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前任是一道過不去的坎。離婚后再相見,尷尬與心酸往往難以避免。可誰能想到,命運會有如此荒謬的安排,讓我在事業巔峰時被調回前妻的家鄉,面對那些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的地方。
"李局長,組織決定調你去松山縣任縣委副書記,明天就走,有什么問題嗎?"
市委辦公室里,組織部長看著我,眼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松山縣,那不是蘇雨的老家嗎?離婚十年,我從未想過還會和那個地方有什么交集。
"王部長,松山縣...我的前妻就是那里人。"我試圖婉拒,"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王部長推了推眼鏡:"李峰,組織考慮過了。正因為你熟悉那里的風土人情,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松山縣發展滯后,需要你這樣有經驗的干部去帶一帶。再說,都離婚十年了,難道還放不下嗎?"
我啞口無言。是啊,十年了,我早該放下了。可當松山縣這三個字再次出現在我生命里,那些被我強行壓抑的記憶如同洪水般涌來。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開往松山縣的車。四個小時的車程,足夠我回憶完那段刻骨銘心的婚姻。蘇雨,我的前妻,曾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我們大學相戀,畢業后結婚,可惜婚后因為工作調動,我離開了松山。異地兩年后,我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痕,最終以離婚告終。
松山縣城比十年前繁華了許多,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依然讓我心緒不寧。安頓好辦公室事務后,已是下午五點。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看蘇母。畢竟,那位老人曾待我如親子,即便我和蘇雨離婚了,也不該就這樣不告而別。
"李局長,您是去哪里?要不要我開車送您?"辦公室主任熱情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看看。"我婉拒了他的好意,不想讓人知道我與這個縣城的糾葛。
沿著記憶中的小路,我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區。十年過去,這里的變化并不大,依舊是那棟老舊的居民樓,連樓下的大榕樹都沒怎么長高。
站在蘇母家門前,我的心跳加速。門鈴聲響起,我做好了見到蘇母驚訝表情的準備。然而,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
"請問,劉阿姨還住在這里嗎?"我有些疑惑。
"劉阿姨?哦,您說的是原來的房主吧。她早就搬走了,這房子我們買了有五年了。"中年女人說道。
我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蘇母搬家了?那蘇雨呢?她還在松山嗎?
從小區出來,我撥通了多年未聯系的共同好友張明的電話。得知我回到松山,張明顯得很驚訝,但還是約我晚上見面。
"老李,你可真是..."張明看著我,搖了搖頭,"十年不聯系,一回來就問前妻的事?"
酒吧的燈光昏暗,掩蓋了我尷尬的表情。
"我只是想知道劉阿姨現在怎么樣。"我喝了口酒,掩飾自己的緊張。
張明嘆了口氣:"蘇雨媽媽現在住在郊區的養老院,聽說身體不太好。至于蘇雨..."他停頓了一下,"她回松山有幾年了,帶著個孩子,在縣醫院當醫生。"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酒杯。蘇雨有孩子了?已經結婚生子了嗎?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聽到確切消息,我心里還是一陣刺痛。
"孩子多大了?"我強裝鎮定地問道。
"十歲了吧。"張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怎么,想去看看?"
我搖搖頭:"只是問問。我明天打算去看看劉阿姨,你知道具體在哪個養老院嗎?"
張明給我發了地址,又猶豫地說:"老李,有些事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果你真的想去,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但第二天一早,我還是驅車前往那家養老院。
養老院環境不錯,綠樹成蔭,老人們三三兩兩地在園子里散步。我詢問了工作人員,很快找到了蘇母的房間。
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床上躺著的老人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臉頰凹陷,頭發全白了,與我記憶中那個精神矍鑠的劉阿姨判若兩人。更讓我震驚的是,床邊坐著一個小男孩,正在給老人削蘋果。
小男孩聽到開門聲回過頭,那張臉讓我如遭雷擊——那分明是我小時候的模樣!
"您好,您是..."小男孩禮貌地問道。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這時,床上的老人轉過頭,看見我的那一刻,眼中閃過驚訝、憤怒,最后歸于平靜。
"小峰,你來了。"蘇母的聲音很虛弱,但語氣異常平靜,仿佛我只是出門買了包煙回來,而不是分別了整整十年。
"阿姨...您..."我哽咽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磊磊,這是你李叔叔,媽媽的...老同學。"蘇母對小男孩說,"你去外面玩一會兒,我和李叔叔說點事。"
小男孩乖巧地點點頭,放下蘋果和水果刀,蹦蹦跳跳地出了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翻江倒海。
房門關上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阿姨,那孩子...是不是..."
蘇母輕輕閉上眼睛:"你猜得沒錯,是你和蘇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