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重生了!
卻發現這是一場藥物編織的夢。
28歲吞藥自殺,再睜眼回到父親健在,母親不再控制我。
我發誓活出自己,卻在職場重逢那個男人。
他眉骨有疤,左胸有心跳,手腕的傷痕和我父親一模一樣。
更可怕的是,他記得夢里的一切,卻拒絕承認那是真的。
這一次,我要親手打碎這場夢,找到真正的心跳。
1
我吞下藥片的瞬間,窗外正下著暴雨。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11歲那年的夏天。
父親在廚房煎蛋,哼著走調的歌。
母親坐在沙發上,眼里沒有前世刻骨的焦慮。
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是夢。
——我重生了。
前世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28歲那年,吞下一整瓶安眠藥。
臨死前,我想: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活成自己。
而現在,命運給了我重來的機會。
我抓起書包沖出家門,連父親喊吃早餐都沒聽見。
十年后,我坐在咖啡廳里,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張時珉,我的男朋友——準確地說,是前男友。
「我們分手吧?!刮业恼Z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他猛地抬頭,咖啡杯磕在碟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就因為你輸了這次招標?」
我攪了攪咖啡杯底的橙汁,
「如果不是你泄露我的標底,我不會輸?!?/p>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表帶。
我太熟悉這個小動作了——每次撒謊他都會這樣。
「我沒有!」他提高音量,引得鄰座客人側目。
我冷笑一聲,點開手機里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他和競爭對手的副總在酒吧勾肩搭背。
日期正是開標前三天。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走出咖啡廳時,陽光刺得我瞇起眼。
黑色轎車緩緩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助理小林興奮的臉。
「老板!沈氏那邊同意了!」
我拉開車門,把打包的蛋糕扔到座位上。
「華城地產的標呢?」
小林縮了縮脖子,「被周薇截胡了......聽說是走了沈總的關系?!?/p>
我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周薇,沈氏C城省代,也是沈陸離的——前女友。
車子駛入公司地下車庫時,小林突然遞來平板。
「老板,您讓我查的仁和醫院資料?!?/p>
屏幕上是一則舊新聞:《心臟移植手術成功,企業家愛心延續》。
配圖中,年輕的沈陸離站在醫院門口,眉骨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我的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前世父親去世的醫院,也是仁和。
電梯鏡面映出我蒼白的臉。
我下意識整理衣領,突然僵住。
這個動作,是前世母親強迫我養成的習慣。
「領子都不齊,別人怎么相信你的專業能力?」
記憶里她的聲音尖利刺耳。
我深吸一口氣,狠狠扯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
這一世,誰也別想再折斷我的翅膀。
推開會議室門時,所有人齊刷刷站起來。
「桑總,沈氏那邊要求明天簽約。」
我掃過他們緊張的臉,突然笑了。
「告訴沈陸離,我要改分成比例。」
滿室嘩然。
小林急得直拽我袖子,「老板!這單我們跟了半年......」
我抬手打斷她,點開手機里的監控錄像。
畫面中,周薇正把一份文件塞給張時珉。
「順便把這個發給沈總?!刮逸p敲屏幕,「就說——他的前女友,碰了不該碰的東西?!?/p>
2
簽約儀式定在沈氏大廈38層。
電梯上升時,我的耳膜因氣壓微微發脹。
小林緊張地整理文件,第三次問我:「老板,分成比例真的不再談談?」
我對著電梯鏡面補口紅,猩紅的膏體劃過蒼白的唇。
「他會答應的?!?/p>
電梯門開,冷空氣裹著威士忌香水味撲面而來。
沈陸離就站在三米外,西裝筆挺,眉骨疤痕在頂燈下泛著冷光。
會議室長桌上擺著兩份合同。
沈陸離點了點,「桑總,解釋一下你的修改意見?!?/p>
他的聲音像冰鎮過的金屬,又冷又硬。
我翻開合同,筆尖精準戳在利潤分成條款上。
「街區包裝由我司全權設計,分成提高5%?!?/p>
滿座高管倒吸冷氣。
沈陸離突然笑了,那笑意未達眼底,「憑什么?」
我按下遙控器,投影屏亮起周薇和張時珉的交易錄像。
