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那天下午，陽光有點刺眼。我站在考場門口，手里拿著準備了一年的保溫杯。兒子走出來的時候，臉上沒有我想象中的輕松。

“考得怎么樣？”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看著我，停頓了幾秒鐘，說出了一句讓我當場淚崩的話。

那句話，讓我意識到這一年來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01

我叫李雯，36歲，曾經是外企的市場總監。

說曾經，是因為我把那份年薪30萬的工作辭了。

同事們都覺得我瘋了。

“你兒子不就是成績下滑嗎？請個家教不行嗎？”我的助理小張這樣問我。

我搖搖頭：“你不懂，他從年級前50掉到200多名，這不是請家教能解決的。”

“那也不用辭職啊，你這個位置多少人想要。”

我當時沒有回答她。我只是想起了那個深夜，兒子趴在書桌前，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推開他房間的門。

“媽，我是不是很笨？”他轉過頭問我，眼睛紅紅的。

那一刻，我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人事部的主管。

“李總，你確定要辭職？”主管很驚訝。

“確定。”

“是因為薪水不滿意嗎？我們可以談。”

“不是錢的問題。”我說，“是時間的問題。”

我兒子需要我，比任何工作都需要我。

至少當時我是這么想的。

辭職的手續辦得很快。我收拾辦公桌的時候，發現抽屜里還有兒子小學時畫的一幅畫。

畫上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女人戴著職業裝，小孩拉著她的手。

畫的下面寫著：我的媽媽是超人。

我把畫拿在手里，突然有點想哭。

我確實曾經是他心目中的超人。

但是超人也會累，也會選擇放下拯救世界，去拯救自己最在乎的人。

回到家，我跟老公說了辭職的事。

他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出差。

“你辭職了？”他停下手里的動作。

“嗯。”

“為了陪讀？”

“對。”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行吧，我會多接一些項目，保證家里的開銷。”

老公叫陳建，做工程項目的，經常出差。

他不是不關心兒子，只是他覺得孩子的教育主要是我的事。

這也是我選擇辭職的原因之一。

這個家里，總要有一個人為孩子做出犧牲。

而我愿意做那個人。

辭職后的第一個月，我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

以前每天早上七點就要起床，化妝，穿職業裝，趕地鐵。

現在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睡到八點就自然醒了。

生物鐘這種東西，養成容易，改變很難。

我開始每天送兒子上學。

“媽，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坐公交。”兒子說。

“沒事，我現在有時間。”

其實我是想多陪陪他。

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并不太需要我的陪伴。

十七歲的男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世界。

我開始研究各種學習方法，買了一堆教輔書。

“這個數學題你看看，這種方法更簡單。”我指著書上的例題說。

兒子看了一眼：“我知道，老師講過了。”

“那這個英語語法呢？”

“也知道。”

“那你為什么成績還是上不去？”

兒子放下筆，看著我：“媽，你能不能別總是問我成績的事？”

我愣了一下。

以前我工作忙的時候，很少過問他的學習。

現在我天天在家，反而讓他覺得有壓力了。

我開始反思自己的陪讀方式。

但是反思歸反思，該做的還是要做。

我給他買了很多營養品，每天變著花樣做飯。

“媽，你做得太多了，我吃不完。”

“多吃點，長身體。”

“我已經不長了。”

“那也要吃，補腦子。”

兒子笑了：“媽，你變了。”

“變什么了？”

“變得很像我同學的媽媽。”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但是我知道，我確實變了。

以前的我，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現在的我，圍著他轉，小心翼翼。

這種變化讓我自己都有點不適應。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有辭職，現在在做什么呢？

可能在開會，可能在談客戶，可能在制定下個季度的營銷計劃。

但是這些想法，我很快就壓了下去。

我選擇了陪讀，就不能后悔。

畢竟，孩子的高考只有一次。

而工作，以后還可以再找。

02

陪讀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瑣碎得多。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給兒子準備早餐。

小米粥，煎蛋，牛奶，水果。

營養要搭配，口味要變化。

以前我早餐都是在公司附近的包子鋪解決的。

現在我研究各種早餐食譜，像個專業的營養師。

送完兒子上學，我就開始買菜，準備午餐。

菜市場的大媽們都認識我了。

“小李，今天買什么？”

