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破鞋，還有什么臉管我們的事！”

徐佳妮指著我，聲音尖銳刺耳。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我放下筷子，慢慢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冰刀子。

二十多年的婚姻，一年的婆媳關系，竟然換來這樣一句話。

“好，很好。”我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三天后，房產中介公司里，我面無表情地簽著一份份合同。

“6套房子，全部賣掉。”

兒子王俊杰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兒媳徐佳妮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

01

我叫陳美華，今年48歲，在一家貿易公司擔任部門經理。

同事們都說我是個女強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為了這個家，我付出了多少。

丈夫王建國比我大四歲，是個建筑包工頭，這些年承包工程賺了不少錢。

我們結婚二十多年，雖然偶爾也有磕磕絆絆，但總體來說還算和睦。

我還記得當年和王建國相識的情景。

那時候我剛從大學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工資微薄。

王建國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工人，但人很踏實，對我也很好。

“美華，跟著我，我保證讓你過上好日子。”這是王建國當年的承諾。

確實，這些年王建國很爭氣，從一個普通工人做到了包工頭，手下管著幾十號人，承包的工程也越來越大。

家里的經濟條件也越來越好，從最初的兩居室小房子，到現在的復式大宅，從騎自行車到開奧迪，生活質量確實提高了不少。

最讓我驕傲的是兒子王俊杰。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從來不讓我們操心。

小學時候每次考試都是班級前三名，中學更是年級里的尖子生。

“俊杰這孩子真是隨你，腦子聰明。”鄰居們經常這樣夸獎我。

高考那年，俊杰考上了省里的重點大學，學的計算機專業。

我高興得一晚上沒睡著覺，第二天就去菜市場買了一只雞，燉了湯給兒子補身體。

“媽，我一定好好學習，將來賺大錢孝敬您和爸。”俊杰懂事地說。

大學四年，俊杰學習很努力，還拿了好幾次獎學金。

畢業后，他順利進入了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程序員，月薪兩萬多，在我們這個二線城市算是高收入了。

“美華啊，咱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俊杰培養出來了。”王建國經常這樣說，“你看人家那小子，有房有車有工作，多少人羨慕咱們呢。”

我每次聽到這話都會笑，但心里清楚，兒子能有今天的生活，除了他自己努力，更重要的是我們夫妻倆這些年的默默付出。

為了給兒子將來的生活提供保障，我和王建國從俊杰大學開始，就陸續在市里買了6套商品房。

有的在市中心，地段最好，有的在新開發區，升值潛力大，有的在學區附近，為了將來孫子的教育，有的用來出租，每個月都有穩定的收入。

每買一套房子，我們都要精打細算很久。

我會把所有的房產信息收集起來，對比地段、價格、升值空間，然后和王建國一起去實地考察，有時候為了一套房子，我們要跑十幾趟。

“媽，你們買這么多房子干嘛？我一個人住不了這么多房子。”俊杰有時候會問。

“傻孩子，這都是給你準備的。”我總是這樣回答，“等你結婚了，有了孩子，這些房子就是你們的保障。媽和你爸不圖別的，就希望你將來過得好。”

俊杰每次聽到這話都會感動得紅了眼眶。

他知道我們為了攢錢買房，這些年過得多省。

我的衣服總是穿很久才換新的，王建國抽的煙也從來不買貴的，家里的家具電器也都是用了很多年才更換。

一年前，俊杰帶回家一個女孩，說是要結婚。

女孩叫徐佳妮，24歲，在某事業單位當文員，長得挺漂亮，說話也很有禮貌。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俊杰特意請了假，帶著徐佳妮回家吃飯。

“爸媽，這是佳妮，我女朋友。”俊杰介紹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阿姨，您辛苦了。”徐佳妮主動上前，很有禮貌地叫了人，還幫我端茶倒水，“俊杰跟我說過，您和叔叔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姑娘不錯，知書達理的，配得上我的兒子。

而且看得出來，俊杰很喜歡這個女孩，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俊杰的眼睛里都有光。

“佳妮啊，你們兩個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關心地問道。

“我們想明年春天結婚，到時候還要麻煩阿姨幫忙張羅。”徐佳妮回答得很得體。

“不麻煩，不麻煩，我兒子能娶到你這么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氣。”我越看徐佳妮越喜歡。

婚禮辦得很熱鬧，我和王建國花了三十多萬，在市里最好的酒店擺了二十桌。

親朋好友都來了，整個酒店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我們家佳妮真是有福氣，遇到俊杰這么好的男孩。”徐佳妮的母親在婚禮上拉著我的手說，“美華姐，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多擔待。”