「憑沈氏有人壞了規矩?!?/p>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會議陷入僵局時,秘書匆匆進來耳語幾句。
沈陸離的袖口擦過合同,突然露出腕內側一道淡疤。
——像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劃過。
我的心臟猛地揪緊。
前世父親左腕同樣的位置,也有道釣魚線留下的舊傷。
「休會十分鐘。」沈陸離突然起身,西裝下擺掃過我手背。
茶水間里,我往咖啡里扔了三塊冰。
「???。」
沈陸離的聲音在身后炸響。
他倚在門框上,領帶松了半寸,「你調查我?」
陽光透過百葉窗,把他眉骨疤痕切割成斷續的金線。
我抿了口咖啡,「只是商業盡職調查。」
他突然伸手抽走我的杯子,就著我喝過的位置抿了一口。
「太酸。」他皺眉放下杯子,「和你的條件一樣?!?/p>
重新談判時,他甩過來一份新合同。
分成比例赫然寫著我的要求,但附加條款用紅筆圈出:
【若街區首月盈利未達預期,桑氏賠償雙倍設計費】
我抬頭看他,他正用鋼筆輕敲桌面——
三下,和父親思考時的小動作一模一樣。
「成交?!刮液炏旅謺r,筆尖戳破了紙張。
離開時他在電梯前攔住我。
「桑晚?!顾谝淮谓形颐?,「你剛才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別人。」
電梯門映出我們模糊的倒影,他的疤痕正好貼在我鏡像的太陽穴上。
我按下下行鍵,「沈總多心了。」
「是嗎?」他抬手,指尖懸在我左肩上方,「你這里沾了咖啡漬?!?/p>
可他最終沒碰我。
地下車庫,小林興奮地揮舞合同;「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會答應?」
我盯著后視鏡里逐漸縮小的沈氏大廈。
「因為他和我一樣——」
我的嘴唇無意識地動了動,
【都在害怕,這場夢醒得太早】
「夢」這個字說完,
我恍惚間看見副駕駛上放著一瓶安眠藥——和前世吞下的那瓶一模一樣。
3
咖啡杯在桌面留下清晰的水漬圓環。
我盯著沈陸離手腕的疤痕,
「桑總?」他收回鋼筆,袖口遮住傷痕。
冷風吹起我鬢角碎發,恍惚間聽見監護儀的滴答聲。
這具健康的身體不該記得這些聲音。
回過神來,「明晚我們計劃去現場」。
位置后面的沈陸離突然按住胸口,
動作和前世父親心絞痛發作時如出一轍。
「沈總,你…還好」我伸手想扶住沈陸離。
沈陸離抬手示意不用,手表上的時間卻顯示23:15
——這個數字讓我指尖發冷。
暴雨夜的工地臨時板房。
「東區鋼構要重算?!顾麖拈T外進來,看見我發抖的右手,隨即頓了頓,
把身上的西裝蓋在我手上,慌亂的心跳響起。
手里的照片滑落——上周剛拍的全家福。
「我父親?!刮疑焓窒霌旎卣掌蝗唤┳?。
照片里父親腕表停在11:15,我的表顯示23:15。
兩個時間像被命運對折的紙頁。
「令尊身體如何?」沈陸離解開袖扣。
「很健康?!刮矣沂植蛔〉念澏丁?/p>
沈陸離彎腰撿起,照片的背面寫著,
【江城一中數學組桑明遠】
我不記得我有在背面寫過這行字。
我接過照片,沈陸離領帶夾反射冷光——
那枚幾何圖案,和父親去世前畫的幾何圖一樣。
沈氏集團年度酒會上,水晶燈晃得人眼花。
我抿著香檳,目光穿過人群鎖定沈陸離。
他正在談笑,眉骨疤痕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聽說??偟姆桨副获g回了?」
周薇的紅唇挨近我耳畔,香水味刺鼻。
我晃了晃酒杯,「周經理先管好自己」,
「而且…沈總會求著我改回來的?!?/p>
像是感應到什么,沈陸離突然轉頭。
他舉杯示意,眼神深得讓人心顫。
我假裝整理頭發,藏起發燙的耳尖。
酒會后,電梯里只有我們兩人。
「聲學系統超預算了?!顾氏乳_口。
我按下頂層鍵,「但能多留住顧客39分鐘。」
他從后面忽然逼近,威士忌氣息籠罩下來。
「你怎么算得這么準?」
電梯門開,他直起身鼻子擦過我耳邊:「今晚見?!?/p>
深夜辦公室,我修改方案到凌晨。
門被推開,沈陸離端著冰橙美式進來。
「23:15分還在加班?」他放下杯子。
「怕我輸?」我接過咖啡,指尖相觸。
他目光落在我唇上:「怕你贏得太容易。」
黑夜里,我們的倒影近得幾乎重疊。
次日會議室,我甩出全新方案。
「成本降8%,效果提升12%。」
滿座嘩然中,只有沈陸離在笑。
「通過。」他鋼筆輕點桌面,「但有條件?!?/p>
「條件?」我直視他的眼睛。
「陪我去個地方。」
車停在江城一中門口,我心跳漏拍。
「為什么帶我來這?」
他望著教學樓:「不知道為什么,想帶你來這里」
夕陽下,父親正在操場指導學生。
他回頭看見我們,笑著揮了揮手。
沈陸離突然按住左胸,臉色煞白。
「怎么了?」我慌忙扶住他。
他抓住我手腕:「每次靠近你,這里就疼?!?/p>
監護儀警報在耳邊炸響,不斷聽到沈陸離焦急的喊聲,
「???,桑晚,晚晚……」
我猛地睜眼,病房燈光慘白刺目。
輸液管里的藥水一滴,兩滴......
床頭柜上擺著兩個空藥瓶。
母親攥著的器官捐獻書上,
泛黃紙張上"2004年9月15日"的日期格外刺眼
今年是父親心臟移植的第二十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