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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臨終前給我山區破屋,給兒子8套商鋪,我回到村子時直接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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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還要護著我爸到什么時候?"妻子林雅婷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眼中含著淚光。

"雅婷,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弟弟現在開著寶馬,住著大房子,而我們還在為孩子的學費發愁!"

"可是你爸爸已經..."

"他就是偏心!死了都要偏心!"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村里打來的。我接起電話后,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機從手中滑落。



01

三年前的那個秋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林德高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身體已經瘦得不成樣子。肺癌晚期,醫生說最多還有一個月時間。我每天下班后都會趕到醫院,給他送飯、擦身、陪他說話。

"宇軒,你辛苦了。"岳父用力握著我的手,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爸,別說這些,您好好休息,我們都在陪著您。"我的眼眶濕潤了。

這八年來,岳父一直對我很好。他是紡織廠的退休工人,退休金只有兩千多塊,但每次我們去看他,他總是買最好的菜招待我們。

記得雅婷懷孕的時候,他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燕窩都拿出來給雅婷補身體,自己卻連個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岳父的情景。那是八年前,我和雅婷剛確定戀愛關系,她帶我回家見父母。我當時很緊張,生怕給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岳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但整理得很整齊。他仔細地打量著我,眼神很溫和,沒有讓我感到任何壓迫感。

"小陳是吧?雅婷經常在電話里提起你。"岳父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審視。

"叔叔好。"我緊張地站在那里,手心都出汗了。

"坐,別拘束。"岳父示意我坐下,然后轉身去廚房忙活。

那頓飯岳父準備了很久,四菜一湯,全是我愛吃的。雅婷后來告訴我,為了準備這頓飯,岳父早上四點就起床去菜市場買最新鮮的菜。

"爸,您對他這么好干什么?"雅婷開玩笑地說。

"能看出來,這孩子是個踏實人。"岳父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信任,"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踏實。"

從那時起,岳父就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我和雅婷結婚的時候,岳父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給我們辦婚禮,自己卻連一套新衣服都沒買。

可是小舅子林家豪就不一樣了。自從他大學畢業開始做生意后,就很少來看岳父。偶爾來一次,也是匆匆忙忙,坐不到十分鐘就走。

家豪比雅婷小兩歲,從小就聰明,但性格有些急躁。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畢業后就開始自己創業,開了個小公司做電子產品代理。

我對家豪的印象一直不太好。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因為他對岳父的態度。每次家庭聚會,他總是在接電話談生意,很少有耐心聽岳父說話。

"爸,我店里還有事,先走了。"每次都是這句話,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留下岳父一個人坐在那里,眼神里滿是失落。

我試過勸他:"家豪,你爸年紀大了,你多陪陪他。"

"姐夫,你不懂。"家豪總是這樣回答,"做生意不能停,一停就要虧錢。我這樣努力賺錢,不也是為了讓爸過上好日子嗎?"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老人要的不是錢,而是陪伴。

岳父生病的那段時間,這種差別就更明顯了。

那天晚上,岳父的病情突然惡化,我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他已經在ICU里了。醫生說情況很危險,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在ICU外面守了整整一夜。那是九月的晚上,醫院里空調開得很冷,我穿著單薄的襯衫,凍得直哆嗦,但我不敢離開,怕錯過任何消息。

雅婷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只能強忍著眼淚安慰她:"沒事的,爸身體一直很硬朗,一定能挺過去的。"

其實我心里也很害怕。岳父對我來說不只是岳父,更像是我的父親。我自己的父親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去世了,這些年來,岳父給了我很多父愛。

第二天早上,家豪才姍姍來遲。他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戴著勞力士,滿身都是香水味。一看就是從夜總會或者什么高檔場所直接趕過來的。

"我爸怎么樣了?"他問護士,但眼睛卻在看手機屏幕。

"病人情況穩定了一些,但還在觀察期。"護士耐心地回答。

家豪松了一口氣,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對,是我,貨款的事情...什么?客戶要退貨?這怎么行,合同都簽了...你等等,我馬上過去處理。"

他在醫院走廊里大聲講電話,絲毫不顧及這是ICU病房區。護士過來提醒他小聲點,他很不耐煩地擺擺手,嘴里還嘟囔著:"醫院這么多規矩。"

我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說什么。

一個小時后,家豪就離開了。臨走前跟我說:"姐夫,我店里真的走不開,你多照顧著點我爸。反正你工作比較輕松,時間多。"

工作輕松?時間多?我當時差點沒忍住發火。我在一家民營企業做財務,工作強度很大,為了照顧岳父,我已經請了好幾天假,工資都被扣了不少。

但看在岳父的份上,我還是忍了下來。

岳父醒來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家豪來了嗎?"

