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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退休空軍一生未婚,找尋48年前的知青愛人,見到她后淚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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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建國站在豐臺區那棟老舊小區門口,手里緊握著泛黃的照片,心跳如鼓。

"真的是她嗎?"他低聲自問,眼神中充滿忐忑。

保安打量著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您找誰啊?"

"我找...一個可能不記得我的人。"李建國聲音哽咽。

"大爺,您沒事吧?"保安關切地問。

李建國搖搖頭:"我等了一輩子,就為了今天。"

01

李建國從部隊退休已經五年了。

家中墻上掛滿了軍旅生涯的榮譽證書。



窗外的北京城燈火通明,他卻形單影只。

這天,李建國決定整理父親留下的遺物。

老舊的木箱已經落滿灰塵,他緩緩打開。

箱底,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翻開日記,扉頁寫著"1977年 河北駐訓"。

李建國的手輕輕顫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日記記錄著他與下鄉知青王秀蘭的相遇。

"那一年,我遇見了一生摯愛..."日記第一頁如是寫道。

李建國讀到雨夜在村口小店初遇的場景。

王秀蘭為他縫補軍裝扣子的細節歷歷在目。

"那時她的手多么靈巧啊..."李建國喃喃自語。

他走到鏡前,看著自己滿頭花白的頭發。

七十歲的面容上,皺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秀蘭,你現在在哪里?"他對著鏡子問道。

記憶中那個穿白襯衫的姑娘,如今會是什么模樣?

1977年的夏天,李建國剛剛到河北某村參加駐訓。

那天傍晚,突如其來的暴雨讓他躲進了村口的小賣部。

昏黃的油燈下,一個穿白襯衫的姑娘也在避雨。

"同志,你是新來的空軍吧?"姑娘友好地問道。

李建國點點頭:"剛到兩天,你怎么知道?"

"制服領子不一樣,"姑娘笑道,"而且你們隊昨天才來。"

"你觀察得真仔細,"李建國有些驚訝地說。

姑娘歪著頭笑了笑:"在農村待久了,對新鮮事物特別敏感。"

"我叫李建國,是空軍第三大隊的,"他伸出手自我介紹。

"我叫王秀蘭,北京知青,"姑娘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雨聲淅瀝,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

"你們是來這里訓練多久?"王秀蘭問道。

"預計三個月,"李建國回答,"主要是適應山區環境。"

"那你們很辛苦吧,每天都要訓練?"王秀蘭好奇地問。

李建國笑了笑:"還好,周末有時間休息。"

"下次休息日,我可以帶你們去附近的山上看看,風景很不錯,"王秀蘭提議道。

"太好了,謝謝你,"李建國眼睛一亮。

"你的扣子松了,"姑娘突然指著他的軍裝說。

李建國低頭一看,果然左胸的扣子岌岌可危。

"估計是早上訓練時碰到什么東西了,"李建國尷尬地說。

"我幫你縫一下吧,"姑娘從口袋里掏出針線。

"不用麻煩..."李建國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煩,我們知青什么活都干,縫個扣子小事一樁,"王秀蘭已經開始穿針引線。

"你總是隨身帶著針線嗎?"李建國好奇地問。

"在農村生活,缺這少那的,習慣了自己動手,"王秀蘭邊說邊熟練地穿好了線。

"那請你幫忙,真是不好意思,"李建國微微低下頭,方便她縫扣子。

"別動,"王秀蘭輕聲說,"我怕扎到你。"

油燈下,王秀蘭認真地為他縫著扣子。

李建國不敢動,只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草藥香。

"你們北京知青在這里生活得怎么樣?"李建國試著找話題。

"習慣了就好,"王秀蘭手上不停,"農活累是累點,但鍛煉了人。"

"你來了三年,想家嗎?"李建國問。

王秀蘭手頓了一下:"想啊,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我們當兵的也一樣,"李建國輕聲說。

"但責任在肩,哪有那么多兒女情長,對吧?"王秀蘭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很明白嘛,"李建國笑了。

"好了,"王秀蘭抬頭微笑,"這下結實了。"

李建國低頭看看煥然一新的扣子:"真是太感謝你了。"

"舉手之勞,"王秀蘭把針線收回小布包里。

"你的針腳真整齊,比我們軍需給縫的還好,"李建國由衷地稱贊。

王秀蘭笑了:"過獎了,只是在家常跟著媽媽學的。"

"你北京的家里,還有什么人?"李建國問道。

"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小弟弟,"王秀蘭說,"你呢?"

