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他站在昏暗的偏房里,手指微微顫抖。那枚暗沉的銀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針尾刻著他獨有的"常"字印記。老郎中常福生面色慘白,這枚針明明已經失蹤三十年,為何會出現在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體內?
更可怕的是,那枚銀針剛好扎在對方心臟大血管旁,只差毫厘就會奪命。"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那個女人,那個被他藏在心底三十年的秘密。
01
常福生今年已經六十有五,在松柏鎮行醫四十余載,從未出過醫療事故。鎮上人都尊稱他一聲"常郎中",無論貧富老幼,只要有病,他都悉心醫治。
常福生的銀針之術尤其出名。他的師父是京城有名的太醫,傳授給他一套獨門針法,可治百病。為了辨認,他的每一枚銀針尾部都刻有"常"字,這是他的獨門標記。
這天,常福生正在藥鋪里為病人診脈,一位年輕人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捂著胸口,面色痛苦。
"常醫生,救命...我胸口疼得厲害,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刺破我的心臟..."年輕人說完便癱倒在地。
常福生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和徒弟一起將人扶到診室。他仔細為年輕人把脈,脈象紊亂,心跳不穩。他試著按壓年輕人的胸口,卻發現在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處異常硬結。
"把衣服脫了,我來看看。"常福生沉聲道。
年輕人解開衣扣,露出精瘦的上身。常福生伸手按壓那處硬結,年輕人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有異物,需要取出來。"常福生說完,便讓徒弟準備手術工具。
他先給年輕人服下一劑麻藥,然后用小刀在硬結處切開一個小口,小心翼翼地用鑷子探入傷口。不一會兒,他夾出了一個細長的物體,在燈下一照,常福生頓時面如土色。
那是一枚銀針,針尾刻著"常"字。
常福生的手開始顫抖。這不可能,他的銀針怎么會在一個陌生年輕人的體內?而且位置如此危險,幾乎貼著心臟大血管。
"我叫王明,今年二十八歲。"年輕人看著常福生震驚的表情,虛弱地說道,"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在我身體里?"
常福生沒有回答,只是盯著那枚銀針,思緒飄回了三十年前那個雨夜。、
02
三十年前,常福生才三十五歲,剛從京城學成回到松柏鎮開設藥鋪。那天夜里,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常福生正要關門歇業,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抱著一個襁褓闖了進來。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女人聲音嘶啞,滿臉是淚。
常福生連忙接過襁褓,發現里面是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面色發青,呼吸微弱。
"孩子得的是重癥肺炎,必須立刻治療。"常福生說完,便取出他的銀針,準備施針。
女人卻突然慌張起來:"你要對他做什么?"
"放心,我用銀針疏通經絡,幫助孩子呼吸。"常福生安撫道。
女人這才放下心來,但眼神依然警惕地盯著常福生的每一個動作。
常福生小心翼翼地在嬰兒的胸口、背部施針,用他獨門的"回春針法"為孩子疏通氣脈。不一會兒,嬰兒的面色漸漸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孩子沒事了,但需要服藥調理。"常福生收起銀針,卻發現少了一枚。他翻遍了針包和周圍的桌面,就是找不到那枚遺失的銀針。
"大概是剛才太匆忙,掉在地上了。"常福生自言自語道。
女人見孩子已無大礙,連忙道謝,說要回去拿錢。常福生看她衣衫襤褸,知道她家境貧寒,便擺擺手說不必了。
"我姓李,孩子叫王明。他爹已經不在了,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常大夫的大恩大德,我們永生難忘。
"女人含淚道謝。
常福生給了她一包藥,叮囑道:"三天后帶孩子來復診。"
女人點點頭,抱著孩子消失在雨夜中。
三天過去了,女人和孩子都沒有出現。常福生有些擔心,派人去鎮上打聽,卻沒有人知道有這么一對母子。那枚遺失的銀針,常福生也再沒找到。
時間流逝,這件事漸漸被常福生遺忘。他的醫術越來越精湛,病人越來越多,松柏鎮上下沒有人不知道常郎中的大名。
03
三十年后的今天,那枚失蹤的銀針竟然出現在一個名叫王明的年輕人體內,而且位置離心臟只有毫厘之差。常福生冷汗直流,這未免太巧合了。
"你知道你的出生情況嗎?"常福生試探性地問道。
王明搖搖頭:"我從小跟養母生活在外地,養母說我是她在路邊撿到的棄嬰,從來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常福生心頭一震,繼續問道:"你養母姓什么?"
"姓李,前幾年已經去世了。"王明回答道,"臨終前,她告訴我,我可能是松柏鎮的人,讓我有機會回來看看。我最近胸口一直疼,就想著回來看病,沒想到..."
常福生的心沉了下去。種種巧合,讓他不得不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三十年前那個奄奄一息的嬰兒。而那枚銀針,也是那天不慎遺失在嬰兒體內的。
但這怎么可能?如果銀針真的扎在了嬰兒心臟附近,孩子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王明,你小時候身體怎么樣?"常福生問道。
"養母說我小時候很瘦弱,動不動就發燒咳嗽,三歲前幾乎沒斷過藥。后來慢慢好了,但每到陰雨天,胸口就會隱隱作痛。最近這幾年,疼痛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劇烈。"
常福生心中已有了答案。那枚銀針當年可能沒有直接刺入要害,而是隨著孩子的成長,慢慢移動,最終接近了心臟大血管,這才引發了如此劇烈的疼痛。
常福生不禁慶幸王明及時找到了自己,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他也感到一陣愧疚——是他的疏忽,差點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你母親...我是說你養母,有沒有提到過其他關于你身世的線索?"常福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明搖搖頭,但隨即又想起了什么:"養母臨終前給了我一個小木盒,說是我身上唯一的東西,可能與我的身世有關。"
"木盒在哪里?"常福生急切地問道。
"在我住的客棧里。"王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