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趙,那晚在石屋里,其實我沒有昏迷...”
病床上的老太太用盡最后的力氣抓住我的手。
她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感激,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復雜。
“我都聽到了...謝謝你沒有...”
話還沒說完,心電圖就變成了一條直線。
我站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她想要感謝我什么。
那是1989年春天,在喀喇昆侖山脈深處發生的事。
01
我叫趙建國,今年五十八歲。
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我又想起了那件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春天,我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在喀喇昆侖山區某邊防連隊當兵,那時候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
每天站崗放哨,訓練執勤,偶爾接到一些特殊任務。
連隊駐扎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上,條件艱苦但戰友情深。
1989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雪融得也快。
山谷里到處都是融雪匯成的小溪,嘩嘩地流淌著。
但這也意味著危險的來臨,春季融雪期是山區最不穩定的時候。
連長老王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兵,臉上總是帶著嚴肅的表情。
他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胸前戴著好幾枚軍功章。
“小趙,準備一下,明天有個護送任務。”
他把我叫到辦公室,桌上放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
辦公室很小,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就沒有別的家具了。
墻上掛著一張地圖,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各種地形和哨所位置。
“上級要我們護送一批女兵到前沿哨所。”
老王的手指在地圖上劃著路線,表情很嚴肅。
我點點頭,這種任務雖然不常見,但也不算稀奇。
部隊里偶爾會有文工團的同志來前線慰問演出。
“路上可能會有危險,春季融雪,山里情況復雜。”
老王的話說得很重,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在這里駐守了十幾年,對山里的情況了如指掌。
喀喇昆侖山脈在這個季節最危險,雪崩和泥石流隨時可能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在連部集合。
天剛蒙蒙亮,遠山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高原的早晨特別冷,呼出的氣都能看到白霧。
來了五個女兵,都是文工團的,要去前線慰問演出。
她們穿著嶄新的軍裝,背著不大的行軍包。
看得出來都是剛從后方來的,臉上還帶著城市女孩的那種細膩。
其中有個叫李曉芳的女兵,看起來二十出頭,長得很清秀。
她的皮膚很白,在高原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眉毛彎彎的,眼睛很大,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笑容。
“同志們,這次任務很重要,大家要保證安全。”
連長做了簡短的動員講話,聲音在山谷里回蕩。
我們一行十二個人,包括五個女兵和七個男兵。
除了我,還有老兵劉師傅,班長小陳,還有幾個新兵。
劉師傅是個四十歲的老兵,在這里服役了十五年。
他對山里的路況非常熟悉,這次任務他是我們的向導。
出發的時候天氣還不錯,太陽剛剛升起。
金色的陽光灑在雪山上,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暖色調。
山巒起伏,白雪皚皚,確實是壯觀的景象。
李曉芳走在隊伍中間,不時地看看周圍的風景。
她時而抬頭看看遠山,時而低頭看看腳下的石子路。
“這里真美啊,比我們那邊壯觀多了。”
她對身邊的戰友說著,聲音里帶著興奮和新奇。
我走在她前面幾步的地方,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她正對著遠山拍照,用的是那種老式的膠卷相機。
相機是黑色的,看起來很專業,應該是家里給她買的。
“小心點,這里的路不好走。”
我提醒了她一句,她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我會注意的。”她的聲音很甜,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02
上午的路程還算順利,我們沿著山谷一路向前。
路是石子鋪成的,雖然不平整,但還算好走。
兩邊是高聳的山壁,中間是一條不寬的通道。
偶爾能看到一些野花,在石縫里頑強地生長著。
女兵們對這些都很感興趣,不時地指指點點。
李曉芳走得有些吃力,畢竟是第一次走這種山路。
她的步子比較小,但一直努力跟上隊伍的節奏。
中午的時候在一個避風的地方休息,大家分吃了干糧。
這里有一塊比較平整的空地,四周都是大石頭。
