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國富叔,你這是要砍樹?”鄰居老王看著陳國富手里的斧頭,滿臉不解。
63歲的陳國富站在后山上,望著那幾棵種了十五年的杉樹。
“沒辦法啊,急需用錢。”老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決定,會在幾天后引出一幕讓所有人都紅了眼眶的場景...
01
2023年7月15日清晨,薄霧還未完全散去,陳國富家的小院里就傳來了激動的聲音。
“爺爺!爺爺!我考上了!真的考上了!”
18歲的陳小雨從縣城趕回村里,手里緊緊握著一張錄取通知書。
她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陳國富正在院子里給雞撒米,聽到孫女的聲音愣了一下。
手中的米粒撒了一地,老人急忙放下簸箕迎了上去。
“小雨,快讓爺爺看看!”
陳國富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通知書。
“長沙師范學院,本科!”
老人的眼睛瞬間濕潤了,聲音激動得有些發(fā)抖。
“小雨啊,你真是爺爺?shù)尿湴粒蹅兝详惣业尿湴粒 ?/p>
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院子里瞬間熱鬧起來。
村支書老李拍著陳國富的肩膀,滿臉興奮。
“國富,你家小雨出息了!這可是咱們村第一個大學生!”
“是啊是啊,從小這孩子就聰明,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陳國富的臉上寫滿了自豪,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圍觀的村民們紛紛祝賀,整個院子里笑聲不斷。
陳國富高興得合不攏嘴,趕緊進屋拿出平時舍不得抽的好煙。
給每個人都散了一支,自己卻沒有點上。
“爺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陳小雨的眼中閃著淚光,聲音哽咽著說道。
“等我大學畢業(yè)了,一定好好工作,讓您過上好日子。”
“國富叔,這下你可要準備不少錢啊,現(xiàn)在上大學可不便宜。”村里的會計老張開玩笑地說道。
陳國富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他重新看向手中的錄取通知書,上面清楚地寫著各種費用。
學費每年8500元,住宿費1200元,還有生活費...
“爺爺,您怎么了?”陳小雨注意到爺爺臉色的變化,擔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爺爺高興著呢!”陳國富強擠出一個笑容,拉著孫女的手說道。
“走,咱們進屋好好算算。”祖孫倆回到屋里,陳國富仔細地看著通知書上的每一行字。
除了學費和住宿費,生活費至少也要一個月1500元。
這樣算下來,第一年就需要將近3萬元。
四年下來要12萬元,這對于一個農(nóng)村家庭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陳小雨小心翼翼地說道。
“爺爺,第一年需要的錢有點多...”
“多少錢也要讓你上學!”
陳國富斬釘截鐵地說,眼神堅定無比。
“咱們老陳家終于出了個大學生,砸鍋賣鐵也要供你讀書!”
可是話雖這么說,陳國富心里卻犯了愁。
家里的全部積蓄只有不到8000元。
這點錢連第一年的學費都不夠,更別說四年的費用了。
陳小雨懂事地提議道。
“爺爺,要不我先不去上學,出去打工掙錢...”
“胡說!”陳國富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眼神變得異常嚴厲。
“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爺爺就是要飯也要讓你上大學!”
就在這時,陳國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兒子陳志明從廣東打來的電話,聲音里透著急切。
“爸,小雨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嗎?考得怎么樣?”
“下來了,考上了長沙師范學院!”陳國富的語氣中又帶上了驕傲。
“太好了!我女兒真爭氣!”陳志明的聲音很興奮,“爸,學費的事您別擔心,我這就想辦法給您寄錢回去。”
陳國富正要開口,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還有陳志明的驚呼聲和其他人的呼喊聲。
“爸,我先不說了,工地上出事了!”
電話匆匆掛斷了,留下陳國富握著手機發(fā)呆。
陳小雨緊張地問道:“爺爺,爸爸那邊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工地上有什么事。”陳國富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兩個小時后,陳志明再次打來電話。
這次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痛苦和顫抖。
“爸,我在醫(yī)院...剛才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了。”
陳國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緊張地問道。
“摔得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左腿骨折,右手也受了傷,要休養(yǎng)三個月。”陳志明的聲音充滿了愧疚,“爸,對不起,小雨上學的錢我暫時拿不出來了...”
