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李雅蕓，今年65歲。

老伴方建華走了已經兩個月了。

每天早上醒來，看著身邊空蕩蕩的枕頭，心里還是會咯噔一下。四十年的夫妻，說沒就沒了，這種感覺就像心里被掏空了一樣。

不過最讓我摸不著頭腦的，是我那個兒媳婦溫詩涵。

以前啊，這丫頭逢年過節都懶得來看我們一眼。每次來了，屁股還沒坐熱就催著我兒子方子墨：“走吧走吧，悅悅還要上課呢。”那模樣，就像我家有瘟疫似的。

可老伴一走，她倒成了大孝女。

這不，今天又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媽，我給您燉了銀耳蓮子湯，趁熱喝。”她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您看您最近瘦了，得好好補補。”

我接過那個精致的保溫盒，心里直犯嘀咕。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貼心了？

“詩涵，你有心了。不過我胃口一直挺好的，你不用天天跑。”

“媽，您說什么呢！爸剛走，我們做兒女的不照顧您誰照顧您？”她在我身邊坐下，那叫一個溫柔體貼，“您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我們都不放心。”

我端起湯喝了一口，確實燉得不錯。可心里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媽，您看昨天新聞了嗎？”溫詩涵突然開口，“說有個老人在家摔倒了，三天才被發現。”

我手里的勺子停了一下：“怎么了？”

“我就是擔心您啊！您要是有個什么事，我們都不知道。”她拉著我的手，語氣里滿是關切，“要不這樣吧，我每天都過來陪您吃飯？”

這話聽著暖心，可我總覺得不太對。教了一輩子書，什么樣的孩子我沒見過？有些話，表面一套，心里一套。

“詩涵，你工作那么忙，別為了我耽誤了。”

“媽，什么工作比您重要？”她眼圈竟然有點紅了，“爸走了，您就是我們最重要的人。”

我心里一軟，可理智告訴我，這丫頭以前可不是這樣。

接下來幾天，溫詩涵每天準時出現在我家門口。不是送湯就是送菜，有時候還帶著5歲的小孫女悅悅。

“奶奶！”悅悅撲到我懷里，“媽媽說您一個人住會害怕，我來陪您！”

看著孫女天真的笑臉，我心里暖暖的。可溫詩涵接下來的話，讓我心里又涼了下來。

“媽，悅悅說得對。您看這房子這么大，您一個人住多孤單啊。”

我住的這套房子，是老伴在銀行工作時攢錢買的，140平米，三室兩廳，在云城市中心的學區。老伴說過，這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也是留給我的保障。

“還行吧，住習慣了。”我隨口應著。

溫詩涵卻不依不饒：“媽，我昨天路過咱們小區對面那個養老公寓，環境可好了。有專門的護工，還有醫生定期查房。”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詩涵，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她趕緊擺手，“我就是覺得，您年紀大了，住那種地方安全一些。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立馬就有人照顧。”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閃著我看不懂的光。

“而且啊，”她繼續說道，“您這房子這么大，打掃起來多累啊。您看您手指頭都有關節炎了，還得爬高爬低的擦窗戶。”

確實，前幾天我擦窗戶的時候，手指頭疼得厲害。可她怎么知道？

“悅悅，去客廳看電視。”溫詩涵支走了孩子，壓低聲音對我說：“媽，您別覺得我多事。我就是心疼您。”

我沒說話，等著她繼續。

“您看啊，現在房價這么高，您這房子少說也值五六百萬。”她試探性地看著我，“與其空著，不如換個小點的，剩下的錢拿去投資理財。”

投資理財？我心里警鈴大作。

“我有個朋友在銀行工作，說現在有種理財產品特別好，一年能有8%的收益，還保本保息。”溫詩涵越說越興奮，“您算算，如果有三百萬，一年就能多出二十四萬，一個月兩萬塊，夠您住最好的養老公寓了。”

我心里冷笑。我雖然退休了，可不是老糊涂。哪有什么保本保息還有8%收益的理財？這丫頭當我是三歲小孩？

“詩涵，這事我再想想。”我岔開了話題。

可她顯然不甘心：“媽，您還有什么好想的？這多好的事啊！您住得舒心，我們也放心，錢還能生錢。”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著，心里琢磨著她的話。

這幾天，溫詩涵來的次數更頻繁了。有時候早上八點就到了，有時候晚上七點還不走。名義上是陪我，實際上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房子的事。

“媽，您看現在新聞，說國家要收房產稅了。”

“媽，我聽說咱們這片要拆遷，您得早做打算。”

“媽，房價現在這么高，泡沫太大了，早點出手比較好。”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這天下午，我正在陽臺上澆花，聽見門外有說話聲。透過貓眼一看，是溫詩涵在打電話。