可以避風,也相對安全一些。
李曉芳坐在一塊石頭上,從包里拿出一個紅蘋果。
蘋果很大,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要不要吃一點?”她把蘋果遞給我,眼神很真誠。
我擺擺手拒絕了,心里卻有些溫暖。
“你自己吃吧,一會兒還要走很遠的路。”
她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吃著蘋果。
吃完后還把果核仔細包好,放進了垃圾袋里。
這個細節讓我對她有了更好的印象。
下午的時候天氣開始變化,云層越來越厚。
原本蔚藍的天空變得灰蒙蒙的,太陽也被遮住了。
山風變得更大了,吹得人站都站不穩。
老兵劉師傅看了看天空,皺起了眉頭。
他在高原生活了這么多年,對天氣變化非常敏感。
“看樣子要變天了,我們得加快速度。”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隊伍的行進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女兵們也都緊張起來。
李曉芳跟在我后面,腳步變得有些急促。
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顯然是高原反應加重了。
“別著急,跟緊隊伍就行。”
我回頭對她說了一句,她點點頭,但臉上已經有些緊張。
大概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花。
雪花很大,像鵝毛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很快就把地面鋪了一層白色,路變得更加難走。
“不好,這雪下得太急了。”
劉師傅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擔憂。
他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我們現在正走在一個相對狹窄的山谷里。
兩邊都是高聳的山壁,如果發生雪崩,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加快腳步,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夜。”
連長的命令傳了過來,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
山路變得更加難走,雪花越下越大。
很快,能見度就降到了很低的程度。
李曉芳的腳步開始有些不穩,我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的手很冷,透過手套都能感覺到。
“謝謝。”
她小聲說了一句,聲音有些顫抖。
臉已經被風雪吹得通紅,嘴唇也有些發紫。
我能感覺到她很累,但還在努力堅持。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聲音很低沉,但在山谷里顯得格外響亮。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有經驗的老兵立刻意識到了危險。
“雪崩!”
劉師傅大聲喊了起來,聲音里帶著恐懼。
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在高原地區,雪崩是最可怕的自然災害。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只能逃跑。
“快跑!所有人都跑!”
連長的命令傳了過來,所有人都開始拼命地往前跑。
李曉芳跑在我身邊,呼吸變得非常急促。
高原反應加上緊張和恐懼,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整個地面都開始顫抖。
我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坡上,白色的雪浪正在翻滾而下。
那場面既壯觀又恐怖,像白色的海浪一樣席卷而來。
“這邊!往這邊跑!”
我拉著李曉芳往左邊的山溝里跑。
那里有一些大石頭,也許能提供一些掩護。
巨大的聲響在耳邊回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李曉芳的腳步開始踉蹌,我緊緊抓著她的手。
她的手在顫抖,但還在努力地跑著。
“堅持住!馬上就到了!”
我對她大聲喊著,但聲音完全被雪崩的轟鳴聲掩蓋了。
雪浪從我們頭頂呼嘯而過,帶起陣陣寒風。
無數的雪塊和冰塊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我把李曉芳按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用身體護住她。
雪花和冰塊打在身上生疼,但我不敢松手。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聲音終于漸漸小了下來。
世界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風聲和我們急促的呼吸聲。
03
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雪崩改變了整個地形,原來的路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你怎么樣?”
我問李曉芳,她的臉色慘白,但還能說話。
“腿...腿疼。”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我看到那里有血跡滲出。
應該是剛才跑的時候被石頭劃傷了。
我簡單檢查了一下,傷口不深,但在這種環境下也很危險。
“其他人呢?”
