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懷表停了,這是二十年來第一次。我捧著這塊陪伴我近半生的老物件,心里五味雜陳。
當初岳父臨終前將它交到我手中時,我從未想過會在今天發現這個秘密。修表師小心翼翼地打開表蓋,一張泛黃的照片從中滑落。
照片上年輕的岳父和一個陌生女子的合影,背面寫著一行字:"如若可能,替我照顧好她們。
"我的手開始顫抖,這是什么意思?我妻子知道這個秘密嗎?
01
對岳父的記憶,我一直停留在他臨終前的那個雨夜。2003年的深秋,醫院走廊燈光昏暗,窗外雨聲淅瀝。岳父李國強已經和肺癌抗爭了整整三年,如今終于到了彌留之際。
我和妻子李雪守在病床前,看著曾經高大魁梧的岳父如今形容枯槁,心里說不出的難受。我們結婚才兩年,岳父就查出了晚期肺癌,從此我們的生活就在醫院和家之間來回奔波。
"小張,你過來。"岳父忽然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地叫我。
我連忙上前:"爸,您有什么吩咐?"
妻子去走廊給醫生打電話,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人。岳父艱難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盒子,手顫抖著遞給我。
"這塊表...是我一生的珍藏,現在給你...好好戴著..."他說完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古樸的機械懷表,表盤簡潔大方,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保養得很好。我沒想到岳父會在這種時刻送我禮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輕聲道謝。
那天晚上,岳父安詳地離開了人世。葬禮過后,我開始每天佩戴這塊懷表,既是對岳父的紀念,也是對他囑托的尊重。
說來奇怪,這塊表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但走時卻很準。無論我工作多忙多累,每天早晨醒來,它總是安靜地走著,從不快也不慢。漸漸地,這塊表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仿佛岳父在冥冥中守護著我和妻子。
雪兒對我戴著父親的表似乎很滿意,每次看到我佩戴它,她的眼神中都帶著欣慰。她從小就和父親親近,父親去世后,這塊表成了她思念父親的寄托。
"爸爸生前最珍視這塊表,說是年輕時朋友送的。"有一次她看著我手腕上的表,輕聲說道,"他送給你,一定是很認可你。"
那時的我,單純地以為這只是一塊普通的手表,是岳父對我的認可和信任。我從未想過,它背后隱藏著一個足以改變我們生活的秘密。
02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美好。雪兒在一家小學教書,我則在建筑公司做工程師。我們有個可愛的女兒,取名叫李小雨,今年已經十八歲,正準備高考。
岳父去世后,我們一直和岳母住在一起。岳母性格溫和,對我們照顧有加。唯一讓我疑惑的是,每當我提起岳父年輕時的事,岳母和雪兒總是避而不談,或者簡單帶過。
"爸爸年輕時在外地工作,我們知道的不多。"雪兒總是這樣回答。
我也不好多問,只當是她們不愿觸景生情。但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發現一些奇怪的事情。家里幾乎沒有岳父年輕時的照片;再岳母有時會收到一些來自遙遠城市的信件,看完后總是神情恍惚。
最讓我費解的是,每年清明節,除了去岳父的墓地外,岳母還會單獨去另一個城市幾天。她說是去看望老朋友,但從不帶我們同行。
這些年來,我一直佩戴著岳父的手表,它就像一個無言的伙伴,陪伴我度過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我升職了,它在;我被裁員了,它依然在;女兒出生時,它在;家里經濟最困難的時候,它也在。
有一次,同事看到我的表,說這是七十年代末的老款式,建議我好好保存。我這才知道,這塊表的年代比我想象的要久遠得多。
"這么老的表還能走得這么準,真不容易。"同事感嘆道。
確實,二十年來,這塊表從未出過任何問題,直到前段時間,它突然停了。
那天早晨醒來,我習慣性地看了眼手表,發現指針靜止不動。我搖了搖表,撥弄了一下,但它就是不肯再走。
"可能是該上發條了。"雪兒看到我擺弄手表,建議道。
我試著上了發條,表針動了幾下又停了。無奈之下,我決定找專業人士修理。這塊表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個計時工具,更是岳父留給我的珍貴紀念。
城里有家老字號鐘表店,老板姓王,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師傅,修表技術在當地頗有名氣。我專門請了半天假,去找他修理。
"這表保養得不錯,"王師傅戴著放大鏡仔細端詳,"不過內部有些零件磨損了,需要拆開清洗維修。"
"那就麻煩您了,什么時候能修好?"
"不著急的話,三天后來取。"
我點點頭,留下了聯系方式便離開了。誰能想到,就是這次修表,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三天后,王師傅打來電話,聲音有些奇怪:"張先生,您的表修好了,不過...有些事情您最好親自來一趟。"
他欲言又止的語氣讓我心生疑惑,但我并未多想,當天下午就去了鐘表店。
03
王師傅的鐘表店開在老城區的一條小巷里,店面不大,但干凈整潔,墻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鐘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張先生,您來了。"看到我進門,王師傅連忙從工作臺前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表修好了嗎?"我問道。
"修好了,走時很準。"他從抽屜里取出我的手表,"但我在修理過程中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我心里一緊:"什么東西?"
王師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這表是您的嗎?"
"是我岳父的,他去世前送給我的,我戴了二十年了。"
聽到這個回答,王師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鄭重地說:"張先生,這塊表的后蓋內側有一個隱秘的夾層,我修理時無意中發現的。"
我心跳突然加速:"夾層?里面有什么?"
"有張照片,還有一張字條。"王師傅小心翼翼地從桌下拿出一個小信封,"我已經把它們放在這里了,沒有仔細看。"
我接過信封,手有些發抖。打開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和一張折疊的小紙條。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岳父,大概三十歲左右,身旁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兩人面帶微笑,背景似乎是某個公園。照片背面寫著日期:1976年5月10日。
我的心咯噔一下。1976年?那時雪兒才剛出生不久。
照片中的女子是誰?為什么岳父會和她合影?
帶著疑惑,我打開了那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晰可辨:
"如若可能,替我照顧好她們。永遠感激。李國強。
1983年。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這是什么意思?岳父想讓我照顧誰?
這個"她們"是指誰?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性,每一個都讓我心驚肉跳。
"張先生,您沒事吧?"王師傅關切地問道。
我勉強鎮定下來:"沒事,謝謝您的誠實。這些東西...很重要。"
離開鐘表店,我獨自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張照片和紙條。岳父為什么要把這些東西藏在手表里?他是想讓我發現嗎?
還是希望這個秘密永遠不被人知曉?
我想起了那些年岳母獨自外出的清明節,想起了家中幾乎不存在的岳父年輕時的照片,想起了每當提起過去,雪兒和岳母閃爍其詞的眼神...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又似乎更加撲朔迷離。
回到家,雪兒正在廚房準備晚餐??吹轿一貋?,她笑著問:"表修好了嗎?"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修好了,走時很準。"
我沒有告訴她在手表里發現的秘密,不是因為不信任她,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個秘密可能會徹底改變我們的生活,我需要更多線索,才能理清頭緒。
晚餐時,我注視著雪兒的臉龐,試圖從中找出她和照片中那個女子的相似之處。但雪兒從小就像極了岳母,我找不到任何線索。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看著我。"雪兒疑惑地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我搪塞道。
雪兒笑了笑,臉上泛起紅暈:"都什么年紀了,還說這種話。"
我強笑著繼續吃飯,心里卻翻江倒海。岳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