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當兒子楚建國試探性地詢問父親的存款時，67歲的楚天明只說了一個數字：六萬。可第二天，憤怒的兒媳白秀芳就找上了門。

"爸，您別裝了！我看得出來您有錢，很多錢！"白秀芳的聲音在老舊的筒子樓里回響著。

楚天明沉默了很久，最終拿出了銀行對賬單："一百九十四萬三千八百元。"

白秀芳徹底震驚了。更讓她無法理解的是，這個看似木訥的老人竟然說："建國的事，我都知道。"

一個父親，明明坐擁近兩百萬存款，明明知道兒子正陷入巨大的經濟危機，卻選擇袖手旁觀。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01

楚天明是個話很少的老人，自從三年前老伴去世后，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到菜市場買最便宜的菜，回來做一頓簡單的早餐，然后坐在陽臺上看新聞。

鄰居們都覺得他是個普通的退休老頭，住在制藥廠的老宿舍樓里，三室一廳的房子看起來很舊，家具都是二十年前的款式。楚天明穿的衣服也都是地攤貨，買菜時總是精打細算，為了幾毛錢能跟攤販討價還價半天。

"老楚，又去買菜啊？"鄰居趙嬸每天都能看到楚天明提著菜籃子上下樓。

"嗯，買點青菜，夠吃就行。"楚天明點點頭，話不多。

"你一個人也不容易，要不中午到我家吃飯吧，做多了吃不完。"趙嬸熱心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楚天明擺擺手，匆匆上樓了。

但楚天明有個習慣，就是特別關注兒子楚建國的一舉一動。每次兒子來看他，他都會仔細觀察兒子的神色、衣著、甚至接電話時的語氣。這些年來，楚天明對兒子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楚建國從小就是個誠實孩子，有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高興的時候眉飛色舞，煩惱的時候愁眉苦臉。撒謊的時候更是明顯，總是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還會不自覺地搓手。

這天是周末，楚建國又來了。不過這次他看起來心事重重，平時爽朗的笑容不見了，眼下還有淺淺的黑眼圈。

"爸，您最近身體怎么樣？"楚建國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疲憊。

"還行，老樣子。"楚天明放下手中的報紙，仔細打量著兒子，"你看起來不太好，工作累了？"

"嗯，最近公司項目比較多。"楚建國支支吾吾地說，目光閃爍。

楚天明沒有繼續問，但他心里已經有了判斷。兒子肯定遇到什么事了，而且很可能是大事。這些年來，楚建國在建筑公司做項目經理，收入還算不錯，一家三口住在新小區里，日子過得挺滋潤。可最近幾個月，楚天明明顯感覺到兒子的變化。

以前楚建國來看他，總是大包小包提著東西，說話也很輕松。但最近幾次，不僅東西少了，人也顯得心不在焉，經常走神。

"浩然最近學習怎么樣？"楚天明問起孫子。

"挺好的，就是馬上要上初二了，功課比較重。"楚建國說著，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連忙走到陽臺上接電話。

楚天明雖然坐在客廳里，但耳朵很尖。他聽到兒子在電話里說："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再給我點時間...好，好，我明白。"

回來后，楚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

"爸，我問您個事兒。"楚建國猶豫了一下，開始搓手，"您現在每個月退休金夠用不？要不要我給您增加點生活費？"

楚天明看了兒子一眼："夠用，兩千八一個月，買菜做飯足夠了。你自己工作忙，別操心我。"

"那個......"楚建國搓手的動作更明顯了，"您這些年有沒有存點錢？我是想著給您做個理財規劃什么的。萬一您有個急用，也好有個準備。"

聽到這話，楚天明心里完全明白了。兒子這是遇到錢的問題了，而且數額不小。不然以楚建國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問父親要錢。

02

楚天明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存款嘛，也不多。這些年你媽看病花了不少，我自己身體也不如從前，七七八八算下來，也就還有六萬塊錢吧。"

楚建國聽到這個數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六萬啊...那也不少了。您自己留著用，千萬別省著。"

"我一個老頭子，能花什么錢？"楚天明擺擺手，"倒是你，最近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壓力？"

楚建國連忙搖頭："沒事沒事，就是項目多了點，忙一陣子就好了。"