陳國富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
“志明,你好好養(yǎng)傷,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掛斷電話后,陳國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陳小雨的眼圈紅了,再次提起了不上學的想法。
“爺爺,要不我真的先不上學了,等爸爸傷好了再說...”
“不行!”陳國富猛地站起來,眼神依然堅定。
“爺爺說過,砸鍋賣鐵也要讓你上學!”
第二天一早,陳國富就開始在村里四處奔走。
一整天下來,陳國富只借到了3000元。
算上家里的積蓄,總共還不到1.2萬元。
離第一年需要的近3萬元費用還差一大截。
晚上,陳小雨看著爺爺疲憊的樣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爺爺,您別這樣為難自己了,我真的可以不上學...”
“說什么傻話!”陳國富雖然累得腰酸背痛,但語氣依然堅決。
“辦法總比困難多,爺爺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02
接下來的幾天,陳國富幾乎想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
他把家里養(yǎng)了兩年的兩頭肥豬牽到市場上賣了。
每頭豬賣了3000元,總共得到6000元。
又把養(yǎng)了三年的十幾只土雞也一起賣了。
這些土雞在市場上很受歡迎,換了2000多元。
連家里那臺用了十多年的老舊電視機也搬到縣城去了。
還有一些不常用的家具,在二手市場總共賣了1000多元。
即便如此,加上之前的積蓄和借到的錢。
總共也只有2.3萬元左右,距離目標還差不少。
陳小雨看著空蕩蕩的雞舍和豬圈,心疼得直掉眼淚。
“爺爺,您把家里能賣的都賣了,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只要你能上學,爺爺吃糠咽菜都愿意!”陳國富拍拍孫女的肩膀。
“別擔心,爺爺還有辦法。”
說是這么說,可陳國富心里也犯愁。
還缺一萬多元,這對于一個農(nóng)村老人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這天傍晚,陳國富獨自站在自家后山上。
幾棵碗口粗的杉樹筆直地立在那里,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影子。
這些樹是他在2008年種下的,當時還是小樹苗。
經(jīng)過十五年的精心照料,如今都長得又粗又高。
鄰居老王路過,看到陳國富站在樹下發(fā)呆。
“國富,你在這里干什么?怎么愁眉苦臉的?”
“老王,你說這幾棵樹能值多少錢?”陳國富突然問道。
老王仔細看了看這幾棵杉樹,在心里估算了一下。
“這幾棵樹品相不錯,估計能賣個四五萬塊吧。”
“不過國富,你問這個干什么?這些樹不是你當年種給志明蓋房子用的嗎?”
陳國富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摸著樹干。
這些樹確實是他為兒子準備的,想著等兒子結婚時用來蓋新房。
“老王,如果要砍這些樹,你覺得困難嗎?”陳國富又問。
“困難倒不困難,就是可惜了。”老王搖搖頭。
每一棵樹都凝聚著陳國富十五年的心血。
每年春天他都要給樹苗施肥,夏天除蟲防病。
秋天修剪枝葉,冬天包裹稻草防凍。
十五年如一日,這些樹就像他的孩子一樣。
可是現(xiàn)在,為了孫女的前途,他別無選擇。
7月28日,天剛蒙蒙亮,陳國富就扛著斧頭上山了。
老李、老王還有村里的另外幾個老哥們也都來幫忙。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工具,臉上寫著堅定的神情。
“國富,真要砍啊?”老王還是有些不忍心。
“這些樹長得多好啊,砍了真的可惜。”
“為了小雨上學,再可惜也得砍。”陳國富深吸了一口氣。
他舉起斧頭,對準了第一棵樹的根部。
第一斧子下去,樹皮飛濺,露出了里面白嫩的木質。
陳國富的手有些顫抖,這一斧子仿佛砍在了他的心上。
“讓我來吧,你年紀大了。”老李看不下去了,接過斧頭。
村里幾個老哥們輪流上陣,斧頭聲在山間回響。
很快第一棵樹就開始搖擺,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隨著最后一聲巨響,大樹轟然倒下。
陳國富看著倒下的大樹,眼角濕潤了。
這棵樹從小樹苗長到現(xiàn)在,他不知道為它澆了多少水。
施了多少肥,除了多少蟲,修了多少次枝。
“國富,你別看了,心疼。”老王勸道。
可陳國富還是站在那里,看著倒下的大樹久久不肯離開。
這些樹承載著他太多的回憶和期望。
用了整整一天時間,五棵大樹全部被砍倒。
看著滿地的樹干和枝葉,陳國富的心情五味雜陳。
“接下來就是運輸了。”老李擦著汗說。
“這可是個真正的體力活啊。”
從山上到公路邊,有兩公里多的崎嶇山路。
這些路都是村民們多年踩出來的小徑。
根本沒法通車,所有的木材都必須靠人力搬運。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把樹干截成段。
