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生中有些真相,往往在最不經意的時刻被揭開,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我們精心編織的幸福假象。我從未想過,父親臨終前的一句話,會讓我的世界天翻地覆,也讓我踏上了一段跨越海峽的尋親之旅。
"你爸爸想見你,醫生說他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媽媽的電話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立刻從臺北趕往醫院。凌晨三點的醫院走廊冷清得可怕,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死亡的氣息,讓我窒息。
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呼吸微弱。他曾經是個身材挺拔的軍人,如今卻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癌癥像一只無情的野獸,在短短三個月內就吞噬了他的生命。
"爸,我來了。"我輕聲喚道,握住他枯瘦的手。
父親緩緩睜開眼睛,那目光似乎穿越了時光。他艱難地抬起手,示意我靠近些。
"茹茹,爸爸對不起你和媽媽..."他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爸爸在大陸...還有一個家,有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叫林小雨..."
我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父親的眼中流下了淚水:"戰亂年代...我以為再也回不來了...后來遇到你媽媽...就..."
"不可能!爸,你在說什么?"我聲音顫抖,心跳如擂鼓。
父親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答應我,去找她們...告訴她們,我一直...想回去..."
"江寧縣...白鷺村..."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弱,"你妹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手突然松開,心電圖發出刺耳的長鳴。醫生護士沖了進來,將我推到一邊。我呆立在角落,父親最后的話語在我耳邊回響。
那一刻,我的世界分崩離析。三十年來,我以為自己了解父親的一切,卻不知道他心里藏著這樣一個驚天秘密。
葬禮結束后的第三天,我站在母親面前,鼓起勇氣問道:"媽,你知道爸爸在大陸還有家人嗎?"
母親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她的臉色刷地變白,雙手不住顫抖。
"他...他臨終前告訴你的?"
我點點頭,心揪得發疼。
母親苦笑一聲,緩緩坐下:"我一直以為這個秘密會隨他進棺材..."
她講述了一個我從未聽過的故事:父親年輕時是國民黨軍官,在撤退前夕與大陸的女友匆忙結婚。后來兵荒馬亂,他被迫隨軍撤離,本想不久后接妻子過來,誰知兩岸局勢驟變,一別竟是四十年。
"他來臺灣五年后才遇見我,那時他以為永遠回不去了,就...娶了我。"母親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他一直很愛你,茹茹,這點你不要懷疑。"
"那你呢?你知道這些,卻還是嫁給了他?"我質問道。
"我愛他。"母親抬起頭,眼神堅定,"在那個年代,多少家庭被拆散...我不能因此責怪他。"
"那他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的聲音哽咽。
"他怕你會恨他。"母親拿出一個泛黃的信封,"這是他留給你的,如果你決定去大陸尋親,這里有他所有知道的信息。"
我顫抖著接過信封,里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父親身旁站著一個清秀的女子,笑容羞澀。照片背面寫著:"寧寧與小雨,1949年冬。"
那晚,我輾轉反側,父親的秘密像一把利劍,戳穿了我平靜的生活。我無數次拿起又放下那張照片,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第二天,我決定啟程前往大陸。
跨越海峽的航程并不長,但對我來說,卻像是穿越了時光隧道。
江寧縣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但白鷺村卻是個偏遠的小山村。出租車司機一路上不停問我為什么要去那種窮鄉僻壤,我只是笑笑,不知如何解釋我的來意。
車子在村口停下,眼前是一片典型的江南水鄉風光:青瓦白墻,小橋流水。我提著行李,忐忑不安地走進村子,不知該如何開口尋人。
"小姑娘,你找誰???"一位曬太陽的老人喊住了我。
"我...我找林家,林寧寧..."我結結巴巴地說。
老人瞇起眼睛上下打量我:"林寧寧?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我猶豫片刻,"我是她丈夫江明德的女兒。"
老人的眼睛瞬間瞪大:"江...江明德?那個去臺灣的江家少爺?"
村子里很快沸騰了,我被帶到一座簡陋但干凈的小院前。院子里,一位六十多歲的婦人正在晾曬衣物,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她的眼睛,和父親如此相似。
"你...你是誰?"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警惕地看著我。
"阿姨,我叫江茹茹,是江明德的女兒..."我的聲音在顫抖,"我父親...去世前讓我來找您。"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搖晃了一下,扶住門框才沒摔倒。
"媽,怎么了?"一個聲音從屋內傳來,緊接著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子走了出來。
那一刻,我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