"建國啊，你從小我就教育你，男子漢遇到困難要學會自己扛。但如果真的扛不住了，記住，家里永遠是你的后盾。"楚天明看著兒子的眼睛說。

楚建國點點頭，但眼神中的失落還是很明顯。六萬塊錢，對于他現在面臨的問題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爸，那我先走了，家里還有事。"楚建國站起身來。

"等等。"楚天明從茶幾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這里有兩千塊錢，你拿著。雖然不多，但也是個心意。"

楚建國接過信封，眼眶有些濕潤："爸，您自己留著吧。"

"拿著，聽話。"楚天明的語氣不容反駁。

等楚建國走后，楚天明立刻行動了起來。他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下了今天的觀察：建國遇到經濟困難，數額應該不小。需要立刻了解具體情況。

其實，楚天明遠沒有兒子想象得那么簡單。作為制藥廠的化驗員，他工作了三十多年，不僅積累了豐富的專業知識，更培養了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和邏輯分析能力。退休后，他更是有大把時間來研究各種事情。

楚天明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雖然他平時話不多，但這些年來，他一直和老同事們保持著聯系。特別是那些在各行各業工作的老朋友們，經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喂，老田嗎？是我，老楚。"楚天明撥通了第一個電話。

"老楚！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么樣？"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聲音。

"還行，老田，我想問你個事兒。你在建筑系統工作過，了解那邊的情況。最近有沒有聽說什么工程出問題的事？"

老田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兒子在建筑公司工作，最近看他心情不太好，我擔心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這樣啊......"老田沉默了一會兒，"最近確實聽說有幾個工程出了問題，但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你兒子在哪個公司？"

楚天明說出了楚建國公司的名字。

"哦，那個公司啊......"老田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老楚，你兒子是不是做項目經理？"

"是的，怎么了？"

"那可能真的有麻煩了。我聽說他們公司有個住宅項目出了質量問題，現在正在調查。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聽說挺嚴重的。"

楚天明的心一沉："什么樣的問題？"

"好像是建材質量不合格，導致樓體出現裂縫。業主們鬧得很厲害，要求賠償。你兒子如果是項目經理的話，估計跑不了責任。"老田嘆了口氣，"現在這種事情，輕的話罰款，重的話......"

"重的話怎么樣？"楚天明追問。

"可能要承擔刑事責任。"老田壓低了聲音，"老楚，你趕緊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如果真的出了大問題，要早做準備。"

掛了電話，楚天明坐在椅子上，心情沉重。他現在明白兒子為什么會問他的存款了。如果真的出了質量問題，賠償金額肯定是天文數字。

但楚天明沒有慌亂，而是拿出紙筆，開始制定調查計劃。作為一個化驗員，他深知調查取證的重要性。只有掌握了詳細的情況，才能制定出最合適的應對策略。

03

第二天一早，楚天明就出門了。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而是直接去了兒子工作的建筑公司附近。他想親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公司門口聚集著不少人，有些是業主，有些是記者，還有一些是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從他們的對話中，楚天明聽到了一些關鍵信息。

"這個項目的問題可不小，聽說要賠償一百多萬呢。"

"項目經理姓楚，聽說人挺老實的，但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老實有什么用？出了這么大的事，不負責任誰負責任？"

楚天明聽著這些議論，心里五味雜陳。他的兒子確實是個老實人，從小就不會撒謊，更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但在商場如戰場的建筑行業，老實往往意味著容易被人利用。

離開公司后，楚天明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一百多萬的賠償，這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難怪兒子最近愁眉苦臉，原來遇到了這么大的麻煩。

回到家后，楚天明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他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下了今天聽到的情況。作為一個化驗員，他習慣把重要的信息都記錄下來，雖然現在退休了，但這個習慣一直保持著。

楚天明看著本子上的數字，心情變得更加復雜。兒子現在的處境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可楚建國卻什么都不肯說，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么大的壓力。

想到兒子昨天那種強顏歡笑的樣子，楚天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作為父親，他當然希望能夠幫助兒子，但以他目前的經濟狀況，六萬塊錢對于解決這個問題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楚天明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夕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作為父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一個人承受這么大的壓力，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04

