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瞧,是那個養蛇的怪人!”
“真嚇人啊,那條蟒蛇都得3米長了吧,我都不敢從她家門口走!”
在村民眼中,23歲的周花是個怪人,她從小就對蟒蛇很感興趣,長大后,竟然買來了一條半米長的緬甸蟒放在家中飼養。在周花的照顧下,那條蟒蛇逐漸成長至3米,軀干粗壯,遍布鱗片,光是遠遠一看,就令人心生恐懼。
不少親朋好友都勸說周花別繼續養了,可周花不肯放棄。直到有一天,村民們發現周花不見了。他們找遍了各個角落,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那條令人頭皮發麻的緬甸蟒身上。
當打開飼養室的監控時,警察跟村民們全都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01.
六月的午后,陽光透過稀薄的云層灑落在小縣城的街道上,地面被曬得發燙。
小楊躡手躡腳地穿過巷子,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用力壓住自己的鞋底,不讓它們在水泥地上發出任何聲響。他今年剛滿八歲,個子瘦瘦的,臉蛋圓潤,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雖然小楊的額頭直冒汗,貼著額發,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神情中卻有一絲勝利者般的得意。
他正和幾個小伙伴玩捉迷藏,輪到他藏了。為了不讓他們找到,他繞了半個小區,從居民樓樓下一路穿到后巷,來到了姨媽家的院子里。這里有一個小楊想了很久的絕妙躲藏地點:表姐的寵物房。
這間房子是小楊23歲的表姐周花專門用來養寵物的,紅色的木門上貼著一張打印紙,字體工整而醒目,寫著四個字:“請勿進入”。門縫被密封膠封過幾次,旁邊的窗戶也用木板釘緊。
小楊記得,母親曾小聲跟父親嘀咕過:“那姑娘總是神神秘秘的,屋子都釘死了,黑漆漆的,說是養什么爬蟲……真是個怪人。”
小楊也覺得表姐怪,明明年紀輕輕,不像別的姐姐會和小孩玩鬧,也不愛說話。每次過年聚會,她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默默吃飯,從不參與親戚間的談笑。
他正是想到沒人敢來這里,所以才故意跑來藏。
他站在那扇門前,猶豫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那張“請勿進入”的字條,嘴角輕輕撇了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間屋子嘛。”
小楊輕輕地握住門把手,發現并沒有上鎖,門只是虛掩著。
“吱——”
門軸發出一道輕微的響聲,屋內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亮,十分寂靜,只有頭頂某處隱隱傳來“嗡嗡”的聲音,那是通風設備運轉的動靜,像老舊電風扇一樣。
小楊站在門口,鼻腔里被撲面而來的一股濃重的腥臭氣味包圍,那味道混著潮氣、腐敗與某種動物氣息,像死魚泡過的布條,又像是肉類長時間堆放在陰濕角落里散發出來的黏膩臭味,直沖鼻頭,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他捂著鼻子,試著踏出一步,門在他身后慢慢合上,咔噠一聲,將整個房間與外界徹底隔絕。四周瞬間陷入更深層的黑暗。
小楊眨了眨眼,努力適應這片黑暗。他順著墻邊摸索著往里走,每走一步,地板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響,像是踩在老舊木板上,那些聲音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被放大,令人莫名心跳加快。
在角落,小楊找到一個似乎是空的紙箱,縮了進去,雙手抱膝,藏得嚴嚴實實。他咬著嘴唇,心中盤算著:“他們肯定找不到我了。”
想到這里,他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小弧度,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狡黠。房間太安靜了,安靜得可以聽見通風管里傳來的風流動聲,還有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
就在這時,一道微不可察的摩擦聲,在他身后響了起來。那聲音不是風,像是某種爬行動物,緩慢、拖拽、近乎無聲,卻實實在在地存在。
