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爺爺,山里真的有老虎嗎?"小虎仰著腦袋問。
李大伯抽了口旱煙,看著遠山如黛,"有。"他的話音剛落,山風便嗚咽著穿過林梢,像是某種古老的回應。
村里人都說李大伯這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可誰也沒想到,這心軟會惹出怎樣的禍事...
01
深秋的大青山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如同巨獸蟄伏的脊背,起伏綿延向天際。李大伯背著竹簍,手持木棍,沿著熟悉的山徑緩緩上行。
他的腳步踩在枯葉上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驚起幾只松鼠匆忙竄上樹梢。六十三年來,這片山林就像他的后院,每一棵樹、每一塊石頭都烙印在他的記憶里。
今天他要去采當歸,村里的王嬸子腰疼得厲害,夜里疼得直哼哼,只有山頂那片陰坡的當歸最管用。李大伯是村里有名的"土郎中",祖傳的草藥知識加上幾十年的實踐經驗,讓他在十里八鄉都有名聲。
山路蜿蜒如蛇,兩旁的楓葉正紅,柿子樹上掛滿了橙紅的果實。李大伯走得不急不緩,偶爾停下來辨認幾株草藥,或是察看野獸留下的痕跡。這是老獵戶的習慣,山里的一切都可能關乎生死。他注意到今年山里的野獸似乎比往年多,野豬的拱痕到處都是,還有一些他說不上名字的大型動物留下的爪印。
正午時分,太陽透過云層灑下斑駁的光影,在林間投下一片片金黃色的光斑。李大伯來到一片槐樹林,這里地勢平緩,正適合歇腳。他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張烙餅,就著水壺里的涼水吃了起來。
山里很安靜,偶爾傳來幾聲鳥叫,遠處還有風吹過松林的濤聲。就在他準備起身繼續前進的時候,一聲低沉的嗚咽傳來,那聲音里帶著痛苦和警戒,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李大伯立刻警覺起來,那不是尋常野獸的叫聲。他悄悄站起身,循聲而去。穿過一片密集的灌木叢,在一個被巨石環繞的小山坳里,他看到了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一只成年母老虎趴在地上,體型巨大,橙黃色的皮毛上有著黑色的斑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但它的右后腿被一個銹跡斑斑的捕獸夾死死咬住,鋼齒深深嵌入血肉,鮮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塊狀物,在枯葉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痕跡。
母老虎察覺到有人接近,立刻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它的額頭很寬,額上的王字清晰可見,嘴角露出巨大的犬齒。它齜牙咧嘴,發出威脅的低吼,聲音低沉而充滿殺氣,但身體卻因為失血而微微顫抖,顯然已經在這里困了很久。
李大伯站在十米開外,手心出了汗。他知道這個距離對一只老虎來說算不了什么,哪怕是受傷的老虎,一個撲躍就能要了他的命。但他也知道,如果現在走開,這只母老虎必死無疑。那個捕獸夾是前些年盜獵者留下的,雖然已經生銹,但依然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大蟲啊,別怕,我不傷你。"李大伯壓低聲音說話,同時緩緩從腰間取出一根麻繩和幾樣簡單的工具。他年輕時也打過獵,知道怎么對付這種捕獸夾。
母老虎的眼神更加警惕,尾巴不安地擺動著,發出"啪啪"的聲音打在枯葉上。它的呼吸很急促,顯然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李大伯沒有急于靠近,而是在原地蹲下,從竹簍里取出一些干糧,撕成小塊丟向老虎。母老虎聞了聞,鼻翼翕動,但沒有進食的欲望,只是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西斜,山林中的光線變得昏暗起來。李大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偶爾說幾句話,聲音始終溫和,就像在哄自己家的貓咪一樣。母老虎的戒備心似乎在慢慢松動,呼吸也沒有那么急促了,甚至偶爾會把頭枕在前爪上,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李大伯。
趁著母老虎稍微放松的間隙,李大伯慢慢靠近。五米,四米,三米……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頭受傷的猛獸。當他距離母老虎只有一米遠的時候,能夠清楚地聽到它的呼吸聲,甚至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的野性氣息。
