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夜幕像一塊沉重的黑布,壓得青龍街喘不過氣來。
這條老街,曾經是市區邊緣的繁華地帶,如今卻成了三教九流匯聚、治安事件頻發的混亂角落。
官方的派出所警力有限,對于這里層出不窮的小偷小摸、打架斗毆,往往是杯水車薪,居民們怨聲載道,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三個月前,一個名為“青龍街治安聯防辦公室”的牌子,悄無聲息地掛在了街角一間不起眼的二層小樓外。
沒有人知道這個辦公室的來歷,只知道它的負責人叫李正陽,一個三十多歲,面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的男人。
他身邊總跟著幾個同樣精悍的年輕人,不多言語,但行動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勁。
起初,居民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聯防辦公室”抱著懷疑和觀望的態度。
有人說他們是黑社會想洗白,有人說他們是騙子想撈錢。
但很快,一系列事情的發生,徹底改變了大家的看法。
第一個受益者是街口開雜貨鋪的王大媽。
她的店鋪三天兩頭被小混混騷擾勒索,報警數次,警察來了也只是口頭警告,小混混們依舊我行我素。
王大媽絕望之際,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到了李正陽。
李正陽聽完王大媽的哭訴,只說了一句:“三天之內,給你答復。”
第二天,那幾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小混混鼻青臉腫地出現在王大媽店門口,將敲詐勒索的錢財悉數奉還,并且當眾鞠躬道歉,發誓再也不敢踏入青龍街半步。
據說,李正陽的人找到他們后,沒多廢話,直接把他們帶到郊外一個廢棄工廠,“好好地聊了聊人生”。
從此,王大媽的雜貨鋪再也沒人敢騷擾。
這件事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青龍街。
02
李正陽的“聯防辦公室”開始正式“接案”。
與官方派出所的繁瑣程序不同,這里簡單直接。
受害者只需說明情況,李正陽便會判斷是否“受理”。
一旦受理,效率高得驚人。
不久,街上發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案,失主是剛搬來不久的年輕夫婦,積攢了準備買房的首付款被洗劫一空。
他們報了警,也來找了李正陽。
官方那邊還在按部就班地勘察現場、摸排線索,三天過去,毫無進展。
李正陽這邊,卻只用了兩天。
他的人通過街面上的各種“線人”——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閑的地痞、消息靈通的小販——很快就鎖定了幾個有前科的慣犯。
接下來便是簡單粗暴的“審訊”。
沒人知道審訊過程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三天早上,那幾個竊賊被繩子捆著,扔在了“聯防辦公室”門口,旁邊還放著追回來的大部分贓款。
李正陽只是淡淡地讓失主領回財物,然后讓手下把那幾個竊賊“送”去了真正的派出所自首。
至于他們為何如此“配合”,以及身上那些明顯的瘀傷,李正陽從不多做解釋。
青龍街的居民們沸騰了。
他們不在乎李正陽用了什么手段,他們只看到結果——失竊的財物回來了,罪犯得到了懲罰。
在他們眼中,李正陽和他的“聯防辦公室”比那個遠在幾條街外的正規派出所管用得多。
“李主任真是我們的救星啊!”
“有李主任在,我們睡覺都踏實多了!”