“我婆婆在家呢，不方便說話。”溫詩涵壓低了聲音，“老太太倔得很，死活不松口。”

我心里一緊，趴在門上仔細聽。

“我有耐心，慢慢磨。”溫詩涵的聲音越來越小，“畢竟是五六百萬的房子，誰能輕易松口？”

“媽你放心，再過幾天你再來幫忙說說。”溫詩涵嘆了口氣，“希望能有用吧。”

我才反應過來，對方是溫詩涵的母親潘雅琴。

原來，她們早就商量好了。

我輕手輕腳地回到客廳，心情五味雜陳。這對母女，打的什么算盤？

沒過兩天，潘雅琴果然來了。

“親家，好久不見了！”她一進門就熱情得不得了，“那天去送建華，我心里難受了很久，現在才緩過來啊！”

說著，她眼圈還紅了。演技倒是不錯。

“雅琴，你有心了。”我客氣地招呼她坐下。

“哪里話！咱們是一家人。”她四處打量著我的房子，“詩涵說您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想著過來看看您。”

身體不太好？我身體好著呢！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我身體挺好的，詩涵可能擔心過頭了。”

“是嗎？那就好。”潘雅琴笑著點頭，“不過您也別逞強，年紀大了，確實得注意。”

她坐了一會兒，話鋒突然一轉：“親家，您這房子保養得真好。”

“還行吧。”我心里有了準備。

“這得值不少錢吧？”她試探著問。

“房子嘛，不值幾個錢。”我故意裝糊涂。

“哪里話！您這可是學區房，地段又好。”她越說越興奮，“我聽說咱們這片的房子，最少都要四五萬一平米了。”

我沒接話，等著她繼續。

“不過啊，”她話鋒一轉，“房子雖然值錢，可對您來說也是個負擔。”

“怎么說？”

“您看啊，房子這么大，您一個人住著空蕩蕩的。打掃累不說，還浪費水電氣。”她掰著手指頭算，“一個月光水電氣都得幾百塊吧？”

確實，房子大了，費用是高一些。

“而且啊，”她繼續說，“現在社會不太平，小偷多。您一個老太太住這么大房子，多危險啊！”

我心里冷笑，這是要嚇唬我？

“最重要的是，”潘雅琴壓低了聲音，“您這房子雖然值錢，可您又用不了。房子再值錢，能當飯吃嗎？能當藥吃嗎？”

我依然沒說話。

“要我說啊，不如換個小點的房子，剩下的錢存起來養老。”她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著。

這時候，溫詩涵從廚房里出來：“媽，我給您煮了銀耳湯，趁熱喝。”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配合得倒是默契。

“詩涵說得對，”潘雅琴接著說，“您得為以后打算。萬一身體不好，需要請保姆，需要住院，這些都要花錢。”

我放下茶杯：“雅琴，你們母女倆今天是專門來勸我賣房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溫詩涵趕緊說：“媽，您別誤會。我們就是關心您。”

“是啊，親家，我們都是為了您好。”潘雅琴也急忙解釋。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們的好意。這事我會考慮的。”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送走她們之后，我坐在客廳里，心情復雜得很。

說不傷心是假的。兒媳婦打我房子的主意，這讓我心里堵得慌。可我又不能跟兒子說，萬一引起家庭矛盾怎么辦？

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老伴要是還在，該多好啊。

第二天早上，我剛吃完早飯，溫詩涵又來了。這次她帶著悅悅。

“奶奶！”悅悅撲過來，“我想您了！”

看著孫女可愛的小臉，我心里一軟。

“奶奶，我有話跟您說。”悅悅拉著我的手，神神秘秘的。

“什么話？”

“媽媽說，您自己住大房子很寂寞。”悅悅眨著大眼睛，“我能陪您住嗎？我想要個公主房。”

我心里一驚，看向溫詩涵。她正看著窗外，裝作沒聽見。

“悅悅，你現在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

“可是太小了。”悅悅撅著嘴，“我的鋼琴都放不下。媽媽說，如果有大房子，我就能有鋼琴房了。”

我看著溫詩涵，她這才轉過身來：“媽，小孩子童言無忌，您別介意。”

童言無忌？分明是有人教的！

“悅悅，過來。”我把孫女拉到身邊，“奶奶問你，是誰告訴你奶奶的是大房子？”

悅悅看看我，又看看媽媽，有些不知所措。

“是媽媽說的。”她小聲說，“媽媽說，奶奶的房子比我們家大好多，還說以后可能是我的。”

我的心涼了半截。

溫詩涵趕緊走過來：“悅悅，別亂說話。”

“我沒亂說！”悅悅委屈地說，“媽媽就是這么說的。還說奶奶一個人住太浪費了。”

