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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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要結婚了，下周六在錦華酒店，你一定要來。"

電話里，林曉雯的聲音帶著二十八年未曾改變的撒嬌語調。

我看著窗外的梧桐葉正黃，心卻冷得像寒冬。

"我不會去的。"

"為什么？我是你唯一的女兒！"她的聲音瞬間哽咽。

"曉雯，從很多年前開始，我們就不再是父女關系了。"

"爸爸，你還在怪我當年選擇跟媽媽嗎？我那時候才十二歲..."

我緊握著話筒，想起那個改變一切的下午，想起那個讓我至今無法原諒的秘密。

電話里傳來她壓抑的哭聲，我卻狠心地掛斷了電話。

01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套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墻上那張全家福早就被我撤了下來，現在掛著的是一幅山水畫，冷清得像我的心。

我叫趙志強，今年五十二歲，退休前是一名電工。

自從和李慧離婚后，我就一個人住在這里。房子不大，但足夠我一個人生活。

冰箱里永遠只有簡單的食材，餐桌上永遠只擺一副碗筷。

鄰居張阿姨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排骨湯。

"志強，又聽到你在打電話，聲音那么大。"

她放下湯碗，"是不是曉雯給你打電話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孩子要結婚了，這是大喜事啊！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

張阿姨坐在我對面，"我聽說她長得可漂亮了，工作也不錯。"

"我不去參加她的婚禮。"

張阿姨愣了一下："為什么？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從很早以前開始，我們就不是父女了。"我端起湯碗，苦澀地笑了笑。

"志強，我知道你和李慧離婚的時候很痛苦，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曉雯那么小就要在你們之間做選擇，她心里也不好受。"

我放下湯碗，看著窗外。

這些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勸過我，但他們都不知道真相。

他們以為我是因為女兒選擇跟媽媽生活而記恨，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張阿姨，有些事情您不懂。"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這么狠心，連女兒的婚禮都不參加。"

我搖搖頭，起身走到窗邊。

樓下有個小女孩正在和爸爸玩耍，女孩的笑聲傳到樓上，清脆得像銀鈴。

我想起了曉雯小時候，也是這樣天真爛漫。

"志強，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張阿姨嘆了口氣，"人這一輩子，親情最重要。

你和曉雯鬧成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等張阿姨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手機靜靜地躺在茶幾上，屏幕黑著。

我知道今天還會有人給我打電話，勸我去參加曉雯的婚禮。但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曉雯小時候的模樣，那個扎著小辮子、總是跟在我身后叫爸爸的小女孩。

可是一想到后來發生的事情，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02

那時候的日子，現在想起來還是甜蜜的。

曉雯五歲的時候，正是最可愛的年紀。

每天下班回家，她總是第一個跑到門口迎接我，小手緊緊抱著我的腿，仰著小臉叫："爸爸回來了！"

李慧那時候還沒有出去工作，每天在家里照顧曉雯，準備一日三餐。

雖然我們的收入不高，但一家三口的生活過得很溫馨。

周末的時候，我最喜歡帶曉雯去公園玩。

她最愛蕩秋千，每次都要我推她蕩得高高的。

她在秋千上咯咯地笑，小辮子在風中飛舞，那種純真的快樂讓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親。

"爸爸，你看我飛得多高！"曉雯在秋千上大聲喊著。

"小心點，抓緊繩子。"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推著。

"爸爸不用擔心，我很勇敢的！"

那時候的曉雯什么都不怕，在她眼里，爸爸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她會把在幼兒園里發生的每一件小事都告訴我，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給我倒水，會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抱抱我。

晚上睡覺前，曉雯總是要我給她講故事。

她最喜歡聽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每次聽到白雪公主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就會緊張得抓著我的手。

"爸爸，白雪公主會死嗎？"她瞪著大眼睛問我。

"不會的，因為有王子保護她。"我輕撫著她的頭發。

"那我有誰保護呢？"

"當然是爸爸保護你啊。"

"那爸爸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爸爸永遠不離開曉雯。"

現在想起這些對話，我的心里五味雜陳。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的感情會永遠這樣深厚下去，以為我真的能保護她一輩子。

李慧也是個好妻子，雖然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太好，但她從來不抱怨。

她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會在我累的時候給我按摩肩膀，會在我和曉雯玩耍的時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們。

"志強，你看曉雯多喜歡你。"李慧靠在我肩膀上說。

"她是我的小公主。"我摟著妻子的肩膀，看著在地上玩玩具的女兒。

"我們要好好愛護她，讓她健康快樂地長大。"

"當然，我會給她最好的一切。"

那時候我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以為這樣平靜幸福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我計劃著要努力工作，給妻子和女兒更好的生活條件，要把曉雯培養成一個優秀的女孩。

可是生活從來不會按照人的意愿發展。

03

變化是從工作調動開始的。

廠里效益不好，很多老員工被安排到別的崗位。

我被調到了一個偏遠的工區，每天上班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而且收入比以前少了不少。

回到家的時候，我總是筋疲力盡。曉雯還是像以前一樣跑過來抱我，但我已經沒有太多精力陪她玩了。

"爸爸，你怎么總是這么累？"曉雯趴在我腿上問。

"爸爸要努力工作，賺錢給曉雯買好吃的。"我勉強笑了笑。

"我不要好吃的，我只要爸爸陪我玩。"

但我真的太累了，經常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李慧看在眼里，也心疼我，但家里的開銷越來越大，光靠我一個人的收入已經有些吃力了。

"志強，我想出去找份工作。"有一天李慧對我說。

"不用，我能養活這個家。"我的自尊心不允許妻子出去工作。

"可是我們的開銷這么大，曉雯馬上要上小學了，學費、生活費都需要錢。"

