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救我!媽媽!救我!”
尖銳的哭喊聲如刀鋒般刺入李芳的耳膜。
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額頭沁滿冷汗,心臟狂跳不止。
這是小雨離開的第三個月,也是她連續(xù)第十五個夜晚被同一個噩夢驚醒。
李芳顫抖著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她跳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走到客廳,打開燈。
空白的墻壁上掛著小雨生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眼神清澈。
可現(xiàn)在,那笑容卻讓李芳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
“小雨……是不是有冤情?”李芳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01
李芳,一個45歲的普通中學(xué)教師。
在山西這座小鎮(zhèn)上度過了大半輩子。
她曾是學(xué)生們口中“最溫柔的李老師”。
也是鄰里眼中“最堅韌的李大姐”。
十年前,丈夫意外去世。
她獨自一人,靠著微薄的薪水和骨子里的那股韌勁,將女兒小雨拉扯大。
小雨是她的全部,是她生活的希望,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小雨乖巧懂事,學(xué)習(xí)優(yōu)異,活潑開朗。
考上省重點高中后,更是李芳逢人便提的驕傲。
然而,這一切都在小雨車禍身亡的那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午,她接到交警的電話,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趕到醫(yī)院,看到小雨冰冷的遺體時,李芳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醫(yī)生說是車輛失控,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當(dāng)場死亡。
她不信,可現(xiàn)場的慘狀又讓她無法反駁。
那之后,李芳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辭去了工作。
她每日沉浸在對小雨的回憶中。
房間里堆滿了小雨的衣物和獎狀,每一件都像一把鈍刀,反復(fù)凌遲著她的心。
噩夢開始后,李芳的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wěn)定。
她開始對周圍的一切都產(chǎn)生懷疑。
當(dāng)殯儀館的人將小雨的骨灰送回來時,她甚至感到一絲冷意。
記憶中,他們處理小雨遺體的過程匆匆忙忙。
甚至不讓她多看幾眼。
02
小雨去世后的第三個月,李芳的生活如同死水一潭。
她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
每天醒來,面對的都是小雨空蕩蕩的房間。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女兒清新的氣息,卻又那么遙遠(yuǎn)。
她對著小雨的照片發(fā)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那些曾經(jīng)的歡聲笑語,如今只剩下無盡的回響,撕扯著她的心。
直到有一天,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喂,是李芳嗎?我是張強,你初中同學(xué)。”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
李芳愣了一下,張強?
那個當(dāng)年總是坐在她前排,靦腆又不愛說話的男生?
沒想到畢業(yè)這么多年,他竟然還記得自己。
她幾乎要掛斷電話,但腦海中突然閃過小雨在夢中凄厲的呼喊。
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沒有掛斷。
張強說他最近聽說小雨的事情,心里很難過,想來看看她。
李芳本想拒絕,但張強堅持要來,并提到了他現(xiàn)在的工作——在市殯儀館工作。
殯儀館!這三個字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李芳。
她的噩夢,小雨遺體處理過程中的蹊蹺,這一切都讓她對殯儀館充滿了警惕和好奇。
她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張強的請求。
或許,這是一次機會。
張強來訪時,他坐在李芳家的沙發(fā)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局促地搓著手,眼神時不時飄向李芳,又迅速躲開。
他小心翼翼地提起小雨,“李芳,小雨這孩子……真是可惜了。節(jié)哀順變啊。”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不自然地看向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的目光。
李芳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她死死盯著他,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張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感覺到張強眼神中的異樣。
那不是單純的惋惜,更像是一種隱忍的掙扎,一種被重壓之下想要傾訴的沖動。
張強身體一僵,他端起茶杯,卻遲遲沒有喝。
他那雙總是帶著憂郁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半晌,他放下茶杯,長長地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李芳,有些事……按理說我不該說。但小雨……她真的是個好孩子。”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帶著猶豫和一絲恐懼,仿佛在猶豫著是否要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小雨的遺體送到殯儀館那天,確實有些……異常情況。上面壓得緊,不讓外傳,我也不敢多問。”
李芳的心猛地收緊,她死死盯著張強:“什么異常?!”
