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藥人的后代,我的血可活死人肉或白骨。
顧安時向我求娶時曾立誓:
“我這一世定愛你護你,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取你的血!”
后來他家道中落,欠下債務一千兩。
為了還債,我開了醫館。
我第999次割腕取血之后,終于湊齊了一千兩。。
當我滿身傷痕的將一千兩銀票送到王府。
卻見涼亭里,顧安時睡在躺椅上納涼,懷中還躺著一名女子。
他的債主在一旁恭敬道:“王爺,那女人說湊齊了錢。”
“王爺,曼兒每日都需要服用她的血,才能一直保住美貌。”
“你可不能讓這老黃牛不干了啊!”黎曼兒撒嬌道。
顧時安一臉寵溺:“那就讓她永遠也還不完這錢。”
我徹底心灰意冷,選擇離開。
后來整個京城都知曉王爺因為個貧窮王妃瘋魔自殘了。
1.
聽到真相,我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
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令我喘不上氣。
我低頭看著雙手,粗布麻衣中露出的手腕細得嚇人,指尖還泛著病態的白。
是因為長期失血過多,和營養不良導致的。
當初和顧安時成親后不久,他就說家里因為得罪了王爺被陷害負債一千兩。
我對他不離不棄,甚至典當掉父母留給我的遺物。
每日粗茶淡飯,勒緊褲腰,只為了早點還完錢。
沒想到一切只是他自導自演。
所謂的債主竟然是他的管家,管家在一旁諂媚道:“那余簡真是沒用。”
“她放了這么久的血才存夠一千兩,我們每天雇人去她那買血,給人的傭金就不止一千兩。”
黎曼兒輕撫耳邊的朱釵,嬌聲笑道:“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給她一個鄉野丫頭真是可惜。”
我心中猛地一顫,那是我典當掉的遺物!
當年我已有了身孕,顧時安被追債的人強占了家,徹底被趕了出來。
我被追債人嚇得又驚又怒,感覺小腹一陣疼痛。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流血了,只好抱著肚子坐在地上:“時安!快去叫……去叫大夫!”
“我們沒有錢!”顧時安卻不動,他神情猶豫。
來不及思索,我拿出了父母的遺物誒:“去典當!”
我強撐著等了許久,暈了過去又被疼醒,冷汗反反復復的浸濕我的衣衫。
顧時安終于回來了,卻并沒有帶著大夫,他一臉懊惱:“阿簡,只當了十文錢!”
“那人說這個不值什么錢,都是我沒用!”
看著他愧疚的樣子,我不忍再責怪。
那一夜,我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朝,強撐著活了下來。
顧時安笑得寵溺,溫柔地朝女人邀功:“我才十文錢就騙到手了,那女人傻傻地等我去請大夫救她。”
“當時我就站在不遠處小憩了一會兒才回去,她居然以為我真的去請大夫了。”
“當時三更半夜,我實在困得不行都睡著了,居然又被她的叫聲吵醒。”
我渾身的血液都像被人抽出,四肢冰冷的站在原地
喪子之痛,疼得我心口像是被撕碎揉爛,而這一切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自導自演。
那一晚我和孩子都等著的救命錢竟然就被他私吞了。
憤怒充斥著我的胸腔,我再也忍不住朝他們沖了過去,搶過黎曼兒頭上的朱釵。
她捂著頭發尖叫著:“你干什么!”
顧時安立即站起身來,他將黎曼兒護在身后。
他臉色陰騭,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我撕碎:“你瘋了嗎!”
心中像是被針扎了般刺痛,似乎懷里的人才是他的妻子,我才是那個外人。
黎曼兒本是一名歌姬,說是歌姬實則暗娼。
她得了無法治愈的花柳,找我醫治。
念及她一個人不容易,小女孩也就和雨兒一般大失去母親更是可憐。
我割腕放血給她將她治好,沒想到反被惦記上了。
表面上她感激涕零,沒想到和顧時安搭上了。
她明明知道顧時安是我的夫君,是王爺,兩人卻狼狽為奸一起瞞著我。
胸腔泛起一陣陣酸澀,我的眼眶不由得濕潤起來。
2.
想起女兒,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我是來還錢的,我的女兒呢?”
當初他們為了收債,還將我的女兒強行擄走。
說是作為人質,避免我們跑了,我即使反抗也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帶走女兒。
想到雨兒,我心中像是被澆下一盆冷水。
原本想要興師問罪的想法都消失殆盡。
我下意識攥緊手心的銀票,這是我日日夜夜割肉取血換來的。
真是血汗錢也不為過。
將皺巴巴的銀票放在桌上:“雨兒在哪!我籌夠錢了,把她還給我!”
“還有利息呢,這么久了利息也是一千兩!”黎曼兒整理著頭發嗤笑。
我剛想說什么,這時清脆嬌嫩的女童聲響起。
“娘親!”小姑娘嬌俏的跑過來,撲進黎曼兒的懷中。
小姑娘長得粉雕玉琢,穿著華貴,手臂胖胖的像一節節可愛的蓮藕。
她一臉委屈:“娘親,顧雨欺負我!”
