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雨，別怪媽心狠，女孩子讀書再多也是別人家的人。"

王桂花數著手中厚厚的現金，眼睛都不敢看女兒一眼。

我癱坐在沙發上，眼淚早就哭干了。

剛才還在為明天的高考做最后準備，轉眼間就被告知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準考證和身份證被媽媽鎖在抽屜里，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依舊堅決：

"陳老板人不錯，開了好幾家餐廳，給了18萬彩禮，你弟弟出國留學還差這些錢，只能委屈你了。"

我抬起頭，看著這個生我養我18年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她的眼中沒有母愛，只有算計，而那個叫陳立華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我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冷漠的男人，即將改變我的一生。

01

我叫林小雨，今年18歲，是河南省某縣重點中學的高三學生。

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個好學生——成績常年保持在年級前十，性格乖巧，從不給家里添麻煩。

但在我媽王桂花眼里，我永遠比不上我那個成績平平的弟弟林志強。

每天放學回家，我還沒來得及放下書包，媽媽就會這樣吩咐我：

"小雨，給你弟泡杯茶。"

林志強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連頭都不抬："姐，要濃一點的。"

我默默地去廚房燒水，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重復，我早就習慣了。

有天吃晚飯時，我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要求：

"媽，我想報個英語補習班，班主任說對我考大學有幫助。"

媽媽皺著眉頭："又要花錢？家里哪來那么多錢給你補課？"

我期待地看著她："才800塊錢，我可以少吃點零食。"

媽媽一拍桌子："800塊錢說得輕巧！"

"你弟弟要出國留學，哪里不需要錢？你一個女孩子，讀個普通大學就行了，還想著英語補習班？"

我低下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旁邊的林志強嗤笑一聲：

"姐，你就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女孩子嫁個好人家比什么都強。"

媽媽點點頭："志強說得對。"

"小雨，你要明白，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花太多錢在你身上，將來都是給別人家做貢獻。"

我咬著嘴唇不說話，這種話我從小聽到大，早就麻木了。

林志強今年20歲，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在家混了兩年。

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出國留學的消息，整天纏著媽媽要錢。

"媽，我找到一個很好的留學項目，去澳洲讀商科，將來回國就是海歸，找工作容易。"

"總共需要30萬，我們家現在有12萬，還差18萬。"

媽媽聽了眼睛發亮："真的？我兒子要成海歸了？"

林志強拍著胸脯保證："當然是真的！"

"媽，你一定要想辦法湊齊這18萬，這可是改變咱家命運的機會。"

媽媽連連點頭："好好好，媽一定想辦法，為了我兒子的前途，砸鍋賣鐵也要湊齊這錢。"

我在一旁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同樣是兒女，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我的成績又提升了幾個名次，班主任特意找我談話：

"小雨，照你現在的成績，考個985大學，沒問題，要不要沖刺一下清華北大？"

我激動得臉都紅了："老師，我可以嗎？"

班主任鼓勵道："當然可以，你的潛力很大。"

"回去和家長商量一下，最后這一個月很關鍵，最好能報個沖刺班。"

晚上回到家，我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媽媽。

媽媽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清華北大？"

"小雨，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咱家什么條件你不知道？能讀個普通大學就不錯了。"

我急切地解釋："媽，老師說我真的有希望！沖刺班只要2000塊錢，就一個月..."

媽媽的聲音突然提高："2000塊錢？"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出國留學還差18萬？這2000塊錢能干什么？"

"你就是考上清華北大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花更多錢？我們家承擔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林志強在一旁添油加醋：

"姐，你就別給家里添麻煩了，你一個女孩子，讀個師范學校將來當老師就行了，穩定不累，還能找個好婆家。"

媽媽深以為然地點頭："志強說得對，小雨，女孩子要現實一點，不能好高騖遠。"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跑回房間大哭了一場。

第二天到學校，我紅著眼睛告訴班主任放棄沖刺班的事。

班主任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一刻，我第一次對這個家產生了怨恨。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更加努力地學習，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但家里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林志強的留學中介不斷催促交錢，說再晚就趕不上九月份的開學了。

媽媽急得團團轉，四處找人借錢，但18萬不是小數目，沒有人愿意借給我們。

林志強提議："要不把房子抵押了？"

媽媽搖頭："不行，房子抵押了我們住哪里？"

林志強急得直跺腳："那怎么辦？眼看著機會就要錯過了！"

媽媽沉默了很久，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狠毒光芒。

那天晚上，我聽到媽媽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18歲"、"長得不錯"、"高中畢業"。

我的心突然開始不安起來。

第二天，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來到我們家，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讓我很不舒服，那女人笑著對媽媽說：

"桂花，你女兒確實不錯，模樣周正，看起來也懂事。"