她的聲音壓抑著巨大的憤怒和期待,每一個字都像要從牙縫里擠出來。
張強顫抖著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但當(dāng)時……冷庫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
“小雨的遺體被送進去后,就一直有人在冷庫附近鬼鬼祟祟的。”
“后來,領(lǐng)導(dǎo)還親自下來,把所有相關(guān)的記錄都收走了。”
“我只是個小職員,實在不敢過問。”
“但……但直覺告訴我,事情不簡單。”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生怕隔墻有耳。
張強走后,李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反復(fù)回蕩著張強的話。
噩夢,張強的欲言又止,殯儀館領(lǐng)導(dǎo)親自收走記錄……
這一切都指向同一個方向:小雨的死,絕非意外那么簡單。
她開始回想小雨車禍前后的點點滴滴。
小雨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有些心事重重。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有時候會一個人坐在窗邊發(fā)呆,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李芳問過她幾次,小雨總是笑著說沒什么,只是最近學(xué)習(xí)壓力大。
但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不是壓力那么簡單。
她想起小雨最后一次跟自己抱怨,是在她出事前一個星期。
小雨說:“媽,咱們學(xué)校的電費怎么那么高啊?我聽同學(xué)說,比平時多了好幾倍,感覺有點奇怪。”
當(dāng)時李芳只當(dāng)是小孩子隨口一說,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想,學(xué)校這種大機構(gòu),電費波動也正常。
現(xiàn)在想來,這是否也是一個線索?
電費高?異常的電費?這跟殯儀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突然想起,小雨的手機還在交警那里,作為交通事故的證物。
她應(yīng)該去取回來。
或許,小雨的手機里會藏著什么秘密。
第二天,李芳就去了交警隊。
在說明來意并辦理完手續(xù)后,她拿到了小雨的手機。
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裂,一條長長的裂痕橫貫整個屏幕,仿佛預(yù)示著它主人的命運。
但奇跡的是,手機還能開機。
李芳小心翼翼地按下電源鍵,屏幕亮起。
小雨生前最后一張自拍出現(xiàn)在壁紙上,她笑得那樣燦爛,卻又讓李芳的心一陣絞痛。
李芳顫抖著手指解鎖了手機,打開微信。
她從最上面開始翻閱小雨的聊天記錄。
大多數(shù)都是和小雨同學(xué)朋友的日常對話,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直到她翻到最下面,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陌生賬號。
這個賬號沒有頭像,昵稱也是一串無規(guī)律的數(shù)字。
李芳點開聊天記錄,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小雨在去世前幾天,曾和這個陌生賬號有過頻繁的交流。
內(nèi)容都很隱晦,充滿了加密和縮寫,但李芳還是從一些只言片語中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秘密”、“證據(jù)”、“危險”……
甚至有一條消息,小雨發(fā)給對方:“我拿到照片了,他們真的很囂張!”
更讓她心驚的是,小雨曾給那個陌生賬號發(fā)過一張照片。
李芳點開圖片,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但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什么地方——殯儀館冷庫的一角!
角落里似乎堆放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包裹。
包裹的形狀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遺體。
它們被黑色的塑料布包裹著,隱約透出一些不規(guī)則的輪廓。
李芳的手指顫抖著,照片的日期顯示在小雨出事前一天。
03
李芳決定,她要潛入殯儀館!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必須為女兒找到真相。
小雨的手機就是她手中最重要的證據(jù)。
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nèi)涌動。
幾天后,李芳通過張強的幫助,以探望老同學(xué)的名義,得以進入殯儀館。
她特意避開高峰時段。
等到殯儀館工作人員都去休息或者換班的時候,才裝作不經(jīng)意地向冷庫方向走去。
冷庫區(qū)域位于殯儀館的后方。
周圍栽種著高大的松柏,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格外陰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冷而潮濕的氣味,仿佛死神在這里安家落戶。
李芳的心臟狂跳,手心滲出冷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恐懼。
她告訴自己:是為了小雨!
為了女兒,她什么都不怕!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后,才加快腳步。
很快,她看到了冷庫的大門。
門虛掩著。
門旁邊的小屋里,冷庫管理員老王正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打瞌睡。
老舊的收音機里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
老王,一個佝僂著背、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仿佛被歲月的刻刀無情雕琢。
他戴著一頂褪色的藍(lán)色帽子,半瞇著眼睛,時不時地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李芳屏住呼吸,悄悄地繞過他,摸到了冷庫的入口。
她輕輕一推,沉重的鐵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嚇得她心里一跳。
她趕緊閃身而入,迅速關(guān)上了門,將那刺耳的聲音隔絕在外。
冷庫內(nèi)部,溫度極低,李芳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瞬間被凍得直哆嗦。
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全身,仿佛要將她凍結(jié)成冰。
一排排銀白色的冰柜整齊地排列著。
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fā)著森森寒意。
每一個冰柜上都貼著白色的標(biāo)簽,上面寫著逝者的編號和姓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腐朽和防腐劑混合的味道。
這讓她感到一陣陣惡心。
她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和內(nèi)心的恐懼,開始尋找異常。
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冰柜,努力分辨著上面的編號。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其中一個冰柜上。
這個冰柜的標(biāo)簽破損了一角,而且上面的字跡也有些模糊。
她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冷庫的遺體記錄簿上,有幾頁被撕掉了!