“哪里話，都是一家人，應該的。”我笑著回應，“佳妮這么好的姑娘嫁給俊杰，是我們家的福分。”

徐佳妮的父母看起來都是很樸實的人，父親在一家工廠當工人，母親在菜市場賣菜，家境一般，但把女兒教育得很好。

婚后，小兩口住在俊杰原來的房子里，一套120平的三居室，裝修得很溫馨。

我本來想著讓他們住我和王建國買的那套更大的房子，但徐佳妮說住習慣了，不想搬。

“媽，我們現在住的挺好的，等將來有了孩子再說。”徐佳妮這樣解釋。

我也覺得有道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也不好強求。

02

起初的幾個月，一切都很和諧。

徐佳妮每個周末都會來婆家吃飯，還會主動幫忙干家務，洗碗、拖地、整理房間，什么都做。

“媽，您歇著，我來就行。”徐佳妮總是這樣說。

我看著兒媳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能有這么好的兒媳婦。

“媽，佳妮真是個好孩子。”俊杰也經常夸獎妻子，“她說等存夠了錢，就和我一起孝敬您和爸。昨天她還說，想學您做的紅燒肉，說要把您的手藝學會。”

“這孩子太客氣了。”我笑得合不攏嘴。

徐佳妮確實很用心地在學做菜，每次來婆家，都會纏著我教她。

我也很樂意教，婆媳倆經常在廚房里忙活半天。

“媽，這個糖醋里脊怎么做？我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徐佳妮虛心請教。

“關鍵是火候，還有糖和醋的比例...”我耐心地教著。

那段時間，我對這個兒媳越來越滿意，覺得她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很孝順。

好景不長。

大概是結婚半年后，徐佳妮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起家里的財產情況。

起初她問得很含蓄，我也沒當回事。

“媽，我聽俊杰說，咱家在市中心還有房子？”一次吃飯時，徐佳妮隨口問道。

“是啊，有幾套，都是這些年攢錢買的。”我隨口回答。

“哇，那得值不少錢吧？”徐佳妮眼睛亮了亮。

“也不是很多，想著給你們留著，等將來有了孩子用得著。”

過了幾天，徐佳妮又問：“媽，咱家總共有幾套房子啊？”

“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都是給俊杰準備的。”我沒想太多。

但是，徐佳妮對這個話題似乎很感興趣，隔三差五就會提起。

“媽，我今天路過市中心，看到那邊的房價又漲了，咱家的房子現在得值不少錢吧？”

“媽，我同事說她家在新區買了套房子，140萬，咱家在那邊的房子比她家的大吧？”

“媽，我們單位有個同事想買房，問我知不知道哪有好房源，我想到咱家有好幾套...”

這些話聽多了，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佳妮怎么總是對家里的房產這么關心？

直到有一天，徐佳妮終于提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媽，我和俊杰商量過了，想要個孩子，但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學區不太好，能不能把市中心那套房子過戶給我們？為了以后孩子的教育。”徐佳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愣了一下。

我沒想到徐佳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佳妮啊，不是媽不愿意，只是...你們還年輕，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我委婉地拒絕了。

徐佳妮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但她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媽，我只是隨便說說，您別在意。”

但從那以后，我明顯感覺到徐佳妮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以前徐佳妮會主動幫忙干家務，現在卻總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以前會主動和我聊天，現在卻話越來越少。

更讓我不安的是，我發現徐佳妮開始在俊杰面前說我的壞話。

03

“媽，佳妮說得對，咱們家那么多房子，讓其中幾套過戶到我們名下也沒什么不對的。”俊杰有一天突然對我說。

我聽到這話，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下。

我沒想到兒子也會這樣想。

“俊杰，媽不是不想給你們，只是覺得現在時機不對。你們才結婚幾個月，房產這種事情...”我想解釋。

“媽，您是不是不信任佳妮？”俊杰打斷了我的話，語氣有些沖，“佳妮是我老婆，我們是夫妻，難道您還擔心她會拿著房子跑了不成？”

我被兒子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不是擔心徐佳妮會跑，只是覺得這么快就談房產過戶，總讓人心里不舒服。

“你這孩子，媽什么時候說不信任佳妮了？媽只是覺得...”

