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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臨終前給二叔87萬我爸沒有,5年后二叔借錢救命,我爸: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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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所有人都以為奶奶會把錢留給我爸這個長子,畢竟他事業(yè)有成,一直被奶奶夸贊有出息。

可結(jié)果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從那以后,兩兄弟表面上還是會在節(jié)假日聚會,但誰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的冷漠和怨恨。

現(xiàn)在,命運似乎要和二叔開一個殘酷的玩笑。



01

那是五年前的春天,我剛從某大學(xué)畢業(yè)回到青州市。奶奶陳秀英已經(jīng)在市人民醫(yī)院躺了兩個月,醫(y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樂觀。

"明軒回來了?"奶奶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你看看你,都瘦了。"

"奶奶,我沒瘦,是您眼花了。"我拉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手上的皮膚已經(jīng)薄得像紙一樣。

病房里,我爸方志遠正在和醫(yī)生討論治療方案。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很有派頭。作為建筑公司的項目經(jīng)理,他在青州市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醫(yī)生,錢不是問題,什么最好的藥,最好的設(shè)備,您盡管用。"我爸的聲音很大,仿佛要讓整個病房的人都聽到。

醫(yī)生點點頭:"方先生,您母親年紀大了,我們會盡力的。"

"我給您轉(zhuǎn)5萬塊錢,先用著,不夠再說。"我爸掏出手機就要轉(zhuǎn)賬。

"志遠,別花那么多錢。"奶奶虛弱地說道,"媽這把年紀了,該走的時候就走了。"

"媽,您說什么呢?"我爸握住奶奶的手,"您還要看著明軒結(jié)婚生子呢。我這就去給您買點燕窩補補身子。"

二叔方志誠坐在病床邊,默默地給奶奶剝著蘋果。他手法很熟練,蘋果皮削得很薄很長,一圈圈的,像個藝術(shù)品。

"志誠,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奶奶笑著說。

"媽,您愛吃,我就多練練。"二叔的聲音很輕。

"你們兄弟倆都是好孩子。"奶奶看看我爸,又看看二叔,"媽這輩子最大的安慰,就是有你們兩個。"

我爸走過來:"媽,明天我讓護工小李多照顧您,她經(jīng)驗豐富。志誠你那飯館還得看著,不能總耽誤生意。"

"沒事的,大哥。"二叔溫和地說,"我想多陪陪媽。"

"也行,那咱們輪著來。"我爸拍拍二叔的肩膀,"你白天,我晚上。"

"不用,不用。"奶奶擺擺手,"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別因為我耽誤了。"

我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里很暖。當時誰也沒想到,這樣和睦的場面很快就會被打破。

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是個陰雨天。我爸在外地有個重要的商務(wù)活動,按計劃第二天回來。

電話是護工打的,聲音很著急:"方先生家屬嗎?老太太的情況突然惡化了,你們快來醫(yī)院。"

我匆忙趕到醫(yī)院時,二叔已經(jīng)在那里了。他緊握著奶奶的手,眼睛紅紅的。

"明軒來了?"奶奶虛弱地睜開眼,"快給你爸打電話。"

我趕緊撥通我爸的號碼:"爸,奶奶情況不好,您快回來吧。"

"什么?嚴重嗎?"電話里傳來我爸焦急的聲音,"我現(xiàn)在就改簽機票,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六點到。"

"媽,爸說他馬上回來。"我握著奶奶的手。

"好,好......"奶奶點點頭,"我等他。"

那一夜,我和二叔輪流守著奶奶。我爸在電話里一遍遍詢問情況,讓我們隨時匯報。他連夜改了三次航班,想要更早趕回來。

"明軒,你爸到哪了?"奶奶時不時會問。

"快到了,媽,您再堅持一下。"

凌晨五點,奶奶突然情況急轉(zhuǎn)直下。我們立即通知了我爸,可是他還在路上。

"告訴媽,我馬上就到,讓她等等我。"電話里我爸的聲音已經(jīng)哭了。

可是奶奶沒能等到。六點十分,就在我爸的飛機降落前半小時,奶奶安詳?shù)刈吡恕?/p>

我爸趕到醫(yī)院時,看到的已經(jīng)是蓋著白布的奶奶。他跪在床前,哭得像個孩子:"媽,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02