當他伸手觸碰到捕獸夾的時候,母老虎猛地轉頭,巨大的犬齒距離他的手腕只有幾寸。李大伯能感受到它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皮膚上,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別動,馬上就好。"李大伯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
捕獸夾的彈簧已經銹蝕,機關也有些松動,但依然牢牢咬住老虎的腿。李大伯用力按下彈簧,同時用另一只手掰開鋼齒。這需要很大的力氣,他的額頭很快滲出汗珠,手臂因為用力而顫抖。
當鋼齒松開的瞬間,母老虎痛苦地嘶吼一聲,聲音在山谷中回蕩,驚起一群棲息在樹上的鳥兒。鮮血再次涌出,比之前更多,很快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小水洼。
李大伯迅速從竹簍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草藥,那是他常年積累的止血良方:三七、白芨、血余炭,還有一些只有他知道配方的山草。他撕開母老虎腿上的傷口周圍的毛發,用清水沖洗創面,血污被沖掉后,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將草藥搗爛,先撒上止血的粉末,然后敷上糊狀的藥膏,最后用干凈的布條一圈圈包扎。整個過程中,母老虎都沒有攻擊他,只是偶爾因為疼痛而低吟,聲音里竟然帶著一絲委屈,就像受傷的孩子在尋求安慰。
包扎完畢,李大伯后退幾步,擦去額頭的汗水。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雙腿也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而有些發麻。母老虎試著站起來,雖然還是有些跛,但至少能夠行走了。
它看了看李大伯,眼神中的敵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有感激,有疑惑,還有一種近似于依戀的東西。然后,它轉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密林深處,每走幾步就會回頭看一眼,直到橙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綠色的海洋中。
李大伯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山林籠罩在暮色中,他才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今天的當歸沒有采到,但他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02
回到村里已經是傍晚時分,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李大伯的衣服上沾著血跡和草藥的汁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憊,就像打了一場硬仗。
"爺爺,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小虎跑過來接過竹簍,里面除了一些常見的草藥,并沒有他要找的當歸。小虎今年十歲,是李大伯唯一的孫子,父母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回不了幾次,所以祖孫倆相依為命。
"遇到點事。"李大伯簡單地說道,沒有詳細解釋。他不想讓小虎知道山里有老虎,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在他看來,有些事情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
晚飯時,鄰居張大嬸來串門,順便打聽當歸的事。她家的王嬸子已經疼了好幾天,白天還能忍受,晚上疼得睡不著覺。
"李大哥,當歸找到了嗎?我家那口子疼得厲害,你看能不能先拿點別的藥頂一下?"張大嬸一臉焦急。
李大伺告訴她明天再去采,今天沒找到合適的。然后從自己的藥箱里取出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藥,"先用這個試試,效果也不錯。"
"謝謝李大哥,你真是我們村的活菩薩。"張大嬸千恩萬謝地拿著藥走了。
等張大嬸走后,小虎好奇地問:"爺爺,山里最近怎么樣?我聽同學說前幾天有人在南坡看到老虎腳印。"
李大伯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山大林密,什么都有可能。"
"可不是嘛,這年頭老虎也不知道怎么了,膽子越來越大。"張大嬸又從門外探進頭來,顯然剛才沒走遠,"前兩天隔壁村的老黃上山砍柴,差點撞上一只,嚇得半死,柴刀都扔了。"
小虎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張奶奶,老虎真的很厲害嗎?"