“那您就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俊杰的語氣有些急躁，“媽，您總不會是想等我們離婚了再收回去吧？”

“俊杰！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我被兒子的話氣得臉都紅了。

這是母子倆第一次因為徐佳妮發生爭執。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乖巧懂事的兒子，心里五味雜陳。

“俊杰，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和媽說話的。”我有些委屈。

“媽，我沒有變，是您變了。”俊杰的語氣依然很沖，“以前您總說什么都是給我的，現在佳妮提個要求您就推三阻四的。”

“我什么時候推三阻四了？我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等我們老了？”俊杰的話越來越難聽，“媽，您就直說吧，是不是不喜歡佳妮？”

我被兒子的話傷透了心。

我怎么可能不喜歡徐佳妮？我一直都把徐佳妮當親女兒看待。

從那以后，俊杰對我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起來。

他很少回家吃飯了，即使回來，也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和我們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俊杰，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我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俊杰的回答很敷衍。

“那你多休息，別太累了。要不要媽給你燉點湯補補身體？”

“不用了，佳妮會照顧我的。”俊杰說完就回房間了。

我站在客廳里，看著兒子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我不明白，為什么兒子結婚后就變得這么陌生了。

“俊杰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問丈夫王建國。

“小兩口的事，你就別摻和了。”王建國沒有正面回答，“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咱們這些老人家，還是少管為好。”

我覺得丈夫的話有些奇怪。

以前家里有什么事，王建國都會和我商量，現在怎么也變得這么冷淡了？

“國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我試探性地問。

“沒有啊，你能做錯什么？”王建國的回答很敷衍，“可能是俊杰工作壓力大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但是，情況并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俊杰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使回來，也總是和徐佳妮竊竊私語，不怎么和我們交流。

有時候，我聽到他們在房間里說話，聲音很小，好像在討論什么秘密。

“你說媽為什么就是不同意？”俊杰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放心吧。”徐佳妮的聲音。

“可是那些房子本來就是給我們的啊。”

“算了，再等等看吧。”

我聽到這些對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04

徐佳妮對房產的執著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含蓄，而是開始明目張膽地提起這件事。

“媽，我今天去看了一套學區房，180萬，比咱們家市中心那套差遠了。”徐佳妮又一次提起過戶的事，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滿，“您看，要不咱們把市中心那套房子賣了，再買套學區房？反正都是為了孩子。”

“佳妮，咱們家的房子都是精心挑選的，地段好，升值空間大。你說的那套學區房，我也了解過，性價比不高。”我耐心地解釋。

“可是媽，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孩子的教育問題。”徐佳妮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房子升值再多，有什么用？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怎么辦？”

“我們還沒有孩子呢，你怎么就這么著急？”我覺得徐佳妮有些過于心急了。

“媽，我和俊杰已經在準備要孩子了，總不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考慮這些事吧？”徐佳妮的語氣越來越強硬。

“佳妮說得對，媽。”俊杰又站在妻子一邊，“咱們家這么多房子，拿出一兩套給我們用，不過分吧？而且您和爸年紀大了，管這么多房子也累。”

我看著兒子，心里一陣發涼。

我沒想到，曾經那個乖巧懂事的兒子，現在竟然會這樣和我說話。

“俊杰，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媽和爸管那些房子都是為了你們好。”

“為了我們好？”徐佳妮冷笑一聲，“媽，如果真是為了我們好，為什么不把房子過戶給我們？這樣我們心里也踏實。”

“佳妮，房產過戶不是小事，需要慎重考慮。”我試圖讓徐佳妮冷靜下來。

“慎重考慮？”徐佳妮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媽，您這是不信任我們！”

“我沒有不信任你們...”

“那您就把房子過戶給我們！”徐佳妮突然站起來，情緒激動，“媽，我們夫妻倆一再要求，您一再拒絕，這不是不信任是什么？”

“俊杰，媽不是不愿意給你們，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徐佳妮打斷了我的話，“媽，您總不會是想等我們老了再給我們吧？那時候還有什么意義？”

“佳妮，你別這樣說話。”俊杰拉了拉妻子的衣服，但語氣明顯也不高興。

“我怎么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徐佳妮甩開俊杰的手，眼淚都快出來了，“俊杰，你看你媽這態度，根本就沒把我當兒媳婦看！”

說完，徐佳妮就哭著跑出了房間。

俊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妻子跑了出去。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五味雜陳。

我不明白，為什么徐佳妮會變成這樣。

以前那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哪里去了？

過了一會兒，俊杰回來了，但表情很不好看。

“媽，您能不能體諒一下佳妮？”俊杰的語氣很冷淡，“她一個女孩子，嫁到我們家，沒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俊杰，媽什么時候不體諒她了？”我感到很委屈，“媽一直都把她當親女兒看待。”

