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撕拉——!”
尖銳刺耳的紙張撕裂聲,在寂靜的高考全國卷語文考場內炸開,像一道驚雷劈在每個考生緊繃的神經(jīng)上。
謝書涵猛地抬頭,眼睜睜看著前排的女生程曉玥狀若瘋狂地轉過身,一把抓過她的答題卡,幾下就撕成了紛飛的碎片。
墨跡未干的答案,連同她數(shù)年的寒窗苦讀,似乎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你干什么!”謝書涵厲聲喝問,聲音因震驚和憤怒而微微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冷靜。
程曉玥臉上掛著詭異的笑,眼神渙散,嘴里胡亂喊著:“我不考了!你們都別想好過!都給我一起完蛋!”
她一邊喊,一邊試圖去撕自己的試卷,但更多的是將那些碎紙片揚向空中,仿佛在慶祝一場荒誕的勝利。
“安靜!”
“不許動!”
兩位監(jiān)考老師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迅速控制住情緒失控的程曉玥。
一個老師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另一個則焦急地彎腰試圖攏起那些碎片。
考場內一片死寂,所有考生都停下了筆,驚恐地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空氣中彌漫著紙張的碎屑和無聲的恐慌。
“老師,她撕了我的答題卡。”謝書涵站起身,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角落。
她的臉上不見了尋常考生的慌亂,只有一種冰冷的鎮(zhèn)定。
“同學,你別激動,我們……”年長的監(jiān)考老師試圖安撫。
謝書涵搖搖頭,直接打斷:“我要求報警。這不是意外,這是惡意毀壞考生答題卡。”
她的語氣異常堅決。
很快,巡考和考點負責人都趕了過來。
看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已經(jīng)不可能復原的答題卡碎片,負責人臉色鐵青。
十五分鐘后,派出所的民警也抵達了考場辦公室。
謝書涵坐在椅子上,看著被兩名女警帶進來、已經(jīng)冷靜下來但瑟瑟發(fā)抖的程曉玥。
她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石家不是一開始就這么劍拔弩張的。
謝書涵的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因病去世,兩年后,父親石正宏領回了現(xiàn)在的繼母秦玉芬,還帶著比謝書涵小一歲的女兒石琳琳。
秦玉芬進門時,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微笑,對謝書涵噓寒問暖,仿佛要將她缺失的母愛都彌補回來。
石琳琳初期也像個小跟屁蟲一樣,甜甜地喊著“姐姐”。
但這份和平,脆弱得像一層窗戶紙。
石正宏工作忙,常常出差,秦玉芬很快就暴露了真實面目。
她并非有意虐待謝書涵,但那種骨子里的偏袒和算計,比直接的打罵更讓人窒息。
家里的家務,秦玉芬總有各種理由讓謝書涵多做。
飯桌上,好吃的菜永遠先緊著石琳琳。
零花錢,石琳琳的永遠比謝書涵多得多,美其名曰“琳琳還小,不懂事,姐姐多讓著點妹妹。”
最讓謝書涵無法釋懷的,是秦玉芬對她學業(yè)的漠視和隱隱的打壓。
初中一次期末考試,謝書涵考了年級第一,石正宏高興地獎勵了她五百塊錢。
轉頭秦玉芬就以“小孩子拿這么多錢不安全,我?guī)湍愦嬷睘橛墒樟巳ィ缓笥眠@筆錢給石琳琳買了新裙子。
高中分班,謝書涵想選理科,將來學醫(yī)。
秦玉芬卻在石正宏耳邊吹風:“女孩子學什么理科,多辛苦啊,將來還不好找工作。我看學文挺好,輕松,以后當個老師,穩(wěn)定。”
石正宏耳根子軟,竟然真的勸謝書涵改學文。
謝書涵沒聽,依舊堅持了自己的選擇。
從那時起,秦玉芬對她的不滿便擺在了明面上。
家里的氣氛愈發(fā)壓抑。
石琳琳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下,也漸漸從最初的“姐姐”長成了處處要和謝書涵攀比、見不得她好的“好妹妹”。
謝書涵的舊衣服,她不屑一顧;謝書涵的成績單,她會偷偷藏起來,或者在上面畫鬼臉。
高考,是謝書涵唯一的救贖機會。
她知道,只有考出去,才能徹底擺脫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她也知道,秦玉芬母女,絕不會讓她輕易如愿。
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家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秦玉芬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再對謝書涵冷嘲熱諷,反而每天噓寒問暖,親自下廚做各種“補腦”的湯羹。
“書涵啊,好好考,將來考個好大學,我和你爸臉上也有光。”秦玉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笑得一臉慈愛。
謝書涵看著那碗不明成分的湯,心中冷笑,面上卻乖巧應下:“謝謝秦姨,我會努力的。”
她趁秦玉芬不注意,將湯倒進了馬桶。
她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女孩了。
石琳琳則更加直接。
她成績一般,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普通二本。
眼看著謝書涵成績穩(wěn)居年級前列,名牌大學幾乎是囊中之物,她的嫉妒幾乎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喲,還在看書呢?真是學霸啊。”石琳琳倚在謝書涵的房門上,陰陽怪氣地說,“可惜啊,有些人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就算考上了,也未必能畢業(yè)呢。”
謝書涵頭也不抬:“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用你管?”石琳琳聲音尖利起來,“謝書涵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成績好就了不起!有些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
謝書涵放下筆,直視著她:“比如呢?比如一個完整的家庭?還是父母的真心疼愛?”
