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一個撿來的孩子,憑什么要我家的錢?”大姑的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插進我的心里。
我握著手機,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看著ICU里躺著的爸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二十二年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01
我叫陳銘,今年二十二歲,剛從縣里的技校畢業半年。
那個改變我一生的早晨,我還在床上熟睡,手機鈴聲突然刺耳地響起。
“小銘,你爸出事了!被腳手架砸了,現在在縣醫院搶救...”工地上張師傅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著。
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里嗡嗡作響,匆匆穿上衣服就往醫院跑,路上差點被車撞了好幾次。
到了醫院急診科,養父陳建國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紅色的手術燈格外刺眼。
張師傅和幾個工友站在門外,個個神色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我喘著粗氣問道。
張師傅嘆了口氣,滿臉愧疚:“今天早上老陳爬上腳手架檢查昨天的工程,誰知道新來的小工昨晚沒把鋼管固定好,一陣風吹過來,整個架子就塌了。老陳當場被砸暈,腦袋流了好多血...”
我的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爸爸今年四十八歲,是工地上最老實本分的工人,從來不偷懶,也不跟人爭執。
這些年為了供我讀書,他起早貪黑地干活,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早已透支。
雖然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家里只有我們父子相依為命,但爸爸從來沒讓我覺得缺少什么。
他既當爹又當媽,一手把我拉扯大,我一直以為我們就是最普通的父子關系。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主治醫生出來時臉色嚴峻:“病人情況很嚴重,顱內有血腫,需要馬上做開顱手術。家屬準備一下,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大概需要十二萬左右。”
十二萬!這個數字如同重錘砸在我心上,讓我眼前一黑。
我們家就靠爸爸一個人打工賺錢,每個月辛辛苦苦也就三千多塊,除了日常開銷,根本存不下什么錢。
我剛畢業還沒找到正式工作,只能在鎮上的修車鋪幫忙,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掙四五十塊。
“醫生,能不能先手術,錢的事...”我結結巴巴地說。
“這個真的不行,醫院有規定,必須先繳費才能安排手術。”醫生無奈搖頭,“病人的情況等不起,你們要抓緊時間籌錢。”
張師傅走過來,從兜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小銘,我們幾個工友湊了三千二百塊,你先拿著應急。”
看著這些還帶著汗味的鈔票,我鼻子一酸:“張叔,謝謝您...可是這點錢...”
“老陳平時對我們都挺照顧,可惜我們也都是打工的,幫不了太多。”張師傅拍拍我的肩膀。
面對十二萬的巨額費用,我想起了大姑陳桂花。
五年前,她兒子趙亮要結婚買房,養父毫不猶豫地把多年積蓄十二萬全部借給了她。
當時大姑拍著胸脯保證三年內還清,可到現在都第五年了,一分錢都沒還過。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大姑的電話。
“大姑,我是小銘。”
“小銘啊,怎么了?”大姑的聲音聽起來很悠閑,背景還傳來電視里連續劇的聲音。
“我爸出事了,被腳手架砸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需要十二萬手術費。”我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大姑的聲音突然變得驚訝:“什么?建國出事了?嚴重嗎?”
“很嚴重,醫生說需要馬上做開顱手術。大姑,您還記得五年前借的那十二萬嗎?現在我爸急需用錢救命,您看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大姑就打斷了我:“小銘啊,不是大姑不想幫,實在是沒錢啊。亮亮前兩年剛買了輛新車,花了十幾萬,我們家現在也緊張得很。”
我的心往下沉:“可是大姑,您當年借的那十二萬...”
“哎呀,你說那個啊。”大姑的語氣變得不耐煩,“那錢早就花完了,我上哪給你找去?再說了...”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冷淡而刻薄:“你一個撿來的孩子,憑什么要我家的錢?”
02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腦袋上。撿來的?什么意思?
“大姑,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還能什么意思?”大姑冷笑了一聲,“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陳家的血脈吧?當年要不是我弟心軟,你這個...”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然后匆忙掛了電話。
我呆呆地站在醫院走廊里,手機從手里滑落,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屏幕裂了好幾道口子。
撿來的孩子?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
這怎么可能?從小到大,爸爸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
現在回想起來,村里人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眼神,有時候還會在我面前突然停止談話,我以前以為是因為我沒有媽媽...
護士過來催促:“病人家屬,趕緊去交費,病人的情況等不起了。”
我站起身,擦了擦眼淚。
不管我是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他都是把我養大的父親。
這二十二年來,他含辛茹苦地供我讀書,從來沒有讓我受過委屈。
現在他生死未卜,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
我又給大姑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掛斷。
給表哥趙亮打電話,他說在外地出差,手機快沒電了,說了幾句就斷線,明顯是在推脫。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溫和的女聲在身后響起:“小伙子,怎么了?”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面前。
她穿著質地很好的黑色羊絨大衣,戴著墨鏡,手里拎著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名牌包,整個人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質。
“沒什么,謝謝您的關心。”我趕緊擦了擦眼淚。
“你是陳建國的兒子吧?”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略顯疲憊但很端莊的臉。
我警惕地點了點頭:“您是誰?您認識我父親?”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特地來看看。”女人從手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一點心意,密碼是你的生日,先拿去救急吧。”
我接過銀行卡,心里充滿困惑。這個女人看起來身份不簡單,但爸爸從來沒提起過有這樣的朋友。而且她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日?
“您是我父親的什么朋友?我怎么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您?”
