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想領養他。”陳麗看著角落里安靜的八歲男孩小杰，心生憐憫。

五年來，她傾盡所有給這個孩子最好的生活——新房子、新車子、無微不至的母愛。

小杰也從沉默寡言變得開朗懂事，甜甜地叫她“媽媽”。

“媽媽，我愛你。”這是小杰說過無數次的話。

直到那個周六上午，陳麗買菜歸來，看到自己的房子在熊熊燃燒。

樓下，十一歲的小杰靜靜站著，眼中沒有恐懼，只有解脫。

“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他平靜地說。

01

陳麗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資深會計。

她把筆放在桌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單身這么多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個孩子。

同事們總是勸她先找個男朋友，可她覺得孩子比男人更重要。

“反正我一個人也能把孩子養大。”她常常這樣對朋友說。

周末的上午，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地板上。

陳麗開車來到市里最大的孤兒院。

“您好，我想了解一下領養手續。”她對前臺的工作人員說。

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她，帶她參觀了整個孤兒院。

走廊里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和說話聲。

可是在活動室的角落，陳麗看到了一個安靜的身影。

那是個八歲左右的男孩，瘦瘦小小的，正獨自坐在角落里。

其他孩子在玩游戲，他卻像個局外人一樣。

“那個孩子叫什么名字？”陳麗指著男孩問道。

“他叫小杰。”工作人員的聲音有些猶豫，“是個可憐的孩子。”

陳麗走過去，蹲在小杰面前。

“你好，我叫陳麗。”她溫和地說。

小杰抬起頭，那雙眼睛很亮，可是里面沒有孩子應有的天真。

他看了陳麗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擺弄積木。

“不愛說話嗎？”陳麗問。

小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陳麗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心疼。

“我能坐在你旁邊嗎？”

小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陳麗坐下來，陪他一起擺積木。

兩個人靜靜地坐了很久，誰也沒有說話。

“王主任，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個孩子嗎？”陳麗把王主任叫到一邊。

王主任嘆了口氣，“小杰的父母在五年前去世了，車禍。”

“從那以后他就不怎么說話，性格很孤僻。”

“之前有幾個家庭想領養他，可是都堅持不了多久就送回來了。”

“為什么送回來？”陳麗問。

“孩子太安靜了，幾乎不主動交流，有些家庭覺得養不熟。”

陳麗回頭看了看小杰，他還是一個人坐在那里。

“我想領養他。”她對王主任說。

王主任有些意外，“陳女士，您確定嗎？”

“這孩子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時間。”

“我確定。”陳麗的語氣很堅定。

“那好，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辦理手續。”王主任說。

“大概要兩個星期，您可以先多來幾次，讓孩子熟悉您。”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陳麗每天下班后都會來孤兒院。

她不急著跟小杰說話，只是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有時候一起搭積木，有時候一起看圖畫書。

漸漸地，小杰開始偶爾看她一眼。

“你真的要帶我回家嗎？”有一天，小杰突然開口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

“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話。”陳麗溫柔地說。

小杰沉默了很久，“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的話讓陳麗有些意外，八歲的孩子怎么會說出這樣成熟的話。

“你不需要讓任何人滿意，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小杰抬頭看著她，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我送回來嗎？”

“永遠不會。”陳麗毫不猶豫地說。

02

手續辦完的那天，陳麗開車來接小杰。

小杰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個小書包和幾件衣服。

“走吧，我們回家。”陳麗牽起他的手。

小杰的手很小，有些冰涼。

路上，小杰一直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緊張嗎？”陳麗問。

“有一點。”小杰小聲說。

“沒關系，家里就我們兩個人，很安靜的。”

車子停在一個中等小區的樓下。

“到了。”陳麗下車，幫小杰拿行李。

電梯里，小杰緊緊抓著書包帶子。

“這是我們的家。”陳麗打開門。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裝修得很溫馨。

“這是你的房間。”陳麗推開其中一間臥室的門。

房間里有新買的小床、書桌和衣柜。

床上放著一只毛絨熊，還有幾本童話書。

小杰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

“不喜歡嗎？”陳麗有些擔心。

“喜歡。”小杰說，“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麗蹲下來，輕輕抱住他。

“這是真的，這就是你的家。”