這話戳中了石琳琳的痛處。
雖然秦玉芬偏袒她,但石正宏對她,始終隔著一層。
“你!”石琳琳氣得臉通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跺跺腳跑開了。
這天晚上,謝書涵聽見秦玉芬在自己房間里低聲訓斥石琳琳。
“你跟她置什么氣!她現(xiàn)在得意,等高考成績出來,有她哭的時候!”秦玉芬的聲音壓得很低,但謝書涵的房間隔音不好,還是隱約聽見了。
“媽,你真的有辦法?”石琳琳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和興奮。
“放心,媽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這次,媽一定讓她徹底翻不了身!”秦玉芬的語氣帶著一絲狠厲。
謝書涵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就知道,她們不會善罷甘休。
她也早已開始準備,只等著她們出招。
金錢,是秦玉芬的軟肋,也是她的武器。
謝書涵偶然發(fā)現(xiàn),秦玉芬最近常常背著父親偷偷取錢,數(shù)額還不小。
她留了個心眼,記下了幾次取錢的時間和大致金額。
距離高考還有一周。
一天放學,謝書涵在校門口不遠處,看到石琳琳和一個陌生的女生在角落里說話。
那女生她有點印象,是隔壁班的程曉玥,成績平平,聽說家里條件不太好。
兩人交頭接耳,石琳琳還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程曉玥。
程曉玥接過信封,飛快地塞進口袋,臉上露出一絲貪婪和不安交織的神色。
謝書涵心中一動,沒有上前,只是默默記下了這一幕。
接下來的幾天,她刻意觀察程曉玥。
發(fā)現(xiàn)程曉玥不僅換了新手機,還買了不少新衣服,出手也闊綽起來,請班里同學喝奶茶。
這與她平日里節(jié)儉的形象大相徑庭。
謝書涵幾乎可以肯定,石琳琳和秦玉芬的“計劃”,就應在程曉玥身上。
她不動聲色,依舊按部就班地復習。
只是在深夜,會悄悄打開一個小型的錄音設備,檢查電量和存儲。
這是她用省下來的零花錢偷偷買的,以防萬一。
高考前一天,秦玉芬特地請了假在家,說是要給謝書涵營造一個安靜的備考環(huán)境。
她表現(xiàn)得比誰都緊張,不停地問謝書涵有沒有信心,需不需要什么。
晚飯時,秦玉芬破天荒地給謝書涵夾了一筷子她最愛吃的紅燒魚。
“書涵,明天好好考,別緊張。秦姨相信你一定能考個好成績,為你媽爭光。”秦玉芬的笑容格外“真誠”。
石琳琳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姐姐,加油哦!我們全家都指望你了!”
她的眼神里,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謝書涵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譏諷。
“嗯,我會的。”
這一夜,謝書涵睡得格外安穩(wěn)。
她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即將被打破。
而她,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僅要揭露她們,還要拿回屬于自己母親,也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悄悄給遠在老家的舅舅發(fā)了條信息,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明天動手。一切按計劃。”
考場內的空氣凝滯得像要滴出水來。
當程曉玥像預演過無數(shù)次那樣,精準地抓向謝書涵的答題卡時,謝書涵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
不是因為驚慌,而是因為——時機到了。
她甚至配合著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微微后仰,任由程曉玥將那張承載著無數(shù)公式和答案的卡片撕成碎片。
一切都發(fā)生電光火石之間。
監(jiān)考老師的怒喝,程曉玥的瘋癲表演,其他考生的驚愕目光,都成了這場大戲的背景板。
當警察趕到,將程曉玥和謝書涵分別帶去辦公室問話時,謝書涵的臉上適時地展現(xiàn)出了一個高三女生遭遇如此橫禍后應有的蒼白、無助和強忍的淚水。
“警官,我的答題卡……我的高考……”她聲音哽咽,肩膀微微顫抖,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一個受害者的脆弱。
在確認考場監(jiān)控清晰記錄下程曉玥撕毀答題卡的全過程后,謝書涵“悲痛欲絕”地給父親石正宏打了電話。
“爸……”電話一接通,謝書涵就泣不成聲,“我的答題卡……被人撕了……就在考場上……嗚嗚……我考不了了……”
石正宏在電話那頭大驚失色:“什么?!書涵你別哭,怎么回事?誰干的?!”