"那還用說,一口能咬斷人的脖子,一爪子能拍死一頭牛。所以啊,小虎,你可千萬別一個人上山玩,知道嗎?"張大嬸嚴肅地警告。
小虎點點頭,但眼中卻閃爍著更加濃厚的好奇心。對于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越是被禁止的事情,越是想要嘗試。
第二天一早,李大伯又上了山。這次他沒有帶采藥的工具,而是提了一袋子肉和一壺清水。他告訴小虎要去找當歸,但實際上他的目標是那只受傷的母老虎。
他直奔昨天遇到母老虎的地方,周圍尋找了一圈,在不遠的一個山洞口發現了它的蹤跡。山洞位于一片巨石之間,洞口不大,但很隱蔽,是野獸理想的藏身之所。
母老虎正趴在洞口的陰影中,看到李大伯過來,既沒有逃跑也沒有攻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它的傷腿用李大伯昨天包扎的布條依然纏著,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李大伯將肉放在距離山洞五米的地方,然后退到一旁。母老虎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來嗅了嗅,然后開始進食。它吃得很小心,始終保持著警惕,不時抬頭觀察四周的情況。
李大伯注意到它的食量很大,那一袋子肉很快就被吃光了。看來它已經餓了很久,在受傷期間一直沒有正常進食。
接下來的幾天,李大伯每天都會來看望母老虎,帶來食物和水,有時還會重新包扎傷口。母老虎也越來越信任他,甚至允許他撫摸自己的頭部和頸部。它的毛發很厚實,摸起來有些粗糙,但溫暖而有力。
村里人開始對李大伯每天上山的行為感到奇怪。以前他也經常上山,但一般都是有明確目的,采藥或者打獵,而且很少連續這么多天?,F在他每天早出晚歸,卻什么都不帶回來,這讓人覺得不正常。
"李大伯最近有點不對勁。"王大爺在村口的老槐樹下說道。那棵槐樹有上百年的歷史,是村里的地標,也是村民們聚集聊天的地方。
"怎么不對勁?"幾個正在樹下乘涼的村民圍了過來。
"每天上山,也不采藥,也不打獵,神神秘秘的。你們說,他會不會是發現什么寶貝了?"王大爺壓低聲音說道。
"什么寶貝值得天天跑?我看啊,八成是山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劉大娘接過話茬,她一向喜歡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會不會是野人參?聽說深山里有千年的老山參,比金子還值錢。"年輕一些的張小伙子猜測道。
"也有可能是發現了什么古董,聽說以前山里有座廟,說不定埋著什么寶貝。"
大家議論紛紛,越說越離譜。有人說李大伯可能發現了金礦,有人說他可能在山里修仙,還有人懷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在山里迷了路。
這些議論傳到李大伯耳中,他只是笑笑不說話。小虎問起的時候,他也只是說在山里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人生,年紀大了,需要靜靜。
但是小虎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發現爺爺每次回來都會悄悄洗手,而且洗得很仔細,好像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有一次他還在爺爺的衣服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很野性,很陌生。
03
第八天的黎明格外清澈,山霧散去后,陽光灑滿整個山谷,遠山近樹都籠罩在金黃色的光芒中。李大伯比往常來得更早,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要送母老虎回歸山林。
這幾天的接觸讓他確信,母老虎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行動敏捷,食欲正常,是時候讓它回到屬于它的地方了。雖然這些天的相處讓他對這只母老虎產生了感情,但他知道,人和野獸終究不是一路,勉強留在一起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母老虎正在洞口等他,看到李大伯手中沒有食物,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些天的接觸讓它變得很聰明,能夠從李大伯的表情和動作中判斷他的意圖。
李大伯走到它身邊,輕撫它的額頭,那里的毛發最柔軟。母老虎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就像一只巨大的貓咪在撒嬌。李大伯感到一陣不舍,但還是堅決地指向山林深處。
"去吧,回到你的家。那里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母老虎看了看李大伯,又看了看遠山,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它似乎理解了李大伯的意思,但又舍不得離開。它在原地徘徊了一下,然后慢慢站起身。
它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李大伯,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不舍。李大伯的心也有些軟了,但還是揮揮手,"去吧,別再回來了。人和獸不是一路,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母老虎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李大伯永生難忘。然后它轉身向山林深處走去,步伐很快恢復了往日的矯健和優雅。橙黃色的身影在綠色的林海中躍動,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密林深處,只留下一串腳印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李大伯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太陽升得老高,山林中傳來各種鳥獸的鳴叫聲,他才慢慢下山回村。路上他一直在想,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再見到那只母老虎,不知道它在野外能不能好好生活。