女兒跟在她身后。
她衣不遮體,甚至連一雙鞋也沒有,赤著腳和露出的手臂有細細密密的傷痕。
見此,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從我眼中溢出。
顧時安對黎曼兒的女兒如此上心,看起來被養得十分嬌貴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對我的女兒!
聽到小姑娘的話,長期虐待和毆打使得她渾身顫抖條件反射的跪下。
女兒一臉害怕:“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時安不聽解釋,甚至沒有問原因,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這么小的年紀心就這么壞!趕緊道歉!”
女兒長期營養不良,身形瘦小,一巴掌就能將她打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默默流淚,不敢辯駁。
“雨兒!”我推開顧時安,沖過去抱住她。
因為另一個孩子的意外小產,我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雨兒身上。
當初雨兒被扣押時,我無可奈何被他們強行寫了欠條按了手印。
“你們準備好她的賣身契,三日之后我一定拿一千兩來!”我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只要錢還完后,我就帶著女兒徹底離開。
管家在一旁嗤笑道:“這一千兩你都要存三多年,三日后把你賣了也不值一千兩!”
“余簡!都這個時候你還在說笑!”顧時安臉上都是惱怒但眼中卻透著淡淡不屑。
擦掉眼角的淚,我向管家保證道:“三日之后我一定會給你們錢!”
我心底對顧時安徹底失望,心疼得像是被人拿刀一點點劃開。
“娘親,你別哭,雨兒沒事!”女兒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個笑。
年紀這么小就這么懂事的女兒,我更是覺得心疼。
沒想到雨兒在王府過得是這樣的日子,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不停地流。
我抬起頭倔強地望向顧時安:“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她,你不配當她爹!”
顧時安像是被激怒的猛獸,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她就是個野種!你還想我怎么對她!”
我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腫起,嘴角滲出一絲血,但是我都顧不上了。
“你說什么!你胡說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甚至懷疑自己空耳了,聽到的是幻覺。
3.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滴落在粗布麻衣上,我剛想解釋。
就被黎曼兒的聲音打斷:“當初我親眼看到你從衣衫不整的廟里出來,寺廟中還有個男人。”
“時安可真愛你,這都愿意容忍。”
原來顧時安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似乎就從這件事之后性情大變。
“不是,不是的!”我下意識想要解釋:“我當時是……”
“夠了!”
對上我的目光,顧時安惱怒地移開目光。
這些年顧時安一直借口在王府打工還債,實則他就是王爺在這享福,連女兒都被抵在王府!
我對他徹底失望:“顧時安,三日后我還完錢,我們就和離,不再相見!”
第二日,我去了東宮。
再次站在他身前,我心里十分忐忑。
“民女余簡見過太子。”我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沙啞的男聲響起:“你怕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還會怕我?”
當朝太子,顧今。
世人皆知顧今性情乖戾狠辣,這也是為何我一直沒有來求過他的愿意。
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
他臉色有些蒼白,那雙好看的風單眼因為不適微微的瞇著。
自從先前中箭之后,舊疾一直反反復復。
不由得讓我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是幾年前我進山采藥時。
他中箭躺在溪流中,九死一生。
藥人的血可活人肉藥白骨,遇到我,他命不該絕。
但是他實在傷得太重了,我只能暫時將他安置在寺廟中養著,日日給他送一些吃食和血。
他請求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答應下來連顧時安都沒說。
“你如果有什么困難,你來東宮找我,我會幫你!”
我這才意識到我救了太子。
見我許久未答,他耐心地再次出聲問道:“你遇到什么事了嗎?”
我回神來,想起雨兒,心里多了些底氣:“我要一千兩。”
“只是一千兩?”他挑眉輕笑:“好。”
直到站在東宮門口,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來傳聞也沒有這么不可信。
我回到了醫館,準備將醫館關掉,等接了雨兒就一走了之。
追債的人又來了。
顧時安拿過一旁的凳子,用衣袖擦了許多遍,才讓黎曼兒坐下。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想起當初我和顧時安感情還好的時候。
每次在街邊擺攤的賣草藥,顧時安都會將我需要坐的小凳子擦得干干凈凈。
周遭一同擺攤的女子都羨慕道:“若是嫁這樣的男人縱使是一同吃苦也不會覺得難熬。”
我當時也這么覺得,如今低頭看著我慘白又都是傷痕的手心。
短短幾年,人心易變,我只覺得心里一片凄涼。
管家一腳踢翻了我的藥框:“快點還錢!不還錢就對你女兒不客氣了!”
“不是說三日之后嗎!現在還沒有到第三日!”我疑惑道。
“你都關了醫館,你拿什么還錢!”黎曼兒不屑道:“你不會是想要丟下你女兒逃跑吧!”
我憤怒地看著她們:“我不會丟下我的孩子的!我一定會拿錢給你們!”
“秦媽媽,你和她說說吧,勸勸她。”黎曼兒朝一旁的女人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這黎曼兒身旁的女人是隔壁街怡紅院的媽媽桑。
一股不好的預感沖進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