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就是個白眼狼！我養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媽，我到底哪里做錯了？"

"還敢頂嘴！房子我已經決定了，就給王剛！"

"憑什么？我照顧您六年..."

"就憑你是外人！"

李梅愣在原地，手中的藥碗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六年的辛苦，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但她不知道，真正讓她震驚的還在后面。

這場爭吵發生在2024年3月的一個下午，王家的老宅里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李梅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撿拾地上的碎片，眼淚一滴滴地落在瓷片上。婆婆蘇桂花坐在輪椅上，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

"媽，您血壓又高了，快吃藥。"李梅連忙站起來，想要去扶婆婆。

"別碰我！"蘇桂花一把推開她，"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李梅的手僵在半空中，心如刀割。六年來，她就是這樣日日夜夜地照顧著這個女人，可換來的卻是一句"白眼狼"。

事情要從六年前說起。

2018年，李梅嫁給王強時，蘇桂花剛剛查出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壓。王強作為長子，理所當然地承擔起了照顧母親的責任。可王強在市里的建筑公司上班，早出晚歸，照顧婆婆的重擔就全部落在了李梅肩上。

那時候的蘇桂花還算和藹，雖然偶爾會挑剔李梅做的飯菜，但總體來說還是認可這個兒媳婦的。李梅也很用心，每天變著花樣給婆婆做營養餐，按時提醒吃藥，陪著聊天解悶。

"梅子啊，你真是個好孩子。"那時候蘇桂花經常這樣夸她。

可好景不長。

2019年冬天，蘇桂花突發腦梗，雖然搶救及時，但還是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遺癥。從那以后，她就離不開輪椅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李梅毫不猶豫地辭掉了在服裝廠的工作，全職在家照顧婆婆。每天早晨六點起床，給婆婆洗臉刷牙，喂飯喂藥，幫著翻身按摩，晚上還要起來好幾次查看婆婆的情況。

王強心疼妻子，想要請個保姆，可蘇桂花堅決不同意。

"外人哪有自家人用心？再說了，請保姆要花錢，梅子在家不是挺好的嗎？"

就這樣，李梅成了蘇桂花專職的"免費保姆"。

最初的一年，李梅還能咬牙堅持，畢竟婆婆病著，需要人照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蘇桂花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對李梅的要求也越來越苛刻。

"這粥怎么這么稠？我說了要稀一點！"

"被子怎么疊成這樣？你有沒有用心？"

"我要吃蘋果，不要梨！我都說了多少遍了！"

無論李梅怎么做，蘇桂花總能挑出毛病來。有時候李梅剛剛按照婆婆的要求調整，下一秒蘇桂花又會說原來的方式更好。

更讓李梅心寒的是，每當小叔子王剛回來的時候，蘇桂花總是一副被委屈的模樣。

王剛比王強小五歲，大學畢業后就在省城工作，一年難得回來幾次。可每次回來，蘇桂花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剛子啊，媽想死你了！你看看你，又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對待兩個兒子，蘇桂花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2021年春節，王剛帶著女朋友回家過年。蘇桂花高興得不得了，拉著李梅的手說："梅子，你要多做幾樣好菜，剛子的女朋友第一次上門，可不能怠慢了。"

李梅從早忙到晚，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可吃飯的時候，蘇桂花卻當著眾人的面說："哎呀，梅子做菜的手藝還是差了點，剛子你們別嫌棄啊。"

那一刻，李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更過分的是，王剛的女朋友張雅文是個城里姑娘，從小嬌生慣養，對農村的生活很不適應。她嫌棄家里的廁所臟，蘇桂花立馬讓李梅去打掃；她說井水有味道，蘇桂花又讓李梅去縣城買礦泉水。

"梅子，你多辛苦點，雅文是客人，咱們要好好招待。"蘇桂花這樣說。

可當張雅文提出要住賓館的時候，蘇桂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城里姑娘就是矯情，咱們農村有什么不好的？"