回到村里,他照常過著自己的生活。采藥、看病、照顧小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只是偶爾,他會望向山林深處,想起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想起那種溫暖的觸感。
村民們發現李大伯不再神神秘秘地上山了,議論也就漸漸平息。只有張大嬸還在念叨那當歸的事,不過王嬸子的腰疼已經好了大半,她也就不那么著急了。
小虎依然每天在村里村外跑來跑去,和其他孩子玩耍。秋天的山村格外美麗,層林盡染,果實滿枝。村民們忙著收割莊稼,準備過冬的物資。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安詳,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李大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過,就會永遠留在記憶里,像烙印一樣深深印在心中。每當他看到山林,就會想起那只母老虎,想起它離開時回頭的眼神。
平靜被打破是在母老虎離開后的第八天,那是一個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的秋日早晨。
天剛蒙蒙亮,小虎就醒了。他最近總是睡不安穩,老是做一些奇怪的夢,夢里有山林,有野獸,還有一些他說不清楚的東西。也許是因為聽了太多關于老虎的傳說,他的潛意識里對山林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吃過早飯后,小虎像往常一樣出門玩耍。他和幾個小伙伴約好要去山腳的小溪里捉魚,那里的水清澈見底,小魚成群游動,是孩子們最喜歡的游樂場所。
"記住,不要走太遠,中午一定要回來吃飯。"李大伯叮囑道。這是他每天都要說的話,已經成了習慣。
"知道了,爺爺。"小虎答應得好好的,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李大伯目送他離開,心中并沒有什么不祥的預感。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小虎只是去做他經常做的事情。
小虎和伙伴們在小溪邊玩得很開心,他們卷起褲腿,在清澈的溪水中追逐小魚,偶爾抓到一條,就會高興得大叫。秋日的陽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孩子們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中午時分,其他孩子陸續回家吃飯,只有小虎還不愿意離開。他對這片山林有著異常的迷戀,總覺得在山的深處有什么東西在召喚他。
"小虎,我們回去吃飯吧,下午再來玩。"小伙伴小明勸道。
"你們先回去,我再玩一會兒。"小虎頭也不抬地說道,他正專心地觀察一只特別大的魚,想要把它抓住。
"那你別玩太久,你爺爺會擔心的。"小明有些不放心,但也不能強迫小虎回去。
其他孩子都走了,小虎一個人留在溪邊。太陽漸漸升高,溪水變得有些溫暖,小魚也游到了陰涼的石頭下面。小虎玩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就想到山上去走走。
他沿著小溪向上游走去,溪水的源頭在山里,他想看看那里是什么樣子。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平時見不到的植物和昆蟲,覺得很新奇。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走進了山林深處。
山里很安靜,除了鳥叫聲和風聲,沒有其他聲音。小虎有些害怕,但好奇心戰勝了恐懼,他繼續向前走去。他想起爺爺說過的話,山里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也許他能發現一些寶貝。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樹叢中移動。他停下腳步,仔細傾聽,那聲音越來越近。
突然,從樹叢中跳出一只巨大的動物,小虎嚇得尖叫一聲,幾乎跌坐在地。那是一只公老虎,比他見過的任何動物都要大,眼睛里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
小虎想要逃跑,但雙腿發軟,根本跑不動。公老虎慢慢向他靠近,就在它準備撲過來的時候,另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了。
那是一只母老虎,橙黃色的毛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它擋在小虎和公老虎之間,發出威脅的吼聲。公老虎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憤怒。
兩只老虎開始對峙,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小虎蜷縮在一棵大樹后面,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一只老虎保護他,但本能告訴他,那只母老虎是友善的。