這樣搬運起來會容易一些,但每一段也有一兩百斤重。
陳國富雖然63歲了,但身體還算硬朗。
他和老李兩人抬著一段樹干,艱難地走在山路上。
山路崎嶇不平,到處都是大石頭和深坑。
稍不注意就會絆倒,非常危險。
走了不到一百米,陳國富就累得氣喘吁吁。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后背的衣服也完全濕透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國富,你休息一下,讓我們年輕點的來。”村里的陳大強過來幫忙。
“不用,我能行。”陳國富固執(zhí)地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讓大家都來受累呢?”
03
就這樣,七八個人輪流上陣,汗流浹背地搬運著。
用了整整兩天時間,才把所有的木材運到了公路邊。
陳國富累得腰酸背痛,手上也磨出了好幾個血泡。
但看著整齊堆放在路邊的木材,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絲安慰。
“這下好了,可以裝車了。”老李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些寶貝疙瘩運出來了。”
收購商如約而至,開著一輛大貨車來到現(xiàn)場。
他仔細檢查了木材的質量,滿意地點了點頭。
“品質不錯,確實是好杉木。”收購商說道。
“按說好的價格,2.8萬,現(xiàn)金交易。”
陳國富接過那沓厚厚的人民幣,手都在顫抖。
這2.8萬元,是他十五年心血的結晶。
也是孫女上學的希望,每一張鈔票都來之不易。
“爺爺,這些錢夠我上學了嗎?”小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國富算了一下,眼中閃著欣慰的光芒。
“夠第一年的了,至于以后幾年的,爺爺再想辦法。”
“爺爺,您已經(jīng)為我做得夠多了。”小雨眼中含著淚花。
“等我上了大學,一定要勤工儉學,自己掙生活費。”
“好孩子,有志氣!”陳國富欣慰地點頭。
“知道自己努力,爺爺就放心了。”
可是第二天,陳國富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收購商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求他自己把木材運到縣城。
“這不是說好的嗎?在公路邊交貨的。”陳國富有些著急。
“情況有變化,我的客戶要求木材必須運到市場里。”收購商態(tài)度強硬。
“要么你自己運過去,要么這生意就不做了。”
陳國富犯了愁,從村里到縣城有60多公里。
雇一輛貨車至少要1000塊錢。
如果再加上裝卸費和過路費,差不多要1500元。
“能不能從貨款里扣除運費?”陳國富試探著問。
“不行,說好的價格就是2.8萬。”收購商寸步不讓。
“運費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只管收貨。”
陳國富沒有辦法,只能同意這個要求。
他聯(lián)系了村里開貨車的陳大強,談好了運費1200元。
“國富叔,這樣吧,我先不收運費。”陳大強人很實在。
“等你賣了錢再給我,我不急用。”
“那怎么行?該給的錢一分不能少。”陳國富堅持要給運費。
“做人要講信用,欠了人情債更難還。”
裝車的時候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這些木材裝滿了整整一車,明顯超過了載重限制。
按照交通規(guī)定,這樣的載重量是不允許上路的。
“國富叔,這車太重了。”陳大強有些擔心。
“被交警查到要罰款的,而且還很危險。”
“要不分兩趟運?”陳國富提議道。
“那運費就要加倍了,要2400塊。”陳大強為難地說。
陳國富算了一下,如果分兩趟運,運費要2400元。
這樣一來,賣木材的錢就所剩無幾了。
可如果一趟運完,萬一被查到超載。
罰款也不是小數(shù)目,搞不好比運費還要多。
“算了,就一趟吧。”陳國富一咬牙做了決定。
“大不了小心一點,盡量避開交警檢查。”
陳大強也很為難,但看到陳國富的執(zhí)著。
想到小雨上學的事,也只能冒險同意了。
他們商量著選擇一條偏僻的縣道。
希望能避開交警的例行檢查,順利到達目的地。
車子慢慢啟動了,超載的貨車走得很慢。
發(fā)動機發(fā)出沉重的轟鳴聲,明顯有些吃力。
陳國富坐在副駕駛位上,心情忐忑不安。
這一車木材裝載著他十五年的心血。
也承載著孫女的大學夢,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希望一路平安,千萬別遇到檢查。”陳國富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就這樣磕磕絆絆地走了兩個小時。
終于快到縣城了,陳國富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看來這一趟能夠平安順利地完成了。
“再有半個小時就到木材市場了。”陳大強也松了一口氣。
“總算快要到了,真是不容易啊。”
