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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姑姑留給您的全部遺產(chǎn),請簽收。"
銀行柜員推過一個泛黃的信封,我顫抖著接了過來。
"我照顧她十八年,她把價值三百萬的豪宅給了那個從未照顧過她的表弟,卻只給我留下這個?"
我苦笑著,眼里閃爍著不甘與絕望。
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慢慢拆開信封,里面只有三張褪色的十元紙幣和一張小紙條。
當我讀完紙條上的內(nèi)容,忽然跪倒在銀行大廳的地板上,抱著那三十元放聲痛哭,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01
我叫王秀蘭,今年已經(jīng)四十三歲了。回想起來,我的人生似乎從十八歲那年就定了格。
1992年的夏天,父母在一場突如其來的交通事故中離世,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那時候我剛剛高中畢業(yè),原本打算考大學,可是家里的積蓄全部用來辦喪事,連生活費都成了問題。
就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遠房姑姑林桂花找到了我。
"跟我走吧,至少有口飯吃。"姑姑當時四十二歲,帶著一個二十歲的兒子林志強,在青山縣開了個小雜貨店。她的話雖然簡單,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剛到姑姑家的那段日子并不好過。姑姑性格冷淡,話很少,除了給我安排個小房間,讓我?guī)兔吹辏渌麜r候幾乎不理我。林志強當時正在省城讀大學,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對我愛理不理的。我知道他們收留我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所以從不敢有任何怨言。
每天早上五點,我就起床打掃店鋪,整理貨架。姑姑的雜貨店雖然不大,但生意還算不錯,主要賣些日用品和零食。我很快就熟悉了店里的一切,甚至比姑姑還要上心。
鄰居們都夸我懂事,說姑姑撿到寶了。可我心里清楚,姑姑對我只是出于親情的責任,談不上什么感情。她從來不問我想不想上學,也不關(guān)心我的感受,我們之間更像是雇主和伙計的關(guān)系。
那時候我經(jīng)常想,等攢夠了錢,我就離開這里,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可是命運似乎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
1995年的一個冬夜,姑姑突然倒在了店里。我被鄰居的敲門聲驚醒,跑到樓下一看,姑姑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經(jīng)不省人事。
醫(yī)生說是腦溢血,雖然搶救及時保住了命,但從此下半身癱瘓,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逃跑。二十一歲的我,怎么可能承擔起照顧一個癱瘓病人的責任?我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啊。
林志強聽說消息后,匆匆從省城趕來。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眼里閃過一絲慌張。
"媽,你安心養(yǎng)病,我大學快畢業(yè)了,到時候就能照顧你了。"他在病床前這樣保證著。
可是等姑姑出院后,林志強就又回省城去了。他說學業(yè)要緊,不能因為這件事耽誤前程。從那以后,他就很少回來,偶爾打個電話詢問病情,但從來不提錢的事,更別說來照顧了。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糾結(jié)要不要離開。姑姑雖然癱瘓了,但神志很清醒。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一天突然對我說:"秀蘭,你想走就走吧,我不怪你。"
那一刻,看著姑姑眼中的絕望和無助,我的心軟了。也許是出于同情,也許是出于良心,我最終選擇了留下來。
"姑姑,我不走了,我照顧你。"
從那一刻起,我的青春就徹底改變了方向。我本以為這只是暫時的,等林志強大學畢業(yè)找到工作,他自然會接過照顧母親的責任。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照顧,就是整整十八年。
02
照顧一個癱瘓病人比我想象中要難得多。
每天早上五點,我就要起床給姑姑擦身、翻身、按摩,防止長褥瘡。然后要喂她吃飯、吃藥,再處理她的大小便。中午要再喂一次飯,晚上又要重復一遍護理流程。
最難的是半夜。姑姑睡眠很淺,經(jīng)常半夜醒來,有時候是要上廁所,有時候是身體不舒服,有時候就是睡不著想說話。我在她床邊鋪了個行軍床,一有動靜就要起來照顧。
"秀蘭,辛苦你了。"姑姑經(jīng)常這樣說,眼里滿含愧疚。
"不辛苦,真的不辛苦。"我總是這樣回答,盡管心里確實累得要命。
為了維持生計,雜貨店我也不能關(guān)。白天照顧姑姑的間隙,我就要處理店里的事務。進貨、理貨、收銀,樣樣都得親力親為。到了晚上,還要做賬、盤點,經(jīng)常忙到深夜。
那段時間,我瘦了很多,原本圓潤的臉變得削瘦,眼下也有了黑眼圈。鄰居們見了都心疼,經(jīng)常過來幫忙。
"秀蘭這孩子真是個好的,這么年輕就要承擔這么重的負擔。"
"林桂花這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攤上這么個好侄女。"
"話說回來,她那個兒子怎么一直不回來?當媽的都這樣了,還不回來盡孝?"