"來了,他店里有急事,先走了。"我不忍心讓老人失望。

岳父點點頭,眼神暗淡下去。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他什么都沒說。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基本上住在醫院里。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在醫院陪床。請了護工,但我還是不放心,總是守在床邊。

每天晚上,我都會給岳父按摩手腳,幫他翻身,陪他聊天。岳父的精神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會跟我說很多話。

"宇軒,你這些年辛苦了。"岳父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很認真,"雅婷有時候脾氣不好,你多擔待著點。"

"爸,您別這么說。雅婷很好,我們很幸福。"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岳父緊緊握著我的手,"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那一刻,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雅婷帶著孩子也經常來,給岳父喂飯、按摩。但她的工作也很忙,只能抽空過來。

家豪倒是隔三差五來一次,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家豪,爸的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多陪陪他?"

"姐夫,你不知道我現在生意有多忙。"家豪一臉無奈的表情,"市區那八套門面房的租金,一個月就是十幾萬,我得每天盯著。還有其他的投資項目,哪個都不能出問題。你們在家沒什么大事,多照顧點爸也應該。"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聽著就是不舒服。什么叫我們沒什么大事?我的工作難道就不重要?

可是我也理解他的難處。做生意確實不容易,特別是他那種小本經營,確實需要親力親為。

算了,我想,只要老人能好起來,我多付出一點也沒什么。

十月中旬的時候,岳父的病情開始惡化。醫生說藥物已經控制不住癌細胞的擴散了,建議我們考慮保守治療。

那天我下班后去醫院,發現岳父的精神狀態很差,說話都很費力。

"宇軒...過來..."岳父用微弱的聲音叫我。

我趕緊走到床邊:"爸,我在這兒。"

"我...我可能...不行了..."岳父艱難地說著,"有些話...想跟你說..."

"爸,您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您會好起來的。"我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聽我說..."岳父用力握著我的手,"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都記著...以后...雅婷就拜托你了..."

"爸,您放心,我會照顧好雅婷和孩子的。"

"還有...家豪..."岳父停頓了一下,"他...性子急...你多照看著點..."

我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到了這個時候,岳父還在為家豪操心。

十月十五號那天,岳父突然精神好了很多,醫生說這可能是回光返照。他堅持要我們把他接回家。

"我想在家里走,不想在醫院。"岳父的話讓我們都紅了眼眶。

我們租了輛救護車,小心翼翼地把岳父接回家。那天家豪也來了,還帶了幾個親戚。

回到家后,岳父把我們都叫到床前。雅婷、家豪、還有幾個親戚都圍在床邊,大家都知道這可能是最后的時刻了。

"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岳父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很清楚。

他讓家豪找來了律師,當著大家的面立遺囑。

那個律師是家豪的朋友,四十多歲,穿著筆挺的西裝,很專業的樣子。他拿出錄音設備和各種文件,準備記錄岳父的遺囑。

"我名下有兩部分財產。"岳父緩緩說道,"市區商業街的八套門面房,還有老家那棟房子。"

我們都屏息聽著。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財產分配的問題,只希望岳父能夠安詳地離開。

"八套門面房,地段好,租金穩定,我留給家豪。"

家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那八套門面房在市區最繁華的商業街上,我路過那里的時候看到過,每套門面都很大,裝修也很好,每月租金都在一萬五以上,總價值怎么也得七八百萬。

"老家那棟房子,雖然破舊了些,但也是祖產,我留給宇軒。"

我愣住了。老家那棟房子我見過幾次,建于八十年代,磚木結構,已經三十多年了。屋頂的瓦片掉了不少,墻體也有明顯的裂縫,院子里雜草叢生,看起來隨時可能倒塌。說是破房子一點都不過分。

在場的親戚們面面相覷,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我能感受到他們投向我的同情目光,還有一些竊竊私語聲。

"這分配也太..."

