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場景。母親50歲生日那天，姨媽當著全家人的面，拍桌而起："這么多年了，連我想吃什么都不知道！一家子裝什么闊氣！

"母親蒼白的臉上掛著淚水，而姨媽卻毫不留情地繼續咆哮。此時，我終于忍無可忍，走上前去，將那杯紅酒潑向了姨媽的臉。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

01

回想起來，我與姨媽的關系從小就不溫不火。姨媽是我母親的親妹妹，比母親小五歲。她的生活軌跡總是充滿戲劇性：年輕時嫁給了一個看似體面但實則一貧如洗的男人，婚后不到三年就離了婚，之后一直單身，靠著在商場做銷售勉強度日。

母親則恰恰相反，她嫁給了我父親，一個普通但踏實的公司職員。他們結婚后齊心協力，不僅供我讀完了大學，還在城郊買了一套小房子。雖然不算富裕，但日子過得穩當舒適。

姨媽的嫉妒從未明說，但總在細節中流露。每次來我家，她都要冷嘲熱諷幾句："喲，又換新沙發了？"、"這電視多少錢啊，真舍得花錢"。

母親總是笑笑，從不與她計較。

我對母親說："你干嘛總慣著姨媽？她明明就是嫉妒我們。"

母親嘆氣道："她是我親妹妹啊，從小就沒有享過福，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呢？"

隨著年齡增長，姨媽的性格越發刁鉆古怪。特別是在吃這件事上，簡直到了苛刻的地步。每次家庭聚餐，她總要對菜品評頭論足，時不時讓服務員退菜重做，搞得餐桌氣氛十分尷尬。

母親50歲生日前一周，我與父親商量要給母親辦個生日宴，請親朋好友一起慶祝。

"你姨媽那邊，也得通知一下。"父親提醒道。

我皺眉："非請不可嗎？她來了肯定又要挑三揀四。"

"不行，你媽最在意的就是你姨媽，不請她來，你媽心里會不痛快的。"父親堅持道。

無奈之下，我給姨媽打了電話。出乎意料的是，姨媽爽快地答應了，還說要給姐姐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我心里暗喜，以為姨媽終于想通了。

生日那天，我特意訂了城里最好的中餐廳，包了一個能容納二十人的大包間。餐廳經理知道是50歲壽宴，特意安排了經驗豐富的服務員，還贈送了一個精美的生日蛋糕。

02

中午十二點，親朋好友陸續到場，唯獨不見姨媽的身影。母親頻頻看向門口，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別急，她可能路上堵車了。"父親安慰道。

直到十二點四十，當大家都快要開始用餐時，姨媽才姍姍來遲。她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裙，脖子上掛著一條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項鏈，手里提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姐，生日快樂！"姨媽上前給了母親一個擁抱，然后將禮盒遞給她，"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打開看看。"

母親打開禮盒，里面是一條和姨媽脖子上同款的項鏈，只是小了一號。

"這...這太貴重了。"母親有些驚訝。

"有什么貴重的，姐姐50歲生日，我這個當妹妹的總得表示表示。"姨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她掃視了一圈包間，似乎在估量其他人送的禮物與自己相比如何。

落座后，父親招呼大家點菜。每個人都說了自己的喜好，輪到姨媽時，她卻說："你們點吧，我隨便。"

于是，大家各自點了幾道菜，很快菜單就傳到了服務員手里。

"等等！"姨媽突然出聲，"你們點了這么多菜，怎么沒有我愛吃的蝦？"

母親趕緊說："那再加一個椒鹽蝦吧。"

"不，我要清蒸的。"姨媽堅持道。

"好好好，清蒸就清蒸。"母親笑著對服務員說。

可惜，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結束。隨著菜品一道道上桌，姨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當清蒸蝦端上來時，她看都沒看一眼。

"怎么了？蝦不合胃口嗎？"母親關切地問。

姨媽冷笑一聲："我說我要吃蝦，你就真點蝦啊？我今天不想吃海鮮，想吃肉。"