每當聽到這些話,我心里總是五味雜陳。特別是想到林志強,我更是憤懣不平。姑姑癱瘓后,他除了偶爾打個電話問候幾句,就再也沒回來看過一次。醫(yī)藥費、生活費,全都是我一個人承擔。
1998年的時候,林志強大學畢業(yè)了,在省城找了份不錯的工作。我以為他會回來接替我照顧姑姑,可他在電話里說:"秀蘭,我在省城剛開始工作,壓力很大,暫時抽不開身。媽就繼續(xù)麻煩你照顧了,我會定期寄點錢回來的。"
可是說歸說,錢卻從來沒寄過一分。
那一年,有個同村的男孩向我求婚。他叫張建國,在縣里的工廠上班,人老實,對我也不錯。我們之前認識,偶爾會說說話。
"秀蘭,你也該為自己想想了。"他坐在雜貨店里,認真地對我說,"我們結(jié)婚吧,我會對你好的。"
那一刻,我心動了。誰不想有個正常的家庭,有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呢?可是想到姑姑,我又猶豫了。
"建國,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能丟下姑姑不管。"
"那我們結(jié)婚后,一起照顧她行嗎?"張建國似乎早就想好了,"雖然辛苦點,但我們能撐過去。"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姑姑,本以為她會支持,沒想到她卻堅決反對。
"秀蘭,你不能因為我毀了自己的幸福。"姑姑激動地說,"你去結(jié)婚吧,我自己想辦法。"
"姑姑,您別說這種話。我照顧您是應該的,再說建國也同意了。"
"不行!"姑姑的態(tài)度很堅決,"我絕不能成為你們新婚夫婦的負擔。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我們?yōu)檫@件事爭執(zhí)了很久。最終,姑姑說了一句話,讓我徹底打消了結(jié)婚的念頭。
"秀蘭,如果你執(zhí)意要結(jié)婚,我就去敬老院。"
看著姑姑決絕的眼神,我知道她是認真的。最終,我婉拒了張建國的求婚。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向我提親了。
03
時間一晃就是十幾年。
這十幾年里,我的生活就像鐘擺一樣規(guī)律:起床、照顧姑姑、開店、照顧姑姑、關(guān)店、照顧姑姑、睡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姑姑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有時候精神不錯,能跟我聊聊天,說說往事;有時候病情加重,整天昏昏沉沉的,讓我擔心不已。但不管怎樣,我都沒有想過放棄。
2005年的時候,雜貨店的生意越來越難做。大超市進駐縣城,網(wǎng)購也開始興起,小店的生存空間被嚴重擠壓。為了維持生計,我不得不想別的辦法。
"姑姑,我想學做裁縫,接些手工活。"我對姑姑說。
"好啊,你有手藝在身,以后也不愁吃飯。"姑姑很支持我的想法。
于是,在照顧姑姑的間隙,我開始學習裁縫技術(shù)。白天在店里接待客人,晚上就在姑姑床邊做針線活。臺燈的光線下,我一針一線地縫制著衣服,姑姑就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偶爾指點幾句。
"秀蘭,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姑姑總是夸獎我。
"都是您教得好。"我總是這樣回答。其實,姑姑年輕時就很會做針線活,只是癱瘓后沒法動手了,但經(jīng)驗和眼光還在。
就這樣,靠著雜貨店的微薄收入和裁縫活的補貼,我們勉強維持著生活。雖然辛苦,但也算安穩(wěn)。
2008年的時候,縣里要拆遷,姑姑家的老房子被劃入拆遷范圍。政府給了一筆補償款,夠在新小區(qū)買套三室兩廳的房子。
搬新家那天,我推著輪椅上的姑姑,看著嶄新的房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姑姑,我們有新家了。"
"是啊,新房子真好。"姑姑的眼里閃著淚光,"秀蘭,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姑姑,您別這么說。這是我們的家。"
搬進新房子后,照顧姑姑變得方便了一些。房子有電梯,姑姑偶爾還能下樓曬曬太陽。鄰居們都很友善,經(jīng)常過來串門聊天。
2009年的春天,林志強突然來了一次。這是姑姑癱瘓十四年來,他第二次回家。
他還是那個樣子,穿著體面的西裝,開著一輛不錯的車。一進門,就開始打量房子。
"媽,您住得還不錯啊。"他坐在沙發(fā)上,裝模作樣地關(guān)心著。
"還行吧。"姑姑的態(tài)度很冷淡。