我看著溫詩涵，她的臉紅了。

“媽，您別聽孩子胡說。”她有些慌亂，“我只是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一個5歲的孩子能想出這些話？

我沒再說什么，但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留意溫詩涵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她每次來都會仔細觀察我的房子。看看這里，摸摸那里，就像在評估什么。

有一次，我看見她在陽臺上打電話。

“對，就是那套房子。140平米，精裝修，學區房。”她壓低聲音說，“老太太有點不太愿意，不過我們有辦法。”

我悄悄走近，想聽得更清楚些。

“什么？你說現在能賣多少？”溫詩涵的聲音有些興奮，“真的嗎？那我們得抓緊了。”

我心里一沉。她已經在打聽房價了。

這天下午，方子墨來看我。

“媽，您最近怎么樣？”兒子的臉色有些疲憊。

“還好。你怎么了？看起來不太精神。”

方子墨坐下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媽，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您說。”

“是這樣的，詩涵覺得您一個人住太孤單了，想讓您搬去跟我們一起住。”方子墨的語氣有些勉強，“可我們那房子太小，放不下。”

我沒說話，等著他繼續。

“所以，我們想換個大點的房子。”他看著我，“但是我們手頭緊，可能需要......”

“需要什么？”

“需要您幫忙。”方子墨低下了頭，“詩涵說，您這房子太大了，不如賣了，我們一起買個新的。”

我心里五味雜陳。連兒子都被說動了。

“子墨，你覺得媽的房子應該賣掉？”

“我......”方子墨猶豫了，“我覺得一家人住在一起挺好的。”

“那媽問你，如果我不賣房子，你們還會孝順我嗎？”

“媽，您說什么呢！我們當然會孝順您。”方子墨急忙說，“只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事讓我再想想。”

方子墨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亂得很。

這時候，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是樓下的李大媽。

“雅蕓，我有事跟你說。”李大媽神神秘秘的。

“什么事？”

“你家那個兒媳婦，我覺得有問題。”李大媽壓低聲音，“昨天我在樓下聽見她打電話，說什么‘老太太快松口了’，‘到時候咱們就發財了’。”

我心里一震。

“你確定聽到的是這些話？”

“千真萬確！”李大媽點頭，“我還聽見她說，‘等拿到錢，我們的債就能還清了’。”

債？什么債？

李大媽走后，我腦子里亂得很。溫詩涵欠債了？難怪要打我房子的主意。

可是，欠了多少債？為什么欠債？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得想辦法搞清楚。

第二天，我主動給溫詩涵打了電話。

“詩涵，你今天有空嗎？我想去你的瑜伽館看看。”

“您要去我那里？”溫詩涵有些意外，“媽，那地方又小又吵，您去了也沒什么好看的。”

“沒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

“那......好吧。不過您可別嫌棄啊。”

下午，我來到溫詩涵的瑜伽館。

說是瑜伽館，其實就是個小工作室，也就五六十平米。里面擺著幾張瑜伽墊，一面墻貼著鏡子。

“媽，您來了。”溫詩涵迎了出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四處看了看，發現工作室里就她一個人。

“怎么沒有學員？”

“哦，今天下午沒課。”她有些尷尬，“平時還是挺忙的。”

我點點頭，繼續觀察著。

工作室里的裝修看起來挺新的，應該花了不少錢。可現在冷冷清清的，確實不像生意很好的樣子。

“詩涵，你這個工作室開了多久了？”

“快兩年了。”

“生意怎么樣？”

“還......還行吧。”她支支吾吾的，“就是競爭比較激烈。”

我坐下來，裝作隨意地聊天：“現在創業確實不容易，投資大，回本慢。”

“是啊。”溫詩涵嘆了口氣，“當初裝修就花了二十多萬，每個月房租還要一萬多。”

二十多萬？我心里算了算，這可不是小數目。

“那現在回本了嗎？”

溫詩涵的臉色更難看了：“還......還沒有。”

我心里有了底。看來李大媽說得沒錯，溫詩涵確實有經濟壓力。

從瑜伽館出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可憐的孩子，創業失敗了，又不好意思跟家里說。所以才打起我房子的主意。

但是，這不是理由。我的房子是老伴留給我的保障，不能隨便處理。

這天晚上，我給遠在外地的妹妹方雅琳打了電話。

“姐，你怎么了？聽起來心情不太好。”雅琳一聽我的聲音就察覺了。

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姐，你得小心點。”雅琳的語氣很嚴肅，“現在這種事太多了，專門盯著有房子的老人。”

“可她是我兒媳婦啊。”

“血緣關系不能代表一切。”雅琳說，“姐，你得保護好自己的財產。那是姐夫留給你的保障。”

