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四十一年的婚姻,四十一年的異鄉生活,我以為可以落葉歸根了。
當我向妻子王淑蘭提出要回河南老家定居的想法時,她的反應讓我始料未及。
這個曾經包容我一切的女人,這個陪伴我從一無所有到事業有成的妻子,竟然做出了如此決絕的選擇。
也許,有些故事的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的無奈......
01
1982年的河南豫北,正值初冬時節。
李家村的土路上,我拖著破舊的行李箱,回頭望了一眼那間低矮的土坯房。
“懷山,你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母親站在門口,眼中含著淚水。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可是我不能回頭。
家里實在太窮了,父親的肺病越來越嚴重,每天的藥費就要好幾塊錢。
弟弟妹妹還在上學,家里的幾畝薄田根本養不活一大家子人。
“媽,我會經常寫信回來的,等我在那邊站穩了腳,就接你們過去。”我強忍著眼淚說道。
媒婆王大娘在一旁催促著:“懷山,火車不等人,咱們得趕緊走了。”
王大娘是我們村里最有名的媒婆,這次她給我介紹的是福建泉州的一戶人家。
“人家王家在當地算是富戶,有自己的小工廠,就是想招個上門女婿。”王大娘當時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知道做上門女婿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要改姓,意味著孩子不會跟我姓李。
可是除了這條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父親躺在床上,虛弱地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兒子,爸對不起你,讓你受這個委屈。”
“爸,這不是委屈,這是我的責任。”我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說道。
臨走前,我跪在父母面前磕了三個頭。
“爸媽,兒子不孝,不能在身邊伺候二老了。”
母親哭得更厲害了:“懷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受人欺負。”
我背起行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如果回頭,我怕自己會舍不得離開。
火車上,我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情五味雜陳。
二十歲的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河南,對未來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懷山,你別想太多,王家的姑娘淑蘭人很好,長得也不錯。”王大娘在一旁安慰我。
我點點頭,心里卻在想,婚姻不應該建立在貧困的基礎上。
可是那個年代,有多少人能為了愛情而不顧現實呢?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火車終于到達了泉州。
南方的空氣溫暖濕潤,和北方的干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大娘帶著我坐上了去王家村的班車。
一路上,我看到了和家鄉完全不同的景色。
綠油油的稻田,高大的椰子樹,還有那些我從來沒見過的南方植物。
“這里的氣候真好,一年四季都是綠的。”我忍不住感嘆道。
王大娘笑了:“你以后就要在這里生活了,慢慢就習慣了。”
下午三點,我們到達了王家村。
這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莊,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紅磚瓦房,比我們那里的土坯房好多了。
王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東頭,是一座兩層的小樓。
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整潔干凈,一看就知道是勤勞人家。
王大娘上前敲門:“王嬸,我們到了。”
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走了出來。
她穿著干凈的藍色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哎呀,這就是懷山吧?真是個俊俏的小伙子。”王淑蘭的母親熱情地說道。
我趕緊鞠躬問好:“伯母好,我是李懷山。”
“快進屋,快進屋,淑蘭正在準備晚飯呢。”王母拉著我的手往屋里走。
屋里的陳設雖然簡單,但是很溫馨。
墻上掛著一臺黑白電視機,桌子上擺著幾盆綠植。
這樣的生活條件,在當時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淑蘭,客人到了,快出來見見。”王母朝廚房喊道。
廚房里走出來一個姑娘,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
她穿著粉色的碎花衣服,頭發扎成馬尾辮,臉蛋紅撲撲的。
看到我,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
“伯母,這位就是淑蘭吧?”我主動開口說道。
王淑蘭點點頭,聲音輕得像蚊子一樣:“你好。”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姑娘看起來那么純真善良,我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02
晚飯很豐盛,有魚有肉還有蔬菜。
王家父母對我很客氣,不停地給我夾菜。
“懷山,你在河南是做什么的?”王父問道。
“我在家幫著種地,也打過一些零工。”我如實回答。
王父點點頭:“年輕人能吃苦就好,我們家的小工廠正缺人手呢。”
“爸,您的工廠是做什么的?”我好奇地問道。
“主要是做服裝加工,給一些大廠代工。”王父詳細地介紹著。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感到了一絲希望。
也許在這里,我真的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飯后,王淑蘭主動提出要帶我到村里走走。
夜晚的王家村很安靜,月光灑在小路上,銀光閃閃。
“你覺得我們這里怎么樣?”王淑蘭輕聲問道。
“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誠實地回答。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你會覺得委屈嗎?做上門女婿。”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能讓兩個家庭都過得更好,我覺得這不算什么委屈。”
王淑蘭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你是個好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王家為我準備的客房里,久久不能入睡。