那個春節，李梅過得格外辛苦。白天要照顧蘇桂花，還要伺候張雅文，晚上王剛兄弟倆喝酒聊天到很晚，她還要收拾殘局。

可最讓她寒心的是王強的態度。

"媳婦，你就多擔待點，剛子難得回來一次。"王強總是這樣勸她。

李梅想要傾訴心中的委屈，可王強要么說她小題大做，要么就是沉默不語。漸漸地，李梅也不愿意再說什么了。

2022年，王剛結婚了。婚禮辦得很隆重，蘇桂花特地讓王強開車送她去省城參加。看著臺上光鮮亮麗的新人，蘇桂花眼中滿含淚水。

"我的小兒子終于結婚了，以后有人照顧了。"她握著李梅的手說。

那時候李梅還以為，婆婆是真心為小叔子高興。可她萬萬沒想到，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頭。

王剛結婚后，回家的次數更少了。一年到頭，除了春節，其他時候幾乎見不到人影。蘇桂花經常念叨小兒子，有時候還會對著照片流眼淚。

"剛子工作忙，要養家糊口，不像有些人，整天在家閑著。"蘇桂花經常這樣說，話里話外都在指桑罵槐。

李梅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2023年夏天，張雅文懷孕了。蘇桂花高興得不得了，逢人就說要抱孫子了。可同時，她對李梅的態度也越來越苛刻。

"你看看人家雅文，懷孕了還在上班，哪像你，年紀輕輕就在家當大爺。"

"剛子說了，孩子生下來要請月嫂，哪像你們，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這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李梅心上。她和王強結婚六年了，一直沒有孩子，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為了要孩子，她看了無數醫生，吃了無數苦頭，可始終沒有結果。

蘇桂花知道這件事，可還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就是要戳她的痛處。

2023年年底，張雅文生了個大胖小子。蘇桂花激動得整夜沒睡，第二天就讓王強開車送她去省城看孫子。

從省城回來后，蘇桂花就像變了個人，脾氣越來越暴躁，對李梅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

"你看看人家雅文，生完孩子身材還那么好，你呢？整天吃閑飯，越來越胖。"

"剛子說了，要給孫子買學區房，以后上學方便。他一個人壓力大，我們當長輩的要幫幫忙。"

李梅聽了心里一緊。王家的家底她是知道的，除了這套老宅子，就只有市里的一套學區房，那還是王強結婚前蘇桂花給買的。如果要給王剛買房子，錢從哪里來？

果然，沒過幾天，蘇桂花就提出了一個讓李梅震驚的決定。

"我想把市里的房子賣了，給剛子在省城買房。"

"媽，那套房子不是寫的強子的名字嗎？"李梅試探著問。

"名字是強子的，但房子是我買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蘇桂花理直氣壯地說。

李梅心里一沉，但還是忍住了。那套房子確實是蘇桂花的錢買的，雖然寫的王強的名字，但要說起來，蘇桂花確實有處置權。

可讓李梅沒想到的是，蘇桂花的野心遠不止于此。

2024年年初，蘇桂花突然提出要立遺囑。

"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有些事情要早做打算。"她說。

王強陪著母親去了律師事務所。回來后，他的臉色很難看，一句話都不說。

李梅追問了半天，王強才支支吾吾地說："媽把房子都給了剛子。"

"都給了？"李梅不敢相信，"包括咱們現在住的這套？"

王強點了點頭，沉重地說："媽說，剛子在外面壓力大，需要更多幫助。咱們是長子，應該承擔贍養義務。"

李梅感覺天都塌了。市里的學區房價值一百多萬，這套老宅子雖然舊了點，但地段好，也值五六十萬。兩套房子加起來，近兩百萬的家產，全部給了王剛一個人。

"那我們呢？我們住哪里？"李梅聲音顫抖地問。

"媽說了，這房子我們可以一直住，但產權歸剛子。以后剛子要用房子的時候，我們就搬出去。"

李梅徹底傻眼了。這等于說，她和王強辛辛苦苦照顧蘇桂花這么多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還要隨時準備搬家？

當天晚上，李梅和王強大吵了一架。

"你就這么答應了？六年來我照顧你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

"梅子，你別激動。媽說了，她會給我們留養老錢的。"王強試圖安慰妻子。

"養老錢？多少錢？夠我們買房子嗎？"