我知道妹妹說得對，可心里還是難受。

“雅琳，我該怎么辦？”

“你先別急著表態。我明天就買票過去看你。”

有了妹妹的支持，我心里踏實了一些。

第二天，溫詩涵又來了。這次她的表情很興奮。

“媽，我給您帶了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昨天問了我那個銀行朋友，他說現在確實有很好的理財產品。”拉著我的手，“年收益8%，保本保息，而且隨時可以取出來。”

我心里冷笑。還是這一套。

“真有這么好的事？”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

“當然！”溫詩涵點頭如搗蒜，“我朋友說了，這種產品名額有限，得搶著買。”

“那你怎么不買？”

溫詩涵愣了一下：“我......我手頭沒那么多錢。”

我點點頭：“那確實是好事。”

溫詩涵以為我心動了，更加興奮：“媽，要不您考慮一下？真的是難得的機會。”

“我再想想。”我敷衍著。

溫詩涵走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8%的保本保息理財？這明顯就是騙局嘛！

這丫頭，為了騙我賣房子，連這種低級謊言都編得出來。

我決定試探一下她。

第二天，我主動給她打電話。

“詩涵，昨天你說的那個理財，我有點心動。”

“真的嗎？媽，那太好了！”溫詩涵的聲音都變了調，“您什么時候有空？我帶您去銀行看看。”

“不急，我想先了解一下細節。”我故意說，“比如說，最少要投多少錢？”

“這個......我問問。”溫詩涵有些結巴，“應該是100萬起步吧。”

100萬？她胃口還不小。

“那如果我投300萬，一年能拿多少利息？”

“24萬！”溫詩涵脫口而出，然后又說，“我是說，大概是這個數。”

我笑了。她早就算好了。

“詩涵，媽問你，你真的有銀行朋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當然有啊，媽，您怎么這么問？”

“沒什么，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要不這樣吧，你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我直接跟他談。”

“這......”溫詩涵明顯慌了，“媽，人家是做這個的，不太方便直接聯系客戶。都是通過我這種中介的。”

中介？她什么時候成了中介了？

“那算了。”我故意表現得有些失望，“我還是再想想吧。”

“別啊，媽！”溫詩涵急了，“要不這樣，明天我帶您去銀行，當面談？”

“好啊。”我一口答應了。

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掛了電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曾經乖巧的兒媳婦，為了錢，竟然能編出這么多謊言來騙我。

不過，既然她要演戲，我就陪她演到底。

當天晚上，妹妹雅琳到了。

“姐，你憔悴了不少。”雅琳心疼地看著我。

我把這幾天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她，包括溫詩涵的各種表演。

“姐，你得錄音。”雅琳建議，“把她的話都錄下來，以防萬一。”

“錄音？”

“對，現在的手機都有錄音功能。萬一將來鬧起來，也有證據。”

我點點頭。雅琳說得對，我得保護自己。

第二天，溫詩涵準時來接我去銀行。

“媽，咱們走吧。”她今天打扮得特別精神，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默默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路上，溫詩涵一直在給我介紹那個所謂的理財產品。

“媽，您放心，這個產品絕對安全。我朋友在銀行工作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問題。”

“那太好了。”我裝作很興奮的樣子，“等會兒我就把房子賣了，全部拿來理財。”

“全部？”溫詩涵眼睛都亮了，“媽，您真的想通了？”

“想通了。與其房子放著不能生錢，不如拿去投資。”我故意說，“反正我年紀大了，要那么大房子也沒用。”

溫詩涵高興得直拍手：“媽，您真聰明！這樣既解決了您的養老問題，還能讓錢生錢。”

我心里冷笑。看她這副嘴臉，恨不得馬上拿到錢。

到了銀行，溫詩涵直接領著我走向一個窗口。

“小張，這是我媽媽。”她對窗口里的工作人員說，“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客戶。”

我心里一驚。她真的認識銀行的人？

那個叫小張的工作人員看起來很年輕，笑著對我說：“阿姨您好，聽說您想了解我們的理財產品？”

“是的。”我點點頭，“我想投資300萬。”

小張的眼睛亮了一下：“300萬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阿姨，您確定要投這么多嗎？”

“確定。”我故意表現得很堅決，“我聽說你們有保本保息8%的產品？”

小張愣了一下，看了看溫詩涵。

“阿姨，我們銀行沒有這種產品。”他有些困惑，“現在所有的理財產品都是有風險的，沒有保本保息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轉頭看向溫詩涵。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小張，您是不是搞錯了？”溫詩涵強笑著說，“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過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小張更困惑了，“而且，8%的收益率現在根本不可能，除非是高風險投資。”

溫詩涵的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明白了。她根本就是在騙我。什么銀行朋友，什么保本保息，全都是假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詩涵，你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