與此同時，楚建國家里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建國，你最近怎么回事？"白秀芳看著丈夫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里也開始擔心，"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沒事，就是最近項目多，有點累。"楚建國還是不愿意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妻子解釋，一旦說出真相，整個家庭都會陷入恐慌。

白秀芳是小學老師，雖然不是什么大知識分子，但觀察力很強。她發現丈夫最近的變化實在太明顯了。以前楚建國回到家總是很輕松，會跟她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和兒子楚浩然開玩笑。但最近，他回到家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經常發呆。

更奇怪的是，楚建國開始頻繁接一些陌生電話。每次接電話都要走到陽臺上，小聲說話，而且表情都很緊張。有幾次白秀芳想要過去，楚建國就會做手勢讓她不要過來。

"爸爸，你怎么了？"12歲的楚浩然也注意到了父親的變化，"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爸爸很好。"楚建國勉強笑了笑，"你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但楚浩然是個聰明的孩子，他能感覺到家里的氣氛不對。父母之間的對話少了，母親經常偷偷觀察父親，而父親總是心不在焉。有時候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明明人都在，但感覺卻很疏離。

這天晚上，楚建國又接了一個電話。這次的通話時間特別長，而且楚建國的語氣聽起來很急躁。

"你們不能這樣！我需要時間...什么？不行，絕對不行！"楚建國在陽臺上的聲音有些激動。

白秀芳悄悄走到門邊，聽到了一些關鍵詞："賠償"、"調查"、"責任"、"法院"。這些詞匯讓她心里一沉，意識到丈夫遇到的麻煩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掛了電話回來后，楚建國的臉色異常難看，甚至有些發白。

"你沒事吧？"白秀芳關切地問。

"沒事。"楚建國的回答很敷衍，但他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白秀芳看著丈夫這個樣子，心里越來越擔心。她意識到必須想辦法了解具體情況了。第二天，她主動聯系了楚建國的幾個同事。

"嫂子，建國哥最近壓力確實挺大的。"一個年輕同事小心翼翼地說，"公司那個項目出了點問題...算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建國哥吧。"

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讓白秀芳更加擔心。她又聯系了幾個同事，得到的都是類似的回答。大家都說楚建國最近壓力很大，但沒人愿意說具體發生了什么。

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白秀芳大概推測出丈夫遇到了工作上的重大問題，而且很可能涉及經濟損失。想到剛才電話里提到的"賠償"、"法院"等詞匯，她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05

當天晚上，白秀芳把一天的發現告訴了楚建國。

"建國，你到底怎么了？"白秀芳直接攤牌，"同事們都說你最近壓力很大，剛才那個電話你又提到賠償和法院。是不是公司出大事了？"

楚建國看著妻子，知道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他深吸一口氣："秀芳，我...我可能要失業了。"

"失業？"白秀芳一愣，"怎么回事？"

"公司的項目出了問題，我作為項目經理要負責任。"楚建國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情況，但仍然沒有說具體的賠償數額和可能面臨的法律后果。

白秀芳聽完后，沉默了很久："問題嚴重嗎？"

"比較嚴重。"楚建國苦笑，"可能需要賠償一些錢。"

"多少錢？"

楚建國猶豫了很久："可能...可能需要一百萬左右。"

白秀芳感覺天都要塌了。一百萬！這個數字對于他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們家全部家當加起來也就三四十萬，房子還有貸款沒還完。

"一百萬？！"白秀芳的聲音都變了，"哪來這么多錢？"

"我在想辦法。"楚建國的聲音很小，"已經跟幾個朋友借了點錢，但還差很多。"

"差多少？"

"還差六七十萬。"

白秀芳完全懵了。六七十萬，這筆錢從哪里來？他們認識的朋友同事，誰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

"要不，咱們去找爸借點？"白秀芳試探性地說，"他工作了一輩子，應該有些積蓄吧？"

楚建國搖搖頭："我已經問過了，爸說只有六萬塊錢。而且這些年奶奶看病花了不少，他自己也需要留點錢養老。我們不能給他添麻煩。"

"六萬？"白秀芳皺起眉頭。

這個數字讓她覺得不太對勁。楚天明在制藥廠工作了三十多年，一直是技術骨干，工資不低。退休后每個月還有兩千多的退休金，這些年下來，怎么可能只存了六萬塊錢？

而且，楚天明的身體一直很好，很少生病。白秀芳嫁到這個家這么多年，印象中公公很少去醫院，醫療費用并不多。至于奶奶的醫療費，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還有醫保報銷大部分。