"我是河南人,家里有父母和兩個妹妹,"李建國回答。

"你是飛行員吧?那很了不起,"王秀蘭眼中閃著欽佩的光。

"還在學習階段,"李建國謙虛地說。

"飛上天是什么感覺?"王秀蘭好奇地問。

李建國謝過她,兩人又聊起了各自的生活。



"第一次飛,其實挺害怕的,"李建國坦誠地說。

"但飛上去后,看到地面越來越小,云層在腳下,那感覺無法形容。"

王秀蘭說起北京的四合院,李建國講述飛行的感受。

"你們住的四合院很大嗎?"李建國問。

"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王秀蘭笑道。

"冬天最好,一家人圍著炭火,吃著餃子,特別溫馨。"

"聽起來真美好,"李建國感嘆道。

"你有機會來北京,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王秀蘭說完又有些臉紅。

"那太好了,我一定去,"李建國認真地說。

不知不覺,雨停了,月亮悄悄爬上了天空。

"天晴了,我該回去了,"王秀蘭起身說道。

"這么晚了,路滑,我送你,"李建國脫口而出。

"不用了吧,我認識路,"王秀蘭猶豫道。

"我堅持,這是軍人的責任,"李建國已經站起來整理好軍帽。

"那好吧,謝謝你,"王秀蘭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小賣部,踏上了泥濘的小路。

"小心點,這里有坑,"李建國指著前方說。

王秀蘭小心翼翼地繞過水坑:"你的眼睛真尖。"

"軍事訓練的結果,"李建國笑著說。

鄉間小路上,蛙聲一片,星光如洗。

"我就住在前面那排房子,"王秀蘭指著不遠處的知青點。

"好,我送你到門口,"李建國說。

"你訓練辛苦,明天還要早起吧?"王秀蘭關心地問。

"習慣了,沒關系的,"李建國回答。

走到知青點門口,王秀蘭停下腳步:"到了,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應該的,"李建國站在原地,有些不舍。

"那...改天見?"王秀蘭輕聲問。

"一定,"李建國鄭重地點頭。

王秀蘭揮揮手,轉身走進了知青點的院子。

李建國目送她進門,才轉身離開。

走在回營地的路上,李建國回頭望了一眼知青點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再來找那個給他縫扣子的姑娘。

李建國覺得,這或許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

02

接下來的日子,李建國總找借口到王秀蘭所在的生產隊"幫忙"。

戰友們都笑話他:"建國,那姑娘是不是很漂亮啊?"

李建國不好意思地笑笑:"人挺好的..."

田間地頭,王秀蘭彎腰插秧,汗水打濕了衣背。

李建國幫著搬運糧食,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尋找她的身影。

休息時分,兩人常坐在田埂上聊天。

"你為什么當飛行員?"王秀蘭好奇地問。

"因為小時候看到飛機劃過天空,覺得那是最自由的事。"

"自由啊..."王秀蘭望著遠方,眼神有些迷離。

李建國知道,作為知青,她對自由有著特殊的渴望。

"你呢?為什么選擇下鄉?"李建國問。

"那時候沒得選,"王秀蘭笑了,"不過來了也好,遇到了你。"

這句話讓李建國心跳加速,臉上發燙。

有一次,王秀蘭被鐮刀割傷了手。

李建國緊張地跑過去,脫下軍帽接水給她沖洗傷口。

"疼嗎?"他輕聲問,小心翼翼地為她包扎。

"不疼,"王秀蘭眼中含淚,卻倔強地說。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感受到了心中的悸動。



村里的老鄉開始議論這對年輕人。

"空軍小伙子跟北京知青,倒挺般配的。"

"是啊,看他們眉來眼去的,肯定有戲。"

李建國不在意這些閑言碎語,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被王秀蘭牢牢占據。

八月的一天,李建國請了假,說要陪王秀蘭去縣城買些日用品。

兩人坐在晃悠悠的公共汽車上,肩膀時不時相碰。

"對不起,"李建國趕緊道歉。

"沒關系,"王秀蘭小聲說,臉頰微紅。

縣城的街道比村里熱鬧多了。

李建國買了兩碗面條,王秀蘭小口小口地吃著。

"好吃嗎?"李建國問。

"嗯,很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面了,"王秀蘭幸福地說。

吃完面,兩人在街上閑逛,像極了一對戀人。

李建國給王秀蘭買了一條藍色的發帶。

"太貴了,我不能要,"王秀蘭推辭道。

"不貴,"李建國執意塞給她,"看到你戴著它,我就開心。"