"我那邊有個很好的人選，做餐飲生意的，40歲，離過婚但條件很好。最重要的是，他能給18萬彩禮。"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終于明白媽媽在打什么主意了。

02

那個女人叫劉媒婆，是我們縣城有名的媒人。

她在我們家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和媽媽商量著我的"終身大事"。

劉媒婆壓低聲音說："這個陳立華啊，是個能人。"

"十幾年前還是個窮小子，現在開了四家餐廳，手頭有錢，就是命不好，前妻跟人跑了，留下一個12歲的兒子。"

媽媽聽得很認真："人品怎么樣？不會打女人吧？"

劉媒婆拍著胸脯保證："那倒不會，陳立華這人話不多，但做事靠譜，我介紹的人家，從來沒出過問題。"

媽媽有些不敢相信："18萬彩禮，他真的給得起？"

劉媒婆眼中閃著精光："當然給得起！人家一年賺幾十萬呢。"

"桂花，你女兒能嫁給這樣的人家，是她的福氣，陳立華要求不高，就想找個年輕懂事的，幫他管管生意，照顧照顧孩子。"

我躲在房間里偷聽，越聽越害怕，媽媽竟然真的要把我賣掉，換取林志強的留學費用。

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格外沉悶。

林志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那里抱怨留學的事：

"媽，你到底想到辦法了沒有？我同學都開始辦簽證了，就我還在這里干著急。"

媽媽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放下筷子，直視著她的眼睛："媽，有什么話就直說。"

媽媽避開我的目光，低聲說："小雨，媽媽想和你商量件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

"有個人想和你相親，條件很好..."

我猛地站起來："我不同意！媽，我要參加高考，我要上大學！"

媽媽也提高了聲音："你聽我說完！"

"那個人開餐廳的，有錢，人品也不錯，你跟了他不會受苦，比你自己辛苦讀書強多了。"

我堅決搖頭："我不要！我絕對不會放棄高考去嫁人！"

林志強在一旁插嘴："姐，你就別任性了，媽這是為你好，找個有錢的老公，比什么都強。"

"閉嘴！"我沖著林志強吼道，"憑什么我要為你的留學犧牲？憑什么？"

林志強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我是這個家的兒子！"

"我將來要傳宗接代，要養老送終，你一個女孩子，遲早要嫁人，早嫁晚嫁都一樣。"

媽媽點點頭："小雨，你要明白，女孩子的命就是這樣，與其將來嫁個窮小子受苦，不如現在嫁個有錢人享福。"

我看著這兩個最親的人，心徹底涼了。

"我絕對不會同意的！"我丟下這句話，沖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劍拔弩張，媽媽時不時地試探我的態度，林志強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則一心撲在學習上，希望用優異的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劉媒婆又來了幾次，每次都和媽媽竊竊私語。

我知道她們在策劃什么，但我以為只要我堅決反對，媽媽就不敢強迫我。

我太天真了，高考前一周，劉媒婆帶著陳立華來我們家"相親"。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即將改變我命運的男人。

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顯老，臉上的表情很冷漠，話不多，只是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

"多大了？"

媽媽搶著回答："18歲。"

"成績怎么樣？"

媽媽笑得很討好："很好，年級前十。"

"性格呢？"

"聽話懂事，從小就幫著做家務，很勤快。"

我坐在那里，感覺自己像個商品一樣被人品評著，陳立華的目光掃過我，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陳立華站起身："行，就這樣定了，我明天準備彩禮，后天就接人。"

媽媽有些意外："這么急？"

陳立華說得很直接："她不是要高考嗎？早點定下來，免得節外生枝。"

我終于忍不住了："我不同意！我要參加高考！"

陳立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媽媽趕緊打圓場：

"孩子還小，不懂事，陳老板放心，該嫁的時候肯定嫁。"

我氣得渾身發抖："媽！"

媽媽的語氣變得嚴厲："小雨，你回房間去！"

我看著在場的幾個大人，突然意識到，我的命運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

當天晚上，我聽到媽媽和林志強在商量，媽媽的聲音透著興奮：

"明天陳老板就給彩禮了，18萬，一分不少。"

林志強也很高興："那我的留學費用就有著落了！"

媽媽說："小雨那邊你去做做工作，讓她想開點。"

林志強毫不在意："她能想開什么？反正木已成舟了。"

"姐就是太要強，總想著和男人爭，女人嘛，找個好老公比什么都重要。"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掐進肉里都感覺不到疼。

第2天， 陳立華真的帶著18萬現金來了，那一沓沓紅色的鈔票擺在桌子上，刺痛了我的眼睛。

媽媽數錢的時候，手都激動得在顫抖，林志強在一旁眉開眼笑，已經開始盤算著留學的事情。

陳立華說："錢你收好了，明天我來接人。"