第一天晚上，小杰吃飯吃得很少。

“不喜歡吃青菜嗎？”陳麗問。

“我什么都吃的。”小杰趕緊夾了一筷子青菜。

“不用勉強自己，不喜歡吃可以告訴我。”

小杰看了她一眼，“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家，你有選擇的權利。”

晚上睡覺前，陳麗去小杰房間看他。

小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睡不著嗎？”陳麗在床邊坐下。

“有點不習慣。”小杰說。

“慢慢就習慣了。”陳麗給他蓋好被子。

“要不要我給你講個故事？”

小杰點點頭。

陳麗輕聲給他講了一個小王子的故事。

慢慢地，小杰的呼吸變得平穩。

第二天是周末，陳麗帶小杰去商場買衣服。

“你喜歡什么顏色？”陳麗問。

“都可以。”小杰還是這樣回答。

“那我們一起挑吧。”

陳麗給他買了好幾套衣服，還有新鞋子。

“試試這件怎么樣？”陳麗拿起一件藍色的毛衣。

小杰換上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很好看。”陳麗笑著說。

小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是陳麗第一次看到他笑。

“我們再去買些文具吧，下周就要開學了。”

在文具店里，陳麗給小杰買了書包、鉛筆盒、還有各種顏色的筆。

“喜歡畫畫嗎？”陳麗問。

“不知道。”小杰說，“以前沒有機會試過。”

“那我們買些彩筆回去試試。”

回到家，小杰坐在書桌前畫畫。

他畫得很認真，一筆一畫都很仔細。

陳麗在廚房準備晚飯，偶爾回頭看看他。

“畫的是什么？”陳麗走過去看。

“一個房子。”小杰說，“我想象中的家。”

畫紙上是一個小房子，有紅色的屋頂和黃色的墻。

房子前面有一個花園，還有兩個人影。

“這兩個人是誰？”陳麗問。

“是你和我。”小杰小聲說。

陳麗的眼睛有些濕潤。

“畫得真好，我們把它貼在冰箱上好嗎？”

小杰重重地點頭。

03

開學的第一天，陳麗送小杰去學校。

“害怕嗎？”陳麗問。

“有一點。”小杰誠實地說。

“沒關系，有什么問題就告訴老師，我下午來接你。”

小杰點點頭，背著新書包走進了校門。

陳麗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既驕傲又心疼。

下午接小杰的時候，老師專門找陳麗談話。

“小杰是個很乖的孩子，上課很認真。”老師說。

“就是不太愛說話，希望家長多鼓勵他。”

“好的，我會注意的。”陳麗說。

回家路上，陳麗問小杰：“今天在學校怎么樣？”

“還好。”小杰說，“同學們都很友好。”

“有交到新朋友嗎？”

“還沒有，不過我覺得會有的。”

這天晚上，小杰主動幫陳麗收拾碗筷。

“你不用做這些，專心學習就好。”陳麗說。

“我想幫忙。”小杰說，“這樣你就不會那么累了。”

陳麗摸摸他的頭，“謝謝你這么貼心。”

一個月后，小杰在學校的表現越來越好。

老師打電話給陳麗，“小杰的成績很優秀，各科都在班級前幾名。”

“而且最近開始主動回答問題了，進步很大。”

陳麗聽了很高興，“他一直很努力。”

這天晚上，小杰第一次主動叫了她“媽媽”。

“媽媽，今天老師夸我了。”小杰興奮地說。

陳麗愣了一下，接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怎么了？是我說錯什么了嗎？”小杰緊張地問。

“沒有，媽媽只是太高興了。”陳麗抱住他。

從那以后，小杰每天都叫她媽媽。

鄰居們見到他們，總是夸獎陳麗有愛心。

“這孩子越來越像你了。”鄰居張阿姨說。

“而且這么懂事，你真是有福氣。”