我爸趕回來的時候,眼中滿含悲傷和懊悔。他在奶奶的遺體前跪了很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哥,媽走的時候很安詳,她說讓我們兄弟倆要好好的。"二叔上前扶住我爸的肩膀。

"她...她還說什么了?"我爸急切地問道。

"媽說,她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有我們這樣的兒子。"二叔輕聲說道。

我爸點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差就好了。"

"大哥,您別自責,媽會理解的。"

喪事辦得很隆重,我爸花了近十萬塊錢。他請了青州市最好的殯儀隊,買了最好的花圈,訂了最貴的宴席。

"我要給媽最體面的葬禮。"我爸紅著眼睛說,"這是我最后能為她做的事了。"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有我爸的同事、客戶,還有鄰居、親戚。大家都夸獎我爸孝順,說奶奶有這樣的兒子是福氣。

"你看人家方志遠,真是個孝子。"

"是啊,老太太這輩子值了。"

"聽說這次葬禮花了十萬呢,真舍得花錢。"

二叔忙前忙后,招呼客人,安排席面。我爸也一直在張羅各種事務(wù),兄弟倆配合得很好。

"二弟,你去招呼一下東邊的客人。"

"好的,大哥。"

那時候看起來,兄弟倆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葬禮結(jié)束后,有人夸贊說:"方家兄弟真是孝順,老太太走得也安心了。"

我當時想,奶奶泉下有知,看到我們這樣團結(jié),一定會很欣慰的。可惜我想錯了。

真正的風(fēng)波是在處理奶奶遺物的時候爆發(fā)的。

奶奶的房子不大,就是老城區(qū)的一套兩居室。東西也不多,主要是一些舊衣服、老照片,還有一些她舍不得扔的小物件。

"這些東西你們兄弟倆平分吧。"我媽李慧芳說道,"或者志誠你都拿著,反正我們家里什么都有。"

"大嫂,這怎么行?"二叔連忙擺手,"媽的東西我不要,您都拿著吧。"

"拿什么拿?都是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我爸說道,"我們一起收拾,各取所需。"

我們幾個人分工合作,我爸負責收拾客廳,我媽收拾廚房,我和二叔負責臥室。

奶奶的臥室很簡樸,一張老式的木床,一個舊衣柜,一張小圓桌。桌子上放著她的老花鏡,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

"明軒,你看這些照片。"二叔翻開相冊,"這是你爺爺年輕時候的照片。"

我湊過去看,照片里的爺爺穿著軍裝,很帥氣。我從小沒見過爺爺,他在我爸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爺爺是個軍人?"

"是的,抗美援朝的時候去的,回來后就病了,沒過幾年就走了。"二叔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你奶奶一個人把我和你爸拉扯大,不容易啊。"

我們繼續(xù)翻著相冊,看到了我爸和二叔小時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他們很可愛,我爸作為哥哥,總是護著弟弟的樣子。

"那時候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吧?"

"可好了。"二叔笑著說,"你爸雖然比我大三歲,但從小就護著我。村里的孩子欺負我,他總是替我出頭。"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繼續(xù)收拾。我從床頭柜里翻出幾本奶奶生前常看的書,二叔在整理衣柜。

突然,二叔從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個小木盒。



03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二叔打開木盒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這...這是銀行存折?"

"什么銀行存折?"我爸聽到動靜,從客廳走了過來。

二叔把木盒遞給我爸:"大哥,您看看這個。"

我爸接過木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本銀行存折。他翻開存折,臉色瞬間變了。

"這里面有87萬?"我爸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87萬?"我也湊過去看,存折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奶奶這些年的存款明細。最早的記錄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每個月都有存款進去。

我爸仔細翻看著每一頁,越看越震驚:"媽居然存了這么多錢?我都不知道。"

"受益人是......"我爸的聲音卡住了,"志誠?"