“是……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爸,我怎么辦啊……我這么多年的努力……”謝書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絕望。
半小時后,石正宏風塵仆仆地趕到考點,秦玉芬和石琳琳也跟著來了。
秦玉芬一臉焦急和關切,石琳琳則低著頭,掩飾著眼底的得意。
“書涵,別怕,爸爸在這兒!”石正宏沖過來,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心疼不已。
秦玉芬也假惺惺地抹著眼淚:“天殺的啊!是誰這么狠心要毀我們書涵一輩子啊!這可怎么辦啊!”
謝書涵撲進石正宏懷里,哭得更兇了:“爸,我不想復讀……我沒學上了……”
“胡說!”石正宏拍著她的背,“爸不會讓你沒學上的!”
謝書涵抬起淚眼,看著父親,又怯怯地看了一眼旁邊“焦急萬分”的秦玉芬,帶著哭腔說:“爸,我知道秦姨一直不喜歡我……琳琳妹妹也……這次高考對我太重要了。現(xiàn)在全毀了……我以后……我以后怎么辦……”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爸,媽走之前,說過城南那套老房子是留給我的……我現(xiàn)在這樣……您能不能……能不能先把房子過戶給我?不然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我怕……”
城南的老房子,是謝書涵親生母親的婚前財產,后來因為拆遷置換,變成了一套市值近千萬的新樓盤。
這些年,一直被秦玉芬惦記著。
石正宏愣住了。
秦玉芬臉色一變,尖聲道:“書涵,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想著房子的事?你爸不疼你嗎?”
“秦姨,”謝書涵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我高考都毀了,我未來都沒有了!難道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錯了嗎?爸,如果您還認我這個女兒,如果您還記得我媽,就答應我這個請求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哭得肝腸寸斷,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套房子上。
周圍的老師、警察都看著,石正宏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女兒高考被毀,精神恍惚,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時機不對,但在眾人看來,卻是一個絕望女孩尋求最后一點安全感的本能反應。
“好!爸爸答應你!”石正宏一咬牙,當著眾人的面說道,“等處理完這件事,爸馬上就去辦過戶!”
他此刻對毀掉女兒前程的肇事者恨之入骨,對女兒的愧疚也達到了頂點。
秦玉芬的臉瞬間變得鐵青,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石琳琳更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謝書涵在父親懷里,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冷笑。
第一步,達成。
派出所的審訊室里,程曉玥的心理防線在警察的輪番盤問下,很快就崩潰了。
“是……是石琳琳!是她指使我干的!”程曉玥帶著哭腔,把一切都招了,“她說只要我撕了謝書涵的答題卡,就給我五萬塊錢!她說謝書涵是她的眼中釘,只要謝書涵考不好,她媽就會高興,就會給她更多好處!”
她從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張銀行轉賬記錄的手機截圖照片,還有幾段和石琳琳的聊天記錄。
“這是她昨天轉給我的訂金,兩萬塊!她說事成之后再給我三萬!”
證據(jù)確鑿。
當警察拿著這些證據(jù)找到正在考點辦公室“安慰”謝書涵的秦玉芬和石琳琳時,石琳琳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不……不是我……我沒有!”石琳琳慌亂地否認,眼神卻飄忽不定。
秦玉芬也是大驚失色,但她比女兒沉得住氣,立刻厲聲呵斥:“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琳琳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她跟書涵是親姐妹啊!”
“親姐妹?”負責案件的蘇警官冷笑一聲,將手機截圖和聊天記錄的打印件拍在桌上,“秦玉芬女士,石琳琳同學,這是程曉玥提供的證據(jù),她已經(jīng)全部承認了。因為涉嫌故意損壞他人財物,并且嚴重擾亂高考秩序,我們現(xiàn)在需要石琳琳同學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查。”
“不!我沒有!是程曉玥她胡說!她陷害我!”石琳琳徹底慌了,抓著秦玉芬的胳膊,“媽!你快跟警察叔叔說啊!不是我!”