可是就在距離縣城還有十公里的地方。
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交警檢查站。
幾名穿著反光背心的交警正在攔車檢查。
車道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根本無法繞行。
陳國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辦?這下麻煩大了。”
“跑不了了,只能硬著頭皮過去。”陳大強苦笑著說。
“希望他們只是例行檢查,不會專門查超載。”
車子慢慢向檢查站靠近,陳國富越來越緊張。
他看著車上那一車高高堆起的木材。
心里忐忑不安,手心里全是汗水。
如果被查出超載,不僅要面臨巨額罰款。
還可能要當場卸貨,那樣的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前面的車一輛接一輛地通過檢查。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已經(jīng)無路可退。
一名年輕的交警走過來,示意他們停車。
“請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交警例行公事地說道。
陳大強乖乖地遞上了證件,努力保持鎮(zhèn)靜。
交警檢查了一下證件,又繞著車子走了一圈。
當他看到車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木材時。
眉頭明顯皺了起來,臉色變得嚴肅。
“這車裝得有點多啊,明顯超載了。”交警指著貨物說道。
陳國富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緊張地看著交警。
手心里全是汗,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交警又仔細看了看貨物的高度和重量。
然后嚴肅地對陳大強說道。
“師傅,麻煩你把車開到旁邊接受進一步檢查。”
完了!陳國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這下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麻煩大了。
04
貨車被引導到了檢查站旁邊的一個空地上。
幾名交警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戴著警帽的中年交警明顯是領導。
他的表情嚴肅,眼神銳利,一看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交警。
“請下車接受檢查。”中年交警的聲音嚴肅而有力。
陳大強和陳國富乖乖地下了車。
陳國富的雙腿有些發(fā)軟,他緊緊握著拳頭。
手心里全是汗水,心跳得像打鼓一樣快。
“這是什么貨物?”中年交警指著車上的木材問道。
“木材,杉木。”陳大強老實回答,聲音有些顫抖。
“有運輸許可證嗎?有相關的手續(xù)嗎?”交警繼續(xù)問道。
陳大強搖了搖頭,聲音更小了。
“沒有,就是幫村里人運點木材到市場上賣。”
“你們知道這車嚴重超載了嗎?”中年交警指著車上堆積如山的木材。
“這至少超載50%以上,非常危險。”
陳大強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
陳國富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
心跳得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另一名年輕的交警拿著執(zhí)法記錄本走過來。
“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的相關規(guī)定。”
“貨車超載50%以上的,要罰款2000元,并且扣留車輛。”
2000元!陳國富聽到這個數(shù)字,眼前一黑。
差點站不穩(wěn),身體搖搖欲墜。
這2000元對別人來說也許不算什么。
但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根本拿不出來。
“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陳大強試圖求情。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一趟運完,節(jié)省點費用。”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存在通融。”中年交警態(tài)度堅決。
“超載行駛是嚴重的交通違法行為,容易引發(fā)重大安全事故。”
“那這些貨怎么辦?我們還要趕到市場交貨呢。”陳大強問道。
“必須卸載,超載的部分不能繼續(xù)運輸。”年輕交警說道。
“你們要么聯(lián)系其他車輛分載,要么分批運輸。”
陳國富急了,連忙上前說道。
“同志,這木材是要運到市場上賣的。”
“如果在這里卸了貨,我們怎么辦?”