贊譽聲中,李正陽的威望日隆。
他開始著手“整頓”青龍街的秩序。
那些小偷小摸的、打架斗毆的、收保護費的,一旦被他的人抓到,輕則一頓“教育”,重則直接打斷手腳,再扔到派出所門口。
他的“辦公室”儼然成了青龍街的地下執法者。
03
李正陽的“聯防辦公室”并非慈善機構。
每次“破案”后,他會從追回的贓款贓物中抽取一部分作為“經費”。
若是幫商戶解決了麻煩,商戶們也會“主動”送上不菲的“感謝費”。
這些錢財的數額,遠比他聲稱的“辦公室運營成本”要多得多。
他手下的那幾個年輕人,也從最初的破衣爛衫,變成了西裝革履,出入都開上了不錯的汽車。
李正陽自己,則依舊保持著相對簡樸的作風,只是眼神中的掌控欲和威嚴日漸濃厚。
青龍街的治安確實是前所未有地好轉。
曾經污水橫流、垃圾遍地的街面變得干凈整潔,因為李正陽“規定”了衛生標準,并且會派人“督查”。
曾經充斥著叫罵和爭吵的夜晚變得寧靜,因為沒人再敢輕易滋事。
一些曾經想搬離這里的居民,也打消了念頭。
甚至有些外地來的生意人,聽聞青龍街如今的“太平”,也愿意來這里投資開店。
他們會先去拜訪李正陽的“聯防辦公室”,送上“見面禮”,以求得日后的“關照”。
李正陽成了青龍街名副其實的“太上皇”。
但這種秩序,是建立在暴力和恐懼之上的。
那些被他“處理”過的人,有的銷聲匿跡,有的則留下了終身殘疾。
街面上的人們,一方面享受著他帶來的安全感,另一方面,內心深處也對他存著一絲難以言說的畏懼。
偶爾,也會有不同的聲音。
比如,一個被打斷腿的小偷的家人,曾試圖去官方派出所告狀,指控李正陽濫用私刑。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根本沒人愿意為他們作證。
青龍街的居民,要么是李正陽的受益者,要么是懾于他的威勢,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證他們的“守護神”。
最終,那家人的控訴也不了了之。
李正陽對此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在意。
他相信,結果比過程重要,秩序比所謂的程序正義更重要。
04
隨著“業務范圍”的擴大和“成功案例”的增多,李正陽的“聯防辦公室”開始處理一些更棘手的案件。
不僅僅是盜竊和斗毆,甚至還包括了一些綁架勒索、惡性傷人等大案。
有一次,鄰近區域一個富商的獨子被綁架,綁匪索要巨額贖金。
富商報警后,警方全力偵查,但數日未果。
焦頭爛額的富商通過關系找到了李正陽。
李正陽開出了一個驚人的“費用”,富商咬牙答應了。
這次,李正陽動用了他積累的所有人脈和手段。
他手下的人,以及那些依附于他的外圍混混,像一張巨大的網,撒向了城市的各個角落。
他甚至動用了一些非常規的偵查技巧,包括監聽和追蹤,這些本應是警方才有權使用的手段。
五天后,在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里,李正陽親自帶人沖了進去。
一場短暫卻激烈的搏斗后,綁匪被悉數制服,人質被成功解救。
只是,現場的慘烈程度,遠超一般的警匪槍戰——綁匪們非死即傷,幾乎沒有活口。
富商千恩萬謝,奉上了承諾的巨款。
李正陽將其中一部分分給了手下,剩下的則納入了自己的“小金庫”。
據傳,僅此一案,他個人就獲利近千萬。
而那些死傷的綁匪,則被他巧妙地布置成了“畏罪拒捕、暴力反抗而被當場擊斃”的場面,然后匿名通知了警方來“收拾殘局”。
官方警方雖然對現場存有疑慮,但苦于沒有證據,加上人質安全獲救,社會輿論也傾向于贊揚這種“雷霆手段”,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甚至在內部報告中,將此案的成功偵破歸功于“神秘市民的英勇協助”。
李正陽的名聲,已經超出了青龍街,開始在整個城市的一些灰色地帶流傳。
有人稱他為“地下判官”,有人則罵他是“比黑社會更黑的惡魔”。
他的財富也在急速膨脹。
據不完全統計,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他通過各種手段“創收”的金額,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這些錢,一部分用于維系他那個越來越龐大的“執法隊伍”和情報網絡,另一部分,則被他以各種隱秘的方式轉移和隱藏了起來。
他似乎沉醉于這種掌控一切、生殺予奪的感覺。
他相信自己正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著一方“凈土”的安寧。
至于手段是否合法,他早已拋諸腦后。
在他看來,那些繁瑣的法律程序,只會放縱罪惡,辜負良善。
05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李正陽的“事業”越做越大,其行為也越來越出格,終于引起了市公安局高層的注意。
最初,他們也只是把“青龍街聯防辦公室”當作一個管理得比較好的民間治安組織,對其“高效”的治安成果有所耳聞,甚至在某些不便官方出面的場合,默許過它的存在。
但隨著李正陽插手的案件性質越來越嚴重,手段越來越暴力,并且有明確的證據表明其涉嫌巨額勒索和非法拘禁、故意傷害等嚴重罪行時,市局領導意識到,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民間聯防,而是一個組織嚴密、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
一個秘密調查小組成立了,由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隊長周毅負責。