而對應(yīng)著那些被撕掉頁碼的冰柜,里面竟然是空的!
遺體編號,入庫時間,出庫去向,全都空白。
這絕不正常!
李芳的心臟猛地收緊,她感到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不安。
這些被撕掉的記錄,意味著有遺體未經(jīng)登記就被處理了,或者被秘密轉(zhuǎn)移了。
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她想起小雨在微信中發(fā)的那張照片,那模糊的包裹,是否就是這些“消失”的遺體?
她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小雨在冰柜里哭喊求救的畫面。
那絕望的呼喚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直擊她的靈魂。
她拿出手機,顫抖著拍下了記錄簿的照片。
她的手抖得厲害,既恐懼又憤怒。
那些被撕掉的記錄,那些空蕩蕩的冰柜,難道就是張強所說的“異常情況”?
小雨的遺體,是否也曾出現(xiàn)在這里?
就在她拍照時,冷庫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那聲音很輕,像是有人拖動了什么重物,又像是某種機械運轉(zhuǎn)的低沉嗡鳴。
李芳心頭一緊,立刻停止了拍照。
她迅速將手機收好,然后躲到一排冰柜后面。
她屏住呼吸,緊緊地貼在冰冷的冰柜上。
她只露出一只眼睛,透過冰柜的縫隙,觀察著冷庫深處。
她看到冷庫深處的一個角落,一道光線從一個隱藏的門縫中透了出來。
那門是鑲嵌在墻壁上的,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光線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又被黑暗吞噬。
接著,她聽到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她看到老王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在冷庫里。
他沒有看向李芳躲藏的方向,而是徑直走向那個隱藏的門。
他從懷里掏出一串鑰匙,輕輕地打開了那扇門。
門后是一個更小的房間。
里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老舊的鐵皮柜。
老王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然后迅速地關(guān)上了門。
李芳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老王一定在里面做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過了幾分鐘,老王重新打開了那扇門。
他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賬本,翻開幾頁,快速地掃了幾眼。
眼神中帶著焦慮和一絲貪婪。
他匆匆合上賬本,然后四下張望了一下,神色詭異地將賬本塞回鐵皮柜,并迅速鎖好。
他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做完這一切,老王才松了口氣,然后慢慢地離開了冷庫。
老王的舉動讓李芳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分明在隱瞞著什么!
而且,他所隱藏的,絕對不是普通的財務(wù)問題。
那賬本里,又記錄了什么秘密?
04
李芳悄悄離開了冷庫,她的腦子嗡嗡作響。
冷庫記錄缺失,部分遺體被異常轉(zhuǎn)移,老王詭異的行為,還有他藏在鐵皮柜里的賬本……
這一切都像一塊塊拼圖,逐漸在她腦海中拼湊出一個恐怖的輪廓。
她沒有直接報警,因為她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貿(mào)然報警只會打草驚蛇,甚至可能讓她自己陷入危險。
她需要更多,更直接的證據(jù)。
她要找到那個賬本,找到那扇隱藏的門后面究竟是什么。
李芳開始仔細(xì)思索。
老王表現(xiàn)得異常緊張,這說明他知道一些核心秘密。
她想起張強曾提到,殯儀館“上面”壓得緊,不讓外傳。
這意味著,老王很可能只是一個執(zhí)行者,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
她決定從老王入手。
她跟蹤了老王幾天。
她發(fā)現(xiàn)老王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鎮(zhèn)上最偏僻的小酒館喝酒。
他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點一盤花生米,一瓶白酒,自斟自飲。
他神情憔悴,似乎心事重重。
他喝得很快,經(jīng)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李芳瞅準(zhǔn)機會,趁著老王醉酒時,假裝偶遇。
她坐在老王旁邊的桌子,點了一壺茶。
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地和老王攀談起來。
“老王啊,您這酒量可真好。”李芳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絲女性特有的柔弱。
老王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眼神有些渙散。
他看到是李芳,他似乎放松了一些警惕。
“你是……李老師啊。”
“是啊,我最近心里煩悶,出來散散心。您一個人喝酒啊?”