想起家鄉的父母,想起未知的未來,心情既忐忑又充滿期待。
第二天一早,王父就帶我到工廠去看看。
工廠不大,但是設備齊全,工人們正在緊張地工作著。
“懷山,你有什么特長嗎?”王父問道。
“我學習能力比較強,什么都愿意學。”我老實地說。
王父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先從基礎工作做起,慢慢學習技術。”
就這樣,我開始了在福建的新生活。
在王家的第一個月,我每天都在努力適應著這里的一切。
南方的氣候濕熱,我經常一身汗水。
王淑蘭總是貼心地為我準備毛巾和涼茶。
“北方人剛來南方都不習慣,慢慢就好了。”她溫柔地說道。
工廠里的工作并不輕松,我需要學習操作各種機器設備。
師傅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工人,姓陳,人很和善。
“小李,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細心和耐心。”陳師傅認真地教導我。
我虛心學習,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操作技能。
王父看在眼里,很是滿意。
“懷山真是個勤快的孩子,學什么都很快。”他經常這樣夸獎我。
兩個月后,王家正式提出了婚事。
“懷山,你覺得我們淑蘭怎么樣?”王母試探性地問道。
我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淑蘭是個很好的姑娘,我會好好對她的。”
王父滿意地笑了:“那咱們就選個好日子,把這事定下來。”
1983年春天,我和王淑蘭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按照當地的習俗,我正式成為了王家的兒子。
從那一天起,我的名字改為王懷山。
雖然改了姓,但我心里始終記得自己的根在河南。
婚后的生活很幸福,王淑蘭是個體貼的妻子。
她會在我工作累了的時候為我按摩肩膀。
她會學習做北方的面食,只因為我想念家鄉的味道。
“懷山,你想家了吧?”她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
“有一點,不過有你在身邊,我覺得這里也是家。”我握著她的手說道。
1984年,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是個兒子。
按照約定,孩子跟王家的姓,叫王建華。
看著懷中的嬰兒,我的心情很復雜。
這是我的血脈,可是他不會知道自己的祖籍在河南。
王淑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懷山,你可以經常跟孩子講河南的故事。”她安慰我說。
1995年,我們接到了第一個大型的出口訂單。
這筆訂單的價值超過了一百萬元,對當時的我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懷山,這次全靠你了。”王父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成功完成了這個項目。
從那以后,王父對我更加器重。
“懷山,你就是我們王家的福星。”他經常這樣說。
03
2000年,我們的工廠已經發展成為當地知名的服裝企業。
我也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變成了小有名氣的企業家。
2003年,我們成立了建華貿易有限公司。
公司的名字取自我兒子的名字,寓意著對未來的希望。
那一年,公司的年營業額突破了一千萬元。
在當地的企業家聚會上,大家都對我刮目相看。
“王總,您真是白手起家的典型啊。”有人這樣夸獎我。
我微笑著點頭,心里卻在想,如果沒有王家的幫助,我不可能有今天。
成功之后,我更加珍惜與王淑蘭的感情。
“淑蘭,謝謝你當年選擇了我。”我經常這樣對她說。
她總是笑著回答:“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謝。”
那些年,我以為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庭。
我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對故鄉的思念。
直到2005年,我接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電話。
那天我正在公司處理一個重要的合同。
突然,手機響了,是弟弟從河南打來的。
“哥,爸的病情加重了,醫生說可能撐不了多久。”電話里傳來弟弟哽咽的聲音。
我的手開始顫抖,合同書掉在了地上。
二十三年了,我已經二十三年沒有回過家了。
“我馬上回去。”我對弟弟說道。
掛斷電話后,我立刻沖進王淑蘭的辦公室。
“淑蘭,我爸病重了,我必須馬上回河南。”我急切地說道。
王淑蘭看到我的樣子,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
“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幫你訂機票。”她安慰我說。
那天下午,我就踏上了回鄉的飛機。
二十三年后的河南,變化很大。
機場、高樓、寬闊的馬路,這些都是我離開時沒有的。
可是李家村還是那個李家村,土路、低矮的房子、貧窮的村民。
當我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鄰居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懷山嗎?怎么變得這么洋氣?”有人議論著。
我顧不上和他們寒暄,直接沖進了家里。
父親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包骨頭。
看到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懷山,你回來了。”他虛弱地說道。
我跪在床前,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爸,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父親用顫抖的手摸著我的頭。
“兒子,你過得好,爸就放心了。”
母親在一旁哭得更厲害。
“懷山,你這些年受苦了。”她抱著我說道。
在家里陪了父親三天,他就去世了。
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說了最后一句話。
“懷山,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到咱們河南來吧。”
那句話,像一根針一樣扎進了我的心里。
料理完父親的后事,我回到了福建。
可是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懷山,你這幾天話很少,是不是還在想你爸的事?”王淑蘭關切地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家人。”
她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能要求自己那么完美。”