對峙持續了幾分鐘,最終公老虎率先發起了攻擊。兩只老虎扭打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樹葉紛紛飄落,地面都在顫抖。
小虎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場面,他既害怕又震撼。母老虎雖然勇敢,但體型明顯比公老虎小一些,很快就處于下風。就在小虎以為母老虎要敗北的時候,它突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口咬住了公老虎的喉嚨。
公老虎掙扎了幾下,最終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母老虎也受了重傷,身上有多處抓痕,其中一道很深,血流不止。
它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公老虎,確認它已經死去,然后走向小虎。小虎以為它要傷害自己,嚇得閉上了眼睛。但是母老虎只是輕輕地用鼻子嗅了嗅他,然后用嘴叼起他的衣服,把他拖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是一個隱蔽的山洞,洞內干燥溫暖,是野獸理想的棲息地。母老虎把小虎放在洞內,然后趴在洞口,用身體擋住入口,不讓任何危險接近。
小虎這才明白,這只母老虎是在保護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他感激地看著這只救了他命的動物。母老虎的眼睛很溫柔,就像他媽媽的眼睛一樣。
04
太陽西斜,小虎依然沒有回來,李大伯開始感到不安。平時小虎最晚也會在下午四點之前回家,今天已經過了五點,還不見人影。
李大伯走遍了村里小虎常去的地方:村口的老槐樹下、學校的操場、小賣部門前,甚至連廢棄的老房子也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小虎的蹤跡。
"小虎有沒有來你們家玩?"李大伯挨家挨戶地詢問,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小虎最后是和我們一起在溪邊的,后來說要去山上找什么東西,我們勸他別去,他不聽。大概是中午的時候,具體幾點我們也記不清了。"小虎的伙伴小明怯生生地說道,他有些后悔沒有阻止小虎上山。
李大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山上危險重重,毒蛇猛獸,陡坡深溝,一個十歲的孩子獨自進入,后果不堪設想。更要命的是,最近山里老虎活動頻繁,如果小虎遇到了老虎……
李大伯不敢往下想,但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可能性。
天漸漸黑了,村長敲響了銅鑼,召集全村的男人一起上山尋找。這是山村的傳統,每當有人在山里遇險,全村人都會放下手中的活計,一起參與救援。
"大家分成四組,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尋。每組帶上火把和繩索,遇到危險的地方要格外小心。"村長分配任務,"如果發現小虎的蹤跡,立即燃放鞭炮示警,其他人聽到鞭炮聲馬上趕過去支援。"
李大伯被分到了北組,那是他最熟悉的方向,也是最危險的方向,因為那里地形復雜,野獸較多。
火把的光亮在山林中搖曳,二十多個村民分散在山林的不同方向,他們舉著火把,拿著棍棒,不斷呼喊著小虎的名字。
"小虎——" "小虎你在哪里——" "聽到了就答應一聲——"
呼喊聲在山谷中回蕩,除了風聲和夜鳥的啼鳴,沒有任何回應。山林在夜晚顯得格外神秘和恐怖,黑暗中仿佛潛伏著無數危險。
李大伯比其他人都要著急,他幾乎是用跑的,在山林中穿梭尋找。他知道山里的每一條路徑,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但是搜尋了三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
"李大伯,你慢點,小心別摔了。"同組的王大爺勸道,"小虎那孩子機靈,不會有事的。"
李大伯想要相信這話,但心中的擔憂卻越來越強烈。他想起了那只母老虎,想起了山里傳說中的各種危險,心中充滿了恐懼和自責。如果他平時對小虎管教得嚴一點,如果他告訴小虎山里的真實情況,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搜尋一直持續到深夜,村民們累得精疲力盡,只能暫時撤回,約定明天天亮后繼續。但是李大伯拒絕回去,他要在山里繼續尋找,哪怕找一整夜也要找到小虎。
"李大伯,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再來找。天黑了,山里太危險,萬一你也出事了,那就更麻煩了。"村長勸道。
"我不回去,小虎還在山里,我怎么能回去睡覺?"李大伯的聲音有些嘶啞,一夜的呼喊讓他的嗓子都啞了。
最終,村長只能留下幾個人陪著李大伯繼續搜尋,其他人先回村里休息。
夜更深了,山林中只剩下幾點火光在移動,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李大伯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他的意志依然堅定。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更多的村民加入了搜尋隊伍。除了本村的人,鄰村也派來了支援,連鎮里的干部都來了,搜尋隊伍擴大到了五十多人。
正當大家四處搜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打破了山林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