"這...媽沒說具體數目。"

李梅冷笑一聲："她會給多少？一萬？兩萬？還是五萬？"

王強低著頭，不敢回答。

從那以后，李梅對蘇桂花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以前她會主動陪婆婆聊天，現在除了必要的照顧，幾乎不說什么話。

蘇桂花敏銳地察覺到了李梅的變化，開始在王強面前告狀。

"你媳婦現在對我愛理不理的，是不是嫌棄我了？"

"她現在給我做飯都不用心，菜里連鹽都不放。"

"我叫她幫忙的時候，她總是拖拖拉拉的，一點都不積極。"

王強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經常勸李梅要多包容。可李梅已經心灰意冷，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矛盾在3月份徹底爆發。

那天中午，李梅正在廚房做飯，蘇桂花突然叫她："梅子，過來幫我換個電視頻道。"

李梅手上正忙著，隨口說了句："您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可蘇桂花不樂意了："讓你過來就過來，哪那么多廢話？"

李梅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去幫蘇桂花換了頻道。

可她剛走回廚房，蘇桂花又叫了："梅子，這個節目不好看，再換一個。"

李梅忍著火氣，又去換了頻道。

如此反復了四五次，李梅終于忍不住了："媽，您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要看什么？我還要做飯呢。"

蘇桂花臉色一變："怎么？嫌我麻煩是不是？我這是在自己家里，叫兒媳婦幫個忙都不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蘇桂花越說越激動，"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嫌棄我！自從知道房子的事情以后，你就對我有意見！"

李梅再也忍不住了："媽，您說這話就不對了。我照顧您六年，什么時候偷懶了？什么時候抱怨了？可您現在把所有家產都給了剛子，讓我們怎么想？"

"怎么想？你們應該高興才對！"蘇桂花理直氣壯地說，"剛子在外面打拼不容易，需要幫助。你們是長子長媳，本來就應該照顧我，還想要什么回報？"

"我們不要回報，但總不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誰說你們沒有住的地方了？這房子你們不是可以住嗎？"

"那產權呢？萬一剛子要賣房子怎么辦？"

蘇桂花冷笑一聲："你想得倒美！剛子是我親兒子，他會趕你們走？"

"那也不一定！萬一他需要錢..."

"夠了！"蘇桂花突然大聲喊道，"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我養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于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爭吵過后，蘇桂花氣得一整天都不理李梅。李梅也賭氣，除了按時送藥送飯，其他時候絕不主動和婆婆說話。

第二天，王剛突然回來了。

一進門，他就拉著蘇桂花的手問長問短："媽，聽強哥說您和嫂子吵架了？您沒事吧？"

蘇桂花一見到小兒子，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剛子啊，媽都快被氣死了！你嫂子現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了！"

李梅在廚房里聽得清清楚楚，氣得手都在發抖。

王剛安慰了母親幾句，然后走到廚房，對李梅說："嫂子，我媽年紀大了，您多擔待點。"

李梅冷著臉說："我知道該怎么做。"

"嫂子，您是不是對房子的事情有意見？"王剛直接問道。

李梅抬起頭看著他："你覺得呢？"

王剛有些尷尬："嫂子，這事兒是我媽決定的，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那房子本來就是我媽的錢買的..."

"可寫的是你哥的名字！"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出的錢。"王剛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我在省城壓力大，房價那么高，我媽幫我一把也是應該的。"

李梅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陣惡心。六年來，蘇桂花生病住院，都是她和王強在照顧，王剛連面都很少露；平時的醫藥費、生活費，也都是王強在出，王剛從來沒有主動承擔過。可現在談到房產的時候，他卻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更多。

"那我們呢？我們照顧你媽這么多年，就活該什么都得不到？"

王剛不耐煩地說："嫂子，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照顧父母是兒女應盡的義務，哪有要回報的道理？再說了，我媽不是說了嗎，會給你們留養老錢的。"

"多少錢？"

"這...我媽沒說。"