小楊整個人猛地僵住,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猛地回頭,卻什么也看不見,黑暗將一切都藏匿得太徹底,哪怕他睜大眼睛,也看不到三步之外的輪廓。
他的喉嚨像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攥住,心跳陡然提速。
那道緩慢滑動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越來越沉重,像什么龐大的東西在緩慢接近,像一個巨大的輪胎壓過地面。小楊的手心開始出汗,他小心地從紙箱里探出頭,想摸黑朝門口方向爬,可手剛觸碰地板時,指尖卻猛地接觸到一片冰涼而粗糙的觸感。
那觸感不像地板,也不像塑料,而更像是動物的鱗片。
小楊猛地一縮手,頭皮“嗡”地一聲炸開,身上的雞皮疙瘩從脖子一直蔓延到后背。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咬著牙不敢動,想喊人,但喉嚨像是被釘住了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直到下一秒,他終于聽到了一聲“嘶——”的聲音,從他耳后響起,貼著他的后頸發出。
小楊僵硬地轉過頭,在那一縷通風口投下的微光中,他看見了一雙瞳孔——豎直的、漆黑的、冰冷到沒有任何情緒的瞳孔。
像是死神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小楊的眼睛瞪大到了極致,嘴唇哆嗦,嘴巴張開了好幾秒,才終于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哭叫:“啊啊啊!蛇、大蛇啊!救命----”
小楊猛地往后爬,撲在地上,想掙脫那條纏繞上來的蛇身,卻感到腿部有冰涼的重量覆蓋上來,那緬甸蟒正緩緩爬過他身后,身軀厚重,朝小楊襲來。
小楊哭得歇斯底里,淚水止不住地流下,聲音嘶啞破碎:“救命啊!有蛇!媽媽!救命!!”
02.
“救命啊!媽媽!”
哭聲從院子里傳來傳來,聲音高而尖,回蕩在街巷中,令人心頭一緊。
“是小楊!”有人驚呼,幾個鄰里紛紛放下手里的活兒,循著聲音迅速聚攏過來。
就在他們奔來的途中,站在街口的周父周母也聽到了這陣呼喊。二人神色慌張,急急匆匆朝家里趕去。
而此時,小楊的母親宋芳已經快步奔到門前,臉上滿是驚慌與焦急,顧不得思考,直接伸手一把推開那扇紅色木門,門被撞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兒子!”宋芳大喊一聲,整個人已經撲了進去。
借著門外照進來的斜光,她看清了屋內的景象:小楊正坐在地上,衣服被淚水和汗水浸濕,滿臉通紅,嘴唇發抖,雙手護著自己,一邊往后蹭,一邊哭得撕心裂肺。他的腳邊不遠處,一條體型巨大的緬甸蟒,盤繞在地板上。那蟒蛇的身長保守估計不下三米,身體渾圓粗壯,最寬處直徑接近人腿,覆蓋著奶黃色與墨褐色交錯的斑塊狀鱗片,泛著微弱冷光,仿佛金屬澆鑄而成,令人發寒。
它的頭部略呈三角形,眼睛狹長而筆直,兩顆冰冷的豎瞳正死死盯著小楊,吐出的信子在空氣中一伸一縮,空氣仿佛都被它的冰涼的體溫凍結。它沒有攻擊,但那種壓迫感,卻像一堵無形的巨墻,壓向每一個人。
宋芳整個人當場崩潰,發出尖銳至極的尖叫,聲音幾乎要將門邊的玻璃震碎。她踉蹌著后退了一步,雙手捂著嘴,卻又被一種母性的本能驅使,拼盡全力撲向小楊,將他一把緊緊抱進懷里。
就在此時,一陣更為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子那頭沖過來。
“阿湯!不怕不怕,是我!”一個女聲陡然插入這場混亂。
來人是周花,穿著一件素色T恤,頭發略顯凌亂,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可她第一眼不是看小楊,也不是看滿臉擔憂的宋芳,而是直奔那條蟒蛇,一邊靠近一邊輕聲呢喃。
“阿湯,回來,不是壞人,他們不會傷害你。”她的聲音低柔,輕輕安撫著眼前的巨蟒。
被稱之為“阿湯”的緬甸蟒頭微微一偏,看了周花一眼。似乎是認出了她,巨大的身軀緩緩地移動著,竟真的緩慢地退向屋角。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幾乎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宋芳怒火中燒,抱著小楊一步步退出門外,站在門口渾身發抖:“你瘋了嗎?你在家里、在咱們這兒……你居然養這種怪物?!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兒子!”