"秀蘭這些年辛苦了。"林志強轉(zhuǎn)向我,"改天我給你點錢,算是這些年的辛苦費。"
"不用了。"我直接拒絕了,"照顧姑姑是我應該做的。"
林志強尷尬地笑了笑,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走之前,他對姑姑說:"媽,您要保重身體啊。有什么需要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等他走后,姑姑長長地嘆了口氣。
"姑姑,您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姑姑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地說。
我沒有接話,但心里明白姑姑的意思。林志強雖然是她的親生兒子,但這么多年來,卻比不上我這個遠房侄女的一點真心。
04
2010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但姑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了。
從二月開始,她就經(jīng)常發(fā)燒,食欲也不好,整個人變得很憔悴。我?guī)メt(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是并發(fā)癥,建議住院觀察。
在醫(yī)院的日子里,我寸步不離地守在姑姑身邊。白天陪她聊天,晚上就在陪護床上湊合睡一會兒。
"秀蘭,我覺得自己可能不行了。"一天晚上,姑姑突然對我說。
"姑姑,您別胡說,醫(yī)生說了,好好治療就會好起來的。"我握著她的手,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
"傻孩子,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姑姑苦笑著搖搖頭,"這十五年來,我每一天都覺得虧欠你。"
"姑姑,您別這么說……"
"聽我說完。"姑姑打斷了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姑姑告訴我,她要立遺囑。這個消息就像晴天霹靂,讓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姑姑,您會好起來的,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
"不早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姑姑的語氣很平靜,"明天我讓律師過來。"
第二天,律師真的來了。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戴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很專業(yè)。
"林女士,您要立遺囑是嗎?"律師詢問著姑姑的意愿。
"是的。"姑姑點點頭,"我要把房產(chǎn)留給我的兒子林志強。"
聽到這話,我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房子要給林志強?雖然他是姑姑的親生兒子,這很正常,但我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律師繼續(xù)記錄著:"那您還有其他財產(chǎn)需要處理嗎?"
"還有一個銀行賬戶,我要留給秀蘭。"姑姑看了我一眼,"但這個要等我去世后,她親自到銀行去取。"
律師很快就把遺囑寫好了,姑姑在上面簽了字,還按了手印。整個過程中,我一句話都沒說,心里亂成一團。
房子給了林志強,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我也能理解。畢竟血緣關(guān)系擺在那里,而且姑姑說了還有銀行賬戶留給我,應該也不會讓我露宿街頭吧。
但是,林志強這些年來從未照顧過姑姑一天,就這樣得到了最值錢的房產(chǎn),我心里還是很不平衡。
"秀蘭,你在想什么?"姑姑察覺到了我的異常。
"沒什么,姑姑。"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您的安排肯定有您的道理。"
"你是個好孩子,從來不跟我計較什么。"姑姑握著我的手,"但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也沒有多問。
律師走后,我給林志強打了電話,告訴他姑姑立遺囑的事。
"哦,知道了。"他的語氣很平淡,仿佛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媽的身體怎么樣?"