玉芬看著那些鐵證,手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
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程曉玥這么不中用,這么快就全招了!而且還留下了證據(jù)!
她強作鎮(zhèn)定:“警察同志,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琳琳她還是個孩子,她不可能……”
“是不是誤會,我們會調查清楚。”蘇警官語氣嚴肅,“現(xiàn)在,請石琳琳同學配合我們的工作。”
兩名女警上前,準備帶走石琳琳。
“不!我不要去!媽!救我!”石琳琳嚇得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謝書涵突然開口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冰冷:“秦姨,石琳琳,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要對我下手了。”
秦玉芬和石琳琳猛地看向她。
謝書涵從隨身的包里,也拿出一部手機,點開了一個錄音文件。
里面?zhèn)鞒銮赜穹液褪樟赵诩抑忻苤\的聲音:“……這次一定要讓謝書涵那個小賤人徹底翻不了身……程曉玥那邊都安排好了吧?錢也給她了……”
雖然錄音有些雜音,但秦玉芬和石琳琳的聲音清晰可辨!
秦玉芬的臉剎那間血色全無,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書涵,像是第一次認識她。
這個在她眼皮子底下隱忍了這么多年的繼女,竟然……竟然早就布好了局等她們!
石正宏也震驚地看著謝書涵,又看看面如死灰的秦玉芬母女,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你……你……”秦玉芬指著謝書涵,氣得說不出話。
謝書涵微微一笑,眼神銳利如刀:“秦姨,這只是開始。你們欠我的,欠我媽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拿回來。”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面色慘白的石琳琳,最終落在秦玉芬驚恐的臉上,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她們心上: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
謝書涵不緊不慢地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輕輕放在桌上,推到秦玉芬面前。
“撕我的答題卡,其實沒什么所謂。”
“因為——”她抬起頭,迎向秦玉芬和石琳琳絕望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
“我,謝書涵,京華大學,臨床醫(yī)學本博連讀,已保送。”
當謝書涵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并將那份蓋著鮮紅印章的保送錄取通知書復印件推到眾人面前時,整個考點辦公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空氣仿佛凝固了。
秦玉芬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份文件,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從慘白變成了灰敗。
她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聲。
下一秒,她兩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媽!”石琳琳尖叫一聲,下意識想去扶,但自己也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手腳發(fā)軟,差點跟著一起癱倒。
旁邊的警察眼疾手快,扶了秦玉芬一把,才沒讓她直接摔在地上。
石正宏踉蹌一步,扶住桌子邊緣才穩(wěn)住身形。
他拿起那份文件,手指顫抖。
白紙黑字,鮮紅的公章,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保送……京華大學……
他的女兒,他一直以為學習優(yōu)秀但命運多舛的女兒,竟然早就鋪好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而他,而這個家,卻在她最重要的關頭,上演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他想起了謝書涵在電話里的哭訴,想起了她索要房產時的“絕望”,再對比此刻她冷靜甚至帶著一絲悲憫的眼神……石正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羞愧、悔恨、憤怒、還有一絲后知后覺的驚懼,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明白了。
一切都是謝書涵的局。
她早就知道秦玉芬母女會動手腳,她也早就有了應對之策。
她將計就計,不僅要讓她們身敗名裂,還要在他這個父親面前,撕開她們偽善的面具,更要拿回本就屬于她的東西!
“胡說!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石琳琳終于反應過來,歇斯底里地尖叫,“謝書涵,你這個騙子!你想用假文件來騙我們!警察叔叔,你們別信她的!”
蘇警官皺了皺眉,示意旁邊的同事:“核實一下這份通知書的真?zhèn)巍!?/p>
同時對石琳琳警告道:“石琳琳同學,請注意你的言辭和情緒!我們警方自然會辨別真?zhèn)巍!?/p>
另一名警官很快通過官方渠道進行了核實。
他放下電話,對蘇警官點了點頭:“蘇隊,京華大學招生辦確認,謝書涵同學確實已被該校臨床醫(yī)學本博連讀專業(yè)錄取,系高考前保送,文件真實有效。”
石琳琳的哭喊聲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她瞪大了眼睛,最后一絲血色也從臉上褪去,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們處心積慮的算計,在謝書涵真正的實力和智慧面前,就像一個不堪一擊的笑話。
秦玉芬被掐了人中,悠悠轉醒,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警方的確認。
她猛地坐起,一把推開旁邊的人,像瘋了一樣撲向謝書涵:“小賤人!你算計我!你竟然敢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