女人明顯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只是很久沒有聯系。我碰巧知道你的生日,這沒什么奇怪的。”
這個解釋讓我更加困惑。
爸爸是個普通農民工,從來沒在正規大公司工作過,都是跟著包工頭打零工。
而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她們怎么可能是朋友?
“這錢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想把銀行卡還給她。
“拿著吧,救人要緊。”女人制止了我的動作,“你先去交費讓你父親做手術,其他的事等他手術成功再說。”
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走得很急,仿佛不想被人看到。
我拿著銀行卡跑到ATM機查了余額,看到屏幕上的數字時差點叫出聲:二十萬!
雖然心里充滿疑惑,但現在救人要緊。
我趕緊去繳費處交了手術費,醫生立刻安排了手術。
手術整整進行了五個小時。
03
晚上九點多,主治醫生走出來時雖然疲憊,但臉上帶著輕松的表情:“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還需要在ICU觀察幾天。按目前情況恢復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當晚我沒有回家,就在醫院的椅子上湊合了一夜。
兩天后,爸爸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他醒來時看到我坐在床邊,虛弱地笑了笑:“小銘,爸爸沒事,你別擔心。”
“爸,您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我握著他粗糙的手。
“好多了,就是有點頭暈。”爸爸努力想坐起來,“手術費的事情解決了嗎?千萬別去借高利貸。”
“已經交了,您安心養病就行。”我沒敢告訴他是那個神秘女人給的錢。
當天下午,我正在給爸爸削蘋果,那個神秘女人又出現了。
她手里拎著水果和營養品走進病房,爸爸看到她時,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復雜。
“建國,感覺怎么樣?”女人在病床邊坐下,語氣異常親密。
爸爸看到她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了...”
“聽說你出事了,我怎么能不來看看。”女人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復雜的情緒,“銘銘長得真像你年輕的時候,特別是這雙眼睛。”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震。
如果我真的是被撿來的孩子,為什么會像他?
爸爸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有些慌張地說:“那當然了...他是我兒子啊。”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回答很不自然。
女人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長:“對了,還沒正式介紹。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阿姨。我和你父親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林阿姨好,謝謝您幫助我們。”我站起來握手。
“小銘,你先出去買點東西,我和你父親單獨聊聊。”林阿姨的語氣溫和但不容拒絕。
我走出病房后,故意在門口徘徊,希望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嗎?”爸爸的聲音很低,但能聽出緊張。
“我聽說你出事了,怎么可能不回來?”林阿姨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些年我一直想回來看看你們,但一直不敢...”
“你不應該回來的,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誰還會記得當年的事?再說,我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林雅了。”
林雅?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爸爸提起過。
“小銘他知道真相嗎?”林阿姨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從來沒跟他說過這些事情。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說比較好。”
“可是他有權利知道真相啊。他已經二十二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再成熟一點再說吧。”
我聽得云里霧里,但能感覺到他們在討論關于我身世的重要秘密。
接下來幾天,林阿姨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爸爸。
她總是帶著各種營養品,還主動承擔了其他醫療費用,甚至給爸爸換了VIP病房。
每次她和爸爸說話時,我都能感覺到一種特殊的默契和親密感,那絕對不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我越來越好奇林阿姨的真實身份。
一天下午,我偷偷跟蹤她離開醫院,看到她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Q7。
我記下車牌號,托朋友查了車主信息,結果顯示車主確實叫林雅,是本市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總經理。
回家后我立刻上網搜索,震驚地發現這個林雅竟然是本地相當有名的女企業家,個人身家據估計至少幾千萬。
各種報道都稱她白手起家,從普通打工妹做到成功女企業家,被譽為“勵志典型”。
但奇怪的是,關于她早年經歷的報道都很模糊,只簡單提到她來自農村,年輕時在外地打拼多年。
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為什么會認識我爸爸?為什么要幫助我們?
04
一個星期后,爸爸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就在這時,大姑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圈紅腫,頭發凌亂,顯然最近過得不太好。
“建國,你身體好點了嗎?”大姑走進病房,聲音顫抖。
爸爸看到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順便...”大姑偷偷瞄了我一眼,“銘銘,上次大姑說話太重了,你別往心里去。”
我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回應。
上次她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已經深深傷害了我。
“建國,出大事了。”大姑眼淚突然掉下來,“亮亮昨天晚上和人打架,被打得很重,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昏迷。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要八萬塊錢...”
我聽著大姑的哭訴,心里五味雜陳。
趙亮從小就是個惹事精,這些年仗著家里有點錢,更是目中無人,經常在外面惹是生非,沒想到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也沒有錢。”爸爸語氣冷淡。
“建國,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說那些話。”大姑跪在病床前,“求求你了,看在我們是兄妹的份上,借我點錢救救亮亮吧。”
我站起身,想起大姑之前說過的話:“大姑,您還記得上次對我說的話嗎?您說我是個撿來的孩子,沒資格要您家的錢。”
大姑臉色慘白:“銘銘,大姑當時是急糊涂了...”
“現在輪到您來求我們了?”我打斷她的話,語氣冰冷,“可是很抱歉,那又不是我兒子,關我什么事呢?”
這句話讓大姑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沒想到,平時老實的我也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就在這時,林阿姨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跪在地上的大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霜。
“陳桂花,你還有臉來這里?”林阿姨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厭惡和憤怒。
大姑看到林阿姨,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整個人劇烈顫抖:“你...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