"我會想辦法的。"

但是辦法談何容易。我開始接一些私活，利用下班時間給別人修電器，雖然能賺點外快，但回家的時間就更晚了。

李慧最終還是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

雖然工資不高，但至少能減輕一些家庭負擔。

我們兩個人都忙于工作，陪伴曉雯的時間越來越少。

曉雯開始變得有些敏感，經常問我們是不是不愛她了。

"爸爸媽媽當然愛你了。"李慧抱著曉雯說，"爸爸媽媽工作是為了讓曉雯過更好的生活。"

"可是我不要更好的生活，我要爸爸媽媽陪我。"曉雯眼睛紅紅的。

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我和李慧都很心疼，但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我們必須為了生計而奔波，哪怕因此疏忽了對女兒的陪伴。

更要命的是，我和李慧之間也開始出現分歧。

關于曉雯的教育問題，我們的意見經常不一致。

我覺得應該讓孩子快樂成長，不要給她太大壓力。

李慧卻認為應該嚴格要求，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曉雯的成績有些下降了，我們應該給她報個補習班。"李慧拿著曉雯的成績單說。

"她才剛上小學，沒必要這么緊張。"我不同意。

"現在競爭這么激烈，不抓緊怎么行？"

"孩子的童年最重要，不能全是學習。"

這樣的爭論越來越頻繁，我們的關系也變得緊張起來。

有時候為了一些小事，我們也會爭吵。曉雯看著我們吵架，總是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好，但我們都太累了，沒有精力去經營這個家庭。

工作的壓力、經濟的困難、教育的分歧，這些問題像一座座大山壓在我們身上。

04

矛盾終于在某個秋天的晚上爆發了。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發現李慧正在收拾行李。

曉雯坐在床上，眼睛哭得紅腫。

"你要干什么？"我問李慧。

"我們離婚吧。"李慧頭也不抬地說，"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因為什么？"

"因為我們已經無法繼續了。"

李慧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疲憊，"我們現在除了爭吵還有什么？

我們給曉雯的是什么樣的家庭環境？"

我看著妻子憔悴的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來，我們確實很少像從前那樣甜蜜了，更多的時候是冷漠和爭執。

"媽媽，我不要你們離婚。"曉雯哭著說，"我會聽話的，我會好好學習的。"

"曉雯，這不是你的錯。"李慧抱著女兒，"是爸爸媽媽的問題。"

"可是我不想你們分開。"

看著女兒的眼淚，我的心碎了。

但我知道李慧說得對，我們確實無法繼續下去了。

這個家已經名存實亡，勉強維持下去只會讓所有人都痛苦。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但關于曉雯的撫養權，我們產生了分歧。

"我要帶走曉雯。"我堅持說。

"孩子跟著我更合適。"李慧也不肯讓步。

最后，法官建議讓曉雯自己選擇。

那天在法庭上，十二歲的曉雯站在中間，我和李慧坐在兩邊。

她看看我，又看看李慧，眼中滿是痛苦和糾結。

"曉雯，你愿意跟爸爸還是跟媽媽生活？"法官溫和地問。

曉雯沉默了很久，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曉雯的聲音很小，"我跟媽媽。"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天塌了下來。

雖然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但當女兒真的選擇了媽媽的時候，我還是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為什么？"我忍不住問。

曉雯看著我，眼中滿是歉意："對不起，爸爸。"

那一刻，我覺得我失去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我這么愛曉雯，為她付出了所有的父愛，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媽媽。

離開法庭的時候，我的步伐很沉重。

李慧帶著曉雯走在前面，我一個人走在后面。這可能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后一次走在一起了。

"爸爸。"曉雯突然回頭叫我。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

"爸爸，我..."她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強忍著眼淚，對她笑了笑："曉雯要聽媽媽的話，好好學習。"

"我知道了，爸爸。"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家里。

曉雯的房間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粉色的床單，墻上貼著她畫的畫，書桌上放著她的作業本。

我坐在她的床邊，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05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幾天后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我對女兒的看法。

那天下午，我正在收拾曉雯的房間，準備把她的東西打包送過去。

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推開窗戶一看，是曉雯的同學小雨。

"趙叔叔，曉雯讓我給您送這個。"小雨舉著一個小紙包。

我下樓接過紙包，里面是一張紙條和一個小東西。

紙條上是曉雯的字跡，但寫著的內容讓我完全沒想到。

我的手開始顫抖，紙條從手中滑落。

那一刻，我對女兒的所有理解都被推翻了。

原來她選擇跟媽媽生活，并不是因為不愛我，而是因為另一個我從未想過的原因。

從那一刻起，我決定再也不見曉雯。不是因為恨她，而是因為我無法面對這個真相。

這些年來，我把那個小東西藏在抽屜的最深處，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碰觸這段回憶，以為我可以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直到幾天前，曉雯打電話說要結婚。

我拒絕了她，就像拒絕了過去二十八年里無數次她想要聯系我的嘗試。

我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前一樣，她會難過一陣子，然后放棄。

但我沒想到，她會親自來到我家門口。

婚禮前一天的下午，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林曉雯站在門外，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爸爸，我知道你在家。"她的聲音透過防盜門傳來，"我最后求你一次，請你參加我的婚禮。"

我開了門，看著二十八年未見的女兒。她長得越來越像年輕時的李慧。

"曉雯，我不會去的。我們不再是父女。"

"爸爸，求你了..."她哭著說道，突然打開了手中的首飾盒。

我本想關門，但當我的目光落在首飾盒里的那個東西上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石化在原地。

血色從我的臉上褪去，雙腿開始發軟。

這...這怎么可能？！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個我以為永遠不會再見到的東西，大腦一片空白，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