“買點魚，給兒子補腦子。”

“你兒子多大了？”

“高三了，馬上高考。”

“哎呀，那可得好好補補。”

然后她們就會給我推薦各種營養豐富的食材。

我也樂意聽，記在心里，回家試著做。

下午的時候，我會在學校門口等兒子放學。

其他陪讀的家長也在那里等。

我們會聊天，交流陪讀心得。

“你家孩子這次月考考得怎么樣？”

“還行，比上次進步了十幾名。”

“那挺好的，我家的還是老樣子。”

“你家孩子平時學到幾點？”

“十一點多吧，有時候十二點。”

“那你也得陪到十二點？”

“對啊，不陪著不放心。”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會有。

大家都很焦慮，但是又要裝作很輕松的樣子。

回到家，我會問兒子今天在學校的情況。

“今天上課怎么樣？聽懂了嗎？”

“還行。”

“數學測驗考了多少分？”

“沒考測驗。”

“那英語呢？老師有沒有講新的語法？”

“媽，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問這些？”

兒子有點不耐煩了。

我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多了，但是不問又覺得不關心他。

這種度很難把握。

晚上，我會陪他做作業。

我不會做高三的題，但是我覺得陪著就是一種支持。

“媽，你去看電視吧，我自己做就行。”

“我不看電視，我陪你。”

“你陪著我反而不習慣。”

“那我不說話，就坐在這里。”

“你坐在這里，我也有壓力。”

最后，我只能回到客廳，但是會時不時地往他房間看一眼。

看他是不是在認真學習，是不是累了，是不是需要喝水。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月，我發現自己變得特別敏感。

兒子成績稍微下降一點，我就覺得是自己陪讀不到位。

兒子情緒稍微低落一點，我就覺得是自己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我開始失眠，每天晚上都在想第二天該怎么陪讀。

是該嚴格一點，還是該溫柔一點？

是該多問一點，還是該少管一點？

我發現我越來越不像我自己了。

陪讀三個月后，我和兒子的關系開始變得有點緊張。

不是那種激烈的沖突，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媽，你今天又買了這么多菜？”兒子看著滿桌子的菜說。

“營養要均衡，你正在長身體。”

“我說了我不長了。”

“那也要吃，高考壓力大，要補充營養。”

兒子夾了一筷子菜，沒再說話。

我能感覺到，他在忍耐我。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難受。

以前我們的關系沒有這么緊張。

我工作忙的時候，我們見面的時間少，但是每次聊天都很輕松。

現在我們天天見面，但是好像沒什么話可說。

除了學習，就是吃飯睡覺。

我想找話題跟他聊，但是又怕說錯話。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憋不住了。

“兒子，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很煩？”

他正在做數學題，頭也沒抬：“沒有啊。”

“那你為什么總是不愿意跟我說話？”

這次他抬起頭了：“我們不是在說話嗎？”

“我是說，像以前那樣聊天。”

“以前我們也沒怎么聊天啊。”

我被這句話噎住了。

確實，以前我工作忙，回到家就很累了。

吃完飯，他做作業，我看電視或者處理工作郵件。

我們各忙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我有了大把時間，想要跟他建立更親密的關系，他反而覺得不自在了。

“媽，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陪著我的。”他說。

“我不陪你，那我干什么？”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啊。”

“我自己的事就是陪你。”

兒子沉默了一會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怎么樣？”

“以前你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現在我的生活就是你。”

兒子看著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媽，你這樣我很有壓力。”

我愣了：“我給你壓力了？”

“不是學習上的壓力，是別的壓力。”

“什么壓力？”

“我覺得你為了我放棄了很多東西，我怕我考不好，對不起你。”

我沒想到他會這么想。

“兒子，我是自愿的，你不要有壓力。”

“可是我就是有壓力。”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再說話。

03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這件事。

我陪讀是為了減輕他的壓力，但是現在看來，我反而給他增加了壓力。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已經辭職了，不可能再回去工作。

而且，如果我不陪他，他的成績會不會更差？

這個問題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答案。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照常給他準備早餐。

他吃得很快，好像想早點離開家。

“媽，我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要在學校做題。”

“那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來。”

“太晚了不安全。”

“媽，我都十七歲了。”