"不太好,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
"那你好好照顧她,有什么需要的話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聽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從頭到尾,他都沒說要回來看看母親。
接下來的幾天,姑姑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候精神不錯,能跟我說說話;有時候昏昏沉沉的,一睡就是大半天。
"秀蘭,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怨恨我嗎?"一天下午,姑姑突然問我。
"姑姑,您怎么會這么想?"我很詫異,"您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怨恨您呢?"
"即使我把房子給了志強,你也不會怨恨我?"
這個問題讓我沉默了。說不在意是假的,但怨恨談不上。
"姑姑,房子是您的,您想給誰就給誰,我沒有資格說什么。"我最終這樣回答。
"你真是個好孩子。"姑姑的眼里含著淚水。
一個星期后,姑姑在睡夢中安詳?shù)仉x世了。我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體溫的慢慢消失,心里空落落的。
十八年了,從我二十一歲到三十九歲,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都在照顧她中度過。現(xiàn)在她走了,我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生活了。
05
姑姑的喪事辦得很簡單,按照她生前的意愿,沒有大操大辦。林志強倒是回來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很體面。他在靈堂前假模假樣地哭了幾聲,但眼里看不出什么真正的悲傷。
"媽這一輩子也算是有福氣的,有秀蘭這么好的侄女照顧。"他對前來吊唁的鄰居們這樣說著,好像這十八年來他也出了不少力似的。
三天后,遺囑宣讀的日子到了。律師把我和林志強叫到一起,在公證處宣讀了姑姑的遺囑。
"根據(jù)林桂花女士的遺囑,現(xiàn)宣布如下安排:位于幸福小區(qū)的三室兩廳住房及屋內(nèi)所有家具家電,價值約三百萬元,全部歸其子林志強所有。"
聽到這里,林志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另外,"律師繼續(xù)讀道,"林桂花女士還留給王秀蘭女士一個銀行信封,需要王秀蘭女士親自到中國銀行柜臺領(lǐng)取。"
"就這些?"林志強有些驚訝,"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遺囑就是這些內(nèi)容。"律師確認道。
林志強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秀蘭,看來我媽還是比較疼我這個兒子的。不過你也別難過,那個銀行信封說不定里面有點什么好東西呢。"
我沒有回話,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十八年的照顧,十八年的青春,最終換來的就是一個銀行信封?而林志強這個從來不回家看望母親的兒子,卻得到了價值三百萬的房產(chǎn)。
"對了,秀蘭,"林志強突然想起什么,"既然房子是我的了,你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了?我下個月就要過來收房了。"
聽到這話,我感覺心里最后一根弦也斷了。是啊,房子不是我的,我確實應該搬走了。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搬走的。"我平靜地回答。
"那就好,我媽留給你的那個銀行信封,你趕緊去取吧。"林志強拍拍我的肩膀,裝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里面估計就幾十塊錢,算是我媽給你的一點辛苦費。"
幾十塊錢?十八年的辛苦費就值幾十塊錢?我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反駁。
走出公證處,我直接去了銀行。心里雖然憤懣不平,但還是想知道姑姑到底給我留了什么。也許真的只是幾十塊錢,也許是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她攢下的一點積蓄。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姑姑的心意。
排隊等了半個小時,終于輪到我了。我遞上身份證和律師給我的憑證,對柜員說明了來意。
柜員給了我一個牛皮紙信封。
我機械地接過那個泛黃的牛皮紙信封,輕得出奇,仿佛里面只有空氣。我的心早已在得知豪宅和全部財產(chǎn)都留給從未照顧過姑姑的表弟時支離破碎。
"需要我?guī)湍蜷_嗎?"柜員小姐關(guān)切地問。
"不用了,謝謝。"我聲音干澀,在一旁的等候區(qū)坐下。
顫抖的手指緩緩撕開封口,從中掏出三張褪色的舊版十元紙幣,整整三十元。
十八年的日夜照料,換來的就是這三十元錢?
就在我準備將信封揉成一團時,我注意到里面還有一張折疊的紙條。
我勉強打起精神,展開那張泛黃的紙片。
隨著閱讀的深入,我的表情從麻木變成震驚,繼而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我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銀行大廳的地板上,將那三十元和紙條緊緊貼在胸口,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