“我貼了警示的,小楊不該自己亂進來的。”周花站起來,眼神平靜但語氣冷硬,“他擅自闖入我的寵物房,跟阿湯有什么關系?”
“一個八歲的孩子懂什么?你怎么能放這樣一條怪物在家?”宋芳聲音尖厲,抱著小楊不住后退,孩子的哭聲在她胸口壓抑地震動著。
“我養它已經一年了,它從來沒有傷過任何人。”周花淡淡地說。
周父和周母趕到時,也是臉色蒼白,連忙勸住女兒跟宋芳,二人瞥了一眼蜷縮在墻角的巨蟒,又看向宋芳,“別吵了,還是先帶孩子去醫院要緊。”
宋芳點頭,一邊擦著小楊滿是淚水的臉頰,一邊快步離開。
在醫院里,小楊情緒仍舊驚恐不定,坐在床上縮成一團,一說起“那條蛇”就全身發抖。醫生檢查后表示沒有明顯外傷,但受到了驚嚇,需要休息觀察幾天。
宋芳守在床邊,眼圈通紅,不時低聲安撫,話語里滿是后怕。周父周母在一旁默默陪著,氣氛壓抑得幾乎能讓人窒息。
當晚,周父周母回到屋子。
周花正蹲在阿湯的寵物房前,手里提著一袋用保鮮膜封好的生肉,她動作熟練地將肉一塊塊擺進去。阿湯龐大的身軀伏在地上,眼睛緊盯食物。
“你還在喂?”周母忍不住開口,聲音幾乎發不出調子,像是被壓了什么,“你沒看見你今天差點闖多大的禍?”
周花沒抬頭,語氣卻不緊不慢:“阿湯沒有傷人,是你們看不懂它。”
“你別再說什么它不咬人!那是蛇,是蟒蛇,是能吞人的野獸!”周父壓著嗓子喊,雙手緊握,指節泛白,“要是真出了事,怎么辦?”
周花站起身來,拎著肉袋的手慢慢垂下,眼神直視父母:“爸、媽,你們多想了,阿湯其實性格很溫柔,也從沒攻擊過人,要不是小楊自己闖入我的寵物飯......”
“夠了!”周母仿佛被這話刺到了,臉色難看到極點,“你差點把親戚的孩子送進鬼門關!這蟒蛇能當寵物嗎?我們不是反對你養寵物,可是你得養點正常的吧!”
屋內陷入沉默。
阿湯正咕嚕嚕地吞下最后一塊肉,整個身體微微蠕動,看著它進食的動作,周父周母只覺得肚子一陣翻涌,氣得雙眼發黑。
03.
“你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唉!”