"宇軒這些年確實辛苦了,可是..."

"那老房子能值幾個錢啊..."

家豪當時就控制不住地笑了:"爸,您這分配...姐夫不會有意見吧?"



他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得意,仿佛已經在想象自己成為包租公的美好生活了。

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那種感覺很不好受。說不難受是假的,八套門面房和一棟破房子,這差距也太大了。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老人不開心,更不能在這種場合發作。

"爸,您的安排我都接受。"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聲音盡量保持平靜。

雅婷在旁邊偷偷擦眼淚,她明顯也覺得這樣的分配太不公平了。但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緊緊握著我的手,給我無聲的支持。

律師很快就把遺囑辦好了,一式三份,按了手印,簽了字,我們各持一份。整個過程很正式,很嚴肅,也很殘酷。

當天晚上,岳父就走了。

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夜晚,岳父就像睡著了一樣,很安詳。我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體溫的慢慢流失,心里空空的。

葬禮辦得很簡單,按照岳父的遺愿,沒有大操大辦。家豪很積極地聯系殯儀館,處理各種手續,跑前跑后,表面上看起來很孝順。

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葬禮結束后,家豪迫不及待地找到我:"姐夫,那些門面房的鑰匙和房產證,我什么時候能拿到?"

"按程序辦,該走的手續都要走。"我有些不耐煩,老人才剛下葬,他就想著財產。

"我知道,我就是問問。"家豪搓著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些房子現在每個月的租金收入都在十幾萬,我得趕緊接手管理,不能讓收益受損失。"

雅婷在旁邊冷冷地說:"你倒是挺著急的。"

家豪訕笑著:"姐,我這不是想讓爸的財產發揮最大價值嘛。爸這輩子省吃儉用攢下這些家業,我不能讓它貶值啊。"

一個月后,所有手續都辦完了。家豪正式接手了那八套門面房,成了名副其實的包租公。

而我,拿到了老家那棟破房子的房產證。

02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家和家豪家的差距越來越明顯。

家豪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門面房的租金收入,他還用這些錢作為本金投資了其他項目。短短半年時間,他就換了一輛寶馬7系,還在市區買了一套兩百平的大房子。

而我們呢?我在一家民營企業做財務,月薪八千,雅婷在小學當老師,月薪五千。兩個人的收入加起來,勉強夠維持一家三口的生活。

更讓人郁悶的是,那棟老房子不但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收益,反而成了負擔。每年的房屋維護費、保險費、各種稅費加起來要好幾千塊。

第一年春天,我回去看了一次,發現房子的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院墻塌了一大段,屋頂不僅漏雨,還有幾個地方完全塌陷了。窗戶的玻璃碎了大半,門也變形得關不嚴實。院子里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我站在那棟破房子前面,心情很復雜。這就是岳父留給我的"財產"?

不得不花了三萬塊錢請了村里的施工隊簡單修繕了一下。換了部分瓦片,修補了墻體裂縫,更換了破損的門窗。至少要保證房子不會徹底坍塌,不然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雅婷知道后很不高興:"花這些錢干什么?那破房子值三萬塊錢嗎?"

"總不能讓它就這么爛掉吧,好歹是你爸留給我們的。"我有些無奈地解釋。

"我爸就是偏心!"雅婷越說越激動,"明明知道家豪有錢,還把最值錢的東西都給他。我們辛辛苦苦照顧他那么久,天天跑醫院,最后就換來一棟破房子!這公平嗎?"

我也很委屈,但不知道該說什么。從感情上講,我確實覺得這樣的分配不公平。從理性上講,財產是岳父的,他有權決定怎么分配。

更讓人難受的是,每次家庭聚會,家豪總是有意無意地炫耀自己的財富。

那年春節,我們去大姨家拜年。家豪開著新買的寶馬X7來了,一身阿瑪尼,手上戴著價值十幾萬的百達翡麗手表,腳上穿著意大利手工皮鞋。

"姐,姐夫,新年好!"家豪下車就大聲招呼,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親戚們都圍過來看他的新車,嘖嘖稱贊。

"家豪現在是大老板了,這車得一百多萬吧?"二舅眼中滿是羨慕。

"也就一百二十萬,不算什么。"家豪謙虛地擺擺手,但臉上的得意完全掩飾不住,"主要是客戶接待需要,不能開個破車丟面子。"