桌上的氣氛頓時凝固了。

"那...我再給你點個紅燒肉？"母親試探性地問。

"隨便吧，反正你從來不關心我到底想吃什么。"姨媽翻了個白眼。

父親見狀，趕緊招呼服務員加了幾個肉菜。可當這些菜上來后，姨媽卻一筷子都沒動。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忍不住低聲問道。

姨媽瞪了我一眼："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姨媽！"

母親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大家吃菜吃菜。"

03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上了一道特別預訂的鮑魚。這道菜價格不菲，是我特意為母親準備的驚喜。

"哇，好豐盛啊！"朋友們紛紛贊嘆。

姨媽卻突然將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你們家現在是發達了啊，點這么貴的菜，是專門給我看的嗎？"姨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母親尷尬地笑笑："妹妹，你在說什么呢？這是孩子特意為我準備的..."

"準備的？準備給誰看啊？"姨媽猛地站起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沒出息，專門請我來看你們多有錢多厲害？"

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

"姨媽，您誤會了..."我試圖解釋。

"誤會？我誤會什么了？"姨媽的聲音更大了，"我李秀蘭雖然沒你們過得好，但還不至于來你們這受氣！"

說著，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那盤鮑魚，直接倒扣在桌上。湯汁四濺，有幾滴甚至濺到了母親的新衣服上。

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顫抖著站起來："妹妹，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看不慣你們這副嘴臉！"姨媽越發激動，"五十歲生日宴，擺這么大陣仗，不就是想顯擺嗎？

還說什么想吃什么點什么，我說了我想吃肉，你們點的那是什么東西？

母親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我不知道你具體想吃什么肉..."

"你不知道？三十年姐妹，你竟然說不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姨媽拍著桌子，"裝，繼續裝！

每次家庭聚會都是你老公你兒子說了算，我的意見從來不重要！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對姨媽說："姨媽，您太過分了！今天是我媽50歲生日，您怎么能這樣？"

"我過分？"姨媽冷笑道，"你們全家都看不起我，我憑什么要給你媽面子？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嫁了個有點錢的老公嗎？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在父親和母親的精心培養下，我從小就被教導要尊重長輩，但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04

"姨媽，請您道歉！"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姨媽輕蔑地看著我："道歉？我憑什么道歉？你媽這么多年對我假惺惺的，我今天就是要揭穿她！"

母親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她拉著我的手，輕聲說："算了，別跟你姨媽計較..."

"不行！"我甩開母親的手，"媽，這些年您對姨媽的好，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在您生日這天羞辱您，我不能忍！"

轉向姨媽，我繼續說："我媽這些年資助您多少次，您心里沒數嗎？每次您缺錢，第一個想到的不就是我媽嗎？"

姨媽臉色一變："那是她姐姐應該做的！再說了，我哪次不是還了？"

"是嗎？"我冷笑，"那2018年您做生意賠了15萬，找我媽借的錢，您還了嗎？我媽瞞著我爸，把自己的首飾都賣了給您籌錢，您知道嗎？"

餐桌上的其他親友此時都低下了頭，氣氛尷尬到極點。

姨媽被我戳中痛處，臉色鐵青："你...你胡說！我早就還清了！"

"是嗎？您還清了？"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欠條，"那這是什么？

這可是您親筆簽的欠條，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至今分文未還！

姨媽看到欠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沒想到我會在這種場合拿出這個。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咄咄逼人的態度："怎么？

現在是要當眾討債嗎？好，我還！我馬上還！

她從包里掏出支票簿，胡亂寫了一張，拍在桌上："拿去！這下滿意了吧？"

母親捂著臉，無聲地哭泣著。父親輕輕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慰她。

我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母親最重視的50歲生日，竟然以這種方式收場。

"姨媽，您可以走了。"我平靜地說，"這張支票，我媽不會收的。您這些年欠我媽的，不只是錢，還有尊重和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