李芳遞給他一包煙,老王接過來,抽出一根,顫抖著點燃。
幾次接觸后,李芳發(fā)現(xiàn)老王其實是個心軟的人,只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他酒后話多,抱怨著生活的不易,抱怨著殯儀館的“黑暗”。
李芳耐心地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關(guān)心的話。
在一次深聊中,李芳提到了小雨,提到了自己夜夜的噩夢。
她提到了小雨在夢中哭喊求救的場景。
“老王,我女兒小雨,她到底怎么了?”李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顯得格外脆弱。
她緊緊抓住老王粗糙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們冷庫有問題!我親眼看到記錄被撕掉了!那些空冰柜,還有你藏起來的賬本!”
老王身子猛地一顫,他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打濕了衣襟。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痛苦。
仿佛被揭開了內(nèi)心最深處的傷疤。
他想抽回手,但李芳抓得很緊。
“李老師……有些事……不能說啊。”老王聲音沙啞,帶著哭腔,像是在哀求。
他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但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老王,告訴我,小雨她到底怎么了?”李芳聲音壓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語氣卻仍然柔和,仿佛在勸說一個受驚的孩子。
“我只想要一個真相!我的女兒,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知道什么,求你告訴我!”
老王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似乎在內(nèi)心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他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在殯儀館里看到的種種黑暗。
那些不該存在的秘密,那些被掩蓋的真相。
他想起自己的女兒,也曾像小雨一樣活潑可愛。
最終,內(nèi)心的良知戰(zhàn)勝了恐懼。
他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
他壓低聲音,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檔案室……檔案室里有一份秘密檔案……是關(guān)于那些‘特殊’的尸體的……”
“在最里面,一個上鎖的舊鐵柜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其中一把帶著一個特殊的標(biāo)記。
“這把是備用鑰匙……你……你快去查吧!”
李芳的心臟猛地一跳!
特殊尸體?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小雨手機里那張模糊的照片,以及冷庫中那些奇怪的包裹。
她接過鑰匙,手抖得厲害。
得到老王提示,李芳再次潛入殯儀館。
這次她目標(biāo)明確:檔案室。
她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穿上了深色衣服,戴上了手套。
午夜時分,她悄悄地潛入殯儀館。
她借助手電筒微弱的光線,摸索著找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里堆滿了陳舊的檔案,彌漫著一股霉味和灰塵的味道。
空氣中充滿了歷史的沉重感。
高大的檔案柜一排排地矗立著,像沉默的巨人。
李芳在雜亂的檔案柜里翻找了許久。
每一份檔案都像是被塵封的記憶,訴說著不同的故事。
她耐心地翻閱著,指尖劃過一張張發(fā)黃的紙張,尋找著老王所說的“秘密檔案”。
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舊鐵柜。
鐵柜的表面布滿了銹跡,仿佛被時間遺忘了。
李芳拿出老王給的備用鑰匙,手有些顫抖。
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zhuǎn),“咔噠”一聲,鎖開了。
她深吸一口氣,拉開鐵柜門。
里面赫然放著一個被灰塵覆蓋的牛皮紙袋。
李芳小心翼翼地拿起紙袋,將它從鐵柜中取出。
她解開系著紙袋的麻繩,打開紙袋。
一份秘密檔案赫然呈現(xiàn)在李芳眼前。
檔案的封面沒有任何標(biāo)識,只有內(nèi)頁上打印著幾個刺眼的字:“特殊遺體處理記錄”。
李芳顫抖著翻開檔案。
檔案顯示,這家殯儀館曾處理過150具來歷不明的尸體。
這些尸體的來源和去向都模糊不清,只有簡單的編號和處理日期。
檔案中還有一些簡短的備注,提到了“自愿捐獻(xiàn)”、“特殊用途”、“秘密銷毀”等字眼。
但字里行間透著詭異,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入李芳的心臟。
她越往下看,心越冷。
這些尸體,竟然和非法交易有關(guān)!
她要立刻報警!
她要揭露這個骯臟的秘密,為小雨,也為那150個不明身份的逝者討回公道!
她的手指顫抖著按下報警電話的號碼。
然而,就在她的視線無意中掃過檔案中一張照片時,她整個人愣住了。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躺在解剖臺上的身影。
李芳的手劇烈顫抖,手機從指尖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
一股難以置信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瞬間將她全身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