回憶起周花的過去,周父周母齊齊發出嘆息。
別人家的女兒小時候喜歡洋娃娃、公主裙,周花卻總是一個人蹲在后院翻石頭、掀草皮,找那些細細長長、滑不溜手的小東西——青蟲、壁虎、蚯蚓,甚至偶爾還能翻出條兩尺長的菜花蛇,她竟然毫不害怕,手指捏著七寸,小臉上充滿了專注和興奮。
“你怎么不怕啊?它咬你怎么辦!”周母那時候總是嚇得尖叫,拎著掃帚去驅趕。
可她的女兒卻一臉不理解地說:“它不咬我,我摸它脖子以下,它不會攻擊。”
上小學時,周花在課桌抽屜里藏過一只水蛇,下課還喂它黃粉蟲。老師發現后嚇得跳起來,通知家長,結果她不但不覺得有錯,反而還很委屈。
周父周母勸過,也罵過,打過,甚至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可最終都無果。
周花22歲那年,事情徹底變了樣。
那年春節過后沒多久,她突然從不知道哪里帶回來一條半米長的緬甸蟒,顏色斑斕,身形幼小,卻一眼就讓周母驚出一身冷汗。
“你哪來的?!”周父氣得發抖,拽著她問。
“花了兩千塊,在一個網上的一個繁育基地買的。”
從那天起,周花將原本的雜物間清空,裝上保溫燈、濕度調節器、排風口、攝像頭,鋪設墊材,還自制了一個玻璃養殖缸,專門用來養蟒蛇。
她把那條幼蟒取名叫“阿湯”。
他們以為她只是圖新鮮,很快會厭倦,可沒想到,這一養,就是整整1年。
因為害怕,周父周母也從未推門去看,直到那天他們才知道,那條他們以為還未成年的緬甸蟒,竟已長到三米長,身軀粗如兒臂,渾身鱗片帶著蠟質光澤。雖然周花一直說它不會咬人,但它的存在本身就足夠讓人感受到無法呼吸的恐懼。
周母至今都記得那一眼,當她看見那盤在角落里的巨蟒時,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門口,手腳冰涼。
小楊的事情之后,周圍的鄰居、親戚全都知道了周花養蟒的事。指指點點的聲音像針一樣扎在她的身上。
“這要是哪天真出點事怎么辦?”
“當爹媽的也太慣她了吧?”
這些話,周母不是沒聽見。她買菜回來,走路都低著頭,生怕被人認出來。周父干脆閉口不談,一問就沉默。
周花沒有爭辯,也沒有憤怒。她只是如常地出門、喂蟒。每天早上提著食材,按時給阿湯清理爬箱,換水、加溫、觀察狀態。
時間來到2020年9月。
周花奶奶的七十大壽到了,親戚們早早訂好了飯店,安排了聚餐。周父周母一早就去買了禮品,期待著全家團聚的這一刻。哪知道,周花卻不愿意過去,直言道:“他們都怕我,怕阿湯,我去了也是掃人家興致,算了。”
無奈之下,周父周母只好拎著禮品自己前去。
等他們祝完壽,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屋子里開著燈,門卻鎖著。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女兒在房里睡覺,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再敲門,也沒人開,周父周母開始慌了。
撞進門后,整棟屋子安安靜靜的,女兒的臥室空無一人。
04.
夜色漸深,四周靜得出奇,只能聽見風吹動槐樹的沙沙聲。
“花花,你去哪里了啊?”周父的嗓音已經啞得不像樣了,他站在院子中央,不斷地呼喊女兒。
他們已經找遍了整個屋子。
廚房櫥柜、陽臺、臥室、書房、樓道、天井,甚至是樓頂的儲物棚也打開了,里頭只堆著舊行李箱和幾個落滿灰塵的紙箱,空蕩蕩的。
可哪里都沒有周華的身影。
周父幾次路過阿湯的飼養室,每次走到門口,腳步都會不由自主地頓住,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只敢站在門外朝里喊。
“花花?你在不在?別鬧了,我們都嚇壞了……”
聲音小心翼翼地從門縫里鉆進去,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門縫黑漆漆的,通風口還在“嗚嗚”地運作,淡淡的腥味從門縫間逸出來,不重,卻刺得人神經發麻。
周父想敲門,但手抬到一半,又僵在空中。良久,他低聲自語了一句:“要真在里面,她應該也會回應我們。”
周父周母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兩人終于坐回客廳,彼此都沉默著,屋子里只剩時鐘“噠噠”的聲音。
