著孫女的臉，"是不是考試那天生病了？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曉梅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她搖搖頭，突然跪在了奶奶面前："奶奶，我對不起您...我..."

"起來！"王桂花一把拉起孫女，"明天咱們去縣里找李老師！就是鬧到北京去，也得查個明白！"

第二天凌晨四點，祖孫倆就出發了。王桂花把攢了多年的銀鐲子當了300塊錢，又向鄰居借了200。她們坐了三個小時顛簸的班車來到縣一中時，正好趕上早自習。

"53分？"李老師的眼鏡差點掉下來，"這絕對不可能！"他立刻打開辦公室電腦，登錄教育系統查詢。當同樣的數字出現時，李老師臉色變得煞白："曉梅的語文作文平時都是50分以上，這次怎么..."

教導主任聞訊趕來，看完成績后皺起眉頭："按規定，查卷要先去招生辦申請，但..."他壓低聲音，"我建議你們直接去市教育局，縣里沒權限調原始卷。"

市里。這個對祖孫倆來說遙遠又陌生的地方。王桂花數了數剩下的錢——還夠買兩張車票和一頓午飯。

市教育局氣派的大樓讓曉梅感到害怕。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她們："干什么的？"

"同志，我孫女高考分數有問題，我們想查卷子..."王桂花的聲音越來越小。

"查卷？"保安上下打量著她們洗得發白的衣服，"要單位介紹信的，你們有嗎？"

就在這時，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怎么回事？"聽王桂花結結巴巴說完，他嘆了口氣："大娘，查卷要寫申請，還要交500塊錢核查費。而且..."他看了看曉梅，"就算真錯了，分數也改不了。"

王桂花突然跪下了："領導，求求您！我孫女真的不可能考這么點分啊！她爸媽走得早，就指望讀書改變命..."

"快起來！"男子慌忙扶起老人，猶豫片刻后說："這樣吧，我破例帶你們去見周處長。"

周處長的辦公室冷氣開得很足，曉梅卻一直在發抖。聽完情況，周處長推了推金絲眼鏡："林曉梅同學，你確定每科都認真答題了嗎？"

曉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這樣吧，"周處長拿起電話，"我請示下局長，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漫長的二十分鐘后，周處長放下電話："局長特批，允許你們查看語文和數學兩科的答題卡掃描件。"

當電腦屏幕上顯示出語文答題卡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場景大家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