李梅冷笑："沒說就是沒有。"

王剛臉色一沉："嫂子，您這樣說就過分了。我媽辛辛苦苦把我們養大，現在老了，我們照顧她是天經地義的。您老想著回報，這心思就不對。"

李梅被他的話氣得發抖："你說得倒輕松！這六年來你在哪里？你媽生病的時候你在哪里？現在輪到分家產了，你倒是跑得比誰都快！"

"我在外面工作，要養家糊口！"

"我們就不用養家糊口了？我為了照顧你媽，工作都辭了，這六年來我們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王剛被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反正房子的事情已經定了，您就別再鬧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當天晚上，王剛就回省城了。走之前，他特地叮囑蘇桂花："媽，您別生氣，身體要緊。嫂子如果再和您吵架，您就給我打電話。"

蘇桂花點點頭："兒子，你放心去吧。媽心里有數。"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就更加壓抑了。蘇桂花經常在李梅面前念叨王剛的好，有意無意地貶低李梅。

"剛子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要給我買新衣服。哪像有些人，一年到頭都舍不得給我買件像樣的衣服。"

"剛子說了，等孫子大一點，就接我去省城享福。到時候我就不用看某些人的臉色了。"

李梅聽了這些話，心如刀割，但也不再反駁。她已經看清了這個家庭的本質，也看清了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

她開始考慮自己的出路。六年來，她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這個家庭中，現在卻要面對被掃地出門的風險。她必須為自己打算了。

三天后的下午，李梅對王強說："我想回娘家住幾天。"

王強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要回去？"

"我需要靜一靜，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李梅的聲音很平靜，但王強聽出了其中的決絕。

"梅子，你別亂想。房子的事情..."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李梅打斷了他，"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爸媽，順便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

王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李梅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她照例給蘇桂花準備了三天的藥品，并且把注意事項寫在紙上。

蘇桂花冷冷地看著她："怎么？終于要走了？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

李梅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整理著藥盒。

"你走了也好，省得我天天看著你心煩。"蘇桂花繼續說，"我這就給剛子打電話，讓他給我找個保姆。"

李梅手中的動作停了停，然后繼續整理。

"你以為我離不開你？告訴你，沒有你我照樣過得好好的！"

李梅終于抬起頭，看了蘇桂花一眼，然后平靜地說："您保重身體。"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王強開車送李梅到縣城的長途車站。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車站，王強才開口："梅子，你什么時候回來？"

李梅看著車窗外："不知道，也許過幾天，也許..."

她沒有說完，但王強明白她的意思。

"梅子，我們之間..."

"強子，我們都需要時間想想。"李梅轉過頭看著他，"六年了，我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可現在我發現，我永遠都是外人。"

車來了，李梅上了車。王強站在原地，看著長途車消失在夕陽中。

李梅的老家在鄰縣的一個小村莊。車子在山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村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村里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

李梅拖著行李箱，慢慢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六年了，她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這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

經過村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座熟悉的房子，那是蘇桂花的老家。

李梅停下腳步，看著那棟已經空置了十多年的老房子。蘇桂花搬到王家村以后，這里就一直沒人住了。房子雖然舊了，但結構還算完整，只是院子里長滿了雜草。

不知道為什么，李梅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座房子。也許是想起了剛嫁過來時蘇桂花還算和善的樣子，也許是想到了這六年來的種種委屈，她想在這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令她意外的是，院門沒有鎖。她輕輕推開門，走進了院子。月光下，院子里的雜草搖曳著，顯得格外凄涼。

李梅走到堂屋門前，發現門也沒有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

屋里很黑，但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李梅能看到屋里的大致輪廓。家具都還在，只是蒙著厚厚的灰塵。

李梅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慢慢地走進屋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進來，只是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沖動。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手電筒的光線突然照到了桌子上的一個鐵盒子。

那個盒子看起來很新，和周圍蒙塵的家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梅走過去，拿起了那個盒子。盒子不重，但里面好像有東西在響。

她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些文件和一個小布包。

她拿出第一張紙，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仔細查看，上面的內容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