周毅為人正直,辦案一絲不茍,他敏銳地察覺到,李正陽的背后,可能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問題。
調查在暗中進行。
周毅派出了臥底,試圖滲透進李正陽的核心圈子,但李正陽為人極其謹慎,核心團隊都是跟他多年的心腹,外人很難接近。
臥底行動進展緩慢。
同時,李正陽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他行事開始變得更加低調,減少了公開的“執法”活動,更多地轉入幕后。
但他積累的財富和建立的“秩序”,已經讓他無法輕易收手。
他像一個騎在虎背上的人,一旦停下,就可能被反噬。
青龍街的居民們,依然生活在李正陽帶來的“平靜”之中。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并不知道李正陽的“辦公室”背后隱藏的真實面目,也不知道一張針對他的法網正在悄然收緊。
他們只知道,自從有了李正陽,街上太平了,晚上敢出門了,孩子上學放學也安全了。
06
周毅的調查組,經過數月的艱苦努力,終于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
這些證據包括了李正陽團伙非法斂財的賬目(部分)、受害者的傷情鑒定、以及一些被脅迫的證人的秘密證詞。
盡管最核心的、能證明李正陽親自指揮所有行動的直接證據依然有些薄弱,但已足以對這個“假派出所”采取行動。
市局高層經過反復研究,決定收網。
行動代號:“凈土”。
寓意清除這片被污染的“凈土”,恢復真正的法治秩序。
行動前夜,周毅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李正陽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基層治理的某些缺失和民眾對安全感的迫切需求。
但無論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以暴易暴,只會催生更大的混亂和不公。
而此時的李正陽,似乎也預感到了什么。
他召集了幾個核心手下,罕見地沒有布置任何“任務”,只是和他們一起喝酒,聊了些無關緊要的往事。
酒過三巡,他突然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手下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07
凌晨四點,天還未亮。
數十輛警車悄無聲息地包圍了青龍街和李正陽的幾個主要據點,包括那間掛著“青龍街治安聯防辦公室”牌子的小樓。
荷槍實彈的特警隊員從天而降,迅速控制了各個出入口。
行動異常順利。
李正陽和他的主要團伙成員,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就在睡夢中被悉數抓獲。
或許是他們太過自信,或許是他們早已麻木,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一手遮天。
當冰冷的手銬銬在李正陽手腕上時,他異常平靜,只是看了一眼窗外漸漸泛白的天際,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
天亮了,青龍街的居民們被警笛聲和喧鬧聲驚醒。
他們走出家門,看到的是一排排的警車,以及平日里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李主任”和他的手下們,被警察押解出來的景象。
“怎么回事?李主任犯什么事了?”
“不可能!李主任是好人啊!”
“警察抓錯人了吧?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疑惑、震驚、不解,寫滿了每一個圍觀居民的臉。
新聞很快就播報了此事:“本市警方今日凌晨成功打掉一個長期盤踞在青龍街,以開設‘假派出所’為名,涉嫌有組織犯罪、暴力傷害、敲詐勒索、非法斂財高達數千萬元的犯罪團伙,首犯李某某已被抓捕歸案……”
官方的通報,將李正陽定性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罪犯。
然而,就在警方準備將李正陽等人押上警車帶離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起初,只是幾個曾受過李正陽恩惠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上前,試圖向警察解釋:“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李主任是好人啊,他幫我們抓小偷,維護治安,沒有他,我們這條街哪有現在的太平日子啊!”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居民圍了上來。
“是啊,警察同志,李主任雖然手段……嗯,嚴厲了點,但他打的都是壞人!”
“他追回來的錢,都還給我們了!”
“青龍街不能沒有李主任啊!”
人群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他們自發地堵在了警車前,不讓警車離開。
“放了李主任!”
“李主任是冤枉的!”
呼喊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