二叔愣住了:"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給我存了這么多錢。"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這個發(fā)現(xiàn)太讓人意外了。

"不知道?"我爸的聲音開始變冷,"87萬你說不知道?"

"大哥,這錢我不要,都給您。"二叔趕緊說道。

"給我?"我爸的臉色變了,"媽把錢都給你,這說明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二叔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媽聽到爭吵聲也過來了,看到這個情況,她試圖勸和:"志遠,你別激動,媽肯定有她的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我爸指著存折,情緒越來越激動,"我這些年給媽買營養(yǎng)品,帶她看病,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到頭來她把錢都給了志誠!"

"大哥,您給媽的錢,媽都存起來了!"二叔急忙解釋,"您看存折上的記錄,很多都是您給的錢。"

"那又怎么樣?存起來也是給你的!"我爸的聲音越來越大,"按傳統(tǒng),家里的財產(chǎn)應(yīng)該是長子繼承,媽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志遠,你小聲點。"我媽拉了拉我爸的衣服。

"我不明白!"我爸甩開我媽的手,"我到底哪里做錯了,媽要這樣對我?"

二叔跪在地上:"大哥,這錢我真的不要,您拿去吧。"

"我不要你的施舍!"我爸把存折扔在地上,"這是媽給你的,你拿著!從今往后,我們各過各的!"

說完,我爸摔門而出。

二叔跪在地上,撿起存折,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上面:"明軒,你爸是不是恨死我了?"

"二叔,我爸只是一時想不開,過段時間就好了。"我安慰著他,心里卻很復(fù)雜。

奶奶為什么要把錢給二叔呢?這個問題像個結(jié),緊緊纏在我心里。

從那以后,我們家的氛圍就變了。

我爸回到家后,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我媽想去勸他,都被他趕了出來。

"你別管我,讓我靜靜。"

"爸,您和二叔的矛盾什么時候能化解?"我忍不住問道。

"化解?"我爸苦笑,"明軒,你不懂。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

"是尊嚴的問題。"我爸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在村里,在親戚朋友面前,我這個當大兒子的,連媽的一分錢都沒繼承到。你讓我怎么面對他們?"

"可是二叔說要把錢分給您一半。"

"分?"我爸搖搖頭,"那樣更難堪。好像我是在要他的施舍一樣。"

我第一次看到我爸這么無助,他平時總是很自信,很有主見,可是現(xiàn)在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明軒,你記住,以后我們和你二叔家少來往。"我爸最后說道,"既然媽已經(jīng)做了選擇,那我們就各過各的。"

這五年來,我們家和二叔家的關(guān)系確實疏遠了很多。

每年春節(jié),二叔一家還是會來拜年,但氣氛總是很尷尬。

04

去年春節(jié),二叔帶著小峰和二嬸來我們家。小峰已經(jīng)長成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

"大哥,新年好。"二叔每次都會主動打招呼,態(tài)度很恭敬。

"嗯。"我爸總是應(yīng)一聲,但明顯不如以前熱情。

"大哥,這是我做的桂花糕,您最愛吃的。"二嬸小心翼翼地把一盒點心放在茶幾上。

"謝謝。"我爸接過點心,但語氣很平淡。

小峰很懂事,給我爸我媽拜年:"伯伯、伯母,祝您們身體健康,工作順利。"

"好,好。"我爸給他紅包,數(shù)額比以前少了一些。

那次聚會,大家都很拘束,不像以前那樣輕松自然了。

二叔幾次想要緩解氣氛,但效果都不好。

"明軒,工作怎么樣?"二叔問我。

"還行,二叔。您的飯館生意好嗎?"

"還可以,就是競爭激烈了一些。"

我爸在旁邊聽著,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反正有奶奶留的錢,不用擔心。"

這句話說出來,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

二叔的臉色變了,但他沒有反駁,只是默默低下頭。

那次以后,二叔再也沒有主動來過我們家。

二叔的飯館開在青州市的老城區(qū),叫"誠意小炒"。店面不大,但生意一直不錯。二叔的手藝很好,尤其是他做的紅燒肉,是我們這一帶出了名的。

我偶爾會去二叔的飯館吃飯,每次二叔都會親自下廚給我做幾個拿手菜。

"明軒來了?今天想吃什么?"二叔總是笑呵呵的,仿佛家里的那些不愉快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二叔,您別忙活了,隨便炒兩個菜就行。"

"怎么能隨便呢?你是我侄子,二叔得好好招待你。"

二嬸在一旁擦桌子,看到我來了也很高興:"明軒,你爸媽身體都好吧?"