周母哭著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了女兒的電話,或許是四周太安靜了,這一次,夫妻二人竟然聽到隱隱的鈴聲,就在樓上!他們立刻跑上樓,推門一看,那個小巧的手機就被藏在被子下,可屋內根本沒有女兒的人。
周母了解周花,她平時喜歡隨身帶著手機,若是出門了,不可能把手機放在這。
“她一定還在屋里!”周母立刻起身,臉色驟變,眼神變得銳利而恐懼,“可我們已經找遍了所有地方!除了……”
兩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那扇始終沒有被打開的門——阿湯的飼養室。
走進這間基本從未造訪過的飼養是,里面隱約傳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像是什么龐然之物在緩慢移動。
周父額頭上開始冒汗,咽了咽喉嚨,手掌悄悄抹過褲縫,一言不發地朝那扇門走去。每一步都踩得沉重,他腳下有些虛浮,心跳“咚咚”地重錘一般撞擊著胸腔。周母跟在他身后,臉色愈發蒼白,嘴唇緊緊抿著,身體微微發顫,但眼神死死盯著那扇門,強撐著不肯退縮。
周父握住門把,試著用力一推。
門紋絲不動。
他眉頭一皺,再用力一點,發出“吱呀”的一聲,但門仿佛被什么東西從里面頂住了,無法開啟,只能微微晃動幾分,發出悶重的響聲。
兩人站在門前,猶豫、驚懼、懷疑混雜在一塊兒,誰都不敢貿然再往前一步。
“監控。”周母忽然抬起頭,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之前花花說過說,這個房間里裝了監控,說是方便觀察阿湯的活動。”
周父聞言猛地一震,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下,立刻沖向客廳電視柜旁的那臺監控主機,手忙腳亂地打開電源。
“快開,快開啊!”周母跟上前,聲音壓低,卻控制不住地顫抖,“看里面現在的畫面!”
老式液晶屏“滋滋”一聲亮起,畫面晃動了幾下,隨后穩定下來。監控系統分為多個畫面窗口,但他們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聚焦在那一個顯示著“爬寵房”的標簽上。
那是阿湯的飼養室,鏡頭架設在角落,呈俯視角,能清楚看見整個玻璃缸、溫區、墊材、食槽,光線微弱,但足以看清內部布置。
“切到全屏,全屏!”周母的聲音發緊,幾乎貼著屏幕盯著看,手已經緊緊攥住了椅背,指節發白。
周父按下切換鍵,畫面瞬間放大。
昏暗的飼養室內,阿湯拖著巨大的身軀,正在緩慢地移動著。它的身軀盤在一起,在地板上留下一段段濕漉漉的爬行痕跡,令人奇怪的是,阿湯整個身體都堵在了門口,巨大的頭顱一次又一次地觸碰緊閉的房門,似乎是想要出去似的。
這一幕令畫面前的周父周母心中一窒,冷汗直冒。他們顧不得多想,眼睛觀察著飼養室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尋找女兒的蹤跡。可從二人的目光略過玻璃缸、食槽......各個位置,都沒有任何關于女兒的信息,這個時候,周母的余光突然瞟見了阿湯的腹部,突然尖叫一聲,指著它驚呼:“你看!”
“它、它肚子鼓起來了!”
周母說完這句話后,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牙齒不斷地打顫,冷汗直冒。周父對著阿湯,不斷放大畫面,調整清晰度,果然看到阿湯的肚腹一塊凸起來了。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放大畫面后,他在阿湯的軀干下,看到了一截黑色的長發,順著發尾向上,卻被阿湯龐大的身軀全部覆蓋,黑色的鱗片不斷地扭動著,仿若一記重錘,將周父錘得雙眼發黑。
“不可能!不會的......女兒她怎么可能......”
周父說不下去了,他的眼淚無法自抑地流淌出來,顫抖著手就要撥打報警電話,可就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緊盯著屏幕的周母卻猛地驚叫一聲,順著她的,周父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監控的屏幕上,而畫面中,那條3米多長的巨蟒微微低頭,挪動起身體,接下來的一個舉動,令周父周母當場傻眼,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