最后，我還是去接了他。

在學校門口等了兩個小時，他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

回家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這種沉默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陪讀方式是不是有問題。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改變。

高考還有三個月的時候，兒子的成績還是起起伏伏。

有時候考得好一點，有時候考得差一點。

我的情緒也跟著他的成績起伏。

他考得好，我就覺得自己的陪讀有效果。

他考得不好，我就開始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夠。

“這次數學怎么考這么差？”我看著成績單問。

“題目比較難。”

“那你有沒有找老師問？”

“問了。”

“那下次要注意什么？”

“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分析成績？”

我愣住了。

我只是關心他，為什么他總是這樣回應我？

那天晚上，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老公回來了。

他這次出差了半個月。

“最近怎么樣？”他問。

“還行。”

“兒子成績呢？”

“一般般。”

“你陪讀這么久，沒什么效果？”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問問。”

“你是覺得我陪讀沒用？”

“我沒這么說。”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公看著我：“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我確實壓力很大。

每天圍著兒子轉，但是效果不明顯。

而且我發現，我越來越焦慮了。

以前我工作再忙，也沒有這么焦慮過。

因為工作的成果是可以量化的，你努力了就會有回報。

但是陪讀不一樣，你付出了很多，但是成果不一定能立即看到。

而且孩子的成績受很多因素影響，不是你陪讀就能保證他考得好。

“我沒有壓力大。”我說。

“那你為什么最近總是失眠？”

確實，我最近經常失眠。

躺在床上想明天該怎么陪讀，想兒子的成績，想高考的結果。

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想。

“高考還有三個月，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老公說。

“我沒有給自己壓力，我是擔心兒子。”

“你擔心也沒用，該做的你都做了。”

老公的話聽起來很理性，但是我聽了很不舒服。

什么叫該做的都做了？

我覺得我還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夠好。

比如，我應該更了解他的學習情況。

比如，我應該跟老師多溝通。

比如，我應該給他創造更好的學習環境。

高考前兩個月，我開始變得更加細心。

每天記錄他的作息時間，飲食情況，學習進度。

我買了一個小本子，專門記錄這些。

“今天數學作業做到幾點？”

“十一點。”

“英語背了幾個單詞？”

“沒數。”

“大概多少個？”

“媽，你為什么要記錄這些？”

“了解你的學習情況啊。”

“你了解這些有什么用？”

我一時答不上來。

我也不知道記錄這些有什么用，但是我覺得應該記錄。

這樣我就能知道他每天的學習情況，如果有什么問題，我能及時發現。

但是兒子顯然不理解我的做法。

“媽，你現在變得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

“你以前不會管這么多細節的。”

確實，以前我工作忙，沒有時間管這些細節。

現在我有時間了，就想把每個細節都做好。

但是從兒子的反應來看，他并不需要我管這么多。

04

高考前一個月，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我比兒子還要緊張。

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一直在想萬一考不好怎么辦。

白天的時候，我強裝輕松，不想給兒子壓力。

但是我的緊張情緒還是影響到了他。

“媽，你能不能放松一點？”

“我很放松啊。”

“你一點都不放松，你比我還緊張。”

我被他說中了心事。

確實，我比他還要緊張。

這次高考，不僅僅是他的考試，也是對我這一年陪讀成果的檢驗。

如果他考得好，那說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如果他考得不好，那我這一年的付出就白費了。

而且，我該怎么面對那些質疑我辭職陪讀的人？

這種壓力讓我快要窒息了。

高考前一周，我和兒子都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我們都很緊張，但是又都裝作很輕松。

“兒子，你準備得怎么樣？”

“還行。”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熬夜了。”

“知道了。”

我們的對話變得越來越簡短。

我想說些什么鼓勵他的話，但是又怕說錯。

他想表達什么情緒，但是又怕影響我。

這種小心翼翼的氛圍讓家里變得很壓抑。

老公那幾天也沒有出差，留在家里陪我們。

但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我們三個人都在等待著那個重要的日子。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給兒子準備了第二天要用的東西。

準考證，身份證，文具，水杯。

每樣東西我都檢查了好幾遍。

“媽，你檢查這么多遍干什么？”

“確保不會出錯。”

“不會出錯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考試。”