回村的路上,他們經過一片野花地。

李建國摘了一朵黃色的野花,害羞地遞給王秀蘭。

"送給你,"他低聲說。

王秀蘭接過花,小心翼翼地夾進隨身帶的日記本里。

"這樣就能永遠保存了,"她說。

那天晚上,月圓如盤,李建國陪王秀蘭在村頭老槐樹下看星星。

"我記得這是北斗七星,"王秀蘭指著天空說。

"對,那邊是織女星,旁邊是牛郎星,"李建國補充道。

"牛郎織女..."王秀蘭輕聲說,"他們只能一年見一次呢。"

李建國鼓起勇氣握住了她的手:"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

"你保證?"王秀蘭仰頭看他。

"我保證,等你返城,我就去找你,然后我們結婚。"

"好,"王秀蘭靠在他肩上,"等你退役后,我們一起看遍天下的星空。"

李建國感到無比幸福,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此生摯愛。

03

1977年10月的一天,天剛蒙蒙亮。

李建國被緊急集合哨聲驚醒。

"全體集合,立即返回部隊!"指導員大聲命令道。

"為什么這么突然?"李建國問戰友。

"好像有緊急任務,具體不清楚,"戰友低聲回答。

李建國心里一沉,他甚至來不及和王秀蘭告別。

"請幫我轉交這封信給生產隊的王秀蘭,"他匆忙寫完信,交給戰友。

戰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交給她。"

信中,李建國寫道:

"秀蘭,我突然接到調令,必須立即返回部隊。"

"我會盡快回來找你,請你等我。"

"記住我們的約定,不要忘記我。"

"我愛你,李建國。"

寫完最后一個字,部隊的卡車已經發動。

李建國跳上車,透過車廂后面的縫隙,看著村莊漸漸遠去。

遠處的田野里,他仿佛看到了王秀蘭忙碌的身影。

"秀蘭,我一定會回來,"他在心里默默承諾。

卡車駛出很遠,李建國的眼睛仍盯著那個方向。

自那以后,兩人再無音訊。



這段感情,成為李建國心中永遠的痛。

從河北回到部隊后,李建國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中。

但無論多忙,他都沒有忘記王秀蘭。

每次執行完任務,他都會給王秀蘭寫信。

"親愛的秀蘭,我很想你..."

"今天飛行訓練很成功,我想告訴你..."

"北京的冬天來了,你穿得暖嗎..."

一封封信寄出去,卻始終沒有回音。

1978年春節前,李建國終于獲準休假。

他立刻買了火車票,直奔河北那個小村莊。

到了村子,發現知青點已經人去樓空。

"王秀蘭?她回北京了,"村長告訴他。

"她留下地址了嗎?"李建國急切地問。

村長搖搖頭:"沒有,她好像很匆忙。"

李建國失望至極,只好返回部隊。

80年代初,他再次寫信到那個村子。

"王秀蘭已返城,具體去向不明,"回信簡短而冰冷。

90年代,李建國提干后托北京的戰友四處打聽。

"北京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戰友無奈地說。

李建國始終沒有放棄,但希望越來越渺茫。

部隊里的同事、戰友都陸續結婚生子。

不少人給李建國介紹對象,都被他婉拒。

"你這是何必呢?"老戰友勸他。

"可能是我命中注定要一個人吧,"李建國苦笑道。

每次看到戰友們一家人其樂融融,他都會想起王秀蘭。

想起田埂上的承諾,想起老槐樹下的誓言。

歲月無情地流逝,李建國的鬢角開始泛白。

轉眼間,他已到了退休的年齡。

離開軍營的那天,戰友們都來送行。

"建國,以后有什么打算?"有人問。

李建國看著遠方,輕聲說:"找一個人。"

退休后的李建國,獨自住在北京西郊的一套小公寓里。

生活簡單而規律,除了偶爾和老戰友聚會,大部分時間都一個人。

父親去世后,他整理出那本塵封已久的日記。

重讀當年的文字,思緒萬千。

"不能再等了,"李建國對自己說,"我要找到她。"

七十歲的年紀,身體還算硬朗。

李建國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重走當年的路。

他翻出一張泛黃的合影,那是他和王秀蘭唯一的一張照片。

照片已經模糊,但王秀蘭明亮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依然清晰。

"秀蘭,我來找你了,"李建國對著照片說。

鄰居看他收拾行李,好奇地問:"李大爺,您這是要去哪啊?"