“如果真的當親女兒，就應該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俊杰的話讓我更加寒心。

“俊杰，你變了。”我看著兒子，眼淚差點掉下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媽，我沒有變，是您變了。”俊杰的語氣依然很冷，“您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說完，俊杰也離開了。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涌起一陣巨大的悲哀。

我不明白，為什么一切都變了。

05

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感覺家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丈夫王建國話變得少了，兒子俊杰也很少回家，整個家里冷冷清清的。

“國棟，你最近話怎么這么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比較多，累了。”王建國的回答很簡單。

“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我體貼地說，“要不要我給你燉點湯？”

“不用了，我挺好的。”王建國說完就去看電視了。

我總覺得丈夫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以前王建國雖然話不多，但會和我聊聊工作上的事，現在卻總是一個人待著。

“國棟，咱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俊杰和佳妮的事了？”我試探性地問道。

“什么事？”

“就是房子的事，他們一直想要...”

“年輕人的事，你別操心太多。”王建國打斷了我的話，“該給的時候自然會給。”

我覺得丈夫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說什么。

與此同時，徐佳妮對房產過戶的事情越來越執著，態度也越來越惡劣。

“媽，我朋友都說我嫁得好，婆家有錢有房，可現在看來...”徐佳妮在一次家庭聚餐時意有所指地說道。

“佳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問道。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有些人說話不算數。”徐佳妮冷笑一聲，“當初說房子都是給我們的，現在卻一套都不肯過戶。”

“佳妮，媽沒有說話不算數，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等我們頭發都白了？”徐佳妮的語氣越來越尖銳，“媽，您這樣做，讓我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

“怎么會沒面子？”

“我朋友的婆婆，結婚第二個月就把房子過戶給了她，還給了20萬現金。您看看人家，再看看您...”徐佳妮的話越來越難聽。

我被徐佳妮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想到，徐佳妮竟然會拿我和別人比較。

“佳妮，每個家庭的情況都不一樣，你不能這樣比較。”

“為什么不能比較？都是婆婆，為什么差距這么大？”徐佳妮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溫柔可人的兒媳，心里涌起一陣失望。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徐佳妮會變成這樣。

徐佳妮變得咄咄逼人，直接要求過戶房產，否則就要搬出去住。

王俊杰完全站在妻子一邊，說家里房子都應該是他的。

我感到心寒，但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

“媽，我和佳妮商量過了，如果您不把市中心那套房子過戶給我們，我們就搬出去住。”俊杰在一次家庭聚會上突然說道。

“俊杰，你這是在威脅媽嗎？”我被兒子的話激怒了。

“我不是威脅，我是在陳述事實。”俊杰一點都不退讓，“我是您的獨子，這些房產將來也都是我的，現在過戶給我和佳妮有什么不對？”

“俊杰說得對，媽。”徐佳妮插嘴道，“您這樣做，讓我們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俊杰的同事都知道他家有房子，結果我們卻一套都沒有。”

“沒面子？”我被兒子和兒媳的話氣笑了，“俊杰，你結婚才一年，就為了面子要逼媽給你們過戶房產？”

“媽，您別說得這么難聽，什么叫逼？”俊杰有些惱火，“這些房子本來就是您買給我的，現在我要求過戶到我們名下，有什么不對？”

“對，憑什么不給我們？”徐佳妮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媽，您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推脫，我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徐佳妮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媽，您是不是故意不想給我們？”

王建國在一旁坐著，看著這一切，但沒有說話。

我看著眼前這三個人，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我最親的三個人竟然都在逼我。

“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有問題，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陳美華這輩子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徐佳妮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我看著徐佳妮，心如死灰。

我終于明白，這個我曾經當作親女兒看待的人，原來從來沒有真心待過我。

06

情況在一個周末徹底惡化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特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希望全家人能夠團團圓圓地吃頓飯。

俊杰和徐佳妮來了，但從進門開始，徐佳妮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媽，生日快樂。”俊杰遞給我一束花。

“謝謝兒子。”我很開心，“快坐下吃飯，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飯桌上，我努力營造溫馨的氛圍，但徐佳妮一直悶悶不樂，話很少。

“佳妮，這個湯你嘗嘗，媽特意為你做的。”我主動關心。

“謝謝媽。”徐佳妮的回答很冷淡。

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活躍一下：“佳妮，你們什么時候要孩子啊？媽都等著抱孫子呢。”

“媽，我們還沒準備好。”俊杰回答道。

“哪有什么準備不準備的，有了孩子就有了，順其自然就好。”我笑著說。

就在這時，徐佳妮突然放下筷子：“媽，既然您想抱孫子，那就先把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吧。”

我愣了一下：“佳妮，咱們今天不談這個，好嗎？今天是媽的生日...”