"你確定爸只有六萬？"白秀芳追問。

"他親口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楚建國有些煩躁，"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建國，你冷靜一點。"白秀芳抓住丈夫的手，"咱們仔細想想，爸真的只有六萬塊錢嗎？"

"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爸會不會沒有告訴你實話？"白秀芳小心翼翼地說，"他工作了這么多年，又這么節儉，怎么可能只存了六萬？"

楚建國沉默了。其實他心里也有疑惑，但他不愿意懷疑父親。在他心中，楚天明一直是個誠實樸素的老人，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就算爸有錢，那也是他辛苦一輩子攢下的。我們不能強迫他拿出來。"楚建國說。

"我不是要強迫他。"白秀芳急了，"但如果他真的有錢，為什么要瞞著我們？難道他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這話讓楚建國陷入了沉思。如果父親真的有錢，為什么不愿意幫助他？是不信任他們這個小家庭，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06

但白秀芳心里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第二天，她特意請了半天假，來到楚天明住的老小區。她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在樓下的小商店里買了點東西，一邊跟老板聊天，一邊觀察。

"那個楚師傅啊，人挺好的，就是話少。"小商店老板說，"他每天都來買東西，很準時。"

"他平時買些什么？"白秀芳隨口問。

"就是些日用品，偶爾買點煙酒。對了，他還經常買報紙，各種報紙都買，財經的、社會的，什么都看。"

財經報紙？白秀芳心里一動。一個只有六萬存款的老人，為什么要看財經報紙？

正說著，楚天明從樓里走出來了。讓白秀芳意外的是，老人今天穿著一件她從沒見過的新衣服，看起來精神抖擻，完全不像一個拮據的老人。

更讓她疑惑的是，楚天明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像是要去辦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秀芳悄悄跟在后面，看到楚天明走進了銀行。透過玻璃窗，她看到楚天明和銀行經理有說有笑，顯得很熟悉的樣子。兩人聊了很久，期間銀行經理還拿出了一些文件給楚天明看。

這一幕讓白秀芳更加確信，公公肯定隱瞞了什么。一個只有六萬存款的老人，怎么可能和銀行經理這么熟悉？而且看那個經理的態度，明顯是把楚天明當作重要客戶來對待的。

從銀行出來后，楚天明又去了另一個地方。白秀芳遠遠地跟著，發現是一個寫字樓。楚天明在里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來，步伐依然平穩，看不出什么異常。

這些發現讓白秀芳心情復雜。一方面，她覺得公公可能真的有不少錢；另一方面，她不明白為什么老人要瞞著他們。

當天晚上，白秀芳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楚建國："我覺得爸肯定不止有六萬塊錢。今天我看到他去銀行，和經理很熟的樣子。還去了寫字樓，可能是去見什么人。"

"你跟蹤我爸？"楚建國有些不高興。

"我沒有跟蹤，只是碰巧看到。"白秀芳解釋，"建國，你想想，一個工作了三十年的技術工人，怎么可能只有六萬存款？而且爸這些年身體很好，根本沒怎么花過醫藥費。"

楚建國沉默了。妻子說的確實有道理，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父親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就算爸有錢，那也是他的。我們不能指望他。"楚建國說。

"我不是要他的錢。"白秀芳急了，"但如果他真的有錢，為什么要騙我們？難道他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楚建國被妻子問得啞口無言。這個問題他也想過，但一直不愿意深思。現在被妻子直接點出來，他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也許爸有他的考慮。"楚建國最后說。

"什么考慮？"白秀芳追問，"他的兒子都快要出大事了，還有什么好考慮的？"

這話像一把刀子一樣刺進了楚建國的心里。是啊，如果父親真的有錢，為什么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隱瞞？是不信任他，還是另有原因？

夜深了，楚建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想起了父親平時的一些細節：每次看新聞時都特別關注財經頻道，經常拿著計算器算什么東西，家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財經雜志。

這些細節以前他從來沒有在意過，現在想起來，似乎都指向一個可能：父親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白秀芳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公公。她發現楚天明的生活規律中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