"尋找我的過去,"李建國微笑著回答。

他把必要的物品裝進背包,拄著拐杖出了門。

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李建國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這是一場遲到四十八年的尋人之旅。

04

北京西站,李建國買了一張去河北的火車票。

列車緩緩啟動,窗外的風景如同時光倒流。

四十八年前,他也是坐著火車,滿懷期待地去往那個小村莊。

只是那時他二十多歲,現在已是古稀之年。

火車到站,李建國拄著拐杖下了車。



縣城已經大變樣,高樓林立,馬路寬闊。

他坐上公交車,向記憶中的村莊進發。

車行至半路,李建國驚訝地發現,公路兩旁已是工廠林立。

當年的田野不見了,農舍也不在了。

"到了,前面就是楊家村,"售票員提醒道。

李建國下車,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一時有些恍惚。

村口的小賣部變成了超市,老槐樹早已不見蹤影。

"請問,老村長還在嗎?"他攔住一個路人問道。

"老村長?您說的是老劉吧?他住在村東頭。"

順著指引,李建國來到一座磚瓦房前。

門口坐著一位白發老人,正在曬太陽。

"請問,您是劉村長嗎?"李建國試探著問。

老人抬頭,瞇起眼睛打量著他:"是我,你是..."

"我是李建國,1977年在這里駐訓的空軍。"

老劉眼睛一亮:"啊,是你!我記得,當年那個和北京知青好的小伙子!"

李建國激動地握住老劉的手:"您還記得王秀蘭嗎?"

"王秀蘭啊,"老劉陷入回憶,"記得,當然記得。"

"那您知道她后來去哪了嗎?"

老劉嘆了口氣:"她1979年返城前夜,在村頭等了一夜。"

"等了一夜?"李建國心里一痛。

"是啊,她以為你會回來,"老劉說,"走的時候哭得很傷心。"

李建國低下頭,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她走時留下了地址,希望你能找到她,"老劉緩緩說道。

"您還記得那個地址嗎?"李建國急切地問。

老劉搖搖頭:"這么多年了,記不清了,好像是朝陽區..."

雖然信息有限,但李建國已經有了方向。

"謝謝您,劉村長,"他真誠地說。

離開老劉家,李建國在村子里又轉了轉。

曾經和王秀蘭一起勞動的田地,如今已是一片工業園。

他們看星星的老槐樹被砍掉了,原地建起了一座商店。

一切都變了,只有他對王秀蘭的感情,始終如一。

回到北京,李建國開始了艱難的尋人之旅。

他在各大公園張貼尋人啟事:

"尋找1977年在河北下鄉的北京知青王秀蘭。"

"如有線索,請聯系李建國,電話..."

這些尋人啟事引來不少老人圍觀議論。

"又一個尋找知青的故事啊。"

"這年頭,五六十年代的人都找上了。"

"希望他能找到吧,不容易啊。"

有些好心人提供各種線索,但都不夠準確。

"王秀蘭?我好像認識一個,住在海淀區。"

"我同學就叫這個名字,不過早移民加拿大了。"

李建國一一核實,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每天,他奔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

從朝陽區到海淀區,從東城到西城,腳步遍布每個角落。

夜晚回到出租屋,李建國對著王秀蘭的照片自言自語:

"秀蘭,你到底在哪里?我一定會找到你。"

一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

線索越來越少,希望越來越渺茫。

李建國的身體也開始不支,咳嗽越來越頻繁。

"大爺,您這身體不行啊,得休息,"醫生勸道。

"不行,我必須抓緊時間,"李建國堅持道。

他知道,以他的年紀和身體狀況,沒有多少時間了。

05

這天,李建國又來到朝陽公園張貼尋人啟事。

一位六十多歲的婦女駐足觀看,神情有些異樣。



"您好,"李建國禮貌地問,"請問您認識王秀蘭嗎?"

婦女上下打量他:"你是李建國?當年的空軍?"

李建國激動地點頭:"是我!您認識王秀蘭?"

"我是她的同學張麗,"婦女說,"我們一起下鄉的。"

李建國激動得手都在發抖:"她現在在哪?還好嗎?"