李曉芳環顧四周,除了我們兩個,看不到任何人影。
雪崩把隊伍完全沖散了,也不知道其他人現在怎么樣。
我心里很擔心,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我們兩個的安全。
“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山里過夜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氣溫會降到零下二十多度,沒有避寒的地方很容易凍死。
我背起李曉芳,在雪地里艱難地前行。
她的體重不重,大概也就九十多斤。
但在高原地區,背著一個人走路,每走一步都很費力。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李曉芳趴在我背上,聲音很小,幾乎聽不清。
“別說這種話,我們是戰友。”
我一邊走一邊回答她,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在白茫茫的雪地里,這個黑影顯得格外醒目。
走近一看,是一個廢棄的牧民石屋。
屋子很小,但墻體還算完整。
這在當時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我把李曉芳放下,推開那扇破舊的木門。
門發出吱呀的響聲,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
屋里很黑,但借著外面的雪光,還能看清基本的布局。
房間不大,大概只有十幾平米。
墻角還有一些干草,應該是以前牧民留下的。
還有一些木頭碎片,可能是以前的家具。
“先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我扶著李曉芳走進屋子,然后開始收集能燃燒的東西。
門板、干草,還有一些木頭碎片。
幸好我隨身帶著打火機,否則真的會被凍死。
李曉芳坐在墻角,捂著自己的右腿。
“疼嗎?”我問她,她點了點頭,眼里有淚光。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害怕。
我從急救包里拿出繃帶,給她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她咬著牙沒有出聲,但我能感覺到她在發抖。
不只是因為疼痛,更多的是因為寒冷和恐懼。
我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堆干草,屋子里終于有了一點光亮。
火光在石墻上跳動,給這個荒涼的地方帶來了一絲溫暖。
李曉芳的臉色在火光中顯得蒼白,但比剛才好了一些。
“會有人來救我們嗎?”她看著我,眼神里有種無助。
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在尋求幫助。
“當然會的,我們的戰友不會丟下我們的。”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信心。
但實際上,在這種天氣條件下,救援工作會非常困難。
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待上幾天。
“你餓嗎?”
我從背包里拿出一些干糧,分了一半給她。
壓縮餅干、牛肉干,還有一些糖果。
她搖搖頭,顯然沒有什么食欲。
“還是吃一點吧,這樣才有力氣。”
我勸她,她勉強吃了幾口壓縮餅干。
夜深了,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大。
呼呼的風聲在山谷里回蕩,聽起來很恐怖。
火堆的光線在屋子里搖擺,影子在墻上跳舞。
李曉芳靠著墻坐著,眼睛有些發直。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我試圖和她聊天,讓她保持清醒。
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了可能就醒不來了。
“有父母,還有一個弟弟。”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們都在老家的縣城,爸爸在郵局工作,媽媽是小學老師。”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弟弟比我小兩歲,正在上高中,學習很好。”
“我是第一次離家這么遠,媽媽很擔心我。”
我點點頭,繼續往火堆里添柴。
木頭在火中發出噼啪的響聲,偶爾還有火星濺出來。
“你呢?家里還有什么人?”
她問我,眼神稍微有了一點神采。
“父母都是農民,家里還有一個妹妹。”我簡單地回答了她。
“妹妹比我小三歲,正在上高中,成績也不錯。”
“家里條件不好,我當兵就是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
李曉芳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能感覺到她在努力保持清醒,但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來守著火。”
我對她說,她搖搖頭。
“我不困,你也累了。”
她努力撐開眼睛,但顯然很困。
我們就這樣相互陪伴著,熬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我時不時地往火堆里添柴,保證火不會熄滅。
李曉芳有時候會打個盹,但很快又會醒來。
每次醒來她都會看看我,確認我還醒著。
04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外面的雪停了。
陽光透過破窗戶照進來,屋子里一下子亮了很多。
李曉芳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一些,但腿傷還是很痛。
“今天應該會有人來找我們。”我對她說,她點了點頭。
我們分吃了剩下的干糧,然后等待救援。
大概中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喊聲。
“有人嗎?有人嗎?”
那是劉師傅的聲音,我立刻沖出屋子。
“這里!這里!”
我沖出屋子大聲回應,看到遠處有幾個人影。
是我們連隊的戰友,他們找了我們一整夜。
“小趙!你們沒事吧!”
