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被媽媽死死捂住嘴巴，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客廳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我頓時明白了一切。我家住在偏遠郊區，報警需要半小時才能到。

媽媽拉著我躲進衣柜，我們緊緊相擁，呼吸都不敢出聲。

衣柜門縫里，一個黑影正在翻動父親的保險柜，那里有我們全部的積蓄和重要文件。此時，父親還在外地出差，而我們母子倆，只能依靠自己逃出這個險境。

01

我叫李明，今年十七歲，是個普通高中生。我家住在城郊的一棟二層小樓里，周圍鄰居不多，晚上格外安靜。父親是做建材生意的，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大部分時間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驚醒后感到口渴難耐。看了眼手機，凌晨兩點十五分。我輕手輕腳地下床，不想吵醒隔壁房間的媽媽。

客廳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影。我摸黑走向廚房，剛要拐彎時，突然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咔嗒"聲，像是窗戶被撬開的聲音。

我愣在原地，心跳加速。可能是幻聽吧？畢竟夜深人靜，風吹樹葉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我繼續往廚房走去，喝了口水，又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就在我推開衛生間的門那一刻，一只手突然從背后伸來，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本能地掙扎，卻聽到媽媽在我耳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別動，家里進人了。"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我能感覺到她渾身在微微發抖，但她的動作卻異常堅定。媽媽拉著我躲進了走廊盡頭的衣柜里，輕輕把柜門關上，只留一條縫隙觀察外面。

在漆黑的衣柜里，我能聽到媽媽的心跳聲，也能聽到客廳里傳來的細微響動。有人在搜尋什么，腳步聲小心翼翼，卻躲不過夜深人靜時的回音。

"報警。"我用口型對媽媽說。

媽媽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無信號"幾個字。我這才想起來，昨晚開始，我們這一帶因為基站維修，信號一直不穩定，有時甚至完全沒有。

客廳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媽媽幾乎要屏住呼吸。

02

這讓我想起三個月前發生的事。那時父親剛從外地回來，帶回了一大筆現金，準備第二天去銀行存起來。那天晚上，父親破天荒地檢查了家里所有的門窗，還特意叮囑我和媽媽近期要格外小心。

"最近周邊發生了幾起入室盜竊案，大家都小心點。"父親當時這樣說道。

但父親的謹慎在我眼里只是小題大做。畢竟我們家雖然在郊區，但一直很安全，從未出過什么事。我甚至還笑話父親太過緊張。

然而現在，恐懼如潮水般涌來。我不知道闖入者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他們是否攜帶武器。我只知道，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和媽媽可能面臨生命危險。

衣柜里的空氣開始變得稀薄，我能感覺到媽媽緊緊抓住我手臂的力度在增加。她一直是個溫柔的女人，即使在我犯錯時，也從未用力抓過我。但此刻，她的指甲幾乎要陷入我的皮膚。

通過衣柜門的縫隙，我看到一個黑影在客廳里移動。那人身材魁梧，動作卻異常靈活，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一般。他徑直走向了父親的書房，那里有一個保險柜，存放著家里的貴重物品。

媽媽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前幾天，父親剛剛在保險柜里存了一筆錢，準備下周用于一個新項目的啟動資金。如果那筆錢被偷走，父親多年的心血可能就此付之東流。

黑影在書房里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正在研究如何打開保險柜。這時，我注意到另一個細節：客廳的落地窗旁，站著第二個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伙人！

就在這時，我感到一陣尿意。該死，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我拼命地忍住，但膀胱的脹痛感越來越強烈。

突然，我的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信通知，聲音雖小，卻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黑影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在傾聽什么。

媽媽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充滿恐懼。我們屏住呼吸，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03

黑影緩緩轉身，朝我們藏身的衣柜走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沉重而恐怖。媽媽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媽媽的手曾經是那么溫暖，曾經撫摸我的頭發，為我擦去眼淚，如今卻冰冷得像塊石頭。

黑影在衣柜前停了下來。我的心跳幾乎要停止，時間像是被拉長到無限。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客廳里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黑影立刻轉身走向客廳。我從縫隙中看到，原來是另一個人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相框。

"動作輕點！"一個粗啞的聲音低聲斥責道。

"保險柜怎么樣了？"另一個聲音問道。

"密碼鎖，六位數，試了幾組常用數字都不對。"第一個聲音回答。

"老板說他肯定把錢放在家里，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地方。"

我感到媽媽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她緩緩從衣兜里掏出一把鑰匙，那是備用鑰匙，可以打開房子里的每一扇門，包括父親書房里的保險柜。

媽媽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決斷。她慢慢地把鑰匙塞進我的手里，然后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留在衣柜里別動。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猛烈地搖頭，用口型說"不"。但媽媽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她輕輕地撫摸我的臉，就像小時候哄我入睡那樣。

接著，她緩緩地推開衣柜門，悄無聲息地滑了出去。

我想拉住她，但已經來不及了。媽媽輕輕地關上衣柜門，把我留在了黑暗中。

04

我透過衣柜門的縫隙，眼睜睜地看著媽媽躡手躡腳地向客廳走去。她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那么單薄，卻又那么堅定。

媽媽走到客廳中央，故意發出一些聲響，引起那兩個人的注意。

"誰在那里！"其中一個黑影厲聲喝道。

"別傷害我兒子，"媽媽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你們要什么，我可以給你們。"

兩個黑影迅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抓住了媽媽的手臂。

"保險柜的密碼，快說！"那人威脅道。

"我可以給你們錢，但你們必須保證離開后不會報警。"媽媽說。

"少廢話，快帶我們去！"

媽媽被推搡著走向書房。我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手心里的鑰匙被汗水浸透。我多么希望此刻父親能回來，或者警察能突然出現。

但我知道，在這偏遠的郊區，即使報了警，警察也要至少半小時才能到達。

這半小時，足以發生任何事。

書房的燈被打開了，昏黃的光線從門縫里透出來。我能聽到媽媽在和那兩個人交涉，聲音平靜但堅定。

"保險柜里只有三萬現金和一些文件，你們拿了錢就走吧。"

"少騙人！我們知道這里至少有二十萬！"

"真的只有三萬，其他錢已經存進銀行了。"

"撒謊！"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被推到了墻上。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他們傷害了媽媽！我必須做點什么。

但如果我沖出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媽媽之所以引開他們，就是為了保護我。

我悄悄地掏出手機，再次檢查信號。仍然是"無信號"。該死的基站維修！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家里的固定電話。如果能悄悄地溜到客廳，也許可以用座機報警。但是，客廳到衣柜之間有一段完全暴露的走廊，如果書房的人出來，我會立刻被發現。

我必須做出選擇：繼續藏在這里，等待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救援；或者冒險前往客廳，嘗試報警，但可能會被發現。

咬了咬牙，我做出了決定。媽媽為了保護我已經冒險，現在輪到我保護她了。我必須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