陳麗聽了很驕傲，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轉眼間，小杰來到這個家已經一年了。

他完全融入了新的生活，性格也開朗了很多。

“媽媽，我回來了！”每天放學，小杰都會這樣大聲喊。

然后跑到廚房，給陳麗一個擁抱。

“今天學了什么新知識？”陳麗總是這樣問。

小杰會興奮地跟她分享一天的收獲。

周末的時候，陳麗會帶小杰去公園或者圖書館。

“媽媽，你看那只小狗好可愛。”小杰指著草地上的金毛犬。

“你喜歡小動物嗎？”陳麗問。

“喜歡，以后我們也養一只狗好嗎？”

“好啊，等你再大一些，我們就養。”

小杰高興地拍手，“太好了！”

在圖書館里，小杰總是能安靜地看書兩三個小時。

他特別喜歡科學類和歷史類的書籍。

“這個孩子真聰明。”圖書館的阿姨經常這樣夸他。

“將來一定有出息。”

陳麗聽了心里美滋滋的。

小杰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每次考試都在班級前三名。

老師經常在家長會上表揚他。

“小杰不僅成績好，品德也很好。”班主任說。

“經常幫助同學，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04

回家后，陳麗會把老師的表揚轉達給小杰。

“媽媽，我會繼續努力的。”小杰認真地說。

“我要做最優秀的孩子，不讓你失望。”

有時候陳麗覺得小杰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你不需要那么完美，媽媽愛的是真正的你。”

小杰會笑著點頭，可是行為上還是一樣努力。

公司里的同事知道陳麗領養了孩子，都很佩服她。

“陳姐，你真了不起。”年輕的小王說。

“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啊。”

“不辛苦，小杰很乖。”陳麗總是這樣回答。

有幾次，公司的男同事想介紹對象給陳麗。

“陳姐，我有個朋友人很好，要不要見見面？”

陳麗都禮貌地拒絕了。

“我現在只想好好照顧小杰，其他的以后再說。”

小杰知道有人給陳麗介紹對象，會很緊張。

“媽媽，你會不會結婚啊？”有一天他突然問。

“為什么這樣問？”陳麗有些意外。

“如果你結婚了，會不會不要我了？”

陳麗蹲下來，認真地看著他。

“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孩子。”

“這個家永遠是你的家，我永遠是你的媽媽。”

小杰撲到她懷里，“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小杰。”陳麗緊緊抱住他。

第二年，小杰升入了四年級。

他在班里當上了學習委員，還參加了學校的奧數班。

“媽媽，老師說我有數學天賦。”小杰興奮地說。

“建議我參加市里的數學競賽。”

“那太好了，媽媽支持你。”陳麗說。

為了讓小杰能更好地學習，陳麗給他買了很多輔導書。

每天晚上都陪他一起做題，復習功課。

有時候陳麗自己都不會的題目，會上網查資料。

“媽媽，你比我還認真。”小杰笑著說。

“因為你的事情對媽媽來說是最重要的。”

數學競賽的那天，陳麗請假陪小杰去比賽。

“緊張嗎？”在考場外，陳麗問他。

“不緊張，我準備得很充分。”小杰自信地說。

兩個小時后，小杰從考場出來。

“怎么樣？”陳麗急忙問。

“感覺還不錯，題目不算太難。”

一周后，成績出來了，小杰得了市級二等獎。

“媽媽，我得獎了！”小杰拿著證書跑回家。

“真棒！”陳麗高興地抱起他轉了一圈。

“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大餐慶祝！”

在餐廳里，小杰開心地吃著他最喜歡的糖醋里脊。

“媽媽，謝謝你一直支持我。”他認真地說。

“這是媽媽應該做的。”陳麗摸摸他的頭。

“你開心，媽媽就開心。”

鄰居們知道小杰得獎了，都來恭喜陳麗。

“你真是教育有方啊。”樓下的李奶奶說。

“這孩子這么優秀，你臉上有光。”

陳麗聽了心里很得意，覺得這三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05

小杰也變得越來越開朗，經常邀請同學來家里玩。

“媽媽，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明。”他介紹同學給陳麗認識。

“阿姨好。”小明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小杰經常跟我們說起您，說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陳麗聽了很感動，覺得小杰真的把她當作親媽媽了。