“生日怎么了？生日就不能談正事了？”徐佳妮的語氣很沖，“媽，我不想再等了。您要么現在就把市中心那套房子過戶給我和俊杰，要么我們就搬出去住。”

“佳妮，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被徐佳妮的態度激怒了。

“我不是威脅，我是在陳述事實。”徐佳妮一點都不退讓，“俊杰是您的獨子，這些房產將來也都是他的，現在過戶給我們有什么不對？”

“佳妮說得對，媽。”俊杰又一次站在妻子一邊，“您這樣做，讓我們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我同事都知道我家有房子，結果我們卻一套都沒有。”

“沒面子？”我被兒子的話氣笑了，“俊杰，你結婚才一年，就為了面子要逼媽給你們過戶房產？”

“媽，您別說得這么難聽，什么叫逼？”俊杰有些惱火，“這些房子本來就是您買給我的，現在我要求過戶到我們名下，有什么不對？”

“對，憑什么不給我們？”徐佳妮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媽，您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沒有推脫，我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徐佳妮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媽，您是不是故意不想給我們？”

王建國在一旁坐著，看著這一切，但沒有說話。

我看著眼前這三個人，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在我的生日這天，我最親的三個人竟然都在逼我。

“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有問題，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陳美華這輩子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徐佳妮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我看著徐佳妮，心如死灰。

我終于明白，這個我曾經當作親女兒看待的人，原來從來沒有真心待過我。

“像你這種破鞋，還有什么臉管我們的事！”徐佳妮突然站起來，指著我惡毒地罵道。

整個餐廳瞬間死寂。

俊杰愣住了，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帶著懷疑。

王建國坐在一旁，竟然也沒有為我辯護。

我緩緩站起身，臉色鐵青：“好，既然你們都這么看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07

三天后，房產中介公司里。

“我要賣掉這6套房子，全部！”我的話讓所有工作人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女士，您確定要全部賣掉嗎？這些房子位置都很好，現在賣掉可惜了。”中介經理勸道。

“我確定。”我的語氣堅定，“越快越好。”

“那...好吧。”中介經理無奈地點點頭，“我們會盡快處理。”

我坐下來，開始一份份地簽合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媽！您瘋了嗎！”俊杰和徐佳妮瘋了一樣沖進來。

我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簽合同。

“媽，您不能這樣做！”俊杰沖過來，想搶走我手里的筆。

“為什么不能？”我冷笑一聲，“這些房子是我和你爸的名字，我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可是...可是您一直說這些房子是給我的！”俊杰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是啊，我是說過要給你，但沒說什么時候給。”我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更何況，現在的你，還配得上這些房子嗎？”

“媽，您不能這樣...”俊杰的聲音開始顫抖。

“為什么不能？”我突然提高了聲音，“我花錢買的房子，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誰能攔得住我？”

“媽，您冷靜點...”徐佳妮也開始慌了。

“我很冷靜。”我看著徐佳妮，眼神銳利，“徐佳妮，你不是說我是'破鞋'嗎？那我這個'破鞋'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

徐佳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媽，我們錯了，求您不要賣房子...”俊杰跪在了地上。

“錯了？”我冷笑一聲，“晚了！”

我繼續簽著合同，一份接一份。

俊杰在地上嚎啕大哭，徐佳妮則站在一旁，臉色慘白如紙。

就在這時，王建國也趕來了。

“美華，你冷靜點...”他走過來，想拉住我的手。

我甩開他的手：“王建國，你別來勸我。當徐佳妮罵我'破鞋'的時候，你在哪里？當我被兒子和兒媳威脅的時候，你在哪里？現在知道來勸我了？晚了！”

王建國被我的話噎住了，站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瘋了，你們都瘋了！”我大聲說道，“為了房子，為了錢，把我二十多年的付出都忘了！”

我簽完最后一份合同，站起身來。

“從今天起，我陳美華和你們一刀兩斷！”

說完，我拿起包，準備離開。

“媽，求您別這樣...”俊杰爬過來，抱住我的腿。

我看著兒子，心里一陣絞痛。

但想到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我又硬下了心腸。

“俊杰，放手。”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不，媽，我不放...”俊杰哭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時，我慢慢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東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手上。

就在這一刻，徐佳妮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得像死人一樣...

而俊杰看到那個東西后，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們反應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