"都好著呢,二嬸。"

"那就好,那就好。"二嬸總是這樣,重復(fù)著同樣的話,眼中帶著期待。

我知道二叔的性格,從來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奶奶那87萬,他除了給小峰交學(xué)費,買了套小房子,剩下的基本都放在銀行里。

"二叔,那錢您怎么不拿來擴大生意?"

二叔苦笑一下:"那錢放著心里踏實一些。"

"為什么?"

"因為那是你奶奶的心血。"二叔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不能亂花。"

我明白了,二叔一直活在這個陰影里。那87萬對他來說,與其說是財富,不如說是負擔。

今年三月,我偶然去二叔的飯館吃飯,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很不好,人也瘦了一大圈。

"二叔,您最近身體怎么樣?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二叔勉強笑了笑,"春天生意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那您要注意休息啊。"

"知道,知道。"二叔一邊說著,一邊給我炒菜,"明軒,你爸最近怎么樣?"

"還行,忙著一個新項目。"

"那就好,那就好。"二叔總是這樣,每次見到我都會問我爸的情況,盡管我爸對他很冷淡。

我吃飯的時候,注意到二叔時不時會用手按著肚子,臉上還會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二叔,您肚子疼嗎?"

"沒事,可能是胃不太好。"二叔擺擺手,"開飯館的都有這個毛病,吃飯不規(guī)律。"

"那您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用,吃點胃藥就好了。"

可是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二嬸的電話。

"明軒,你二叔在醫(yī)院,醫(yī)生說......"二嬸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二嬸,您別急,什么病?"

"醫(yī)生說是肝癌,已經(jīng)中期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整個人都懵了。肝癌,而且是中期,這意味著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05

我趕緊請假去了醫(yī)院。二叔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人瘦得像紙片一樣。

"明軒來了?"二叔勉強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二叔,您身體不舒服怎么不早說?"我心疼地看著他。

"開始以為是胃病,拖著拖著就成這樣了。"二叔苦笑著,"人啊,真是不經(jīng)老。"

醫(yī)生找我們談話:"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了。需要立即手術(shù),然后配合化療。"

"醫(yī)生,能治好嗎?"二嬸緊張地問。

"如果手術(shù)成功,配合后續(xù)治療,還是有希望的。"醫(yī)生看了看病歷,"但是費用比較高,大概需要50萬左右。"

50萬!這對于二叔家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shù)字。

"醫(yī)生,如果不手術(shù)會怎么樣?"二嬸顫抖著問。

"不手術(shù)的話......"醫(yī)生猶豫了一下,"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醫(yī)生的話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們心上。二嬸當場就癱軟在地上,我趕緊扶住她。

"二嬸,別急,我們想辦法。"

"什么辦法?50萬啊!"二嬸哭得撕心裂肺,"我們哪里有那么多錢?"

確實,二叔家的情況我了解。飯館的收入勉強夠生活,奶奶留下的那87萬,大部分都用來給小峰買房結(jié)婚了。去年小峰結(jié)婚,光是婚禮就花了三十萬,加上買房的首付,現(xiàn)在手里最多還有十幾萬。

"二叔,要不然我們?nèi)フ椅野稚塘可塘浚?我試探著問。

二叔搖搖頭:"你爸恨我,不會幫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再怎么說,您們也是親兄弟。"

二叔沉默了很久,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點了點頭:

"那就試試吧,不過我不抱希望。"

回到家里,我把二叔的情況告訴了我爸我媽。

"什么?肝癌?"我媽吃了一驚,手里的菜差點掉在地上,"怎么會這樣?"