比如，他每天都會看好幾份報紙，不僅有本地的，還有財經類的全國性報紙。一個只有六萬存款的退休老人，為什么要關注股市、基金這些投資信息？

再比如，楚天明雖然買菜很節儉，但在某些地方卻很舍得花錢。比如他訂閱了很多雜志，家里的電腦和網絡都是最新的，這些花費加起來也不少。

最讓白秀芳疑惑的是，楚天明經常外出，而且都是穿得比較正式。以前她以為老人是去和老朋友聚會，但現在想來，也不知道他具體去做什么。

"媽媽，你最近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楚浩然注意到了母親的變化。

"沒什么，媽媽在想一些事情。"白秀芳摸摸兒子的頭，"浩然，你覺得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爺爺？"楚浩然想了想，"爺爺人很好啊，就是話不多。不過我覺得爺爺很聰明，他懂的東西特別多。"

"什么意思？"

"上次我有道數學題不會，爸爸也不會，結果爺爺一看就會了。還有，爺爺會用電腦，會上網，比我們班好多同學的爺爺奶奶都厲害。"

楚浩然的話讓白秀芳若有所思。確實，楚天明雖然話不多，但很多事情都懂。而且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這在同齡人中確實不多見。

這天下午，白秀芳決定直接去找楚天明談一談。她來到老人家里，發現楚天明正在用電腦。

"爸，您在干什么呢？"白秀芳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股票交易軟件。

楚天明連忙關掉了界面："沒什么，就是看看新聞。"

但白秀芳已經看到了。屏幕上不僅有股票信息，還有基金、債券等各種投資產品的數據。這讓她更加確信，公公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爸，您平時還炒股啊？"白秀芳試探性地問。

"就是看看，不玩那些東西。"楚天明的回答很簡短，但白秀芳注意到他眼神有些閃爍。

"建國最近工作壓力挺大的，您有沒有注意到？"白秀芳轉移了話題。

"注意到了，男人嘛，工作有壓力很正常。"楚天明說。

"如果他真的遇到困難，您會幫助他嗎？"白秀芳直接問道。

楚天明看了兒媳一眼："當然會。不過建國是個男子漢，應該學會自己解決問題。"

"可是如果問題太大，他一個人解決不了呢？"

"那就想辦法解決。"楚天明的回答依然很簡短，"秀芳，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白秀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直接質疑公公。但她心里已經更加確信，楚天明肯定隱瞞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回到家后，白秀芳越想越不對勁。她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

白秀芳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推開楚天明家的門，直接沖了進去。

"爸！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她的聲音在老舊的筒子樓里回響著。

楚天明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這話，手中的報紙微微一顫。

"您別裝了！我知道您有錢，很多錢！"白秀芳走到他面前，"一個制藥廠工作三十年的技術員，怎么可能只有六萬存款？您到底瞞著我們什么？"

楚天明沉默了很久，最終緩緩放下報紙，走向臥室。幾分鐘后，他拿著一個文件夾出來了。

他從文件夾里取出幾張銀行對賬單，放在茶幾上。

"一百九十四萬三千八百元。"他的聲音異常平靜。

白秀芳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194萬！整整194萬！

"這...這么多？"她的聲音都在發抖，"那您為什么要騙建國？為什么說只有六萬？"

楚天明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您知道建國現在的情況嗎？"白秀芳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的公司出了事，需要賠很多錢，他可能要坐牢！您有這么多錢，為什么不幫他？為什么眼睜睜看著他受罪？"

楚天明的表情突然變了，那種木訥的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驚的深沉。

"建國的事，我都知道。"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從地底傳來的。

白秀芳倒抽一口涼氣："您...您都知道？"

"調查什么時候開始的，負責的是誰，證據在哪里，我比他自己還清楚。"楚天明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

白秀芳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老人，竟然掌握著連她都不知道的信息？

"那您為什么...為什么不救他？"

楚天明轉過身來，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他緩緩走向白秀芳，每一步都踩得異常沉重。

"孩子，"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你以為我這些天，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他在白秀芳面前停了下來，那張平時看起來普通的臉上，此刻竟透露出一種令人窒息的神秘感。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然而，就在他即將開口的那一刻，白秀芳看到了老人眼中那個讓她終生難忘的表情。那一瞬間，她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