“高考不一樣，不能有任何閃失。”

兒子看著我：“媽，你真的很緊張。”

“我沒有緊張。”

“你的手都在抖。”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實在微微顫抖。

我趕緊把手藏到身后。

“媽，其實你不用這么緊張的。”兒子說。

“我怎么能不緊張？這是你的高考。”

“高考只是一次考試而已。”

“這不是普通的考試，這是決定你未來的考試。”

兒子沉默了一會兒：“媽，你覺得如果我考不好，會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我考得不好，沒有考上好大學，你會不會很失望？”

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說失望又怕給他壓力。

“不會的，只要你盡力了就行。”

“真的嗎？”

“真的。”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不完全是真的。

如果他考不好，我肯定會失望的。

不僅僅是對他的失望，也是對自己這一年付出的失望。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有睡好。

我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翻身聲。

兒子也睡不著。

我想去安慰他，但是又怕打擾他。

最后，我們都在各自的房間里，獨自承受著焦慮。

第二天早上，我五點就起床了。

給兒子準備營養早餐：小米粥，煎蛋，牛奶，還有他愛吃的包子。

但是他只吃了一點點。

“吃不下。”他說。

“多少吃一點，不然沒有力氣考試。”

“真的吃不下。”

我沒有強迫他，因為我知道他是因為緊張才吃不下的。

我自己也吃不下，但是我假裝吃了一點，不想讓他擔心。

八點鐘，我們出發去考場。

路上的時候，我想跟他說些什么，但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加油”顯得太敷衍。

“不要緊張”他肯定已經很緊張了。

“正常發揮就行”聽起來也很空洞。

最后，我什么都沒有說。

我們靜靜地坐在車里，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05

到了考場門口，我看到很多家長都在那里。

有的在跟孩子叮囑什么，有的在整理孩子的文具，有的在拍照留念。

我也想做點什么，但是不知道做什么。

“媽，我進去了。”兒子說。

“好，加油。”

“嗯。”

他轉身走向考場大門，背影看起來有點瘦弱。

我站在那里，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中。

接下來的兩天，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第七章：考場外的等待

高考第一天，我在考場外面等了整整一天。

雖然我知道家長不需要在外面等，但是我還是想待在這里。

這樣感覺離他更近一些。

其他家長也有很多在外面等的。

我們聊天，交流彼此的心情。

“你家孩子平時成績怎么樣？”一個媽媽問我。

“還行，就是不太穩定。”

“哎，我家的也是，忽高忽低的。”

“你陪讀了嗎？”

“陪了，辭職專門陪讀。”

“我也是，為了孩子，什么都值得。”

這樣的對話讓我感到一些安慰。

原來很多家長都和我一樣，為了孩子做出了很大的犧牲。

但是這種安慰是短暫的。

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最后的結果會怎么樣。

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

每次考試結束，我都會小心翼翼地問兒子感覺怎么樣。

“語文考得怎么樣？”

“還行。”

“作文寫得順利嗎？”

“嗯。”

“數學呢？難不難？”

“有幾道題不會。”

“哪幾道？”

“媽，你問這么多干什么？都已經考完了。”

我意識到自己又問多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知道他考得好不好。

第二天考理綜和英語。

理綜是他的強項，我本來以為他會考得比較好。

但是考完理綜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我緊張地問。

“有一道物理大題我做錯了。”

“錯了多少分？”

“可能十幾分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十幾分，對于高考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但是我不能表現出失望，因為還有英語沒考完。

“沒關系，還有英語，你英語不是挺好的嗎？”

“嗯。”

下午考英語的時候，我在外面等得更加焦急了。

因為這是最后一門，考完就結束了。

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禱，希望他能考好。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分鐘都像一個小時。

終于，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

考生們陸續走出考場。

我站在人群中，緊張地尋找兒子的身影。

看到他了。

他走得很慢，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我迎上去，心里忐忑不安。

這一刻，我想聽到他說“考得不錯”，或者“還行”，或者任何積極的話。

但是我也擔心聽到他說“考砸了”，或者“完了”，或者任何消極的話。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出汗。

這一年來的所有努力，所有付出，所有期待，都在等待這一刻的答案。

他看著我，停頓了幾秒鐘，說出了一句話。

可我卻當場淚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