"還是家豪有出息!"大姨夸贊道,"老林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

我和雅婷開著我們那輛開了七年的老桑塔納,停在一邊顯得格外寒酸。

吃飯的時候,家豪更是話題不斷,每句話都在炫耀自己的成功。

"我最近又投資了一個餐飲項目,是做高端日料的,預計明年收益能翻一倍。現在有錢人越來越多,高端消費市場前景很好。"

"前幾天有個香港老板想買我一套門面房,開價一百五十萬,我沒舍得賣。那個位置以后肯定還要漲,急什么?"

"我準備再買一套海景房,專門度假用。三亞那邊有個項目不錯,面朝大海,配套設施很完善。"

親戚們聽得羨慕不已,紛紛夸贊他有頭腦、有魄力。

而我坐在旁邊,就像個透明人。偶爾有人問起我的情況,我只能尷尬地笑笑:"還是老樣子,按部就班地上班。"

"宇軒也挺穩定的,旱澇保收。"大姨安慰我,但我能聽出話里的客套。

最過分的是,家豪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說:"哥,你那個房子要是實在維護不起,可以賣給我。我出個十萬八萬的,也算幫你解決負擔。"

十萬八萬!那語氣就像在施舍乞丐,完全沒把我當成平等的人看待。

雅婷當時就黑了臉,但礙于親戚在場,沒有發作。她只是冷冷地說:"不用了,我們自己能處理。"

"姐別客氣,都是一家人。"家豪還在那里假惺惺地表示關心,"我知道哥哥嫂子都是要面子的人,但是有困難就要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家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一樣。

回家的路上,雅婷忍不住了:"這個家豪太過分了!什么叫幫我們解決負擔?他以為他是誰啊?"

"算了,他就是那個性格,愛顯擺。"我安慰她,但心里確實很不是滋味。

"你就是太老實了!被人欺負了還幫著說話!"雅婷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我爸怎么會做出這種決定?我們對他那么好,最后卻得到這樣的回報!"



那一刻,我的心里確實很不平衡。岳父在世的時候,我們對他那么好,天天往醫院跑,花錢花時間花精力,最后卻得到這樣的回報。而家豪平時對岳父愛理不理,最后卻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更要命的是,我們家的經濟狀況越來越緊張。

孩子要上小學了,我們想讓他進一所比較好的學校。但那所學校的擇校費要十萬塊,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我們把所有的積蓄加起來,只有六萬多。找親戚朋友借了一圈,大家都有各種理由推辭。最后還是我的同事借了我們三萬,才勉強湊夠了擇校費。

"要不把那房子賣了吧?"雅婷又提起這個話題,"就算只能賣個十萬八萬,也總比放在那里爛掉強。"

"能賣幾個錢?連個零頭都不夠。"我苦笑著搖頭,"而且那是你爸留給我們的,就這么賣了,我心里過不去。"

"那總比每年花錢維護強啊!那房子就是個無底洞!"雅婷的情緒很激動。

我心里何嘗不這么想,但總覺得那是岳父留給我們的,就這么賣了有些對不起他。也許他有什么深意,只是我現在還不明白。

最困難的時候是去年夏天,孩子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雖然有醫保,但自費部分也要兩萬多。

我們賬戶里只有一萬多塊錢,根本不夠。孩子躺在病床上,疼得直哭,醫生催著交費,那種焦急的心情真的無法形容。

"先借錢給孩子治病,其他的以后再說。"我跑了好幾家銀行,才辦下來一筆五萬塊的信用貸款,利息很高,但當時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那段時間,我們夫妻倆經常為錢的事情吵架。

"你看看人家家豪,再看看我們!"雅婷哭著說,"人家開著百萬豪車,住著大房子,我們卻為了兩萬塊錢到處借債!"

"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是不努力!"我也很委屈,"我已經很拼命地工作了,可是能力就這樣,沒辦法一下子賺很多錢!"

"那你總得想想辦法啊!總不能一輩子這樣窮下去!"雅婷的眼淚一直在流,"孩子還要上學,還要買房,以后的花錢地方還多著呢!"

