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人生三大喜事,升官發(fā)財死老公,全給我碰上了。
老公的遺產里,平白無故地多了三套房產。
我正納悶,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找到我。
「我是你老公的小三,那三套房是他給孩子買的。」
并讓我有空的時候,跟她去做遺產分配。
我冷笑著將他們趕出門。
我老公早就死了,誰能證明誰是誰的爹?
1
「志誠那三套房子,是買給我和孩子的。」
面前的女人推了推身前的男孩,抬著下巴跟我說話。
「我看你一個人可憐,你給我轉讓兩套就好,剩下的那套一居室,就給你留著吧。」
這是我老公火化的第三天。
律師清點遺產后,作為第一繼承人,我多了三套房產。
且是夫妻共同財產。
正當我不解之際,有個女人找上了門。
告訴我,她是我結婚八年的丈夫,在外面養(yǎng)的小三。
得知她的意圖后,我反而釋懷了。
「這是志誠的親兒子,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我慢條斯理地回她。
「那你來晚了,周志誠三天之前就火化了。」
「你這孩子,不會還是父不詳吧?」
2
我跟周志誠結婚八年,彼此已經消磨掉了所有愛意。
原因無他,在談戀愛時,我早就說明了我是丁克,他也表示可以接受。
卻在婚后第三年,開始暴露真面目。
發(fā)現(xiàn)我真的不想要孩子,他竟然在套上偷偷扎洞。
被我發(fā)現(xiàn),還覺得自己沒做錯。
「你只是沒做好成為媽媽的準備!」
我被他逼得失控過,問他為什么不認同我的觀念,還硬要跟我結婚。
他只義正言辭。
「哪有女人會不想當媽媽的!」
原來他將我的丁克,當作一種試探。
以為用愛,可以把我感化,可以將我的母性激發(fā)出來。
可惜他失策了。
自那之后,我和他再也沒有過那方面的生活。
我鬧過離婚,他卻說舍不得我,沒同意。
日子就這樣湊合過下去,結婚第五年,他再也沒提過要孩子之類的話。
我以為他終于放下了執(zhí)念,想要和他重歸于好。
他卻對我失去了興趣。
「禁欲了這么久,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了。」
「我們已經是家人了,以后就一起好好生活吧。」
那時我的事業(yè)步入晉升期,忙得不可開交。
只好接受了他這樣的說法。
只是遺憾,愛情的保質期,居然這么短。
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
哪里是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了,只是因為,在外面交完糧之后,面對我已經有心無力。
他放下了對孩子的執(zhí)念。
也是因為。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經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3
我再見到那女人,是在周志誠的葬禮上。
她帶著那孩子一塊來的,身穿白衣,哭得眼眶紅腫,面容憔悴。
比起我的冷靜,她更像周志誠的妻子。
她沒在葬禮上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卻在葬禮完畢后,上了我婆婆的車。
我們在婆婆家里碰上了面。
婆婆熱情地招呼著她:「小余快坐,哲哲也坐。」
兩人都局促地坐下,婆婆才扭頭給我介紹。
「這個孩子你見過了嗎?是志誠的親兒子。」
「媽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志誠也不想強迫你,所以在外面留了個種。」
「現(xiàn)在志誠沒了,這就是我們周家唯一的香火。」
「不過放心,你還是我們周家唯一的媳婦。」
她說到這里停住,臉上笑容不變,似乎等著我的回應。
我只淡淡「嗯」了一聲。
我知道那女人想要什么,她已經向我要過那兩套房子了。
果不其然,婆婆接下來就開口要了。
「志誠在外面給他們母子倆購置了點房產,當做他們后半輩子的保障。」
「你也知道了吧?」
給他們購置的房產。
言外之意,就是讓我吐出來這些不屬于我的東西。
婆婆說著說著開始抹淚,神情悲戚。
「志誠在天上,也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居無定所,你說是吧?小真?」