張麗神色復雜:"她現在住在豐臺區某小區,但她這些年過得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她還好嗎?"李建國追問。

張麗欲言又止:"她結過婚,但很早就離了,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

李建國心里一痛,但隨即釋然:"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只想見她一面。"

"你真的找了她四十八年?"張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我一直沒有放棄,"李建國堅定地說。

張麗嘆了口氣,從包里掏出紙筆,寫下一個地址:

"豐臺區xx小區xx號樓xx單元,王秀蘭。"

"太謝謝您了!"李建國激動地說。

張麗神情凝重:"有件事你得知道,她..."

話還沒說完,一個電話打斷了她。

"我得走了,"張麗匆忙說道,"祝你好運。"

李建國握著那張紙,心情無比復雜。

四十八年的等待,終于有了明確的方向。

他連夜回到住處,整理行裝,準備第二天一早前往。

那晚,李建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來到豐臺區那個小區。

他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選擇在對面的咖啡店坐下。

"一杯咖啡,謝謝,"他對服務員說。

透過玻璃窗,他可以看到小區的出入口。

一上午過去了,沒有看到疑似王秀蘭的人。

"再來一杯咖啡,"李建國對服務員說。

第二天,他又來到同一位置。

依然沒有收獲,但李建國不急不躁。

第三天下午,他終于看到一個背影熟悉的老太太。

老太太穿著藍色外套,頭發花白,走路有些蹣跚。

她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坐下,從隨身的布袋里拿出什么東西看。

李建國的心猛地跳動起來,那個側影,那個姿態,是那么熟悉。

四十八年過去了,他依然能認出她。

老太太看了一會兒手中的東西,又小心地收了起來。

她站起身,緩慢地向小區里走去,走路姿態有些不穩。

李建國想上前確認,但猶豫了。

如果真的是她,他該如何開口?

如果不是她,豈不是徒增尷尬?

最終,他決定再等等,確認無誤后再相認。

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李建國久久凝視那個方向。

李建國走到小區門口,向保安打聽。



"請問,住在5號樓的那位藍衣服老太太是誰啊?"

保安看了他一眼:"您說王阿姨啊?她住5號樓302。"

"她叫王秀蘭嗎?"李建國緊張地問。

"對,就是王秀蘭,"保安說,"您找她有事?"

李建國心跳加速:"她一個人住嗎?"

"是啊,兒女都在外地,"保安說,"您是她親戚?"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是老朋友,很多年沒見了。"

保安點點頭:"王阿姨人挺好的,就是記性不太好。"

"記性不好?"李建國有些擔憂。

"是啊,有時候挺正常的,有時候會忘記回家的路,"保安解釋道。

"鄰居們都很照顧她,經常有人送飯給她吃。"

李建國心里一陣酸楚,他想象著王秀蘭獨自一人的生活。

"謝謝您告訴我這些,"他真誠地對保安說。

回到住處,李建國寫了一封信:

"親愛的秀蘭:

四十八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還記得1977年河北村子的那個夏天嗎?

還記得我們在田埂上的約定嗎?

我從未忘記,也從未放棄尋找你。

如果你愿意見我,明天上午十點,我會在小區花園等你。

永遠愛你的李建國"

他把信折好,裝進信封,第二天一早交給保安轉交。

"麻煩您把這封信交給王秀蘭阿姨,"李建國請求道。

保安答應了:"沒問題,我一會兒就送去。"

當晚,李建國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

他整夜未眠,回想著與王秀蘭相識的點點滴滴。

想象著明天相見的場景,既期待又忐忑。

他不知道王秀蘭會是什么反應,是驚喜?平靜?還是失望?

不管怎樣,明天,四十八年的等待將畫上句號。

06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李建國就來到了小區門口。

他穿上了最整潔的襯衫,還特意理了發。

在花園長椅上坐下,手里捧著一束黃色的野花。

那是王秀蘭最喜歡的花,他特意找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建國的心跳越來越快。

十點整,花園里沒有王秀蘭的身影。

"也許她在路上,"李建國安慰自己。

十點半,還是沒有看到她。

"可能家里有事耽擱了,"他繼續等待。

十一點,十一點半,十二點...

小區里進進出出很多人,就是沒有王秀蘭。

李建國開始懷疑,王秀蘭是否收到了信。

或者她收到了,但不想見自己?

這個念頭讓他心如刀割。

下午兩點,李建國終于站起身。

野花已經有些蔫了,就像他的希望一樣。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他自言自語。

失望地走出小區大門,李建國覺得渾身無力。

就在他剛走出十幾米,身后傳來一個顫抖但熟悉的聲音:

"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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