劉師傅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臉上寫滿了擔心。
“我們都很好,就是她腿受了點傷。”
我指了指李曉芳,她正靠在門邊。
戰友們把我們接了回去,李曉芳被送到了后方醫院。
臨別的時候,她握著我的手說了句謝謝。
那時候我覺得這只是普通的感謝,沒有想太多。
李曉芳在醫院治療了一個多月才完全康復。
我們偶爾會通信,分享各自的近況。
她的字寫得很好看,信里總是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
1991年我退伍回到了老家,在縣城的供銷社找了個工作。
李曉芳也復員了,在省城當了一名小學老師。
我們的通信逐漸變少,各自都忙于自己的生活。
1994年我結了婚,妻子是同事介紹的,是個溫柔的女孩。
我們有了一個兒子,取名叫趙磊。
日子過得平淡但充實,工作、家庭、孩子,生活有了規律。
偶爾還會收到李曉芳的來信,知道她也結了婚。
丈夫是個干部,她說自己很幸福。
后來通信就徹底斷了,各自都有了新的生活。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
2018年春天,我陪妻子到省城看病。
妻子得了糖尿病,需要到大醫院檢查治療。
這是我多年來第一次到省城,城市變化很大。
高樓大廈到處都是,完全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在醫院排隊掛號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正在咨詢臺前詢問什么。
雖然歲月改變了她的容貌,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時光倒流了一樣。
“李曉芳?”
我走過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她轉過頭來,眼睛里先是迷茫,然后逐漸清晰起來。
“趙建國?真的是你?”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驚喜和不敢置信。
我們在醫院的咖啡廳里坐下,彼此打量著對方。
歲月在我們臉上都留下了痕跡,但眼神還是那么熟悉。
她變得很瘦,頭發也白了,但笑容還是那么溫暖。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問她,她的表情黯淡了一下。
“我...我生病了,來這里看病。”
她的聲音變得很輕,我看得出來她不想多說。
“什么病?嚴重嗎?”
我關切地問她,她搖了搖頭。
“肺癌,已經是晚期了。”
她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的心里一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醫生說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
她繼續說著,眼神看著窗外。
“老伴去世三年了,兒子在美國定居,很少回來。”
她的話讓我感到一陣心酸。
“那你現在一個人生活?”
我問她,她點了點頭。
“習慣了,一個人也挺好的。”
她笑了笑,但笑容里有種說不出的孤獨。
從那天開始,我經常到省城看望她。
她住在一個老式的小區里,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墻上掛著一些老照片,其中有幾張是我們當年在部隊時拍的。
“你還保留著這些照片。”
我指著墻上的照片說。
“那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經歷。”
她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我們經常坐在她家的陽臺上聊天,回憶那些過去的歲月。
她的身體一天天地衰弱下去,但精神狀態還不錯。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個雪夜。”
她看著遠方說。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我擺擺手,覺得她說得太嚴重了。
“換了誰都會那么做的。”
她搖搖頭,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05
2019年的春天,她的病情開始惡化。
化療的副作用讓她變得很虛弱,頭發也全部掉光了。
但她還是堅持戴著假發,說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我不怕死,就是有些事情放不下。”
她對我說,眼神里有種復雜的情緒。
“什么事情?”
我問她,她搖搖頭沒有回答。
五月的一個晚上,醫院打來電話說她病危了。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被送進了ICU。
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可能撐不過今晚。
我在ICU外面等了一整夜,心情非常沉重。
第二天上午,醫生允許我進去看她。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睛還是清醒的。
“小趙...你來了。”
她的聲音很微弱,幾乎聽不清楚。
我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手的冰涼。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我對她說,她搖了搖頭。
她想說什么,但是說得很費力。
我把耳朵貼近她的嘴邊,仔細聽著。
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眼神開始渙散。
突然,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抓緊了我的手。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想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感到一陣緊張,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隨后她的話像雷電一樣擊中了我,我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