這時候那女人接力,也跟著抹淚,一副委屈又顧大局的樣子。
「姐,我要得不多,志誠給我們買了三套房,我只要一套學區(qū)房和一套住的房子。」
「剩下那套我留給你,你也不忍心看到志誠的孩子沒了爸爸以后還無家可歸吧?」
前幾天她找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嘴臉。
「我忍心啊。」
我冷聲開口,讓空氣都安靜了幾秒鐘。
「周志誠沒告訴你們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小孩。」
4
我的丁克并不是沒來由的。
我十四歲那年,父母正常駕駛,為了躲避旁道突然沖出來的孩子,一頭撞向了路邊的橋梁。
父母當場死亡,我在后座的沖擊力比較小,得以存活下來。
可交警只認定是交通事故,那小孩才五六歲,懵懂無知的年紀,根本負不起任何責任。
盡管那小孩的家長一直向我道歉,甚至要給我磕頭謝罪。
可我的父母就是回不來了。
從那以后,我分外討厭小孩。
特別是。
我望向那個女人身旁的男孩。
這樣懵懂無知,人憎狗嫌的小男孩。
「房子,我一套都不會給,有意見,你可以去告我。」
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讓我不適的地方。
婆婆擰了眉,像要為她家的唯一香火出頭,也跟著站起來。
「汪莉真,你有沒有良心啊?你占著志誠老婆的位子八年,一個蛋都不下,志誠都沒說要跟你離婚,對你不薄了吧?」
「那些房子本來就不是買給你的,小余都說給你分一套了,你別貪得無厭!」
「可你連志誠給自己孩子買的房子,你也要吞掉?」
若是平常人,可能就被她道德綁架上了。
可我根本不在意周志誠,更別提他這個八年來都看我不順眼的媽。
「你別急著給別人出頭啊,媽。」
「這孩子連親子鑒定都做不了,你怎么認定了,他就是你的寶貝孫子呢?」
我話音剛落,那男孩突然爆發(fā)出尖利的哭喊聲。
三四歲的孩子已經能穩(wěn)當走路了,他卻跌跌撞撞悶頭沖過來,想要往我肚子上撞。
我畢竟是個成年人。
側身一閃,那男孩摔倒在地,哭得更加大聲。
我討厭小孩。
那姓余的女人尖叫一聲,猛地撲過來抱住她兒子。
隨即扭頭怒罵。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惡毒,他還是個孩子,要是摔出什么三長兩短,你難道能負責嗎!」
「連一點愛心都沒有,志誠是怎么看上你這種人的!」
愛心?
我已經算有愛心了,若不是這女人和婆婆都在場,那男孩摔倒的時候,我可能還會補一腳。
是孩子就有犯錯而不被追究的資本了?
我還是精神病呢。
5
我離開了那個哭天搶地的房子。
自從車禍后,我就有著十分不穩(wěn)定的精神狀態(tài)。
能跟周志誠走到結婚,也是因為他的情緒非常穩(wěn)定,能夠完全包容我的任何模樣。
離開前,我向她們出示了自己的精神病證明。
「你們真的別惹我,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隨即回到自己的房子,換了門鎖密碼。
我知道余巧不會善罷甘休,在她的認知里,是我搶走了她的東西。
可她不知道的是。
這三套房子,都是周志誠生前,嘴上說拿去投資,最后失敗了的夫妻共同財產。
我從來沒有對他起疑過。
我的精神狀態(tài)不允許我再發(fā)現(xiàn)某些讓我發(fā)瘋的東西,所以我對他完全是百分百信任。
還好被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余巧如果要怪,就怪周志誠這個狡猾的男人,不愿意在房產證上寫她的名字吧。
余巧的反擊很快就來了。
她帶著孩子,上了全網(wǎng)最火的付費咨詢法律直播間。
「我跟孩子他爸是初戀,我是被小三的。」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我才知道,他爸有一個結婚五年的老婆。」
「我當時很憤怒,可我又不能把剛出生的孩子掐死。」
她完全成了受害者的形象,把一切罪責推到了死去的周志誠身上。
直播間里的人,包括主播,都對她報以同情。
「我本來想跟他就這樣斷了,可我還有一個孩子,我一個人沒辦法好好養(yǎng)育他。」
「孩子他爸當時為了讓我安心,給我買了三套房子,作為以后孩子的保障。」
「可他突然去世了,房子也被歸到遺產里,被他的原配繼承了。」