小杰十一歲的時候，開始進入青春期的萌芽階段。

他的身高長得很快，聲音也開始有些變化。

性格也慢慢發生了一些改變。

以前活潑愛說話的小杰，又開始變得沉默了。

“今天在學校怎么樣？”陳麗像往常一樣問。

“還行。”小杰簡單地回答，不再像以前那樣分享細節。

“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

“沒有。”

簡短的對話讓陳麗有些擔心。

她以為這只是青春期的正常表現，沒有太在意。

小杰開始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以前總是喜歡和陳麗一起看電視的他，現在很少出來客廳。

“小杰，出來陪媽媽看會兒電視吧。”陳麗敲門說。

“我要寫作業。”小杰在房間里回答。

可是陳麗知道，他的作業早就寫完了。

有一天深夜，陳麗起來上廁所，發現小杰房間里還有燈光。

她輕輕推開門，看到小杰在電腦前。

“這么晚了還不睡？”陳麗走過去。

小杰趕緊關掉電腦屏幕，“馬上就睡。”

“在干什么呢？”陳麗問。

“查學習資料。”小杰說，可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陳麗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深究。

“別熬太晚，對身體不好。”

第二天，陳麗檢查小杰的電腦瀏覽記錄。

她發現小杰經常在夜里上網，但記錄都被刪除了。

“小杰，你最近總是很晚睡，在網上看什么呢？”

“就是一些學習網站。”小杰的回答很快，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什么學習網站？媽媽也想看看。”

“你不會懂的，都是很專業的內容。”

小杰的態度讓陳麗有些不舒服。

以前的小杰從來不會這樣對她說話。

學校里，小杰的表現也開始有些異常。

老師打電話給陳麗，“小杰最近上課總是心不在焉。”

“成績也有所下降，你在家有注意到什么異常嗎？”

“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吧。”陳麗說。

“我會多關注他的。”

可是當陳麗試圖和小杰溝通時，他總是很抵觸。

“媽媽，我沒有問題，你不要總是盯著我。”

“我只是關心你。”陳麗說。

“這種關心讓我覺得很有壓力。”小杰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這樣的對話讓陳麗很受傷。

她不明白為什么曾經那么貼心的小杰會變成這樣。

有一天晚上，小杰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媽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恨你，你會怎么辦？”

陳麗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

“為什么這樣問？你為什么會恨媽媽？”

“只是假設。”小杰說，“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讓你痛苦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小杰，你到底怎么了？”陳麗擔心地問。

“沒什么，只是隨便問問。”

可是陳麗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陌生的東西。

那不像是一個十一歲孩子應該有的眼神。

06

小杰開始經常質疑陳麗說的話。

“你真的愛我嗎？”他突然問。

“當然愛，你為什么這樣問？”

“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一些秘密，還會愛我嗎？”

“什么秘密？”陳麗想知道。

“我不能說。”小杰搖頭，“說了你就會不要我了。”

陳麗試圖安慰他，“不管什么秘密，媽媽都會愛你。”

“真的嗎？”小杰盯著她的眼睛。

“真的。”陳麗堅定地說。

小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那種眼神讓陳麗覺得毛骨悚然。

周末的時候，陳麗想帶小杰出去玩。

“我們去游樂園吧，很久沒有出去了。”

“我不想去。”小杰拒絕了。

“那去看電影？”

“也不想去。”

“你想做什么？”陳麗問。

“我想一個人待著。”小杰說。

“為什么總是一個人？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人會變的。”小杰說，“你也會變的。”

陳麗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晚上吃飯的時候，餐桌上很安靜。

陳麗試圖找話題，“下個月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不用了。”小杰說，“我什么都不需要。”

“怎么能不過生日呢？”陳麗說。

“我們每年都過得很開心。”

“那是以前。”小杰抬起頭看她，“現在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

小杰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吃飯。

陳麗覺得心里很難受，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就在陳麗為小杰的變化感到困惑時，一個偶然的發現徹底震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