媽媽連連點頭："好好好，一定準備妥當。"

我站在樓梯口，看著這一切，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當天下午，我跑到學校找班主任，希望她能幫我想想辦法。

我哭著說："老師，我媽要讓我嫁人，不讓我參加高考了。"

班主任聽了很震驚："怎么會這樣？你的成績這么好，放棄高考太可惜了。"

"老師，您能幫幫我嗎？"

班主任想了想："你先回家，我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到我家住，我來和你媽媽談。"

我感激地點點頭，第一次在這個絕望的時刻看到了希望。

可是當我回到家時，卻發現媽媽已經把我的身份證和準考證收走了。

我急了："媽，你干什么？"

媽媽冷冷地說："明天你就要出嫁了，這些東西留著也沒用。"

我去搶抽屜："我不嫁！你把證件還給我！"

媽媽一把推開我："小雨，你別逼我對你不客氣，錢我已經收了，這事沒得商量。"

我跪了下來："媽，求求你，讓我參加高考吧，我保證考上大學后會報答你的。"

媽媽看著跪在地上的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堅硬起來：

"小雨，你起來，媽這是為你好，陳老板條件很不錯，你跟著他不會受苦的。"

我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要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

林志強不耐煩地說："你認識不認識有什么關系？"

"姐，你就別鬧了，你嫁過去，我就能出國留學，這對大家都好。"

我看著這個從小疼愛的弟弟，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志強，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林志強理所當然地說："正因為你是我姐姐，所以才應該幫我啊。"

"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嫁人，給家里減輕負擔。"

我徹底絕望了。

那天晚上，我被媽媽鎖在房間里，窗戶也被釘死了，我知道，她是怕我逃跑。

我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夜空，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

明天，我就要被迫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從此告別我的求學夢想。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是個女孩。

03

高考前夕，我應該在做最后的復習，調整心態準備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

但我卻被困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著一個可怕的命運。

媽媽給我端來晚飯，臉色有些復雜。

她把飯放在桌上："小雨，吃點東西吧。"

我背對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媽媽在我身后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恨媽媽，但是媽媽也沒辦法，你弟弟的前途不能耽誤，18萬對咱家來說是天文數字。"

我轉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媽，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夢想嗎？"

媽媽愣了一下，我的聲音很平靜：

"我五歲的時候告訴你，我想當醫生，救死扶傷。你說好。"

"七歲的時候我說想當老師，教書育人，你也說好。十歲的時候我說想考清華大學，你還夸我有志氣。"

媽媽的眼神開始閃躲，我苦笑著：

"現在我馬上就要實現這些夢想了，你卻要把我嫁給一個陌生人。"

"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我十八年的努力全部白費，意味著我將來只能圍著鍋臺轉，意味著我再也沒有機會證明女孩子也能有出息。"

媽媽的眼圈紅了："小雨，媽媽也舍不得你，但是..."

"但是弟弟比我重要，對嗎？"我打斷了她，"在你心里，我永遠比不上他，他要什么，你都會給，我要什么，你都說沒錢。現在他要出國留學，你就把我賣了。"

媽媽糾正我："不是賣，是嫁。"

我冷笑："有區別嗎？收了18萬彩禮，把女兒送給一個男人，這不是賣是什么？"

媽媽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嘆氣：

"小雨，這就是命，女孩子的命就是這樣，認命吧。"

我猛地站起來："我不認命！我不相信女孩子就只能當生育工具，就只能依附男人生活！"

媽媽搖搖頭，端著我沒動過的飯菜走了出去。

夜越來越深，我聽到樓下傳來說話聲。陳立華來了，他們在商量明天接我的事。

媽媽的聲音很討好："陳老板，辛苦您了。"

陳立華的聲音依舊冷淡："應該的，明天幾點合適？"

媽媽詢問："早上八點怎么樣？"

"可以。"陳立華頓了頓，"你女兒的情緒穩定嗎？"

媽媽有些尷尬："這...可能需要適應一下，她從小就要強，一時想不開很正常。"

"嗯。"陳立華沒多說什么。

我趴在門上偷聽，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知道我是被迫嫁給他的嗎？他會善待我嗎？

種種疑問在我腦中翻騰，但得不到答案。

半夜時分，我聽到有人敲我的房門。

林志強的聲音傳來："姐，是我。"

我沒理他，林志強隔著門說：

"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你想想，我出國留學成功了，將來賺大錢了，也能幫到你啊。"

我冷冷地說："你幫我什么？幫我洗碗刷鍋？幫我帶孩子？"

林志強說得有些心虛："不是，我是說...等我事業成功了，可以接你出國玩啊。"

"滾。"我只說了這一個字。

林志強在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說：

"姐，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想出國，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的聲音很冷："那也不應該犧牲我。"