我爸的臉色很復(fù)雜,既有震驚,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放下手里的報紙,呆呆地看著前方。

"爸,二叔想找您借點錢。"我小心翼翼地說。

"借錢?"我爸的表情變了,"他不是有錢嗎?"

"那錢早就用完了,給小峰結(jié)婚買房都花光了。"

"花光了?"我爸的聲音提高了,"怎么花得這么快?"

"爸,人命關(guān)天啊。"我勸道,"不管怎么說,二叔都是您的親弟弟。"

我爸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他的表情很糾結(jié),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我媽在一旁默不作聲,她知道這件事她說什么都沒用。這是兄弟倆之間的恩怨,外人很難插手。

"明軒,你不懂。"我爸最后停下腳步,看著我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會借錢給他的。"我爸的語氣很堅決,"他有困難,讓他自己想辦法。"

"爸!"我有些生氣了,"二叔都快死了,您還要記恨到什么時候?"

"你以為我是在記恨?"我爸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從來沒見過的痛苦,"你根本不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您告訴我啊!"我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讓您這么恨二叔?"

我爸欲言又止,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懂。"

幾天后,二叔真的來了。

那天是個陰沉的下午,天空中布滿了厚厚的烏云,仿佛隨時要下雨。我正在家里看書,突然聽到門鈴響了。

透過貓眼看去,是二叔一家三口。二叔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衣服,手里拿著醫(yī)院的診斷書。二嬸跟在他身后,眼睛紅腫得厲害,顯然剛哭過。小峰也來了,這個平時開朗的小伙子現(xiàn)在看起來憔悴得讓人心疼。

"大哥在家嗎?"二叔的聲音很輕,好像怕驚擾了什么。

我開門讓他們進來。我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二叔進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頭都沒抬。

"爸,二叔他們來了。"我提醒道。

我爸這才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二叔,然后又轉(zhuǎn)回去看電視。

"大哥。"二叔走到我爸面前,聲音顫抖著。

我爸連眼皮都沒抬:"有事?"

這兩個字說得很冷,沒有一絲溫度。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

"大哥,我......"二叔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他在那里站了五分鐘,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我看著他那副窘迫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叔,您坐下說吧。"我給他們搬了椅子。

可是二叔沒有坐下,他就站在我爸面前,像個犯錯的孩子。

"有話快說,沒話就走。"我爸的聲音冷得像冰。

二叔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掏出那疊醫(yī)院的檢查單:"大哥,醫(yī)生說我得了肝癌,需要馬上手術(shù)。"

我爸這才抬起頭,接過檢查單看了看。我看到他的手有些顫抖,臉色也有了一絲變化。

"手術(shù)費要多少?"我爸繼續(xù)問道。

"50萬。"二叔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然后呢?"我爸的聲音依然很冷。

"大哥,我知道您怨我,但是......"二叔的眼淚開始往下流,"我還不想死,小峰還小,婉兒一個人撐不起這個家。"

"借我一些錢,等我病好了,我一定想辦法還您。"二叔說著,就要跪下去。

我趕緊扶住他:"二叔,您別這樣。"

可是二叔還是跪了下去。他的膝蓋重重地撞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看到父親下跪,小峰再也忍不住了,他也跪了下去:"伯伯,求您救救我爸吧,我以后一定報答您。"

二嬸也跪下了:"大哥,求您看在血緣親情的份上,幫幫我們吧。我們一家三口給您磕頭了。"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跪在地上,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這一幕太讓人心碎了。

我爸依然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二叔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他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大哥,我知道你怨我,可是現(xiàn)在孩子還小,婉兒又沒有工作,我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就當可憐可憐侄子,借我一點錢,我以后一定還你。"

我看著父親,希望他能說點什么,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話。可是他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弟,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當年你拿了媽87萬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父親的聲音冰冷得像冬天的風(fēng),"現(xiàn)在有困難了,想起來要找我借錢了?"

二叔抬起頭,眼中滿含期待:"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啊......"

父親冷笑一聲,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就在二叔絕望地準備離開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沖著父親大喊:"你怎么能這樣對二叔!"

父親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然后他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那句話,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家庭所有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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