「我想知道。」
她突然哭起來,似乎是忍了很久終于爆發(fā)。
「我和孩子能不能拿到一套房,我們真的無家可歸了。」
她懷里的孩子伸手去給她抹掉臉上的眼淚。
「媽媽不哭。」
6
母子間的溫馨互動,讓許多人看得十分感動。
「真好的母子情啊,看得我尸體暖暖的。」
「到底是誰能對這么可愛的孩子這么狠心啊!啊啊啊姨姨抱抱!」
直播間里的律師開始向她了解情況,邊聽邊罵周志誠不是人。
周志誠吃里扒外,自私自利欺騙小姑娘。
原配我冷血無情,眼看孤寡母子流離失所。
觀眾們紛紛替余巧和孩子惋惜,紛紛同情這對可憐的母子。
可余巧的優(yōu)勢幾乎為0,孩子沒法做親子鑒定,自己沒有在房產證上留名。
「這樣一看,是不是知三當三還不知道呢。」
有些網(wǎng)友質疑她的說法,卻被更多觀眾噴走了。
「你不會是原配小號吧?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人都說了是被三了,你就這么喜歡受害者有罪論?」
那個賬號被噴得沒有再發(fā)言。
余巧已經跟律師溝通完,律師很遺憾地告訴她。
「從法律角度來看,我沒有辦法幫助你,這是一個死局。」
「但從人情角度看,你或許可以跟那位原配談一談。」
余巧這會的情緒已經逐漸穩(wěn)定,露出苦笑。
「我找她談過,可她恨不得讓我的兒子去死。」
「我能理解她的恨意,換作是我,我也會討厭自己老公莫名其妙的私生子。」
「可我真的沒法靠自己給孩子一個好的生長環(huán)境,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說著,肩膀微微顫抖,那孩子聽不懂,只是拍拍他媽媽的背。
「媽媽不怕,哲哲把壞蛋都打跑!」
這一幕又引起更多網(wǎng)友的同情,和對本壞蛋的罵聲。
「原配是不是自己沒孩子啊?不然怎么能這么冷漠呢?」
「好可憐的哲哲和媽媽,不然開個捐款通道吧,我給哲哲買點好吃的。」
彈幕滾動得很快,可我只留意到了其中一條。
「我好像知道原配是誰!是不是前幾天剛辦完祭禮?」
7
網(wǎng)絡上的事情一旦被熟人看見,就不再是隱私了。
況且,看余巧的意思,也許就是想要讓熟人來找我,替她「討回公道」。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我工作的公司已經有人知道了這件事。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我的事跡就眾人皆知。
我在公司的形象不算友善,甚至有些冷面。
這事一出,別人對我的印象就更糟糕了。
我冷臉辦公,只是為了不讓別人在沒事的時候打擾我。
可還是有新來的愣頭青,在大家有意無意地注視下,敲開我辦公室的門。
「主管,你老公是不是叫周志誠?」
我沒抬眼看她。
「這是工作問題嗎?」
她似乎鼓足了勇氣,一副為我好的模樣。
「主管,我知道你很恨那對母子,可他們怎么說也是你丈夫的親人,你不能冷眼看著他們流離失所,這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會有的憐憫心!」
「要是你執(zhí)意這樣對他們,你自己的名聲也會壞掉的啊!」
我終于從屏幕中移開目光,認真給她提建議。
「太閑了就去把公司的馬桶刷了,保潔阿姨也是需要幫助的人。」
實習生憋了個大紅臉,沉默著回到了自己的工位,開始噼里啪啦打字。
打字罵我。
「林永蕾:我們主管真的太冷血了!她真的就是那個原配!」
「林永蕾:我要是孩子媽我就站起來打,反正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原配又憑什么證明他們沒有血緣關系?拿出證據(jù)啊?」
我在電腦上看到了同步發(fā)出的消息。
隨即在群里@了所有人。
「大家聊私事別用企業(yè)微信,我都能看到。」
實習生頓住了身形,扭過頭來,跟我雙目相接。
然后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做出一副崩潰的樣子。
我以為終于能落個清凈,可沒想到,公司里來了不速之客。
來到會客廳時,余巧帶著兒子,以及一個舉著手機直播的主播,三雙眼睛齊刷刷地聚集在我身上。
那主播一開口,我就知道來者不善。
「家人們看一看啊,這就是我們這次的女主角啊!」
鏡頭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