我也想啊,可是能有什么辦法?我一個月八千塊錢的工資,在這個物價飛漲的年代,真的是杯水車薪。

去年年底,家豪又買了一套房子,這次是在海南三亞,專門用來度假。他在微信朋友圈里曬照片,配文字:"生活就是要享受當下,賺錢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照片里是一套海景別墅,裝修豪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客廳里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無敵海景,陽臺上擺著藤椅和茶幾,一看就價值不菲。

雅婷看到后氣得直接把手機扔在床上:"我真的受不了了!憑什么啊?都是一個爸生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我也很郁悶,但只能默默承受。

今年春節的時候,家豪開著他的新瑪莎拉蒂來給我們拜年。那是一輛紅色的跑車,價值三百多萬,在我們小區門口停下時,引來了無數人圍觀。

"姐,姐夫,新年快樂!"家豪從車里出來,穿著一身定制西裝,看起來春風得意。

我們請他上樓坐坐,他看了看我們租住的兩居室,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表情。

"姐夫,你們考慮買房子嗎?"家豪坐在我們家簡陋的沙發上,"租房子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我可以給你們介紹個樓盤,首付低一點。"

"暫時還沒考慮。"我尷尬地回答。其實不是沒考慮,而是根本買不起。這個城市的房價動輒幾萬一平,一套房子兩三百萬,首付就要幾十萬,我們拿什么買?

"要不這樣,我借你們五十萬,先把房子買了。"家豪大方地說,"反正我現在資金充裕,幫幫自己姐夫也是應該的。"

聽起來很溫情,但我知道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炫耀。他想讓我們欠他的人情,讓我們永遠記住他的"恩情"。

"不用了,我們自己想辦法。"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天晚上,就是開頭那一幕。雅婷質問我為什么還要護著她爸爸,說他偏心。

我們吵得很兇,孩子都被吵醒了。

"你就是太老實了!被人欺負了還幫著說話!"雅婷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也很無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第二天是周末,雅婷還在生氣,一整天都沒怎么跟我說話。

我想了想,決定帶她和孩子回村里散散心,順便給岳父上個墳。也許在岳父墓前,她的氣能消一些。

"我們回村里看看吧,給爸上個墳。"我試探著說。

雅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到了村子。雅婷的語氣還是有些冷淡,但至少愿意跟我說話了。

我們買了些紙錢和鮮花,開車往山上走。

岳父的墳就在村后的山坡上,按照當地的風俗,選了一個向陽的地方。墓碑是黑色的大理石,上面刻著岳父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給岳父上完墳后,我們又去看了看那棟老房子。

這幾年,即使定期維護,房子還是顯得很破舊。院子里長滿了野草,屋頂的瓦片又掉了幾片,整個房子看起來搖搖欲墜。



"真不知道我爸當時是怎么想的。"雅婷看著房子,嘆了口氣,"這樣的破房子,留著有什么用?"

我沒有回答,心里也確實想不通。三年來,這棟房子給我們帶來的只有負擔,沒有任何好處。

下午我去找了村支書,他熱情地接待了我。

"小陳,你今天怎么有空回來?"

"來給岳父上個墳,順便看看那棟老房子。"

"那房子還好吧?前段時間刮大風,村里好幾戶人家的屋頂都被掀了。"

"還行,我定期會找人維護一下。"

村支書點點頭:"你做得對,老房子雖然破舊,但畢竟是祖產,不能讓它塌了。"

我們聊了一些村里的家長里短,沒什么特別的事情。

臨走時村支書說:"有空常回來看看,村里現在發展得不錯,變化挺大的。"

回家的路上,我想著村支書說的話。村里確實變化不小,新修了幾條水泥路,還建了一個小公園。看來農村的發展速度也不慢。

不過這些變化跟我們家那棟破房子沒什么關系,它還是老樣子,破破爛爛的。

三年后的清明節,我帶著妻子孩子回村里祭祖。

一路上妻子還在埋怨:"每年都要回去看那棟破房子,真是浪費時間和油錢。"

我沒有回話,心里也確實覺得有些無奈。岳父留給我的這棟房子,除了每年的維護費用,似乎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

車子沿著熟悉的山路慢慢駛向村莊,我想著等會兒還要去打掃那棟滿是灰塵的老房子,心情更加沉重。

可是當我們的車開進村子時,我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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