林志強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是家里只有這一個辦法啊。"

"姐，我求你了，幫幫我這一次，我保證，等我在國外站穩腳跟，一定接你過去。"

我沒有再回應他，我知道，這些都是空話。

一個連為姐姐爭取基本權利都不敢的懦夫，又怎么可能在異國他鄉有什么作為？

天快亮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照進房間。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我的同學們此刻應該正在考場里奮筆疾書，而我卻要被送給一個男人。

樓下傳來汽車聲，陳立華來了，媽媽上樓敲門：

"小雨，起來吧，該走了。"

我慢慢地穿上衣服，梳好頭發，鏡子里的我面色蒼白，眼中沒有一絲光彩。

下樓時，我看到陳立華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皮箱。

媽媽和林志強站在一旁，表情都有些尷尬，媽媽勉強笑著：

"小雨下來了，快來見見陳老板。"

我沒有理會，直接走向門口。

陳立華叫住了我："等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沒什么好收拾的。"

陳立華站起身，拎起皮箱："那走吧。"

媽媽追過來："小雨，到了那邊要聽話，別任，陳老板人好，你要知道感恩。"

我沒有回應，徑直走出了家門。

身后傳來媽媽的抽泣聲，但我沒有回頭。

我知道，一旦回頭，我可能就會心軟，而心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陳立華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看起來確實有些家底。

我坐在后座上，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中涌起巨大的不舍。

這里是我生活了18年的地方，有我的學校，我的老師，我的同學。

而現在，我要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一種我完全不想要的生活。

陳立華突然開口問道："害怕嗎？"

我沒有回答，他繼續說：

"你媽媽說你成績很好，本來可以考個好大學。"

這句話刺痛了我的心，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陳立華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樓前。

這里是縣城的新區，房子建得很漂亮，看起來確實不便宜。

"到了。"陳立華下車。

我跟著他走進屋子，房子裝修得很簡潔，但看得出花了不少錢。

客廳里坐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正在寫作業。

男孩抬起頭，好奇地看著我："爸爸回來了，這是誰呀？"

陳立華點點頭："這是小雨，以后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男孩睜大眼睛："她是我的新媽媽嗎？"

這個稱呼讓我渾身一顫。

陳立華說："是的，去寫作業吧。"

男孩乖乖地低下頭繼續寫作業。

陳立華指了指樓上："你的房間在二樓，先去休息一下。"

我機械地走上樓，推開他指的那扇門。

房間布置得很溫馨，有種女孩子的風格，床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看起來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我坐在床邊，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

為什么我的人生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坐在高考考場里為自己的未來奮斗？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些我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哭累了，我躺在床上，望著陌生的天花板。

外面傳來孩子寫作業時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還有陳立華在廚房做飯的聲音。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壓抑。

傍晚時分，陳立華敲門："下來吃飯。"

我不想去，但肚子確實餓了，下樓時，看到桌上擺著四菜一湯，很豐盛。

陳立華指了指椅子："坐。"

我坐下，默默地吃著飯，菜做得不錯，可以看出他是個會生活的人。

那個男孩突然問我："小雨姐姐，你多大了？"

我小聲回答："18歲。"

男孩很興奮："哇，那你和我哥哥一樣大呢。"

"我哥哥在外地上大學，很久才回來一次。有了你，我就不孤單了。"

我心里一酸，這個孩子很天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他們家的。

陳立華制止了兒子："小峰，別打擾小雨吃飯。"

小峰乖乖地繼續吃飯："好的，爸爸。"

飯后，陳立華讓小峰去看電視，然后對我說："跟我來，有事和你說。"

我跟著他來到書房，他指了指椅子："坐。"

我坐下，心中忐忑不安。

陳立華坐在我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給我。"

我低著頭不說話，他繼續說：

"你媽媽告訴我，你本來可以考大學，成績很好。"

"為了你弟弟的留學費用，她把你嫁給了我。"

聽到這些話，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陳立華的聲音很平靜：

"我也不想要一個不情愿的妻子，但是錢已經給了，事情已經這樣了。"

我抬起頭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他的臉依舊冷漠。

"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我不會強迫你做什么，但你也要承擔起這個家庭的責任。"

我終于開口問道："什么責任？"

他一條條地說著："照顧小峰，幫我打理生意，做一個稱職的妻子。"

我聽了心如死灰。這就是我將來的生活嗎？照顧孩子，打理生意，當一個沒有自我的女人？

我突然說道："我想上大學。"

陳立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但我覺得他不會同意，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陳立華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了什么東西。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以為他要拿出結婚證或者其他什么文件，來宣告我的命運徹底被鎖定。

出乎意料的是，他走到我面前，把兩樣東西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