2008年,母親也去世了。
這一次,我的內疚感更加強烈。
在母親的葬禮上,我對著她的遺像發誓。
“媽,兒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讓咱們李家在河南重新興旺起來。”
回到福建后,我開始認真考慮回鄉發展的可能性。
“淑蘭,我想在河南投資一些項目。”我試探性地對妻子說道。
她皺了皺眉頭:“為什么要在河南投資?那里的條件不如這邊。”
“那里是我的故鄉,我想為家鄉做點貢獻。”我解釋道。
王淑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做,我不反對。”
2009年,我在河南投資了第一個項目。
是一個小型的服裝加工廠,投資額不大,只有兩百萬。
可是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工廠選址在距離李家村不遠的縣城里。
招工的時候,我優先考慮村里的年輕人。
“鄉親們,咱們自己的企業,大家一起努力。”我在員工大會上說道。
工廠運營得很順利,第二年就開始盈利了。
這讓我看到了在河南發展的希望。
2012年,我又投資了一個農產品加工企業。
專門收購當地農民的農產品,加工后銷往全國各地。
這個項目不僅為農民增加了收入,也帶動了當地經濟的發展。
縣政府對我的投資很重視,專門派人與我對接。
“王總,我們非常歡迎像您這樣的企業家回鄉發展。”縣長親自接待了我。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里暖暖的。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是我在福建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每次回河南處理業務,我都會在家鄉多呆幾天。
看著家鄉的變化,我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為家鄉的發展感到高興,另一方面也為自己錯過了這么多年感到遺憾。
“如果當年沒有離開,也許我能為家鄉做更多的事情。”我經常這樣想。
04
2015年,河南省政府出臺了鼓勵在外成功人士回鄉創業的政策。
我被邀請參加了相關的座談會。
“我們需要像王總這樣有眼光、有實力的企業家回來帶動發展。”省領導這樣說道。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也許,是時候考慮回到河南長期發展了。
回到福建后,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妻子王淑蘭。
“淑蘭,我想把事業重心轉移到河南去。”我認真地說道。
可她的臉色卻立刻變了。
“懷山,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們在這里的事業這么好,為什么要去河南?”
我耐心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河南現在發展很快,而且有政策支持,我覺得那里的機會更大。”
王淑蘭搖搖頭:“我不同意,孩子們都在這邊,我們的根也在這邊。”
這是我們第一次因為這個問題發生爭執。
我試圖說服她,但她堅持自己的立場。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2018年,我在河南的投資規模越來越大。
除了服裝廠和農產品加工廠,我還投資了一個物流中心。
這些項目的總投資額已經超過了八千萬元。
“王總,您在我們這里的投資,帶動了很多人就業。”當地政府的官員經常這樣夸獎我。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感到很自豪。
這種成就感,是在福建賺再多錢都體驗不到的。
可是隨著在河南投入的精力越來越多,我在福建的時間就越來越少。
王淑蘭對此很有意見。
“懷山,你現在一個月有一半時間都在河南,這樣下去不行。”她抱怨道。
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淑蘭,等河南那邊的項目穩定了,我就不用這么頻繁地跑了。”
可是她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2019年,兒子王建華從大學畢業了。
他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我本來希望他能到河南來幫我。
可是他明確表示不愿意去河南工作。
“爸,我在福建這邊找到了很好的工作,為什么要去河南?”他不解地問道。
女兒王建美也是同樣的態度。
“爸,河南那邊的生活條件不如這邊,我們為什么要去受苦?”她直言不諱地說道。
孩子們的態度讓我很失望。
他們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福建人,對河南沒有任何感情。
“你們身上流著的是河南人的血,怎么能忘記自己的根?”我有些激動地說道。
兒子搖搖頭:“爸,我們從小就在福建長大,這里就是我們的根。”
女兒也附和道:“是啊,爸,我們已經是福建人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心情很沉重。
也許是我當年的選擇,注定了今天的結果。
王淑蘭在一旁安慰我。
“懷山,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強求。”
可是我心里明白,她其實很高興孩子們的選擇。
這樣一來,我想回河南的計劃就會受到更大的阻力。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了。
這次疫情對我在河南的投資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可是同時,也讓我看到了新的機會。
疫情過后,國家大力推進內循環經濟發展。
河南作為人口大省和交通樞紐,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在心里暗暗說道。
2021年,我決定在河南投資一個大型的綜合產業園。
這個項目的總投資額將達到三億元。
這是我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投資。
當我把這個計劃告訴王淑蘭的時候,她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
“懷山,你瘋了嗎?三個億,這是我們大半生的積蓄。”她激動地說道。
我試圖解釋這個項目的前景。
“淑蘭,這個項目如果成功,我們的資產至少能翻一倍。”
可是她根本聽不進去。
“我不管什么前景,我只知道這樣做風險太大。”她堅決反對。
我們的爭吵越來越激烈。
“淑蘭,你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一次?”我有些憤怒地說道。
“支持你?我這些年還不夠支持你嗎?”她也提高了聲音。
“你支持我去河南投資,可是你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我的想法。”我說道。
王淑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我不理解你?懷山,我們結婚這么多年,我什么時候不理解你了?”