“那是你們的事,我們只負責執(zhí)法。”中年交警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請配合我們立即卸貨,不能繼續(xù)上路。”
陳國富看著車上的木材,心如刀割。
這些木材是他十五年的心血,也是孫女上學的希望。
如果在這里卸了貨,不僅運不到市場。
還要面臨2000元的罰款,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同志,求求你們了。”陳國富的聲音開始顫抖。
“能不能讓我們把貨運到市場?我們愿意交罰款。”
“罰款是必須的,但卸貨也是必須的。”中年交警毫不讓步。
“這是為了道路安全著想,不容商量。”
陳大強也在一旁苦苦哀求。
“同志,我開了十幾年車,從來沒有出過事故。”
“這次確實是特殊情況,您看能不能...”
“沒有特殊情況!”年輕交警打斷了他的話。
“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因為任何理由而違反。”
陳國富聽著交警的話,心里越來越絕望。
他看著車上的木材,想到砍樹時的心痛。
想到搬運時的辛苦,想到孫女期待的眼神。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滴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爺爺!”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小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趕到了現(xiàn)場。
原來陳大強在出發(fā)前給家里打了電話。
陳小雨擔心爺爺一個人應付不了突發(fā)情況。
就坐最早一班客車追了過來。
“小雨,你怎么來了?”陳國富擦了擦眼淚。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想讓孫女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爺爺,我不放心您一個人。”陳小雨看到眼前的情況。
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刻走到交警面前。
“交警同志,是不是因為車輛超載的問題?”
“小姑娘,這車確實超載嚴重。”中年交警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
“按規(guī)定要罰款和卸貨,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陳小雨看著爺爺眼中的淚水和絕望。
心疼得不得了,但她努力保持冷靜。
“交警同志,能不能告訴我們具體要罰多少錢?”
“超載50%以上,罰款2000元,扣車三天。”年輕交警回答。
“如果要繼續(xù)運輸,必須卸載到規(guī)定重量以內。”
05
陳國富聽到這個數(shù)字,身體搖搖欲墜。
2000元的罰款加上重新運輸?shù)馁M用。
至少要3000多元,這樣一來賣木材的錢就剩不了多少了。
而且木材市場那邊還在等著交貨。
如果今天交不了貨,合同就要作廢。
那樣的話,十五年的心血就真的白費了。
陳小雨看著爺爺痛苦的表情,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必須想辦法解決問題。
“交警同志,我爺爺年紀大了。”陳小雨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些木材對我們家來說真的很重要,能不能...”
“小姑娘,我理解你們的困難。”中年交警說道。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我們不能因為困難就不執(zhí)行。”
年輕交警也在一旁補充道。
“超載行駛危害很大,萬一出了事故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大家的生命安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國富越來越著急。
如果再耽誤下去,今天肯定到不了市場。
那樣的話,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同志們,我們真的交不起這么多罰款。”陳國富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能不能少罰一點?或者讓我們分期付款?”
“罰款的標準是固定的,我們不能隨意更改。”年輕交警搖搖頭。
“而且必須當場繳納,不能分期付款。”
陳國富絕望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心里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陳國富突然跪了下來,雙膝重重地磕在地上。
“同志,我求求你們了!”老人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幾名交警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年輕交警愣了一下,中年交警也皺起了眉頭,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
“老人家,您這是干什么?快起來!”中年交警趕緊說道。
陳小雨更是嚇壞了,趕緊扶著爺爺。
“爺爺,您快起來,千萬別這樣!”
可是陳國富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顫抖著手伸進懷里掏出了樣東西。
幾名交警看到懷里的東西后,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