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夜深人靜，村子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陳老漢和老伴站在兒子的棺木前，面容扭曲，眼神決絕。

"開棺，我一定要看看我兒子最后一眼！"老人顫抖著雙手，用盡全力摳著棺木邊緣。周圍的村民面面相覷，有人試圖阻攔，卻被陳老漢一把推開。

當(dāng)棺蓋被掀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01

五天前，陳明又一次醉醺醺地回到村里。

這個曾經(jīng)村里最有出息的大學(xué)生，如今成了遠近聞名的酒鬼。三十五歲的人了，沒有穩(wěn)定工作，沒有成家，整天游手好閑，一身酒氣。

"又喝成這樣！"陳老漢看到兒子歪歪扭扭地推開院門，忍不住怒斥道。

陳明搖晃著腦袋，眼神迷離："老頭子，少管我！我喝我的酒，礙著你什么事了？"

"你這樣下去要毀了自己啊！你媽為你操碎了心，你知不知道？"陳老漢心疼地說。

"操心？我看是嫌棄我才對！"陳明冷笑一聲，"當(dāng)初逼我娶李家丫頭，害我跟小芳分手，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好父親？"

陳老太在廚房聽到爭吵聲，急忙擦了擦手出來勸架："明明，快進屋吃飯，媽給你燉了排骨湯..."

"不吃！你們的飯我吃夠了！"陳明一把推開母親伸過來的手，"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能按自己的想法活過？

上大學(xué)是你們定的，工作是你們選的，連對象都要你們來做主！

陳老太眼眶濕潤："我們不就是為了你好嗎？"

"為我好？"陳明諷刺地笑了，"把我的人生全毀了，這叫為我好？"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轉(zhuǎn)身走出院子，背影孤獨而決絕。

陳老漢氣得渾身發(fā)抖，拿起掃帚就要追出去，被老伴一把拉?。?算了吧，他喝醉了，等他酒醒了再說。"

誰知這一放，竟成了永別。

第二天清晨，村里放牛的王大爺在村口的水溝邊發(fā)現(xiàn)了陳明的尸體。醫(yī)生趕來檢查后確認，陳明是醉酒后不慎跌入水溝，頭部撞擊石頭，加上酒精中毒和低溫，當(dāng)場死亡。

噩耗傳來，陳家如同天塌了一般。陳老太當(dāng)場暈倒，被送進了醫(yī)院。陳老漢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佝僂著背，眼神空洞。

"我的兒啊...我怎么不攔住你啊..."老人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是爹對不起你啊..."

02

村里人都來吊唁，議論紛紛。

"這陳明啊，從小聰明，大學(xué)畢業(yè)在城里工作，多好的前程，可惜啊..."

"聽說是因為相親的事情跟父母鬧翻了，辭了工作回村，從此整天借酒消愁..."

"他原來有個城里女友，據(jù)說家里不同意，硬是拆散了人家..."

議論聲傳到李家耳中，李家姑娘李雯站在人群外，眼淚無聲地滑落。她是陳明父母中意的對象，門當(dāng)戶對的農(nóng)村姑娘，可陳明從未正眼看過她。

小芳——陳明的前女友，也從城里趕了回來。她站在靈堂外，不敢進去，只是遠遠地看著。五年前，兩人相戀時，陳家父母百般阻撓，說城里姑娘嫌貧愛富，不會照顧人，將來肯定會拋棄兒子。

他們軟磨硬泡，甚至假裝生病，最終迫使陳明與小芳分手。

分手后，陳明一蹶不振，辭去城里的工作回到村里，開始了混日子的生活。酒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也成了他生命的終結(jié)者。

按照當(dāng)?shù)仫L(fēng)俗，陳明的葬禮定在第三天舉行。陳老太出院后，整日以淚洗面，不停地在兒子遺照前懺悔："兒啊，是媽害了你...媽不該逼你啊..."

陳老漢則變得異常冷靜，親自張羅著葬禮事宜，選棺材、找風(fēng)水寶地、請道士做法事，事事親力親為。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老人眼神里的光徹底熄滅了。

葬禮當(dāng)天，整個村子的人都來送陳明最后一程。陳老太哭得昏天黑地，幾次要撲到棺材上，被村里的婦女拉住。陳老漢則表情木然，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里，既不說話也不哭泣。

棺材被釘上木釘時，發(fā)出的聲響如同錘在每個人心上。陳老太突然掙脫開眾人，沖向棺材："我要再看我兒子一眼！最后一眼！"

村里人趕緊拉住她："不行啊，棺材已經(jīng)封了，這是大忌啊！"

陳老太崩潰地哭喊："我是他娘??！我連最后看他一眼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陳老漢走過來，輕輕拉住老伴的手，低聲說："別鬧，等晚上再說。"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但誰也沒往深處想。

當(dāng)天下午，陳明下葬了。按照當(dāng)?shù)亓?xí)俗，靈柩被放入墓穴，周圍堆上黃土，立上簡易的墓碑。陳家老兩口跪在新墳前燒紙錢，陳老太哭得幾乎暈厥，陳老漢則一直沉默不語，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遠處，似乎在計算著什么。

03

夜幕降臨，村子逐漸安靜下來。

人們以為陳家老兩口會在家中守靈七日，誰知道半夜時分，有村民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著墳地方向走去。

"那不是陳家老兩口嗎？他們大晚上去墳地干什么？"

好奇心驅(qū)使幾個年輕人遠遠跟了上去。他們看到陳老漢背著一個大包袱，里面似乎裝著工具，陳老太則拿著一盞油燈，微弱的燈光在黑夜中搖曳。

當(dāng)他們到達陳明的新墳前，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陳老漢從包袱里拿出鐵鍬，開始挖剛填上的黃土！

"天啊！他們要干什么？"

"這是要刨墳??！這可是大忌！"

幾個年輕人嚇得不輕，但又不敢上前阻攔，只能悄悄返回村里報信。很快，村長和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趕來了。

"陳大哥！你這是做什么?。?村長急切地喊道。

陳老漢充耳不聞，繼續(xù)挖著土。陳老太則跪在一旁，點燃了幾支香，嘴里念念有詞。

村長走上前去，試圖拉住陳老漢："大哥，這可是天理不容??！死者為大，你怎么能擾亂兒子的安寧呢？"

陳老漢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頭來，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兒子死得不明不白，我必須要看清楚！"

"醫(yī)生不是說了嗎？是醉酒摔死的啊！"

"我不信！"陳老漢咬牙切齒地說，"我兒子從小到大，就算再醉也沒摔過跤。那天晚上，有人看見他和村東頭的張家二小子吵架了！"

村民們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

陳老太突然開口："我家明明身上有個胎記，就在后頸處。但入殮時，我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我懷疑...懷疑那不是我兒子！"

這一說法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有人開始議論："陳家這是瘋了吧？傷心過度出現(xiàn)幻覺了？"

也有人勸道："老哥老嫂，你們先別動手，天亮了再說，行嗎？"

但陳老漢哪里聽得進去，已經(jīng)挖到了棺材蓋。他用鐵鍬撬開幾顆釘子，然后用盡全身力氣，掀開了棺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