我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重了,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
那天晚上,我們冷戰了。
躺在床上,我聽到王淑蘭在輕聲抽泣。
我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許,我們之間的分歧已經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決的了。
05
2022年,我不顧王淑蘭的反對,啟動了產業園項目。
為了這個項目,我幾乎把所有的資金都投了進去。
在河南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候一個月只回福建一兩次。
王淑蘭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
每次我回到福建,她都不怎么和我說話。
孩子們也站在了她這一邊。
“爸,你這樣做對媽媽不公平。”兒子對我說道。
“爸,我們這個家快要散了。”女兒也埋怨我。
聽到孩子們的話,我的心里很痛苦。
我不是不愛這個家,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夢想。
為什么她們就不能理解我呢?
2023年春天,產業園項目正式開工了。
這個項目將建設現代化的廠房、辦公樓、員工宿舍和配套設施。
建成后,將提供五千個就業崗位。
當地政府對這個項目非常重視,專門成立了服務小組。
“王總,這個項目對我們縣的發展意義重大。”縣委書記親自來到工地視察。
看著熱火朝天的建設場面,我的心情很激動。
這就是我夢想中的場景。
可是激動之余,我也感到了深深的孤獨。
如果王淑蘭能在身邊分享這份喜悅,該多好啊。
那天晚上,我給她打了電話。
“淑蘭,產業園開工了,你要不要來看看?”我試探性地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我不去,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她冷淡地回答。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2023年秋天,產業園項目進展順利。
主體建筑已經封頂,設備開始陸續進場。
按照計劃,明年春天就可以正式投產了。
我決定在河南買一套房子,作為長期居住的地方。
當我把這個決定告訴王淑蘭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懷山,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質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埋在心里很久的話。
“淑蘭,我決定回河南定居。”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王淑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說什么?你要回河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是的,我想回到我的故鄉。”
王淑蘭突然笑了,可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懷山,我們結婚四十年了,你現在告訴我要回河南?”
我試圖解釋自己的想法。
“淑蘭,我們可以一起回去,河南現在發展得很好。”
她搖搖頭:“我不會去河南的,永遠不會。”
“為什么?我們在那里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我不解地問道。
王淑蘭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懷山,你知道我為什么當年選擇嫁給你嗎?”她背對著我說道。
這個問題讓我很意外。
“因為我們相互喜歡。”我回答道。
她轉過身來,眼中含著淚水。
“不是的,是因為我覺得你會一直順從我。”
這句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
“可是現在,你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夢想,你不需要我了。”她繼續說道。
我急忙走過去,想要擁抱她。
“淑蘭,你說什么傻話,我當然需要你。”
可是她推開了我。
“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你就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們的對話被孩子們聽到了。
兒子和女兒都沖了進來。
“爸,你真的要回河南嗎?”兒子問道。
我看著他們,心情很復雜。
“孩子們,那里是我的故鄉,我有責任回去。”
女兒哭了:“爸,我們不是你的責任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進了我的心里。
“你們當然是我的責任,可是我也有對故鄉的責任。”我解釋道。
王淑蘭冷笑一聲:“責任?懷山,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很可笑嗎?”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說。
“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讓我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